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敖無烏皺了一下眉
27敖無烏皺了一下眉
周昀凝周女士,也就是敖無烏的母親打開門。
她正在做飯,系了一個圍裙,不遠處的廚房中傳來抽油煙機運作的聲音,辛辣的香氣盈滿在空氣中。
周昀凝一看到敖無烏,立刻綻放出一個溫婉的笑容:“烏烏來了。”
敖無烏不常和周昀凝見面,偶爾視頻,他看過周昀凝全部的動态,所以對周昀凝并不陌生。
但隔着屏幕見到,和見到真人還是有些不同。敖無烏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麽,他貓眼彎了彎,眼底映出周昀凝的樣子。
敖無烏抱住周昀凝,軟軟的唇角翹起,輕聲:“媽,生日快樂。”
周昀凝笑容擴大,也抱住了敖無烏:“烏烏能過來,我已經很快樂了!”
敖無烏将禮物給周昀凝。
一些周昀凝喜歡吃的水果,以及一個金項鏈。
周昀凝很開心,讓敖無烏幫她把項鏈戴上了。
今天是周末,周昀凝的丈夫和兒子出門去提蛋糕去了。
周昀凝做飯,敖無烏在一旁打下手。
敖無烏沒周昀凝這樣好的廚藝,廚房這裏是周昀凝的主場,亂中有序。
敖無烏在學校吃食堂,回到住處後點外賣,他唯二做了能湊活吃的,一個是番茄炒蛋,還有一個是加了蛋的煮方便面。
不一會兒,響起開門的聲音,方家父子回來了。
方父看到敖無烏,點了一下頭,沒說什麽。但看到周昀凝的時候,嚴肅的臉上線條柔和了一些,他對周昀凝道:“飯好香,快好了嗎?”
周昀凝:“馬上。”
方邊延,也就是方父和周昀凝的兒子,雖然才高二,可他長得高大,往那一站,比敖無烏還高出一截。
方邊延的不喜很直白,他臭着臉,英挺的眉頭要皺成麻花,睨了敖無烏一眼,讓開敖無烏往裏走。
周昀凝自然也看到這一幕,一巴掌拍到方邊延的後背上:“這是你哥哥,喊哥。”
方邊延這才停下來,不情不願:“哥。”
敖無烏嗯了一聲。
方家父子對敖無烏的不喜,源于敖無烏的生父。
敖無烏的父親精神體和體質的評級都是A,各方面都十分優秀,是家族備選的幾個繼承人之一。周昀凝精神力A,體質B,敖無烏的生父對敖無烏給予很深的期望。
在他心中,敖無烏生下來應該就是A,最差也是B+,也算是優秀。
然而等敖無烏生下來,無論精神力還是體質都是F。即便後天努力可以提升,也很難提升,更別說醫生告知,敖無烏很難提升。
敖無烏的父親對這樣廢物的兒子厭煩之際,暴怒時曾将敖無烏丢在雪地中,看着敖無烏在風雪中小臉被凍得通紅。
同樣也是這件事,讓周昀凝下定決心和敖父離婚。
周昀凝一直暗戀敖無烏的父親,長相英俊,能力出衆,所以敖無烏的父親追求她,她一下答應了。
可等生下敖無烏後,周昀凝才發覺她心中完美的丈夫像突然換了一個人,暴躁易怒,生起氣來摔砸東西,貶低辱罵周昀凝。
周昀凝的心智沒有那樣堅定,敖父這麽說,她開始敏感多疑,把生下敖無烏這樣精神力體質評級雙F的孩子的過錯歸于自己。
其實敖父的一切有跡可循,他忙于事業不常回家,在周昀凝面前的話也很少,周昀凝只當作是丈夫高冷。
實際上他們聚少離多,或許是自我保護的機制,周昀凝刻意忽略偶然的不适感,直到矛盾無法掩蓋 ,周昀凝才發現,她并不了解敖父,敖父同樣也不了解她。
心中生出離婚的想法,周昀凝卻遲疑了。
她不想敖無烏擁有一個不完整的家。
周昀凝的遲疑,讓她忍受了敖父暴躁的對待。
終于有一天,敖父動手推了周昀凝,周昀凝磕到腦袋上。
也是差不多的時間,敖無烏走丢了,周昀凝沒有他的拖累,毫無顧忌和敖父離婚。
敖無烏那個時候太小了,後來又被賣到實驗室,并不記得這些,這些都是方邊延告訴他的。
方父和方邊延很愛周昀凝,因此痛恨給周昀凝帶來苦難的敖無烏。并且敖無烏還是敖父的兒子,每次看到,似乎都在提醒周昀凝因為敖無烏遭受了什麽,敖無烏的生父讓周昀凝受了這麽多苦。
這不是敖無烏的錯,可方父憎惡敖無烏的父親,同樣厭惡敖無烏,不願意看到敖無烏出現,方邊延同樣如此。
敖無烏能夠理解,方父和方邊延都愛周昀凝就足夠了,也是方父陪伴周昀凝走出了離婚後的那段時光。
敖無烏依然記得方邊延找到他,告訴他這件事樣子。
很讨厭讨厭他,不想讓他的出現破壞他們的家庭,更不想讓周昀凝看到他,想起敖無烏的父親。
這幾年過去,方父對敖無烏沒那樣敵對,也能共處,周昀凝一直在嘗試改善他們的關系。
他們坐下來一起吃飯,唱生日歌。
客廳的燈光關了,敖無烏看着周昀凝在明亮的燭火映照下,和他們一起拍手唱生日歌。
不止他在看周昀凝,方父和方邊延也在看周昀凝。方父嚴肅的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意,注視着周昀凝。
等周昀凝唱完生日歌,他道:“韻凝,許個願吧。”
周昀凝面對愛人的注視,唇角不自覺翹起,嗔怪道:“一直看着我幹什麽?”
方父也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還是看着周昀凝,一旁的方邊延玩笑:“我在這是不是打擾周女士和方先生了?”
周昀凝笑着瞪過去一眼。
她雙手交握在一起,許了一個願望。
敖無烏安靜看着。
等過完生日,周昀凝問:“烏烏,天不早了,房間被褥都是新換的,要不要留下來睡?”
今天周昀凝很開心,眸底閃爍着細碎的光,有些期待地看着敖無烏。
敖無烏遲疑。
回看過去一眼,看到人高馬大的方邊延,臭着臉看向他。
敖無烏搖頭:“還有好多稿子沒畫,今天要回去趕稿子。”
其實這些天敖無烏一直在趕進度,畫得差不多了。
周昀凝:“好好,別太累,注意用眼。”
敖無烏勾起唇:“知道了,媽。”
走出樓道,秋冬交季的寒風撲到敖無烏臉上,順着衣領的縫隙灌進去。
小區內枯黃的樹葉随着夜風飄落滿地。
敖無烏沿着小區的行道走,思索回公寓的方式。
可以打車,也可以坐地鐵,正想着,飛車的車燈劃破夜幕,敖無烏眯了下眼,再睜開的時候,飛車穩穩在他面前停下來。
敖無烏一頓。
飛車是自動駕駛,車內開了暖氣,隔絕外面的寒意。
等敖無烏系好安全帶坐下,一杯熱巧克力交到他的手中。
熱巧的溫度,順着紙杯的外壁傳遞給敖無烏。
敖無烏喝了兩口,出聲詢問一旁的墨枕洲:“你怎麽過來了。”
面容冷峻的男人,聞言道:“給你發消息了,但是你沒回。”
敖無烏這才想起來查看光腦,發現沒電關機了。
熱巧的溫度,似乎一直從敖無烏的肺腑,順着血液的流動傳遞到四肢,又彙聚到心髒,敖無烏問:“沒有回你的消息,你不擔心我自己回去錯過嗎?”
敖無烏要是半拟态,那他的尾巴一定在墨枕洲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翹起。
即便知道可能接不到他,但還是過來了,此時的敖無烏,真的很開心。
墨枕洲卻在敖無烏的注視下,略微沉默一瞬,說:“不會。”
敖無烏:?
墨枕洲:“你對我很重要,所以安排了人保護你。”
敖無烏一呆,明白過來。
墨枕洲不會錯過他,因為他時刻知道他的位置。
至于墨枕洲的沉默,則是因為這樣的保護,以此時墨枕洲和敖無烏的關系,對敖無烏未嘗不是一種監視。
不過敖無烏實在很喜歡墨枕洲帶來的熱巧,所以他垂着眼想了想,沒有讓自己不開心。
總歸是墨枕洲來接他,還帶了他喜歡的熱巧。
回到公寓,敖無烏洗漱睡覺。
墨枕洲他們每日過來,屬于敖無烏的住處,多了不少他們的東西。對于他們的日常用品在哪兒,也不需要敖無烏說,敖無烏洗漱完滾到柔軟的被褥裏。
躺了會兒,困意上湧,敖無烏忽然發現,墨枕洲還沒有過來。
一到秋冬這樣的季節,剛鑽進去的被窩都很冷,但墨枕洲他們在不會有這樣的問題。
暖習慣了,突然沒暖被窩的,敖無烏還不太适應。
他坐起來發呆醒神,掀開被子下床,在客廳找到剛關掉光屏的墨枕洲。
側眸看向敖無烏。
大概是墨枕洲換上居家的衣服,冷淡銳利的眉眼看起來溫和幾分,無聲詢問敖無烏怎麽了。
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敖無烏的瞌睡蟲全都跑走了。
他反應過來自己是要幹什麽。
他覺得冷,想問墨枕洲怎麽還不來睡覺,還不來暖床。
暖……床……
“渴了,喝水。”敖無烏無比淡定道。
沒錯,什麽暖床,絕對沒有,他是渴了來喝水,就是這樣。
敖無烏走向放水壺的茶幾,還沒碰到,手腕一沉被拽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敖無烏瞪圓貓眼,對上墨枕洲的視線,感覺他仿佛被看穿了。
“你、你怎麽拽我?”敖無烏先發制人,試圖用強大的氣場占據上風。
可他的內心是心虛氣短的,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口渴。
墨枕洲攬住敖無烏,擡眸:“你今天晚上有點粘我,我以為你會想要抱一下。”
敖無烏一臉你在胡說什麽的表情:“沒有。”
說得理直氣壯。
墨枕洲:“你睡着了,抱你從車上下來你醒了,但你裝作睡着了。還有剛才,你不是來喝水的,你來找我的。”
墨枕洲用沉冷的嗓音,說出這些話。
心中所想一下被攤開,敖無烏的臉瞬間紅了,氣惱得要死,恨不得鑽到被子裏。
可他被墨枕洲抱着,手臂箍在腰上,只能坐在結實的大腿上。
敖無烏羞惱,攤牌了:“對,我就是醒了,也不是口渴,不行嘛?”
反正從氣勢上,他看起來比墨枕洲兇多了。
墨枕洲擡眸看他,似乎很渴,喉結上下滑動一下:“可以的,寶寶。”
“能親嗎?”墨枕洲問。
親?
敖無烏貓眼寫滿不可置信,剛才他們說的不是這個吧,突然過渡到親不親了?
墨枕洲的掌心,壓到敖無烏後頸,是安撫,也是掌控。
一提起親親,敖無烏立刻想起他上次和費酌接吻的回憶。
哪裏是接吻,他感覺自己要被費酌吃掉了。
敖無烏從墨枕洲的眼中,看到了和費酌那天近似的渴求。
此時敖無烏坐在墨枕洲身上,他與墨枕洲很近,只要一低頭,就能貼到墨枕洲的唇上。
墨枕洲擁有俊美至極的長相,身材也高大緊實。
他俊美的外表似乎是按照敖無烏的喜好長的,哪裏敖無烏都很喜歡,這樣近距離的注視,敖無烏被蠱到了。
在敖無烏猶豫時,墨枕洲慢慢靠近,忽然,細白的手指抵到墨枕洲的唇前,敖無烏推着他的肩膀,推開一點。
實在是上次接吻,給敖無烏留下的印象過于深刻。
正要說什麽,卻被墨枕洲的動作打斷了。
“不是口渴,那是來找我一起睡的嗎?”墨枕洲掌心貼到敖無烏的手背,将白皙的小手攏到掌心,用高挺的鼻梁蹭了一下。
“親一下,和你一起去睡覺。”
“好……”敖無烏只說了一個字,手被墨枕洲握住拉下來,薄唇貼上去,堵住他之後的話。
敖無烏要哭了,他想說的話不是這個!
他要說的是:好像邏輯有點不對!
敖無烏氣惱地攥拳,在男人肩膀上錘了一下。
可現在的事态完全不在敖無烏的掌控中,只能張開嘴巴被親,被舔,被咬。
又是那種被吃掉的感覺,他的口水全都讓墨枕洲吞下去了,舌頭也被勾出去。
墨枕洲沒說話,所以客廳之中,只有親吻的水聲。
好不容易親完一次,敖無烏的唇都被咬紅了。
他氣息有些喘,抿着唇不讓再親了,墨枕洲的唇蹭在敖無烏柔軟的唇肉上。
“寶寶,再親一次。”墨枕洲哄他。
敖無烏不說話,偏開頭,于是墨枕洲一下親到了敖無烏修白的頸側。
“想讓我親這裏?”墨枕洲低喘一聲,這一聲很性感,故意貼着敖無烏的耳朵。
敖無烏白皙的皮膚更紅了。
墨枕洲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可他開口,也是落入墨枕洲的圈套裏面。
也是這時,墨枕洲順着敖無烏的頸側,一路親到了敖無烏的耳後,将他的耳垂含進去。
濕濡的觸感傳來。
“不許舔了……唔……”
墨枕洲等的就是他說話,敖無烏一開口,修長的手指卡住敖無烏的下颌轉過去,唇舌貼上去。
敖無烏被親的眼淚汪汪,後知後覺發現一件事。
費酌親他的時候,一開始是有點生澀的,親了好幾次變得熟練起來。可墨枕洲不一樣,墨枕洲第一次親他,似乎就比較熟練。
這是怎麽回事?
很快敖無烏暈暈乎乎,無暇思考這個問題。
敖無烏不知道墨枕洲是怎麽做到的,親的他很舒服。敖無烏的手指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推着墨枕洲的肩膀,變為揪着他的衣角。
“是不是很舒服,寶寶。”墨枕洲在親吻的間隙問他。
敖無烏皺了一下眉,不是因為難受,而是遲鈍地發現,他似乎在接受他被“吃掉”這件事。
什麽都在被吃掉,眼淚、口水,還有他的喘息,聲音,全都被墨枕洲吃下去了。
想了想,敖無烏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小聲:“讨厭你……嗯……”
這次和之前不一樣,墨枕洲只是用唇貼了一下,似乎是不想聽到敖無烏說出這樣的話,然而敖無烏被他親了好久,以為和之前一樣,所以在墨枕洲退開的時候,依然乖乖分開唇。
被親了好久,唇又軟又紅。
分開着,隐約可以看到柔軟的舌頭。
男人的舌頭再次伸進來時,敖無烏微微睜大貓眼,被堵的什麽也反應不過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細白的手指抓住男人的頭發,敖無烏心中是想狠狠用力,可五指收攏時卻收了力道。
總算親完,墨枕洲抱敖無烏去睡覺。
果然有了墨枕洲的被窩,比敖無烏一個人睡暖和上許多。
敖無烏又趕了好幾天稿子,總算把最新的漫畫章節發出去。
貓餅一樣癱倒在床上,敖無烏收到來自好友的消息。
蒲有餘:[今天晚上校園歌手大賽決賽,來不來看?]
蒲有餘:[來吧來吧]
蒲有餘:[bro]
蒲有餘:[好兄弟!]
蒲有餘是敖無烏的大學舍友,剛入學兩人并不熟悉,蒲有餘熱愛運動,敖無烏卻總是宅在宿舍,兩人不過普通舍友。但有天晚上,蒲有餘和女朋友吵架了,帶了啤酒回來,喝醉了開始哇哇大哭。
蒲有餘在敖無烏面前,一直是流血不流淚那樣的樣子,此時卻哭得稀裏嘩啦。
其他兩個舍友不在,于是敖無烏安慰他整整一個晚上。
一來二去,他和蒲有餘成了朋友。
剛趕完稿子,敖無烏也想放松一下,蒲有餘這個時候找他,無疑于瞌睡遞來枕頭,敖無烏立刻答應下來。
敖無烏:[好]
等到了之後,敖無烏才知道蒲有餘為什麽如此積極地找他過來。
因為他的女朋友進入了歌手大賽的決賽,蒲有餘拉他過來一起應援,把手幅交給他。
傍晚,蒲有餘看到他,嗷一嗓子撲了過來:“好兄弟!”
敖無烏:“有事好兄弟,沒事那男的是吧。”
蒲有餘一臉你怎麽知道的表情,嘿嘿嘿将手幅塞給他。
他們應援的位置很靠前,敖無烏得以坐在靠前的位置。
能殺到決賽的歌手實力都很強,現場的氛圍一度很火熱,敖無烏全場聽下來依然覺得意猶未盡。
蒲有餘的女朋友最終拿到了第三名的成績,蒲有餘在舞臺下鼓掌,比他女朋友激動多了。
高挑的女生看他沒出息的樣子,橫過去一眼,想讓蒲有餘不要這麽激動,但看到蒲有餘,卻莫名其妙跟着笑了起來。
比賽結束準備回去,敖無烏看到坐在休息椅上男人,愣了一下。
他戴了口罩,敖無烏看到那雙眼睛,認出來是厲寧野。
厲寧野的位置距離舞臺有些遠,路燈的光照不到這裏。
他靠着椅背,散漫投過來一眼。
敖無烏他們離開之前,正商量吃一頓什麽慶祝一下,敖無烏看到厲寧野停下來,蒲有餘他們也停下交談。
敖無烏這段時間時常和厲寧野他們相處,即使厲寧野長眸含笑,敖無烏依然察覺厲寧野的情緒似乎不好。
“你怎麽過來了?”敖無烏走過去。
“來接你。”厲寧野笑着看他。
敖無烏把厲寧野介紹給蒲有餘他們,也把蒲有餘他們介紹給厲寧野。
“我們去聚餐,一起去嗎?”敖無烏問厲寧野。
厲寧野笑了下颔首,問他們想吃什麽,然後說了幾家餐廳,他來買單。
厲寧野說的幾家餐廳,都是會員制,有錢也不一定能吃的到。
算起來厲寧野沒有比敖無烏他們大太多,可幾個男生面對厲寧野,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些。
尤其是蒲有餘,要不是他女朋友拽着,他都要躲到最後面去了。
蒲有餘比起其他人,似乎更怕厲寧野。
但一行人去吃飯,聊了一會兒,厲寧野很好相處,他那種不同于常人的氣場也沒那樣吓人,大家都放開了很多。
可等到吃飯的時候厲寧野把口摘下來,包間中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
男生們看到厲寧野,都有些激動,這可是帝國元帥,戰功赫赫,被譽為帝國之刃。
席間的氣氛很輕松,衆人都很是熱情,愉快地結束了這次聚餐。
等到了飛車上,沒有和衆人相處熱鬧的氛圍,敖無烏心中對厲寧野心情不好的感覺加重。
可是很奇怪,厲寧野長眸微彎,笑着看過來:“你的朋友蒲有餘,好像有點怕我。”
敖無烏回想起蒲有餘的狀态:“是有點,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麽嗎?”
厲寧野思索片刻:“應該沒有?”
他話鋒一轉:“對了,你們怎麽成為朋友的?”
敖無烏簡單把他和蒲有餘的事,說給厲寧野聽。
蒲有餘是敖無烏為數不多的朋友,他們相處大學幾年,敖無烏說起蒲有餘的事,自然唇邊帶了笑。
厲寧野凝視着敖無烏的笑容,眸底的光卻在暗下去。
一起乘電梯上來,敖無烏确定厲寧野的情緒不對,他問厲寧野:“你在聽嗎,有什麽心事?”
厲寧野回以微笑:“嗯,我在聽,你剛才說了蒲有餘上課給女朋友疊星星。”
開門後,敖無烏什麽也沒來得及說,被厲寧野扣住手腕,困在門和身體之間。
厲寧野盯着他:“寶寶,你身上沾上別人的味道了。”
“我給你舔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