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霍格沃茨的樓梯,是有‘生命’的。”萊斯蘭特奇說道,“想要征服移動的樓梯你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唯一能夠告訴你們的就是,樓梯的旋轉是有規律可尋的。”開始走上樓梯的時候萊斯蘭特奇告誡我們:“在第一個星期,你們的每一節課都會有一個高年級生帶領你們找到教室。珍惜這個機會,安排專門的人記住路線,我不得不提醒你們,如果有人在之後因為遲到扣除學院分,我們将毫不客氣地懲罰你。”
“變形課教室在四樓,活動的樓梯很容易困住你們――鄧不利多教授是個格蘭芬多,他并不喜歡斯萊特林的學生,所以不要遲到是你們必須要做到的事。”
正在此時,走到二樓的我還沒跨上前往三樓的樓梯,那一段樓梯就自行移動到另一邊去了。
“在原地等待。”萊斯蘭特奇對我說,接着,他領着已經和他一起上去的人快速地向四樓前進。
“斯萊特林的這項傳統總是令人感動。”我尋着聲音偏過頭――是鄧不利多教授,“埃琳娜,我可以這麽叫你嗎?”
“為什麽不呢?教授。”
“啊,教授總是有那麽一點特權的。願意和我一起去教室嗎?埃琳娜?”他問。
“當然,教授。這些樓梯顯然不太喜歡我,我很高興您能把我帶上去。”我欣然同意道。
鄧不利多教授扶了下他半月形的眼鏡,我注意到他的鼻梁是歪的,像是被重力沖斷又沒接好。但對于巫師來說,這是小傷不是嗎?除非,是他不願意矯正――任何一個巫師應該都不會這麽幹:“鄧不利多教授,原諒我的好奇。你的鼻子是怎麽弄的呢?”
“你說這個?”鄧不利多教授指着自己的鼻子,“那時我還沒當上霍格沃茨的教授,你知道,作為英國最好的巫師學校,要來這裏任職沒有在一個領域裏有着過人的才華是不行的。”他揮了揮手,那截跑掉的樓梯又重新接了回來,鄧不利多教授邊走邊說,“我的鼻子就是在一場危險的嘗試裏受傷的。當我想要把吊燈變成一只鳳凰時,它直接掉下了砸斷了我的鼻梁。”
“所以,我們在變形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不要沒取下吊燈就進行活物變形。”鄧不利多教授說,“這真是個令人印象深刻的教訓。”
“我想我一定不會忘記的。”
鄧不利多教授笑了:“你覺得湯姆·裏德爾是個怎樣的人呢?據說,你們認識很久了。”
“不太久,教授。就三年吧,我是在1935年3月認識的裏德爾。”我忽略了那段我和裏德爾相處的日子,直接形容他,“裏德爾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的魔杖是我從家裏的倉庫裏找到的一根,我也不知那是什麽材質的,可能是紫衫木――或者別的什麽白色木頭吧。”
“奧利凡德們習慣于将人的性格和魔杖聯系起來,這樣去看一個人也的确非常準。”我想起拿到第一根魔杖時,最年長的畫像告誡我,永遠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你的魔杖是什麽材料制作的,“但是,鄧不利多教授。你覺得裏德爾應該是個怎樣的人呢?”
“哦,一個和我曾經認識的人非常相似的人。”鄧不利多教授懷念地說,“但也十分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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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好奇那會是誰。
但鄧不利多教授明顯不想說更多,我們已經到了四樓,他就說:“我想,我們到了。”來主動結束談話。
萊斯蘭特奇學長正好往回轉,或許他這麽快也有一部分準備去解救我的原因,看見我和鄧不利多教授站在一塊,他非常好奇地瞥了我一眼,對着鄧不利多教授恭敬地,讓人挑不出毛病地說:“鄧不利多教授,感謝你的幫助。”
“幫助陷入困境的學生,是每個教授的職責。”鄧不利多教授向我眨了眨眼,“特別是可愛的埃琳娜,沒有哪個教授會忍心看着她被困在二樓。”
我幹笑着在這兩人不動聲色的交鋒下,鑽進變形教室。
裏德爾旁邊被空置,似乎是專門為我留的。
這一回他坐在了講臺邊。
“變形學,在霍格沃茨創建之初又叫物種轉換。我個人非常喜歡這個說法,但是年代的變化,讓我們把它改成了變形學。”鄧不利多教授向一個格蘭芬多的學生要了一支羽毛筆,“我們可以發現,當你要對一個物品進行變形時,所變的東西的性質與原物品的性質越接近,變形就越容易。比如說,讓我将這支羽毛筆變成一只小蜂鳥――”鄧不利多教授将魔杖對準羽毛筆,它就變成了一只有着藍色羽毛的小蜂鳥,“當然啦,你們還是需要念咒語的。像我剛剛所使用的無聲魔法要到你們六年級時才會學習。”
鄧不利多教授一邊說着一邊把小蜂鳥送還給格蘭芬多的學生,語氣俏皮地:“我想,他還要飛到聖誕節時才能夠讓你用來寫字。”
“不,教授,我想我喜歡他。”那個格蘭芬多的女生驚喜地回答。
鄧不利多教授調皮地一笑,然後轉身面向全部的人。
“現在,我要教你們這堂課最重要的一句咒語,它可以把木頭變成金屬,待會兒我會給你們每人發下一根火柴,你們要用我教的咒語把它變成一根針。”鄧不利多教授的魔杖在空中一劃,講臺上那個紅錦盒子蠕動了一下,蓋子自己蹦到講臺上,那赫然是一滿盒紅頭火柴,“最先完成的我會獎勵他學院分。好啦,讓我們來看看這個咒語的發音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
即便是已經明顯的表示出對鄧不利多教授的不滿,裏德爾的學習态度反而較魔藥課更為認真。
哪怕,這節課的內容他早就在三年前就學會了,甚至學的更深、更廣,他也還像一個優秀的學生,認真地聽着教授将的每一句話,記下每一處值得注意的,重要的筆記。
講真,就他的這一份認真是我怎麽也學不來的。
鄧不利多教授在講授完理論才把火柴發下來,裏德爾一拿到手,就在衆人的驚訝和鄧不利多教授一臉的不意外中――念着咒語,把火柴變成一根雕着花紋,針尖極其尖銳的銀針。
“斯萊特林加兩分。”鄧不利多教授推了推他的眼鏡,“為裏德爾精彩的變形。”
而這一節課除了裏德爾,沒有一個人完成目标,連讓火柴的表面附着金屬都做不到。
好吧,至于我,我一點兒也不想跟在裏德爾後面出風頭。一節課就在我幹拿着魔杖戳戳火柴棒中過去了,如果我早知道鄧不利多教授會特別失望地,布置關于木與金的轉化――兩英尺長論文(這節課沒做到的人都要寫),哪怕出盡風頭我也要把那根細火柴變成針!
哦,該死的裏德爾,沒事這麽愛炫耀幹嘛?
作者有話要說: 沒找到變形課教室的位置,我假定它在四樓,和魔咒學教室同屬一個樓層。
ps:植樹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