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第 35 章

林璟心思清明, 知道這人在調戲自己,故意說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描述,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話。

姜弦笑吟吟的靠在他懷裏, 仰頭看着,眼神狡黠。

盡管如此,兩人不約而同想起酒店的那個吻。

林璟的舌頭比他自己想象得要靈活的多,在姜弦柔軟的口腔裏肆意游蕩,吮吸,懲罰性的啃咬幾下, 嘴裏像銜着一塊可口的肉。

姜弦也确實發出吃痛的呻/吟,但那非常的微弱,很像是前不久,林璟夢裏的叫聲, 足夠讓人理智崩潰, 精神亢奮。

所以沒理會姜弦想要偏頭逃離的小動作, 捏着姜弦想要掙紮的手腕。林璟直接用大掌扣住後腦勺,将這個吻深入。

行為模式非常的粗暴, 像野獸橫沖直撞, 姜弦力氣不夠大, 身體也足夠柔軟, 掙紮不過只能被迫承受着, 指甲平時保養得很好,小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 刮人也不痛。

垂下手時有種放棄般的破碎感, 好像林璟對他做什麽事都可以。

很不想說, 林璟确實産生一種想撕碎他的沖動。

姜弦似乎也想到了其中細節,忍不住跟他對視了眼神, 于是兩人很有默契的移開,甚至在這個擁抱姿勢下,說不定下一秒,林璟會變成野獸。

姜弦翻個身,背對着林璟,屈起手指,咬關節。

他并不抗拒跟林璟做一些過分親密的行為,只是,不要弄痛他就好。

以前做穿刺的時候,姜弦看到工具眼淚就直接啪嗒啪嗒的掉下來。

哭着說不要做,結果還是被摁着艱難的做完,因為不做不行。

所以姜弦對疼痛非常敏感,一點點都受不了。

這輩子身體還算健康,應該也不用做那些檢查了,所以姜弦擔憂得另外的情況。

兩個男的,做那檔子事,會很痛嗎。

姜弦不是很懂,他對這方面的知識貧瘠得跟一片沙漠似的。

好困啊,先睡一覺再說吧。

姜弦把被子扯了扯蓋在自己的肩膀上,迷迷糊糊之際,感覺身後有人覆上來,像一堵發熱的牆包裹住自己。

姜弦睡覺很少做夢,而這一次,他發現自己被人壓在山下,動彈不得,渾身燥熱難堪,像一把火熊熊灼燒自己的皮膚。

姜弦一下子驚醒了,從床上坐起來發現林璟已經不見了,他茫然了一瞬間。

自己睡前換下來的衣服被整齊的放在邊上,姜弦自己穿好後出門,王助理在隔間看到他後,起身:“林總去見客戶了,有別的需要可以跟我說一聲。”

“哈哈啊,我也是打工的,要下去上班了。”

做夢睡覺不是一般的累,簡直就是精神折磨,姜弦打了一下午的哈欠,好不容易熬到下午茶時間,拿着被冰咖啡在走廊盡頭跟石曲聊天。

“你說你沒睡好?”

臨近畢業的那一兩周,石曲可是見他每天呼呼大睡,都不帶醒的,來上班還不到一年,睡眠質量就出現問題,可見上班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

姜弦去掉夢裏的細節,把大概的情形告訴他。

“要不,我讓你見識見識怎麽樣,今晚跟我出來,我絕對讓你大開眼界。”石曲賊兮兮的說,“我前些天跟一個客戶聊得投緣,他也是同性戀,我就想到你了,因為那段時間一直在跟他接觸,我就只能配合他的愛好,他去的地方雖然那啥了點,但值得你去了解一下,因為比較全面,也比較直觀。”

石曲有些惴惴不安:“但提前聲明,內容非常狂野。”

姜弦知道他是直男,還為了他去了解這些:“哎,你是我這裏唯一的朋友了,蛐蛐。”

“別這麽說,四年同窗情誼,算上你幫我的那些,足夠讓我為你兩肋插刀。”

姜弦感動了一下,問道:“是什麽地方。”

“冬蘭酒吧。”

姜弦唯一一次去的酒吧就是找林璟,環境也還好,但因為不是會員制,所以人員混雜,音樂狂野震撼,獨自前去的話,他還是不敢的,但石曲在就沒問題了。

“好!”

“你要跟林總說一聲嗎。”

“他今晚加班,沒事,我會比他早回家的。”姜弦拍胸脯保證。

去酒吧這些地方最好穿得不要這麽商務,姜弦回家換了件休閑套裝,T恤牛仔褲,烏發素顏,腳踩運動鞋,青春靓麗大學生一枚。

石曲看到了忍不住笑起來:“你這不是告訴全世界,你是個大學生,快來泡我的意思嗎。”

“大學生很受歡迎嗎。”姜弦是小說看得多,片兒都少,自诩理論豐富,實踐零分,但現在看來,理論成績也不合格。

“倒也不是,只是老油條會覺得你很清純,就會遇到很多豔遇,但沒事,這樣穿也行,你本來也不老。”

姜弦微微仰着下巴,傲嬌道:“就是,我畢業還沒一年呢。”

冬蘭酒吧在商業一條步行街,街邊一面塗鴉紅牆,用色大膽豐富,窗戶的裝修像九十年代工廠的色調,看起來有一種複古厚重感。

這家酒吧不需要會員制,但新人要登記,簽字留下號碼完事後,姜弦跟石曲被服務員帶領着進地下負一層。

剛到門口就聽見地震海嘯般的重金屬,伴随着裏面鬼哭狼嚎的叫喊聲,姜弦走進去,空氣彌漫着煙酒香水的氣息,舞臺上不停扭動的兩三個男人。

穿着暴露,貼合身材,翹着屁股往觀衆臺下不停的搖晃,而且都沒多少布料,尺度相當驚人。

姜弦的瞳孔瞬間被強烈沖擊,他心跳得很快:“真的很狂野。”

石曲顯然已經習慣了,之前他看得比這裏更誇張,洗手間,甚至是角落有些人已經開始自我發洩了。

他是直男,所以沒什麽感覺,今天的任務,是看住姜弦。

“我覺得你不适合來,但你要說學習,這裏是最好的。”

姜弦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光是看着一片群魔亂舞的場面,他就覺得自己認知得太少了。

石曲安排在卡座上,這個位置面對舞臺視野卡得最好,姜弦看着舞臺上其中一個男的,一邊扭動一邊拖褲子,下面連着一條細細的繩子,他連忙垂下眼,咬着杯沿,喝了一口鹹檸七。

姜弦沒見識過這種場面,電視劇電影也不會放出這種片段,因為審核不過。

他就只能乖乖得捧着自己的飲料,穿着簡單樸素,眼神虛虛的盯着一塊地方,閃爍的球形燈光落在他身上時,五官清秀精致,修長的脖子,纖細的手背瓷白發亮,像舞場裏最被打濕的鈴蘭花。

沒多久,服務員端來一杯雞尾酒,說是十號桌客人請的,姜弦看過去,發現是一個穿着西裝的人對他禮貌一笑,意圖明顯。

姜弦沒理會,扭過頭:“舞臺上的人表演完會怎麽樣。”

“又不是古代,當然是各自找快樂,你要在這裏認識人嗎,不過我建議不要。”

石曲說:“咱們在這裏坐一會兒就好,你對那群人有沒有什麽反應。”

姜弦嘆氣:“太亂了,我覺得我不合适。”

表演完那幾個人下來,臺下也不少人只穿了內褲,還是三角緊身的,某個部位的輪廓非常的打眼。

因為大家精神亢奮。

他跟林璟住一起,難免也會不經意間,錯手碰到,又或者能看到,一些正常的生理反應。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林璟的能力确實很強。

石曲見他臉頰泛紅:“怎麽了,沒事吧。”

姜弦望着舞臺那兩男的……

“我在思考。”

說話這期間,姜弦的桌上已經多了好幾杯酒飲,各個價格不菲。

石曲見他一杯都不喝,“你要是不習慣這裏,我帶你走?”

這才坐下十分鐘都沒有,姜弦倒不是那麽掃興的人:“就當普通喝酒了,我覺得也還行。”

這時候舞臺撤了,換成一個卷發駐唱,正在深情的吟唱粵語歌曲,音色悠然沉重,很有清透力。

石曲靜心聆聽,姜弦看着他被燈光模糊的側臉,覺得他可能有點心事。

“你最近都來這裏聽歌嗎。”

“嗯?”石曲下意識的疑惑,後來忍不住笑,“你最近變得很敏感,瞞不住你了,就是想起跟前任的一些事。”

男人跟男人之間說不出什麽安慰的話,姜弦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姜弦的手機別在兜裏震動,他掏出一看,是林璟給他打電話。

連忙避開人群去走廊接聽。

隔牆有耳,音樂放得最大聲,林璟不可能聽不到:“我回家了,你怎麽不在。”

姜弦覺得自己今晚失策了:“你怎麽回家了,不是要加班嗎。”

“結束了,我效率一向很高。”

“……”

這時那個給他送酒的儒雅西裝人走出來,對他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去哪了,要走了嗎,送你一程?”

他無論是着裝,還是語氣,都令人感到舒适,但姜弦現在心有他人,對別的搭讪一概不理:“不用了。”

男人問:“你男朋友嗎。”

姜弦壯膽,又藏了自己的小心思:“是啊。”

男人遺憾放棄:“打擾你們了。”

姜弦換了個地,直接走到前臺,這裏人雖多,但勝在沒那麽亂。

林璟嗓音壓得很低:“你在哪。”

“冬蘭酒吧。”

林璟突然沉默了下來,姜弦覺得自己不該這麽誠實,但又不想瞞着。

姜弦趕緊就說:“我現在就走。”

“我來接你。”

沒等回複,電話被挂斷了,姜弦感覺他這次很生氣。

回到原來的卡座上,石曲問:“發生什麽事了。”

“林璟給我打電話,我要走了。”

石曲差點被嗆了一鼻子水:“靠,我不會被炒鱿魚吧,快走快走,你不是說他今晚加班嗎。”

“誰知道他這麽能幹!”

“……”

從負一層上到一樓,他們同時松了一口氣,石曲說:“看吧,這次讓你見識不少,其實也沒你想得這麽恐怖,但做0的話,你還要有點心理準備。”

“……”姜弦心說,到底誰才是直男,“你那客戶是老油條嗎。”

石曲直說:“他經常在這裏進貨,就你舞臺上看得那幾個男的,其實給錢就行,說難聽點,就是鴨子。”

姜弦瞪大眼睛,這個他只在網上見到過,“他們長得好俊啊。”

“不俊怎麽出來接客。”說實話,石曲剛知道的時候,甚至比姜弦的反應還要強烈,內心麻痹自己,這是客戶愛好,他只是來了解了解的,後來習慣了也沒什麽。

主要這裏是正規gay吧,倒不會發生強/奸殺人的事件,現在是法治社會。

石曲還想說些什麽,突然定睛一頓,馬上變成一副乖乖三好學生的模樣,“林總好。”

姜弦轉身,也學着叫喚一聲:“林總好。”

林璟只在意姜弦,所以情緒外洩冰冷,別的人一分面子也不給:“玩夠了嗎。”

“夠了夠了,我現在回家。”姜弦轉身,“蛐蛐,你……”

“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不用擔心我,拜拜。”石曲用唇形說話,祝你好運。

車子就停在路邊,幸好不罰款,姜弦跟着上車後,林璟一臉淡漠:“今晚戰績豐富嗎。”

“……還行。”沖擊力很強,姜弦也對同性戀有一定的認知,不在是冰冷的文字上。

姜弦眼型漂亮又大,偷偷瞄人十分明顯,心想,他這是在吃醋嗎,可姜弦也沒做什麽。

他們的關系不是情侶,林璟沒有合适的立場去抨擊對方,甚至都沒資格生氣。

林璟也不是沒去過這種地方,說是正規,其實也是很亂,喝酒下藥,角落爐管,到處都是性/./欲的味道,防不勝防。

一想到姜弦坐在那,憑他的外貌,不到十分鐘,就能收獲一桌子的酒。

“喝了多少酒。”

姜弦慢吞吞的說:“冰紅茶。”

林璟靠着椅背,手握着方向盤慢慢的滑下來:“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在問你喝了多少吧。”

姜弦醉沒醉,他還是能看出來的,身上有沒有酒精味道,一靠近就知道,早上出門時,姜弦身上清香的味道還在淺淺散發。

姜弦扯出一個甜美的笑:“你是在吃醋嗎。”

還沒這個立場,林璟眼神滲出淺薄的冷光:“沒有。”

姜弦頓時覺得心頭一梗,林璟真是一點都不開竅,也一點都不色。

“你的車好大,換了一輛嗎。”姜弦看了眼後座的空間。

“嗯,随便開出來的。”

“看樣子,似乎很方便車/震。”

這是在跟他正常讨論性,還是在勾引他?

林璟擰緊方向盤:“但很容易被發現,車身晃動得很明顯。”

車裏安靜得很,也沒其他人在,姜弦湊過去,摸他的手臂,碰到他胸膛:“你慢一點不就沒事了。”

姜弦聽見他呼吸加重的聲音,林璟似乎很敏感,稍微撩撥一下呼吸就變了,可能林璟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姜弦見過他睡到一半起床去洗手間解決。

林璟心想就是改裝過的越野車,也很承受兩個人在車裏不停搖晃的頻率。

他看着姜弦亂動的手,死死的壓住:“這應該很難實現。”

“你也太沒有冒險精神了。”姜弦伸手摸過去,好像摸到了林璟亢奮的精神體。

“我準備開車了,你不要這樣。”林璟把他的手從大腿中間抽出來。

“……”

出乎意料的純情,在這一刻,姜弦基本能确定,林璟不會床上那些事,可能連片兒都沒看過。

技巧不好的人,聽說會弄得很痛。

姜弦內心生出退縮的萌意。

林璟開車看了他一眼,覺得他表情不太對。

“不舒服嗎。”

姜弦望着窗外飛速掠過的景物,看得人眼睛迷糊。

“我在思考。”

林璟卻以為是自己多管閑事,又或者是剛才反駁他車/震的事情,而不想跟自己說話,于是他表示理解,一路上都沒在說過一句話。

回到家,林璟放下車鑰匙,對他說:“先去熱水澡。”

秋風起,天氣漸涼,剛才下車摸到姜弦的手背,冰冰涼涼的,不像人類正常的體溫。

洗澡……

姜弦剛才在車上想好了,如果林璟不會,那麽他可以先提前學習,反正那方面肯定要和諧的。

“好啊,你在房間好好等我~”

姜弦摸他臉的動作非常的流氓,還趁機捏他的胸肌,摸摸他的小腹肌肉,最後又親了幾下。

洗完澡出來後,就輪到林璟去洗,兩人清清爽爽的回到房間內,姜弦毫無預兆的将人直接撲倒在床下。

姜弦跨腿直接坐在他腰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态看着他,這是平時少有的視角,頓時給了姜弦不少的新鮮感。

他懷疑今晚被酒吧裏的場景給刺激到了,所以也想試探一下林璟的功力。

林璟一愣,抓着他作亂的手:“你要幹什麽。”

“摸你。”

“……不行!”林璟力氣很大,姜弦表情很無辜的被他抓住手腕。

手腕太細了,林璟一只手就能抓住兩個,然後将人翻過來,姿态由下變上。

姜弦:“為什麽不行。”

盡管他們已經做過很多越界的行為,但林璟還是脫口而問:“我們什麽關系。”

這一問,把姜弦硬控十秒。

這些天,誰都暗含心思,玩暧昧,玩情趣,但誰也沒主動撕破窗戶紙,林璟甚至覺得時間會淡化這些暧昧。

而姜弦卻在等待一個機會。

林璟喉結滾動,也想趁着這時間,解決一下他們之間的遺留問題。

他都想好準備搬出去了。

姜弦腦袋緩慢的旋轉,從床上坐起來,“那……”

“在一起之後我們能随時随地親吻嗎。”

林璟:“……”

“在一起之後,我們能一起洗澡嗎。”

“……?”

“在一起之後,我們在床上能幹點不純潔的事情嗎。”

“??”

林璟慢慢的松開桎梏住姜弦的手,姜弦不顧手腕通紅的痕跡,撲在他懷裏,摸他的腰,順帶往小腹慢慢的下滑。

“別亂動。”林璟在思考。

姜弦都說到這份上了,怎麽還無動于衷,他是個木頭嗎。

“我不!”

變本加厲的摸到腿側,那地方敏感,指尖一刮,難耐。

林璟呼吸一變,腦袋一片空白,翻過姜弦的身子,在他屁股上輕拍了一下。

啪!

很輕,但發出這麽大的響聲,是因為姜弦屁股很有肉感。

雙方空白的表情顯然都懵了,似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卧室裏突然陷入一片沉寂當中,只剩下亂糟糟的呼吸聲纏繞着彼此。

姜弦震驚:“你打我。”

該說不說,很有彈性,林璟手掌還殘存着柔軟的感覺,甚至想再來一遍。

姜弦顯然很難接受:“你居然打我!”

隐形xp男?!

他是解鎖了林璟哪方面的xp嗎。

姜弦心理還是比較傳統的,他可能……要做好心理準備才行。

林璟滾燙吞咽:“我随手一拍,不是故意的。”

姜弦:“你這個理由,正經嗎。”

林璟沒吭聲,他沒有絲毫懊悔,反而覺得很爽,但他不能說。

因為姜弦看起來很震撼,像是一副随時要跑掉的模樣。

林璟當然不會讓他逃走的,下意識的壓住姜弦骨感的腳踝。

姜弦一個激靈,拿起枕頭,表示自己要走了。

但腳尖還沒碰到地板,就被林璟攔腰勒住,輕松的将人抱起來放在自己懷裏。

姜弦委屈死了:“我爸媽都沒這麽對我。”

那可是,打!屁!股!

雖然不痛,但那是代表臣服與屈辱。

林璟平時在公司趾高氣昂,誰都不放在眼裏,在床上的态度依舊如此。

姜弦其實更怕自己被玩死。

林璟垂眸看他,嗓音低沉:“那男朋友能這麽對你嗎。”

“……”

姜弦扭頭看向他,林璟很別扭的偏過頭,不讓他看見緊張的眼神,卻暴露了通紅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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