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薄明燭，不許纏了！”
23“薄明燭，不許纏了！”
蛇……蛇尾？
過于刺激的一幕，敖無烏眸底空白一瞬。
薄明燭用手托着敖無烏這個貓球，尾巴在床上滑動，一路折皺的痕跡到敖無烏的尾巴旁。
深黑的蛇尾，親昵地纏上敖無烏雪白松軟的尾巴。
蛇尾很硬，敖無烏的尾巴卻很軟。
敖無烏的尾巴毛毛軟軟滑滑，被纏上後自動從繞上的蛇尾中抽出來。
蛇尾像是在和敖無烏玩什麽你纏我一下我纏你一下的游戲，敖無烏抽出來後，蛇尾再次纏上去。
敖無烏再抽，蛇尾再纏……
“喵。”
不許纏了。
敖無烏每次都會把他的毛毛舔得整整齊齊的，被薄明燭纏了一會兒，尾巴上原本整齊的毛毛變得亂糟糟的，看起來好可憐。
敖無烏覺得他的尾巴似乎在向他控訴，怎麽能任由薄明燭把它弄得這麽亂。
敖無烏喵了一聲，薄明燭卻只是擡眸，手指勾了勾敖無烏的下巴，直白道：“喜歡。”
說完，又去拿蛇尾勾敖無烏的尾巴。
敖無烏拟态的時候，總是朝他們喵，他們都可以明白敖無烏的意思。
此時敖無烏确信，薄明燭知道他說不許纏，可他依然樂此不疲纏上去，告訴敖無烏喜歡。
蛇尾再次纏上去，敖無烏的尾巴被迫和蛇尾糾纏在一起。
“喵。”
敖無烏：“薄明燭，不許纏了！”
給敖無烏急得說人話了。
一直往他尾巴上纏的蛇尾一頓。
薄明燭渴求，壓抑着瘋狂，近乎想将敖無烏吞之入腹的眼神落在敖無烏身上。
敖無烏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剛才他着急，然後biu得一下從拟态切成人的樣子，把尾巴收回去了！
清瘦的青年坐在蛇尾男人的腰腹上，男人一眨不眨在看着他。
在這樣的注視下，敖無烏白皙的皮膚迅速蒸上一層粉意，他一路從耳根燒到臉頰，伸手去撈被子，臉都氣紅了：“薄、薄明燭，你混蛋！”
到現在敖無烏還有什麽不明白，薄明燭拿蛇尾玩他尾巴是真的，喜歡玩是真的。
同時，也是為了讓他從拟态切成人的樣子。
這條蛇，
蔫壞！
薄明燭單薄的眼皮微擡，喉結滑動一下。
但他的動作，卻是幫着敖無烏把被子扯過來，把敖無烏整個裹在被子被子裏。
裹好後，手臂一伸，把敖無烏攬在懷裏。
敖無烏聞到薄明燭身上，玫瑰般馥郁的氣息。
“喜歡。”薄明燭攬着他，低聲，“好喜歡寶寶，變回來了。”
掌心貼着敖無烏的後頸，鼻梁輕輕蹭到敖無烏耳後，看着白皙的耳朵在觸碰下變得通紅。
敖無烏裹在被子裏面，蛇尾從被子的縫隙擠進去，游動着找到敖無烏細瘦的腳踝，纏繞上去。
腳腕處的冰涼，讓敖無烏的腿不受控地抖了一下。他想把腿蜷起來，卻被蛇尾扯住，固定着，不能挪動分毫。
薄明燭英俊的臉也是紅的，卻仍然在汲取敖無烏的味道，纏着敖無烏的小腿。
“你……你！”敖無烏氣得攥拳打了薄明燭好幾下，可薄明燭紋絲不動，甚至很輕地悶哼一聲，目光更加灼熱地盯住敖無烏。
“變、變态！”敖無烏罵他。
薄明燭面不改色：“嗯，我是。”
敖無烏折騰半天，也沒能讓薄明燭松開他，反而把自己給折騰累了。
薄明燭主動靠過來，給敖無烏靠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敖無烏在心中爆鳴，一氣之下又切成拟态，往薄明燭胸膛抓了一下。
薄明燭緊實的胸肌上，清晰留下三道血痕。
薄明燭注視他，薄唇勾起一點弧度，用手兜住這個氣鼓鼓的貓球，輕聲喚他：“嗚嗚。”
烏烏。
敖無烏想用拟态繼續當小貓咪，可是墨枕洲他們看到他就分辨出，他可以在三種形态間切換，想辦法哄他不要用拟态。
從拟态切到人的樣子，敖無烏都是沒衣服的，光溜溜被抱在懷裏。敖無烏拒絕這樣的狀況出現，于是幹脆用人身。
不再用拟态後，敖無烏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趕稿子。
他的漫畫已經停更兩個月多了，不能再停更下去。
敖無烏窩在書房的沙發上看漫畫，他看得入迷，回過神墨枕洲推門進來，西裝外套脫掉，扯下領帶，解開最上的襯衣紐扣，很是自然地坐到敖無烏身邊，手臂一伸，把敖無烏抱到腿上。
敖無烏不得不從漫畫中收回目光，無言看向動作如此絲滑的墨枕洲。
他的指尖輕搭在墨枕洲的胸前，怔怔看着墨枕洲，不知道說什麽。
墨枕洲擡眸看敖無烏，敖無烏卻又匆忙避開視線。
“在想什麽？”墨枕洲問。
敖無烏垂下眼簾：“沒什麽。”
敖無烏想起在實驗室，墨枕洲拿觸手刺穿他的身體，差點殺了他的事了。
在軍方的人告訴他事情經過後，以敖無烏對墨枕洲的了解，他知道墨枕洲為什麽沒有告訴他。
敖無烏不擅長演戲、僞裝，告訴他，可能會被觀看狩獵游戲的權貴們發現端倪。
最重要的一點是，敖無烏不應該用人的思維去思考一個怪物，怪物沒有細膩的情感，那個時候的墨枕洲，大概天然認為敖無烏是信任他，所以理所當然應該知道，他不會傷害他。
怪物不會考慮到，會讓敖無烏痛、害怕、受傷，他以為敖無烏都知道，但這件事在敖無烏的角度，是信任被打碎，痛苦以及受傷。
敖無烏看墨枕洲的手指，說：“墨枕洲，我想回去。”
墨枕洲是視線落在敖無烏的臉上，圈着敖無烏的手臂緊了幾分，淡淡問：“怎麽？”
敖無烏：“……我知道你給我準備了畫室，可我習慣在公寓裏的，在那裏畫比較舒服。”
“斷更太久了，想趕快恢複更新。”
敖無烏的确更喜歡自己的畫室，裏面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喜好親手布置的。整整大學四年，他都是在畫室裏畫漫畫的。
但習慣是托詞，他想用這個理由，來獲得離開公館的機會，而不是一直住在這裏。
敖無烏有點忐忑，等待墨枕洲會怎樣回答。
短暫的沉默後，墨枕洲道：“可以。”
“讓司機送你過去，晚上再接你回來。”
這是敖無烏預想過的答案，此時聽墨枕洲說出來，敖無烏依然頭皮發麻，他道：“不用。”
短短的兩個字，卻令書房的氣氛趨近窒息。
壓抑的氛圍中，墨枕洲修長的大手包裹住敖無烏的手，輕輕摸着，像是野獸在試探獵物。
“嗯？”
敖無烏連忙說：“……趕稿好累的，所以我想住公寓裏。”
“住幾天，等趕完就回來，好不好？”
擔心墨枕洲不答應，他拿手指去勾了勾墨枕洲的手指。
“手好冷。”他這樣主動，男人一下握住，完完全全攏在手心。
敖無烏：“空調溫度低了。”
其實是過于忐忑，所以手冷腳冷。
墨枕洲知道，但沒有拆穿，只是将溫度調高一度。
“好。”墨枕洲應道。
才兩個月，敖無烏回到熟悉的住處，卻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要回來住，墨枕洲提前讓人過來打掃，兩個月沒人住室內也纖塵不染。敖無烏撲到在熟悉的床上，曬過的被褥間都是陽光的味道。
他把自己裹到被子裏，又躲藏起來。
他在墨枕洲身邊，總能感受到一點危機感。此時在他的床上，他的被子裏，敖無烏感受到了久違的放松。
敖無烏不知不覺睡過去，醒過來已是下午。
在自己的公寓，敖無烏很快找到熟悉的節奏。
他頂着一頭亂毛爬起來，用光腦點個外賣，鑽進畫室裏趕稿子。
敖無烏都想起來後，一直記得要更漫畫，将接下來要畫的漫畫情節，分鏡什麽的，都在心中想了很多。所以他畫的很快，很快有了幾頁草稿。
正畫着，響起的門鈴打斷敖無烏的思緒，敖無烏的視線從繪圖板上抽離。
他的外賣到了！
敖無烏住的地方附近有一家烤魚，敖無烏很喜歡吃。烤魚外酥裏嫩，鮮辣可口。
敖無烏點的是烤魚的外賣。
椅子後滑轉圈，敖無烏打開畫室的門，噠噠跑到門邊，拉開門：“謝……”
話沒說完，看到站在門外提着外賣的戎倦。
“哥哥。”戎倦彎了眼，“來找你遇到給你送外賣的小哥，我順手提上來了。”
似是要敖無烏誇他能幹。
敖無烏不僅不會誇，還反手一個關門，戎倦早有預料，用手撐住，低頭湊到敖無烏耳邊，委屈地像只大型犬：“哥哥只是來趕稿子的，沒有不要我是不是？”
很近。
溫熱的氣息掃在敖無烏耳廓，敖無烏好氣，突然明白墨枕洲怎麽答應得那麽輕易，拿貓眼瞪戎倦。
敖無烏住的公寓一層有兩戶人家，旁邊住的是一家人。
正巧電梯門打開，鄰居家的奶奶看到這一幕，笑道：“呦，這是小敖你的男朋友啊。”
戎倦直起身，笑容陽光：“您好，我還不是他的男朋友，我在追他。”
奶奶：“那你可要抓緊啊，小傲可是學霸，長的還好看，喜歡他的人很多的。”
住了四年，鄰居一家人很好，敖無烏和他們關系不錯。奶奶提起敖無烏，語氣不自覺多上一份驕傲。
在追他……
敖無烏聽得臉熱，擔心敖無烏再和奶奶聊點什麽，一把将戎倦拽進來。
“奶奶，上次給你們帶的鳳梨酥好吃嗎？”敖無烏和奶奶說話。
“好吃好吃。”奶奶笑道，“有空來家裏吃飯，給你炖肘子吃。”
敖無烏笑着應了，看奶奶先進去，才關上門。
正要轉身，撞到一堵溫熱寬闊的人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