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第 22 章

國慶假期很快就過去了,逢逢回來時,周露說要去接她。

“你別來了,覃豐海也今天回,他說在機場等我。”

逢逢剛到機場時,周露的電話又打了來,“我馬上出機場,回去大概還要三十分鐘。”逢逢接起電話就說。

“晚上一起吃飯吧?好多天沒見你,我還怪想你的呢!”周露說道。

“真想?我怕你都不希望我回來了呢!”

“那怎麽可能!房間收拾得幹幹淨淨的,我也洗得幹幹淨淨的,就等你回家了!”

“咳咳,注意一下啊,我旁邊還有人呢!”

“誰?”

“我不是跟你說了覃豐海在機場等我的嗎?”

“呃,他沒聽見吧?”

“誰知道。”

“那晚上你倆要一起吃飯?”

“你叫上周風一起,咱們四個人吃呗!”

“好!我們先去點菜,你們直接到餐廳,我一會給你發地址。”

說是三十分鐘左右到,誰知道堵車堵了一個多小時。逢逢和覃豐海拖着行李箱進餐廳時,正好上菜了。

“我可真餓了,堵車堵了這半天。”逢逢一坐下,便拿起筷子準備吃。

“你回去這麽多天,深圳人民太想你了,這是給你鋪歡迎紅毯哪!”覃豐海一邊笑道,一邊給逢逢倒水。

“這紅毯也太長了!受寵若驚。”逢逢道。

“什麽紅毯?”周風問道。

“今天返程高峰,路上堵車嘛,先別說了,餓了就趕緊吃吧!”周露說道,幾個人閑聊一通,問了問家裏可好。

“你回家都在家陪父母嗎?有沒有帶他們出去玩?”逢逢問覃豐海。

“都在家啊,沒出去。”覃豐海回道。

“那我給你打十次電話,至少有八次都是關機,怎麽回事呀?”

“有時候。。。手機沒電了吧,都在家裏,就總不記得充電。”覃豐海有點心虛的說道。

“是吧?我看你手機該換了,這電池也太差了。你現在看看你手機還有沒有電?”逢逢說道,覃豐海摸索好一會兒才拿出手機,“你看,果然,又沒電關機了。”逢逢說道。

“這紅燒魚好吃!”周露給逢逢夾了一塊魚肉,她聽着逢逢這話有些怪異,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嗯,真好吃!唉呀我發現,我這次回家,我竟然覺得我媽做的紅燒魚太辣了!”逢逢看了一眼其他三人,一邊挑魚刺一邊又說:“唉,你們說這魚刺這麽尖,魚不會覺得很紮很痛嗎?”

“你的肋骨紮痛你了嗎?”周露無語說道,周風和覃豐海也哈哈大笑起來。

“是哦。不過也不好說啊,說不定是習慣了,所以不覺得痛了。”逢逢笑道,但那笑在臉上,眼神卻有些呆呆的看着覃豐海。

回到住處,周露問逢逢今天怎麽了,看起來有心事。

“我能有什麽心事?你想多了,我就是累了。”逢逢卻說道。

“那洗澡早點休息吧!”

假期一過,很快就要考試了,周露問逢逢:“你書看得怎麽樣了?”

“都看完啦!”逢逢一邊胡亂翻着書一邊點頭說道。

“都看完啦?”周露不可置信的問道。

“對呀,早看完了--封面,!”

“呃,肖逢逢!”周露無可奈何的搖頭。

“就別管我了,姑娘我看好你!”

到了考試的那天,逢逢直接放棄了去參加考試,周露惋惜的說:“你至少去看一下題目,下一次也好準備。”

“我就不再準備下一次了,我還不如在家睡個懶覺。”

“唉,你真是。。。。。。”

“我報名都是為了陪你。”

“那我還要謝謝你。”

“是呀,我原本也想着陪你一起去考試的,但你現在有了周風,也不需要我了。”

“是嗎?”周露笑,“那倒是我見色忘義了。”

“可不是?今天沒人陪我吃飯。”

“不是有覃豐海陪你嗎?”

“我今天不想見他。”

“怎麽了?最近你倆吵架了?”

“沒有,你趕緊走吧,一會要遲到了。”

“那我晚上回來陪你吃飯。”

“嗯,趕緊走吧!”逢逢說道,她一直在床上躺着,說完翻了一個身,繼續睡了。

成人自考的日子,周末的清晨,早起趕公交大多是趕考的人,一邊搖晃着身體,一邊翻看着書。周露上了車,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來,便靠在周風肩膀上閉目養神。

“你不看看書?”周風看着四周盡是翻書的人。

“在車上看書我會暈車的。”

“那你睡吧,到站了我叫你。”

“我都說了叫你不要來,一會我考試,你在學校外面會不是很無聊?”

“沒事啊,我在附近逛逛就好了,反正我也沒事。”周風說道,周露不再說話,只是閉着眼睛靠在他肩膀上,但是并沒有睡着。

周露第一個交了卷子,一下樓,便看見周風等在學校大門外。

“你怎麽這麽快出來了?”

“你沒有找個地方坐一坐嗎?一直在這裏等着?”周露說。

“我繞着學校走了兩圈,這附近除了文具店,也沒什麽可坐的店。你這麽快就出來了,看來題目對你來說很簡單嘛。”

“那倒也不是,反正做完了,再坐下去也沒有更好的答案,不如早點出來準備下一場。”

“現在還早,那我們去下一個學校附近再吃飯吧。”

“好。你明天就別跟我出來了,多無聊。”

“我還是跟你一起來吧,萬一有事,也好應急呀。”

“有什麽需要應急的?”

“反正我跟你來。”

“那随你吧。”周露笑,不再勸他。

兩天的趕考結束,晚上回去的公交車上,周露是真的困了,繃了兩天的神經一下松下來,靠着周風便睡着了,快到站時,周風輕輕推醒她,她發現口水都流在周風的衣服上了,一邊伸手去包裏找紙巾,一邊不好意思的笑。

“夢見什麽好吃的了?”下了車,周風打趣她道。

“真的有點餓了。”周露說道。

“那我們去吃個大餐?慶祝一下你考試順利。”

“等成績出來吧!今天也太晚了,明天還上班呢,在樓下随便吃點就好了。”

“不用等成績,你肯定每門都是優。你一次就考四個科目,還要工作,你看你多厲害。我們上大學的時候,一個學期也就修四五個科目。”

“我想早點考完。”

“你怎麽計劃的?”周風問道。

“大專和本科一共30個科目,我計劃三年內考完。”

“會不會太辛苦?全日制還要上四年,你三年就要考完?”

“如果能選擇,那我還是願意上四年。”周露在心裏嘆了一口氣,“自學獲得的知識,和在大學聽老師講課獲得的知識差得遠。”

“你自學獲得的知識,都是你切切實實的本事,大學裏還有很多人是混日子混出來的呢,挂科、補考。”

“謝謝你安慰我。”周露說道。

“是真的,你真的已經很厲害了!”周風說道。

周露沒再說話。她還想在拿到本科畢業證之後,繼續考研呢,或者讀一個在職研究生也可以,她們辦公室裏有同事就正在讀在職研究生,倒不是她有什麽野心,她只是想縮小她和周風之間的差距,讓他的父母能夠看到她的優秀之處,能夠接受她認可她。另外,她內心裏覺得,兩個人如果一直差距太大,恐怕沒辦法走得長久,現在周風可以接受她愛她,可将來卻難以預測,她不能将所有希望,都投到他的身上,誰也不行。她不想去問他,如果她一直是現在這樣的狀況,他是否可以一直愛她,他現在的回答無疑是肯定的,她也願意信他,然而,卻不敢信永遠、不敢信世事。并不是她小小年紀就看透世事,而是她實在無所依靠,如果要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就像大海裏行一頁小舟,一旦傾覆,便只能沉入海底,她不像逢逢,不像菲菲,還有父母的港灣,她必須自己做自己的港灣。

深圳的秋冬天好像內分泌紊亂的女人一樣,時冷時熱,到了元旦節,不知道哪裏冒出來一股冷空氣,前一天還在穿短袖,第二天突然就要穿秋衣秋褲了。

風雖然很寒冷,但是外面看起來卻陽光明媚,周末的上午,周露和周風沿着公園的小河走着。雲很稀薄,輕飄飄的,像一從從蘆葦,被微風吹拂翻卷着,又像一滴白墨,在藍色的天空裏暈染開來,那蘆葦溫柔的拂在兩個人臉上,那絲毛般的白墨,輕軟的暈染在兩個人的心上,是軟軟的、暖暖的、癢癢的感覺。

周風背着周露的背包,她總是随時帶着她的背包,裝着她要考試的書、要做的試卷。在太陽底下走熱了的時候,一只手挂着兩個人的外套,一只手拉着她,走一會兒,又覺得冷了,又把外套穿上。

“去吃飯吧!”周風說道,太陽這時隐入雲層,風漸漸更冷。

“去食堂吧。”周露說。

“好!”他知道,她總不願意多在外面吃飯,不願意多花錢。

天氣冷了,周風說趁放假,帶周露去市區逛逛老早說過的俪人世界、女人世界,買些衣服,再看場電影。

逛完商場,看完電影,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兩人去電影院樓下的餐廳吃飯,剛一進門,竟看到覃豐海和幾個人,也在餐廳裏吃飯,覃豐海旁邊坐着一個短發女生,覃豐海一回頭也看見了周露,周風說:“那不是覃豐海嗎?”

“是啊。”周露恍惚的說,她記得逢逢早上說覃豐海要加班,她今天和同事去逛街去。周露馬上給逢逢打了個電話,接通電話,卻又不知道怎麽說,問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後道:“你給覃豐海打電話了嗎?晚上。。。你要不要找他一起吃飯?”

“剛剛打了,他手機又關機了。”逢逢說道。

“哦。。。那你想吃什麽?我一會給你帶回來?”

“不用給我帶,我一會在樓下随便吃點。”逢逢說道。

覃豐海背對着周風周露,一直沒有看見他們倆。而覃豐海和身旁的女生,不時的說着什麽,覃豐海不時給她夾着菜。周露的眼神裏裝滿了不解和擔憂。

“先看看啥情況。”周風拍拍她的手。

“那你去了解一下?”

“我怎麽了解?”

“你就走過去打個招呼,假裝随意的問一句‘這是你女朋友嗎?’”

“我能這麽假裝嗎?我明明知道他和肖逢逢的關系。”

“那我過去問?”

“你先別去!等會再說。”周露說着便要站起來。

“再等一會都走了。”周風拉住她。

在周風和周露快吃完飯時,覃豐海那一桌人已經吃完準備走了。

“你看,剛剛不讓我問,這都要走了。”

“他走過來會看到我們的。”

周露看到那個女孩,挽着覃豐海的胳膊走向門口,心想,這情形,還用問嗎?她眉毛都快豎起來了。

“周風!周露!”覃豐海果然看到了他們,快速的拔開女孩挽着他的手,快兩步走到他們的桌前。“你們也在這裏吃飯?”

“是呀,這麽巧。” 周露說,她看向走在覃豐海後面的那個女孩,問道:“女。。。朋友?”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覃豐海和那個女孩都能聽見。

“哦,我們一桌都是大學同學!今天在一起聚一聚。”他顯然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女孩倒笑着向周露說“你好。”

“我們吃好了,先走了啊,你們慢慢吃。”

“好,拜拜。”周風說道,輕輕的拉着周露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說什麽。

“幹嘛不讓我問清楚?”周露說道。

“這還用問嗎?”周風道。

“那怎麽辦?”

“這是覃豐海和肖逢逢的問題。你先吃飯吧!”周風說道。

“怎麽只是他們的事,逢逢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看見了怎麽可以不管?”周露說道。今天周露買了不少東西,還給奶奶也買了衣服、鈣片、維生素等,本來開開心心的,結果被覃豐海攪了好心情。

“實話實說吧!把看到的事情告訴她,讓她找覃豐海問清楚。”

“難怪這個人經常關機!原來是怕接電話露餡!”

已經好幾天過去了,可周露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跟逢逢說這件事,她糾結着掙紮着,晚上也不曾睡好。

這幾天早上,覃豐海仍然到樓下等逢逢一起上班,看到逢逢早上時不時就要往窗外看一眼,看到她下樓挽着覃豐海的手,一起快樂的走着的樣子,周露糾結得腸子都要打結了。她就這樣猶疑了好多天,最後決定先問一問覃豐海到底怎麽回事。

“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她在公司的即時通上給覃豐海發消息。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複消息,他沒有說“什麽事?”而是說:“你問吧!”似乎已經預料到周露要問什麽。

“上周末跟你吃飯的那個女孩,是你什麽人?”

“是我大學時候的女朋友,後來我畢業工作了,她繼續讀研。在我認識肖逢逢之前,我就跟她提出分手了,而她一直不同意。這次她和幾個同學一起來深圳找實習單位,所以大家在一起吃飯,我不想讓她在同學面前沒面子,所以那天沒有說清楚。”

“哦。”周露呆呆的回答,不知道該作何回複。

“這件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告訴逢逢?我會馬上解決好的。”

“好吧。” 周露還是呆呆的回答,她本想再問問他,要怎麽解決,什麽時候可以解決,可她突然又心疼起那個女孩來,她是該有多麽傷心和絕望啊,又想到逢逢每天早上幸福的腳步和身影,逢逢如果知道了,又是什麽樣的心情。

“周露,請你一定不要告訴逢逢,我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覃豐海再次說道。

“好,但是你總要有個期限啊,時間越長,傷害越深,而且傷害的是兩個人。”周露隐隐覺得悲傷。

她沒有告訴逢逢這件事情,也沒有再去問覃豐海,她心裏願意相信覃豐海會處理好這件事情。

她告訴周風這件事情的時候,周風說:“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告訴逢逢,讓逢逢自己去問清楚。”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周露覺得自己這麽幸福甜蜜,她真的不忍心讓逢逢傷心。

“你如果不忍心說,那才是害了她。”周風說道。

“如果我不認識林助理,你會告訴我你和她之間的事嗎?”周露問道。

“不會。但是情況不一樣好嗎?我跟林芳蓉幾年前就結束了。後來她确實想和我複合,但是我已經說清楚了,而且是在和你在一起之前就說清楚了。”周露沒有說話,一臉憂戚,就像這件事情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而且,覃豐海既使現在處理好了和前女友的關系,肖逢逢也最好知道這件事,畢竟,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決定。”

“我明白了,但是我答應覃豐海不告訴逢逢了,怎麽辦?”

“唉。。。你說你。。。你既然關心朋友,你都敢問覃豐海,為什麽不敢告訴肖逢逢?”

“逢逢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當然關心!”周露說道,“除了你和奶奶,逢逢和菲菲是對我最好的人。”

“那你就更應該告訴她了。”

“可是,我答應覃豐海不告訴逢逢,我也不想讓逢逢難過。”周露滿臉糾結。

“是守一個不正義的信用?還是傷害你最好的朋友?”

“要不,你幫我跟逢逢說?你就随意說一下,有一天碰到覃豐海和別的女孩很親密的吃飯?”周露咧開嘴對周風笑道。

“嗯,我去說?你守了對覃豐海的承諾,你的朋友又知道了事情?”

“對!”

“還對,對什麽?先不說我去跟肖逢逢說合不合适,我說你說,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我倆本來就是一起的,我說的,覃豐海就不怪你?”

“唉,那到底怎麽辦?”周露長嘆一口氣,看來揭發別人這種事,也是很難的。

“唉。”周風也嘆了一口氣,不明白周露有質問覃豐海的勇氣,怎麽就沒有告訴肖逢逢事實的勇氣呢?

一切如往常一樣,周露看着逢逢每天早上開開心心的下樓,挽着覃豐海的胳膊一起上班,如往常一樣,午飯晚飯時間,覃豐海打好飯菜,坐在食堂某個位置等着逢逢。

有時候,周露也在食堂看到祁君,他常常獨自一人吃飯,臉上罩着些淡淡的落寞,祁君看到她的時候,只是淡淡的點頭,似乎和她并不熟悉一樣,可不是并不熟?除了和逢逢一起去他家蹭過一頓飯,他們還有什麽交集?

一天中午,周露和葉美早早的去食堂吃飯,看到了又獨自坐在窗邊的祁君。

“我們坐窗戶邊去吧。”周露對葉美說。

“祁哥!”周露徑直走到祁君旁邊,示意葉美一起坐下來。

“祁經理!”葉美跟他打招呼道。

“唉呀,巧了啊。”祁君微笑道,周露突然想起,他微笑起來的樣子,像極了F4的其中一位成員,叫什麽她卻不記得了,那個電視劇她并沒有看過。那時候她大概剛上初中吧,爸爸媽媽剛剛離去,除了學習就是學習,電視劇也不看了,但是同學們卻天天在讨論這部電視劇,到處都是F4的海報、名信片、貼紙。

“你們認識?”周露問道。

“我們早就認識,前兩年的公司年會,安保工作都是祁經理負責的。”葉美說。

“不過就是站崗的工作,葉小姐說得這麽好聽。”

“哪裏就是站崗這麽簡單,一千多人的進出,哪裏設崗、哪裏迎賓、哪裏進場出場、VIP領導怎麽接引,每次祁經理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從來沒出過問題,這可不簡單。”

“葉小姐叫我祁君就好了。”

“那你也別叫我葉小姐呀,叫我葉美就好了。”葉美邊說邊笑起來。

“我吃好了,先走了啊,回去換站崗的同事來吃飯。”祁君掏出紙巾把自己桌前的東西清理幹淨,便離開了。

“好帥!你怎麽也認識他?”葉美看着祁君的背影說。

“哦,我朋友肖逢逢不是在前臺大廳嗎,我還跟着她去祁經理家裏蹭過飯。”周露說。

“哦。。。。。。這樣。”

周露又在心裏惋惜起來,可惜了這麽好的祁君!

自從周露和逢逢各自戀愛以後,晚上她們回到住處,挨着躺在同一張床上,談話聊天的內容似乎比以前少了許多,大概,有些日常周露和周風說過了,便不想再說一次了,逢逢大概也是這樣吧。這些天的晚上,周露總在想着,覃豐海到底有沒有處理好和前女友的關系,她到底該怎麽和逢逢說這件事。

第二天,周露忍不住又問了覃豐海。

“謝謝你,我已經跟我同學說清楚了。”

“那就好。”周露說回道,放下心來。她沒有聽周風的,她想,如果覃豐海能處理好和那個女孩之間的關系,她就當作不知道不告訴逢逢了,免得逢逢還要難過糾結一翻,兩個人又難免要鬧一場別扭。

日子就在平平淡淡、有一些小幸福、有一些小憂愁、還有一些小意外中慢慢向前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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