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哦，還挺像
哦，還挺像。
顧嚣看到江言第一眼早就白眼翻天了。餘笙在哪他在哪，純粹就是與顧嚣對着幹。特別是那好學生姿态到哪都是一個樣。
總結一個字：裝。
裝，呵。
顧嚣那是明着裝，江言是暗着裝。
不過，都張着一張帥臉，誰也別說誰。
畢竟，帥逼臉誰不裝逼呀。
顧嚣腿岔到過路擋道，一副散漫樣也沒打算坐正。蘇柯正要坐上位置，好心提醒道：“嚣哥，你腿收收。”
顧嚣沒反應地擡了眼。
蘇克嘟囔道：“我不過，江言也得過。”
然後顧嚣視線看向江言，有意沒意地收了腿。
前面兩位剛坐下，蘇克轉頭對餘笙說起話來，“餘笙，以後作業借我抄抄呗。”
話完，顧嚣皺下沒沒看着傻笑的蘇柯。
屁股沒坐熱就套進關系，比江言還厚臉皮。
餘笙笑笑，沒說話。因為餘笙不知道回什麽，也算是新環境，關系還是要處理好，傷了和氣好像沒什麽好處。
但顧嚣忍不了，往蘇柯蹬腿直接踹了上去，語氣也不好，“蘇克，你整天腦子都在想什麽呢。”
然後調侃了句，“除了吃，就是睡，跟豬沒什麽兩樣。”
蘇柯對峙道：“豬也分胖豬和瘦豬，我一米八的大個，就一百四十斤。更何況，我這麽帥的臉，哪個角度看都是超模好的吧。”
……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陸安走了過來，手搭顧嚣肩膀說。
顧嚣肩膀一傾，往餘笙那方近了些。
餘笙察覺到身側人近了些，睜大些眼而後注意力放在題上。
旁邊人聊着八卦。
餘笙也沒覺得吵鬧而是覺得還挺熱鬧。
“這幾天怎麽沒見王建官了，他幹什麽去了。”蘇克說。
“他爸不是病了麽，照顧他爸呢。”陸安坐顧嚣桌子上說。
顧嚣閑的沒事，拿出手機玩兒了起來。陸安坐桌子上正好擋住前面攝像頭。
心挺大的。
大課間二十分鐘轉眼過去。
陸安跳下桌子，回到自己位置上。
顧嚣也把手機扔進桌洞。
然後朝同桌瞟了一眼。
好學生寫着題呢。
老師在講臺正在講課，顧嚣撐着撐着腦袋就像是在聽和尚念經。後門位置時還沒這麽困，換了位置完全擋不住困意。
邊打哈欠邊記筆記。
寫完黑板上的筆記，趁空放下手臂朝旁邊位置看了眼。
餘笙手臂擋着寫的習冊。
顧嚣好奇道：“寫什麽。”
餘笙擡眼，“啊？！”
忽然被顧嚣這聲吓到，然後對視幾秒才解釋道：“沒什麽。”
手捂的更緊了。
“哦。”顧嚣往手下方向看了眼，好像知道些什麽，“你是不是也覺得聽課挺無聊。”
“嗯？”餘笙眨了下眼。
然後沒了反應，顧嚣嘴角笑了下，換個姿勢等餘笙說些什麽。
“看夠了麽。”但遲遲沒了話，顧嚣說。
餘笙睜大眼，愣了幾秒嗖地轉過頭。
然後臉頰漸漸紅了起來，但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偏偏顧嚣視線盯着餘笙看，既不換姿勢也不怎麽的就好像在逗餘笙的心理防線。
……
不過，對他還是有那麽一丁點兒的用。
至少沒了困意。
顧嚣稍後倚，轉筆說：“這幾天，怎麽不發照片了。”
餘笙寫題沒注意顧嚣說什麽話。但憑第六感，瞥見顧嚣手裏的筆停了下來，方才的話又在腦海回響了遍，随後随意地回了句，“我家貓認生。”
餘笙筆帽揉着腦袋，好像被題難住了。說完也沒想什麽，忽然想通似的抓筆解出答案。
“你家貓？”顧嚣輕笑地回了句。
“嗯？”餘笙聽見話回到顧嚣身上，就好像自己說過的話抛之腦後般的神情看着他。
然後解釋道：“不是，我意思是貓現在有些認生，拍照都不讓拍。自己待在房間心情可能有些低落，就像人一樣，在某個地方一個人帶久了，總會把自己封閉起來。”
“要不要給它看看心理醫生。”
“你，有空麽。”顧嚣頓了下說。
“我沒什麽事。”餘笙見顧嚣有心事，然後說：“如果你有事的話，我可以自己帶小貓去。”
“誰說我有事的。”顧嚣忽的揚起調子。
……
“檢查完，可以帶着小貓去園區逛逛，呼吸新鮮空氣應該還挺好的。”餘笙說。
“嗯。”
江言在醫院參加線上考試，成績出的比較慢。高富強了解江言和顧嚣的一些處境，在某些方向高富強還是會心軟幫助些。
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得知他倆家庭情況也無能為力。家庭糾紛本就是對錯部分的矛盾，經歷這麽多年，顧嚣和江言也懂得一些道理。
所以，有些話誰都不能說。
他們來個兄弟也是如此。
對于父親基因遺傳病，江言得知這個消息還是檢查結果出來後才對病況有了了解。而之前，盡管顧嚣看望幾次但都沒說起病例。
也許，顧嚣也知道。
“給。”蘇克遞來卡片。兩個胳膊肘都支在顧嚣桌上，仰頭對顧嚣說：“咱班班花生日會，去不去。”
此時，江言也遞了過來。
很有禮貌地推給餘笙。
餘笙輕點頭，拿起看着上面的字。
然後問了句，“這是什麽。”
蘇克轉身對餘笙解釋：“這是咱班花劉露露的生日邀請函，聽說她家還挺有錢。這次舉辦好像還是她爸特意為她舉辦的，反正就是家裏的小公主，什麽重要日期都會舉辦個party，不去白不去。”
蘇克一通解釋，好像有印象，前幾天林熙給她提過一嘴。
但沒在意忘記了。
“诶。嚣哥，劉露露是不是也給你寫卡片了。”蘇柯不着正調地調侃起來，“在宿舍我可看到了。”
“什，什麽意思。”餘笙不由地說了句。
蘇克攤開手，“這不明擺着劉露露暗戀嚣哥麽。”
陸安玩弄筆墨時不小心直接噴向林熙內搭白毛衣上。林熙忍無可忍地踹出一腳，“陸安你個狗東西！竟然把墨水甩我衣服上！”
“姑奶奶，我，不是有意的。您大人有大量，繞我狗命——”陸安一邊求饒，一邊跑出教室。
一路，林熙朝陸安扔了不知多少本書，但都沒砸中。火氣不下，直接拿書幹了上去。
……
“剛才，說到哪了。”蘇克回過神，腦子短路幾秒，而後攸地拍桌想起道：“嚣哥，你對人家怎麽想的。”
話完，餘笙看向顧嚣，似乎挺好奇顧嚣怎樣回答。
“那你怎麽不問問我其他的呢。”顧嚣說。
意思是：一百張就挑一張回答，讓其他九十九位怎麽想。
……
蘇克徹底看透顧嚣，“嚣哥，知道你渣沒想到你這麽渣。”
“呵。”顧嚣輕笑一聲。
蘇克回過頭去，餘笙卻看着顧嚣不可自拔，腦子此時不知在想些什麽。沒幾秒，顧嚣撐着腦袋朝餘笙看了過來。
餘笙越看越不對勁，他怎麽老盯着我看。
收回視線時，嘀咕了句，“果然，渣男都長一個樣。”
“嗯？”不曾想被顧嚣聽見了。
餘笙瞥過眼來，說了句，“大帥哥，上課了，你手不酸啊。”
……
顧嚣撐頭的動作餘笙看着都酸了，順便提醒了句。
随後，顧嚣聽沒聽進去不知道，反正側頭趴睡過去。
餘笙仍繼續寫着題。
化學課上寫數學題——
-
往常般回到家坐在書桌前寫着題。
爸爸這幾天也不知道去哪了，沒一點兒消息。餘笙也懶得管，有他沒他都一樣，省的費心。
“喵～”貓咪頭蹭門進來。
餘笙聞聲看過去，這幾天小貓其實都不見身影的。要不是在某處一直呆着，要麽就藏在某陰暗處獨自蜷縮睡着。沒主動出現餘笙面前，可今天主動找過來，可能是想餘笙懷抱了吧。
餘笙蹲在書桌旁，向小貓方向展開手臂。
雙手微動引小貓注意來這裏。
小貓很有靈性，雖然臉時不時看向其他方位但腳還是穩當走過來。
依偎在餘笙手裏。
餘笙撫摸着小貓說：“你是不是餓了。”
“喵～”
“那我們做個小小交易，行麽。”
“喵～喵～”
餘笙從書包翻出小魚幹遞給小貓，然後就順其自然地給小貓拍了張照片。
小貓也很配合，在最後“啪嚓”聲中，銜着小魚幹擡起頭，眼睛睜的大大的應和成像。
餘笙想起白天顧嚣說的話，自從第一天接受小貓也沒再給他發過信息。
所以，還是勉為其難地發一張吧。
餘笙頓着對小貓咪說着悄悄話，“你爹地到底有沒有把你放心上，自己想你又不直接問，搞的我像是獨占你似的。”
“那你就替，娘親我撒個嬌，賣個萌，全當交貓糧了。”小貓吃着小魚幹，餘笙交給小貓幾個撒嬌姿勢。
接連拍幾張照片，一起發了過去。
【餘笙:對了，周末你不回家看看啊。】
【顧嚣：周末有兼職，沒空。】
【餘笙：啊，那你還有空去給小貓看病。】
【顧嚣：照片都發來了，我不給它看病，我還是人麽。】
【餘笙：那真是，小貓咪纏着我給它拍照，不拍它還不願意地喵喵叫。】
【顧嚣：它怎麽叫的。】
餘笙：嗯？什麽意思。
沒感情地“喵”一聲回了過去。
顧嚣打開聽見聲音，笑了下。
然後也點擊語音對講：“哦，還挺像。”
顧嚣這句發送過去，感覺在餘笙心裏的人設整個崩塌。這人還能這麽說話啊，還不如不說話。
餘笙聽了，但裏面嘈雜音環繞整個音頻，還有蹦迪隐約似的聲音。
餘笙想問一下的，無故去問人家隐私好像不太好，便沒再聊起這個話題。
十字路口的小酒館。
周圍各種商業交易所，出入的人穿戴都是一流華貴。周圍的旅館地處都是一男一女攜行，穿着色彩鮮豔服飾，不搞男女關系誰信的過去。
毫無特色的酒館稍顯突兀，整個內部構造整齊有序，看出來老板是個得體的人。
酒館裏除了服務人員，其他都是各位來往客人。
顧嚣站調酒櫃裏作調酒師助理，不需要調酒技術但手道門面還是有的。顧嚣學習能力不比好學生差，眼看一片門道差不多就通，而且簡單調酒顧嚣也可以做成正品。
櫃臺內旁的顧嚣正拿抹布擦去漬水。
身穿紅裙的妙曼身姿的成年女性，搖着紅酒杯倚在顧嚣視野中櫃臺處，搖搖欲墜地喝着杯裏酒水，“喲～長這麽标志呢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