第10章 被扔下車

第10章 被扔下車

他能查到的情報是什麽?

是赤井秀一如何長大,做了什麽事情,究竟有多優秀,又有多無能。

而對于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冷冰冰的情報并不能給他解答。

小田切一直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但此時此刻,他也是真心實意地想了解這個人。

從公安的情報裏、FBI的請求中,還有組織成員的嘴裏——他想聽到更多。

然後他就可以通過這些,建立新的情報體系,合理擴大搜查範圍,最終找到這個人。

是确實死去,還是如幽靈一般活着。

其實如果他們只是想了解這一件事,完全可以去找武裝偵探社的亂步先生——雖然對方接不接受這個委托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小田切所在意的,是赤井秀一事件背後的東西。

公安想得到卧底名單,FBI想召回優秀探員完成任務,那麽組織呢?

那位先生又是因為什麽——才找上他?

即使知道他不一定會倒向他們這邊?

他從沒有像現在一樣,對哪個委托如此熱衷過。

小田切甚至想過幹脆鴿掉三方,單純以興趣追尋這件事情的真相。

不過這三方都不太好惹,他也只是想想罷了。

“赤井秀一?嗤,別的不說,他逃跑的速度倒是很快!”琴酒對這個人的印象只停留在叛徒上,不是說他對這個人沒有了解,只是被打上“叛徒”标簽以後,他在琴酒心裏就只剩下這個了。

需要被肅清的叛徒、死之前到還能稱得上宿敵?

琴酒嗤笑:不,只是普通的——仇敵而已。

該說不愧是組織的一條忠犬嗎?琴酒。

“你需要告訴我更多才行。”

小田切意有所指。

“那家夥能力還不錯,如果不是叛徒的話我倒是有和他交手的想法,你想聽的是這個?”琴酒不太能搞懂情報人的腦回路。

“繼續。”

能被稱為“銀色子彈”,赤井秀一有多強不是明擺着的嗎?

琴酒忽然想起來一件被他忽略了很久的事:“哦,那他的女人死在我的手裏。”

那個女人,好像是雪莉的姐姐…吧?他對親緣關系沒什麽感覺,那次也只是普通地除掉想要逃離組織的女人而已——至于赤井秀一,那是後面的事了。

“這種東西我有查到。”

正因為這件事,他才認為赤井秀一無能——連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再沒有比這個形容更貼切的了。

更別提他認為在執行任務過程中還和保護不了的女人相愛的男人是屑了——

總之,赤井秀一是一個又強又屑的男人就是了。

他總結道。

“喂,要是你真的想知道關于那家夥的事,為什麽不去找FBI?”琴酒皺起眉。

在那個叛徒離開之前,他們根本沒什麽交集——所以這種問題,他怎麽可能能給出答案。

這家夥是在刻意為難他嗎?

“什麽啊…這你不是很清楚嘛。”

沒想到琴酒這家夥意外地敏銳呢,小田切撇撇嘴。

“不過我想三方的角度都聽一聽再決定——這有什麽問題嗎?”

他反問道。

當然沒有,當然不會有。

作為“請求”的一方,即使再沒有這個自覺、再沒有想法,都得先把姿态做足再說。

将任務交給他的時候,那位先生對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少說話,無論這個情報販子有多狂妄任性,他都不能對這個人用他一貫讓人閉嘴的方式——

沒有辦法說不,琴酒幹脆選擇沉默。

真——無趣。

小田切是抱着被反駁、甚至是被殺死的覺悟才那樣挑釁的,結果得到的是和其他人一樣的反應。

果然還是被警告過了吧。

被傳說中的那位先生。

車內的三人都沒有要打破沉默的意思——坐在駕駛室的男人即使在空調車內也大汗淋漓、副駕駛的那位只是自顧自咬着煙嘴,獨自一人占據後座的情報人此時也像沉迷于窗外景色一樣,視線被霓虹燈光占據。

“說起來——你不想要那份卧底名單嗎,琴酒?”小田切突然想到這個人一直在負責他們組織的叛徒清理工作,“如果有那個的話,你的工作會變得很輕松吧?”

“難道你一點都不心動嗎?”

他真的很好奇。

在他的資料中,這位銀發殺手似乎一直在為這種事奔波,或許是樂在其中吧,當時的小田切這麽下過結論。

就算是現在,他也不認為組織會對那份名單無動于衷。

琴酒坐在前排,從車內後視鏡看向後面的青年,和人對上視線。

“這是我自己要去判斷的事,用不着你出手。”他咬着嘴裏的煙,惡意滿滿地強調:“我會把這群小老鼠,一、個、一、個、揪出來——處理掉!”

聽起來像是琴酒會給出的回答,小田切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他就又開始好奇了。

“也包括那個雪莉嗎?”

這次是因為情報中某個琴酒一直以來都很執着的女人。

——好像還和赤井秀一的女友是親生姐妹吧?這兩個人連喜歡的都是姐妹的類型嗎?

也怪不得能糾纏這麽久了。

忍無可忍的琴酒先生:“下車!”

小田切第一次聽到把滾蛋說得如此清新脫俗的人。

看來有好好壓抑自己的脾氣呢,琴酒。

作為小弟的伏特加自然不敢違抗琴酒的命令,戰戰兢兢找地方停車,拉開車門,客客氣氣将小田切請下去。

要是再粗暴一點,就和他被扔上來的時候一樣了。

小田切算是得償所願,也沒什麽好抱怨的。

那位銀發殺手對取悅他一點都不感興趣,他當然要趕緊跑掉咯。

要不然和那兩個人就這樣待一個晚上也太恐怖了吧,他才不要。

不過說起來——東京的夜,有這麽冷嗎?

看着揚長而去的汽車尾氣,小田切掃視周圍一圈,握着傘後知後覺陷入迷茫。

他現在應該還在東京吧?

出了米花就算了——不至于連東京就被抛在後面了吧?

他沒吃晚飯,胃裏最後的東西是安室先生做的飲料,除了太甜之外還不錯來着。

安室先生工作的地方是不是和毛利小五郎住的很近?他得好好查查,要是能去偶遇就好了。

雖然說了和安室、柯南都會很快再見,但他真的不想離死神一家太近,總感覺會發生很多不好的事情——那幹脆只去找安室先生好了?

反正安室先生廚藝高超,還長得很帥。

在他的狩獵範圍之內。

雖然現在的他還是喜歡雪村君——但他又沒有告白,他們兩個也沒有交往。

只是看看好看的臉的話,應該沒什麽關系……吧?

他和琴酒的對話算是“被迫”中斷,不過也沒什麽繼續下去的必要,琴酒的到來只是為組織這側加上一點籌碼而已,構不成決定要素的事情他都可以暫時忽略。

比起這些……現在更重要的是,他要怎麽回家啊?

荒郊野嶺的,連個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都只有小小一間,在這裏住一晚的話,會死人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相當嬌生慣養的情報販子從口袋裏再度抽出手機。

小田切發現他又忘記了回複某位神明大人。

都怪毛利家的那幾個人——害得他把這麽重要的事情都抛在腦後了。

愉快地将一切都推到今天才第一次見面的人身上後,小田切在便利店坐下,嘴裏咀嚼的是剛剛請店員加熱好的速食便當。

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戳戳點點,向神明大人三號不怎麽誠懇地道歉之後,迅速翻到另一個人的聯系方式,然後撥出。

“晚上好,請問現在有時間嗎?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不,或許不應該被稱之為“人”。

他擡頭望去。

深藍色的頭發紮了個小揪揪,手中握着還和他保持着通話的老舊手機。

看起來比他還小幾歲的“人”,以一種非異常無法企及的方式,在小田切眼前出現。

和他只隔一道透明的玻璃——

“夜鬥。”

他的、神明大人、一號。

小田切戴着那副金框單邊眼鏡,向一貧如洗的夜鬥神招招手。

“小晴!你都好久沒和我聯系了!今天有什麽事要我幫忙?”八百萬神明中的無名之輩、夜鬥神向他的信徒走來。

“都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小晴!真是的,之前沒和你聯系不是因為橫濱不需要神來解決時化嗎,不過你看起來,好像過得還不錯?”小田切上下打量了這位他很小時候就認識的神明大人一番。

雖然看起來還是那副很窮沒什麽錢緣的樣子啦,但總感覺整潔不少呢——是精神上的變化嗎?

“你不會是戀愛了吧,神明大人?”

“才才才才才沒有!”過去七年還是沒能記住小晴已經不是那個少年的夜鬥像被踩了腳的貓一樣跳起來,再次将“不要叫小晴”這件事抛在腦後。

所以說——他才會有點精神錯亂啊。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不靠譜神明,會和偵探社的那位偉大偵探聲線相似呢?

如果不是他先認識的是夜鬥這家夥,恐怕也會對這個神生不起好感吧?

“算了——你只要過得好就可以了。”最後小田切還是放棄了對過去友人的追根究底。

“現在更重要的是,你可能得把我送回家裏……不是橫濱那個,我現在在米花市暫住來着。”

他無辜地補充道:“我不認識回去的路。”

是……迷路了對吧?

“哦哦,好。”遲鈍的夜鬥拉過小田切,瞬移回到小田切在米花的公寓。

“謝啦——神明大人。”

夜鬥神張開手,手心裏的是在剛才的便利店就熱好的好吃飯團和,一枚五円硬幣。

來自柳亭的收銀臺。

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和七年前那個一意孤行、獨自前往橫濱求學前的少年,融為一體。

什麽啊,這家夥。

夜鬥神笑了笑,帶着續寫好的“緣”,回到有着他的神器和某位少女的住處。

--------------------

設定大約是琴酒确實喜歡雪莉,他們之間很複雜

夜鬥是小田切最早認識的神

追溯可以到小田切還是小晴的時候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