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

第037章 第 37 章

經理也被眼前這幕打動了, 傲霜在臺京山動物園生活了這麽久的時間，他居然不知道傲霜身上還有這樣的往事。

臺下的觀衆也紛紛喊着讓傲霜跟祝虞回家，氣氛十分熱鬧。

經理私心裏是很樂意看到祝虞把傲霜帶回去的, 但問題是, 傲霜已經站上了拍賣臺, 并且即将拍賣成功, 就差最後一錘定音了，他也不敢得罪大客戶——龐園長。

此刻, 龐園長周邊站着不少人在叽裏呱啦讨論着傲霜的歸屬, 龐園長覺得自己就跟被架在火上烤差不多了, 他準備保持沉默, 誰也不得罪, 但也休想讓他率先提出放棄傲霜。

笑話, 激烈的拍賣角逐已經落下帷幕, 最後臨門一腳了他不可能退出。

但耐不住其他人開口：“龐園長啊，我一直聽說你們動物園很有人情味，動物和游客相處得特別好, 還有好幾個散養區可以讓游客親密接觸動物。”

龐園長一聽這話就知道來者不善，随便笑笑, 敷衍道：“是啊。”

但這名園長不跟他敷衍：“那想必龐園長會成全傲霜和祝園長的美事吧，這樣可歌可泣的感情, 幾十年也難得一聞啊。”

龐園長神情微變, 正色道：“我也很願意成全，但我已經成功買到傲霜了，傲霜成了我們動物園的一員, 它的去留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做決定的。”

“龐園長你可別這樣說，最後一錘還沒落下, 嚴格說來傲霜現在還是臺京山動物園的呢。”有園長陰陽怪氣道，赫然是在跟龐園長最後叫價角逐中落敗的成園長。

成園長心裏憋着一股氣，他買不到傲霜，也不想讓龐園長買到，就算讓傲霜跟祝虞回去，都好上萬分，因此是不易餘地撮合。

龐園長表情僵了兩秒，心中暗想，怎麽主持人不快點把最後一錘敲下去，鬧到現在這場面，他縱然有心也差點天時地利人和。

成園長又來當好人：“大家別擔心，我知道龐園長是個有善心的人，他拍到傲霜的時候還跟我說，他主要是太喜歡傲霜了，想讓傲霜跟他回去享享福，并不是看中了傲霜的名氣，他是無比尊重傲霜的。”

這話簡直是捧殺了，龐園長想反駁卻說不出一個字。

要怎麽說，那些話真出自于他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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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會就想跟成園長炫耀一下，沒想到現在回旋镖插到自己身上了。

衆園長一聽這話，立刻開始恭維起龐園長來，什麽大氣有格局，什麽心地善良體恤他人，說什麽占有不如放手。

這些拱火的人裏面要數潘金川最賣力，他此刻就差樂得合不攏嘴了。

這場景跟那會團團抱着祝虞，死活要跟她走有什麽區別。

不同的是，受害者變成了龐園長。

潘金川是無比希望傲霜跟祝虞回去，大概這就是俗話說的，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總想把別人的傘撕爛吧。

跟潘金川一同還有昨晚一行十來名園長，他們有的是想幫幫認識朋友的忙，有的則是見識了祝虞的能力，認為傲霜跟祝虞回去更好。

龐園長被這麽多人一圍，來來回回用語言捧着，那是坐立難安，但死活不願意開口。

直到成園長說：“大家夥別圍着龐園長了，他願意放棄差點拍賣成功的權力了。”

大家夥訝然，有的誇贊：“龐園長真是有格局，非常關愛動物！”

有的疑惑：“成園長你怎麽知道的呢？”

成園長笑容和藹：“我跟龐園長認識很久了，他在想什麽我了解，他只是這會不好意思罷了。”

“我去跟經理說一聲，現在傲霜任由他們處置，大家都非常贊同傲霜跟祝虞園長回家了。”說罷，成園長立刻朝臺上走去。

餘下一群人紛紛誇龐園長大氣。

龐園長：……不是，他沒說這話。

但現在已經到了這局面，他要反悔估計在園長圈裏什麽面子都沒了。

罷了，罷了……

*

祝虞這邊正在安撫一直在低吼的傲霜。

她蹲在籠邊，用手指戳着傲霜擠在外面的毛發，一戳一個小窩窩。

“沒事的，傲霜別怕，我會把你帶回家的，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乖寶寶。”祝虞聲音柔柔軟軟安慰。

傲霜：“吼！”

祝虞又安慰着：“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你再等等，我會像小時候那樣保護你的。”

傲霜呲起牙，看上去要發怒了，低吼着：“你在說什麽？我問你我們小時候真的見過嗎？你為什麽不回答我？”

不回答它也就算了，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豹怒！明明祝虞就是能聽懂它說話的。

祝虞趕緊問經理：“我能把傲霜帶回去嗎？”

剛好，成園長來跟經理傳遞龐園長願意放棄傲霜的消息，經理立刻說：“可以，當然可以！”

經理在這行幹了好多年，深知人情輿論的重要性，雖然臺京山動物園垮了，但他還想繼續在這行幹下去了，賣給誰不是賣呢，明顯賣給祝虞對他名聲更好。

經理讓工作人員把籠子運送下去，準備跟在場的觀衆說什麽，祝虞卻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道：“經理，可以借一步說話嗎？關于傲霜的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經理已經認定祝虞是傲霜的新主人了，欣然答應。

兩人來到一個角落空房間，經理看着祝虞關門的動作心裏不禁升起一點小期待。

祝園長喊他來小房間，兩人單獨相處，還把門關上……

他也正年輕，能幹得很。

就是靈溪動物園不是什麽大型動物園，看上去也比較貧困，經理有些糾結，要是祝虞看上他能力，想要挖他去靈溪動作，他答不答應呢？

臺京山垮得迅速，經理還沒找好下家，但臺京山垮之前也算一個大型動物園，他去靈溪會不會不利于自己未來的職業發展？

經理還在糾結，就聽見祝虞說：“經理，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是一定要把傲霜帶回靈溪的，這是上天賜予的緣分。”

經理立刻說：“好啊，我支持啊，我也特別希望傲霜跟你回去。”

至于價錢，經理覺得可以少個二十五萬，三百萬湊個整剛好。

“但我沒有錢。”

經理：？

他神情有些懷疑人生，狐疑的慢慢轉過頭看向祝虞，這是什麽操作，直接說沒錢，難道是想講價嗎？

這可以講價，當然可以，畢竟祝虞跟傲霜的天賜緣分能夠抵不少了。

經理微笑道：“祝園長，價格好商量，傲霜最後拍賣的價格是三百二十五萬，我可以給您一個底價，兩百七十五萬。”

本來少不了這麽多的，但既然祝虞都明牌了，經理也就表現了自己的誠意。

反正他是一個打工的，少的錢不是從他身上拿。

祝虞卻搖了搖頭：“我說的沒錢是真沒錢，不是想講價。”

經理：？？？

經理再次呆住了，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嫌棄這個價格還不夠低。

祝虞：“意思就是我想不花錢把傲霜帶回靈溪，我買了其他動物，有包運費的，麻煩你們一起送到靈溪。”

經理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

什麽？！！

不出錢就算了，還讓他們動物園出運費？

天底下怎麽可能有這種好事？！要不是經理見多識廣，能夠當場笑出來。

“祝園長啊，我知道你是第一次當園長，也是第一次參加拍賣會，這行的規矩——”

“經理你先聽我說完。”祝虞誠懇道，“你知道我跟傲霜的故事，我對傲霜自然是真心的，但我們靈溪拿不出錢也是真的。”

“經理，你并不是臺京山動物園的園長，動物賣多少錢也到不了你手，你頂多那個提成。你就是賣再貴最後的錢也是到了老板手裏。”

經理：“這是我的職責好吧！”

職業道德不能留下污點！他是個有操守的人。

祝虞笑了：“經理，可你還能做多久呢？我了解過，臺京山動物園的兩個園長合夥人現在鬧得挺厲害，他們原來也不是做動物園的，只是一次投資。經理你下一份工作找好了嗎？”

經理沉默不語，這種被人戳到痛處的感覺真是酸爽。

祝虞又說：“但我可以幫你打響名聲，以後你再想做這行也更好走。”

祝虞沒給經理說話的機會，繼續說：“你是擔心傲霜作為園裏的最大網紅傲霜賣不出價會被追究吧，但今天的場面你也看到了，在場的園長都希望傲霜跟我回去，甚至連馬上拍下傲霜的龐園長都放棄了，在這種情況下，經理你打算再次拍賣傲霜，但無人出價，只有我打聽到了傲霜曾經的購入價格，願意買下傲霜，你別無其他選擇，只能讓傲霜跟我回去了。”

經理沉思片刻，覺得祝虞這個提議比剛才說什麽不花錢就把傲霜帶回家靠譜多了，可操作性也強。

果然是國人通病，要想開窗就先拆屋頂。

經理覺得自己已經快被說服了，但總覺得被祝虞套路了，故意問：“我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祝虞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如果你答應了我，我不僅待會會出去宣傳，也會在我們官方賬號上宣傳。經理，你在臺京山動物園幹了這麽久，那兩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園長真的有給你很大的幫助和恩惠嗎？你看看現在，臺京山動物園破産了，裏面員工全被解雇，但兩個老板賺得盆滿缽滿，員工的努力工作反而讓老板買車買房了，你看這事公平嗎？”

這可算再次踩中經理痛處了，從臺京山建園他就在這工作，明明臺京山動物園還有盈利，卻因為兩個老板的內鬥被迫破産。

經理：“如果園長知道我們的打算了怎麽辦？”

祝虞眨眨眼：“他怎麽會知道呢，現在不是只有我們兩人知道嗎？”

她知道事情基本辦妥了，對經理說：“你待會出去就這樣說，保證兩個園長聽不到任何風聲。經理啊，你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你看看老板說不開動物園就不開了，想過你們的感受嗎？你又何必這麽盡心盡力為老板打算。”

聽了祝虞這話，經理是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點頭道：“放心吧，這事交給我。”

祝虞唇角微微上揚，打開了房間門。

*

拍賣會場上，祝虞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剛坐下，周圍的園長就湊了過來：“祝園長，你把傲霜買回去了嗎？”

“祝園長現在傲霜情況怎麽樣？”

“祝園長可以透露一下你花了多少錢嗎？”

祝虞：“可以，當然可以。你們看，經理來了，經理會說的。”

衆人一看，果然經理站在了主持人的位置上，說：“今天我們現場發生了一點意外，但也真是由于這意外讓我們知道了一段人和動物的令人動容的往事。在這裏，我感謝龐園長的割愛，同時我想問問在場所有園長，現在還有沒有園長想把傲霜帶回自己動物園？”

說出這句話時，經理都有點唾棄。

陽謀，明晃晃的陽謀。在臺上這樣直接挑明，誰還敢說自己想啊。

果然無人應答，經理繼續裝模作樣說道：“既然沒有人想将傲霜帶回動物園裏，那傲霜就交給祝園長了，考慮到各種因素，我們臺京山動物園決定，以傲霜的購入價将傲霜交給祝園長！”

說着，經理展示了當時通過正規渠道購入傲霜的票據，上面赫然寫的是十萬元。

“十萬？臺京山動物園居然願意割這麽大一塊肉？！”

“你這就不懂了，這叫格局！動物園最重要的是什麽，是動物！是人情！我支持臺京山動物園！”

“嗯……只是龐園長原來還準備用三百二十五萬買下來呢。”

……

面對無數目光，龐園長微微一笑，盡顯豁達大度，實際心裏把臺京山動物園罵了個遍！

同一只雪豹賣給他三百多萬，賣給祝園長十萬。

這不擺明在坑他嗎？！

龐園長此刻竟然有些慶幸，還好沒買。

他悄悄看了眼祝虞，目光中夾雜微許複雜的感謝。

看向祝虞的也不知龐園長一個人，祝虞一一微笑着同大家對視過，一點不怯場。

此刻，經理的聲音也響起：“這十萬代表的不是傲霜的價值，僅僅是一個象征符號，是當時傲霜來到臺京山的符號，現在臺京山将這符號交給了祝園長，代表以後傲霜将在靈溪動物園生活。”

“啪啪啪！”立刻有鼓掌聲響起，赫然是潘金川，他笑得無比開懷：“臺京山格局大，成全了一樁美事！”

潘金川現在只感覺渾身通泰，原本祝虞把團團誘拐到靈溪一分沒花，現在祝虞居然只用十萬就把臺京山的鎮園之寶買下，想想那三百多萬……

原來不是他一人吃虧，吃虧的人還多着呢。

一對比起來，潘金川只覺得他仿佛占便宜了，心情通暢。

随着這一聲掌聲起，便有其他的跟上，不少片刻，場內掌聲雷動。

經理站在臺上，看見這幕心中震動，他也算一戰揚名了吧。

*

拍賣會一結束，祝虞就被很多園長圍上了，紛紛變着法打聽她是怎麽這麽低價把傲霜弄到手的。

雖然經理說得冠冕堂皇，被人和動物的感情打動，但明顯沒什麽人信的。

祝虞裝作驚訝的樣子：“各位園長這應該謝謝你們呀。”

園長們也疑惑了，謝我們幹啥？

祝虞笑着說：“謝謝你們知道了我和傲霜的故事不跟我搶傲霜，所以我才能買下傲霜呀，以後傲霜就在靈溪動物園了，歡迎大家來靈溪參觀！”

祝虞打的是明晃晃的陽謀，就算臺京山的園長覺得不對想詢問其他園長，他們也只會說，是自己不想破壞祝虞跟傲霜的感情。

畢竟經理在臺上不都問過他們了嗎？

祝虞沒有回酒店，而是去園區看傲霜。

*

雪豹館裏，一只漂亮的雪豹正背對着來人的方向在磨爪子，它心情應該不太好，一邊磨爪子尾巴還亂晃。

“傲霜！”

聽見熟悉的聲音，雪豹立刻轉身跑來，生氣的問：“你在幹什麽？”

在臺上不搭理它就算了，還讓它單獨待了這麽久。

傲霜一直知道自己在動物園裏的地位，也知道自己有多受人喜歡。

剛才它差點懷疑祝虞是不是不想要它了，真是惹的豹心煩意亂。

祝虞說：“我剛在跟經理商量，現在商量好了，以後你就是我們靈溪動物園的雪豹了。”

她伸手隔着細密的圍欄摸了摸傲霜湊上來的毛發。

傲霜輕哼一聲，身體在她手上蹭了蹭，但只蹭到冰冷的圍欄，頓時生氣的咬上去，一副要把圍欄咬爛的樣子。

祝虞拍拍圍欄：“別着急，等你跟我回家了，有的是機會。”

她也很眼饞傲霜那一身毛，特別是那條粗長的尾巴，靈溪動物園可沒有這樣漂亮的尾巴。

傲霜：“我才不着急。”

“我的朋友呢？”它問。

祝虞：“我都買下來了。”

她也覺得真奇妙，除了那只黑猩猩，傲霜的鳥兒朋友和黑天鵝朋友，竟然在中場休息時，就被它陰差陽錯買下。

也幸好是這樣，不然祝虞還得去別的園長那兒購買。

至于黑猩猩，祝虞在散場後便跟經理買下，也給的是最低價，簡直劃算。

“真沒想到你的朋友是它們呢。”

都是些不值錢的動物，黑猩猩也因為年紀大賣不出好價格。

傲霜高傲道：“要不是因為我的朋友我才不跟你回去。”

它聽見別的園長說話，他們動物園條件怎麽好，準備怎樣充分，會花多少錢買它……

但他們都不想要他的朋友，鳥兒太普通，黑天鵝生病，猩猩年紀大。

這不行呀，它要去新的、有錢的動物園，就是不想動物園再次破産，朋友們再次被抛棄。

只有那個辦法了，去找答應過它，把它所有朋友買回去的園長。

聰明的雪豹看過飼養員很多次關籠子，已經研究出了打開籠子的方法，只是太難了。

飼養員有靈活的手指，雪豹的肉墊不夠靈巧，它花了好長時間才打開。

祝虞說：“那真是太好了，如果你沒有朋友，我還不能帶你回家呢。傲霜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對待你的朋友。”

傲霜擡着腦袋，似乎想說點什麽，但最後只是發出一聲無實際意義的吼聲，尾巴甩了甩，又懸在半空。

“我們什麽時候回去？”傲霜問。

祝虞：“明天，臺京山動物園會把你們裝進籠子送到靈溪的，到時候你配合點。”

傲霜：“知道了。”

祝虞：“你想見小黃狗嗎？我明天帶它來見你好不好？”

傲霜猛地擡頭，一雙藍眼睛睜得圓圓的。

祝虞說：“它也是你的朋友呀，以後你跟我回了靈溪，就很不容易見到了。”

傲霜甩了甩尾巴：“好吧。”

應該沒去錯地方吧，雖然祝虞很窮，但很考慮它和它的朋友呢。

傲霜趴在木架上，前爪按住自己尾巴思索，只要朋友們還能在一起就行了。

*

第二天一早，祝虞便找到方園長，說明了自己的意圖。

她小黃狗不太放心，那天晚上隔着門縫看見的一幕讓她時時想起。

小黃狗不太受歡迎，準确的說是不太受男主人歡迎。

但小黃狗那麽熱情，又那樣主動，一到小區門口就興奮得轉圈，看見主人就撲上去，被拒絕也依然開心。

不過女主人看上去倒挺呵護小黃狗，也是主動把小黃狗領回家的。

方園長一聽，立刻答應下來：“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小黃，今天我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去三樓看了下，小黃沒出來，小區裏也沒它影子。”

方園長想起祝虞說的，小黃狗在電梯裏見過她，還記得她，心裏就變得很柔軟，也關注起了小黃狗。

回去的路上，祝虞問：“方園長，你們小區裏養狗的人家多嗎？”

“多啊。”方園長說，“每天晚上小區裏都是遛狗的。”

祝虞：“那你有在這一一兩個月的時間裏，看見小區群裏有人發找狗的消息嗎？”

方園長說：“這樣的消息經常看到，不過……”

方園長仔細回憶着：“好像沒有在群裏看見小黃狗的照片。”

一般來說，發尋狗啓示，都會在下面附上狗狗照片。

方園長最後道：“可能也是我沒看到，群裏消息多。”

祝虞：“我想帶小黃狗去看看傲霜，它們原來認識。”

方園長笑道：“祝園長考慮周到。”

車在小區門口停下，祝虞和方園長一起進入小區，左邊第一棟便是。

路過綠化花園，剛要進入單元大樓時，祝虞忽然聽見一聲細細的嗚咽聲。

她停下腳步，忽然旁邊花園的灌木叢動了動，一只黃色的小狗費力的從裏面爬出來，發出哀哀的嗚咽聲。

剛爬出大半身子，小黃狗便一個踉跄摔倒在草坪上，四肢使勁扒拉也站不起來。

它擡頭看向祝虞，鼻子裏中流出殷紅的血液，濕漉漉的眼睛中寫滿了掙紮的求生欲，輕輕叫了一聲，已經是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