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在過去的這些天裏除了在晚上教裏德爾一些魔法外,我全部的時間都花費在尋找我居住了十四年的城堡。但,一無所獲,我所有的努力像是一個笑話,我的城堡就好像被人施展的高明的隐蔽咒一樣,連我這個主人都不能窺見它的地址。
裏德爾關禁閉的日子裏,盡管他沒有要求什麽,但我還是在每天晚上送了一些吃的給他。徹底放下了對于回家的執念的後果,就是我開始全心全意地為那個據說在倫敦的對角巷而奔波。
但是我又不敢在白天走出孤兒院,僅憑借我那半吊子,我怕我沒走出去就要被發現。那可是件麻煩時尤其是科爾夫人,那個精明的麻瓜――裏德爾經常罵她愚蠢,不過,僅僅是那一次的談話就讓我不敢小看這個麻瓜。
在畫像們講到麻瓜與巫師的對抗史結局的時候,我就知道,巫師沒有麻瓜厲害,不然為什麽最後的結局是巫師們把自己隐藏起來不讓麻瓜們發現,而不是麻瓜們把自己藏起來?
有科爾夫人坐鎮的白天我是不敢于離開的,但是晚上,我又不想出門了。
天天穿這些變形的衣服,老實說我心裏是不大舒服的,我必須盡快找到對角巷換一身行頭。
這個時間沒有很久,六月的一天,裏德爾告訴我:“科爾夫人決定三天後出發去海濱,每年的這個時間我們都會去那裏,作為一年一次的旅行。”裏德爾不屑地繼續說,“她愛做表面功夫,并且喜好名聲,似乎這樣就能拉到更多富人來對孤兒院進行投資。但那些富人為什麽要把自己的錢花在一個沒用的孤兒院上呢?特別是這個孤兒院的院長是一個嗜好杜松子酒,長相難看的老婦人。”
“麻瓜。”我意味不明地感慨道。并且決心不為麻瓜孤兒院院長說幾句辯解的話,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讓我清楚的明白裏德爾是一個多麽固執的,偏執的,有時甚至不講道理的霸道的人。
“所以,你要去是嗎?”我問。
“三歲以上的孩子都被要求去。”
“我準備趁這個時間找一找對角巷,畫像說它在倫敦的麻瓜界有個入口。”
裏德爾緊握魔杖:“我要找個借口不去那,你找對角巷能加上我嗎?”
“當然。”我挑了挑眉。
裏德爾不知怎麽和科爾夫人說的,總之,科爾夫人非常高興不用帶着裏德爾出行,在三天後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她帶上大量健康的孤兒們出發了。
“我要帶點什麽?”裏德爾打開一個鐵盒子,裏面積滿了麻瓜錢幣,看着這些東西,我不免有些幹巴巴地:“巫師不用麻瓜錢幣,我們用金加隆,銀西可和銅納特。”我盡量用那種平和的語氣說,“我帶了足夠的巫師錢幣。”
即便科爾夫人離開了孤兒院,這裏還是有好些麻瓜留守的。我最終還是給自己打了個幻身咒,小心的跟緊裏德爾溜出的孤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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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年前的麻瓜世界我沒來得及看,300年後的麻瓜世界給了我一種震撼。
“麻瓜們總是這麽多嗎?”我憂心地想萬一麻瓜殺入了巫師界,他們不用武器就能戰勝巫師,只要人夠多就行了。
“聖誕節的時候會更多。”裏德爾答,“對角巷在哪?”
“不知道。”我四處亂瞄,企圖尋找那個麻瓜們看不見的巫師界入口,“但是你如果看見一個招牌,可能是破破爛爛的,上面寫着破滏酒吧,那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裏德爾對些地方很熟,他從沒在孤兒院的附近看到這樣一家酒吧,于是我們就走向更遠的地方去找一家隐藏在麻瓜界的巫師酒吧。
我們苦苦找了兩天,才在兩家正在裝修的店鋪中間看到那家破破爛爛,完全符合我形容的破滏酒吧。
“巫師界的入口?”裏德爾難以置信地說,“就是這裏?”
麻瓜看不見破滏酒吧,對于能看見它的我和裏德爾來說,相比于麻瓜的商鋪,破滏酒吧實在是讓很難去看好它。
“別管那麽多了,我們進去吧。”我穿着的是剛來時的那一身裙子,破滏酒吧的內裏也不盡人意,巫師們大都穿長袍,一身麻瓜衣服的裏德爾就顯得特別出衆了。
“兩個迷路的小巫師?”一個年輕的酒保語氣歡快地問,“我是湯姆,這家酒吧的未來主人。”
裏德爾聽見了酒保的名字,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除了科爾夫人,裏德爾還讨厭着自己并不出彩的名字,太多的人叫湯姆了,他一直覺得自己與衆不同,就不應該有這麽個普通至極的大衆名字。
“謝謝,不過我是來對角巷采購的。”我滑出魔杖,順着一個同樣要去對角巷的人的後面,看他在一面牆上數出一塊平淡無奇的石塊敲了三下。
裏德爾被石塊仿佛有生命般向兩邊移動的事震撼到了。
“這就是魔法。”我忍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