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寶寶
26寶寶。
費酌在敖無烏上方,眸光深邃,兇悍的肌肉隆起,壓抑地喘息着,一切都蓄勢待發。
敖無烏的心緒應該很亂。
去想他自己說費酌可以親他,去想其實費酌不是對他沒興趣?
可他面對這樣的費酌,只剩下害怕,怕被撕碎。
他的腿挨着費酌的腿,敖無烏本能撐起手臂,想要從費酌身下離開。
費酌一手握住他的腰,将他給拖了回來。
QAQ。
後悔了行不行。
費酌垂下眼看着他,摘了眼鏡扔到一旁的茶幾上,像是渴得要命,喉結上下滑動,盯着敖無烏的唇問:“寶寶,你說我可以親的,對嗎?”
敖無烏眼睫輕顫,躲避費酌滾燙幽深的視線。
“我……”
費酌:“只親一下嘴,碰一下。”
男人俯身更近,高挺的鼻梁拱到敖無烏脖頸間去嗅他的味道。
“寶寶,乖乖……”
忽然費酌想到什麽,切到半拟态的樣子,發間生出一對純白毛茸茸的狐貍耳朵。
“寶寶很喜歡白狐,雄獅、雪豹、狼、白狐,這四個精神體裏面,寶寶最喜歡的是我的精神體。”
敖無烏被費酌喘得有點暈,啊了一聲問:“不是五個呢,還有蛇。”
那是薄明燭的精神體。
費酌:“寶寶對那條蛇怕得要命,一點都不喜歡。”
“……”
敖無烏不想承認,可費酌說的是對的。
費酌握住敖無烏的手腕,引導着敖無烏去他的身後:“寶寶,還有尾巴。我的尾巴很大,很軟,給你摸。”
費酌要敖無烏去觸碰的,是褲子後面留出的給精神體尾巴的位置。
他握着敖無烏的手指,找到拉鏈,拉下去,掌控着敖無烏的手,碰到他半拟态的尾巴。
剛才費酌只是把拟出狐貍耳朵,等敖無烏碰到,才拟出尾巴來。
一根松軟又大的尾巴,逐漸出現在敖無烏的視野之內。
敖無烏的确很喜歡。
此時他和費酌很近,呼吸可聞,費酌盯着他,注視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他在狩獵,等着懷裏的獵物,答應讓他親一下。
敖無烏摸着費酌的尾巴,可能是尾巴太軟了,所以他的心跟着軟了一下,說:“一下,只碰……唔……”
話沒說完,得到允許的男人已經将他按在沙發上,薄唇壓到了敖無烏柔軟的唇上。
唇和唇相碰,輕輕碾着,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戰栗。
“寶寶嘴好軟……好香。”
費酌說着,咬到敖無烏的唇上,咬了一下。
他攥着敖無烏手腕的手格外用力,手背上青筋畢現。
又舔了舔。
費酌才壓着喘息離開。
他坐起來,将敖無烏抱到了腿上,埋到敖無烏的頸間,嘴巴還在說:“寶寶的嘴真好吃,下次還讓我吃好不好。”
“不過,現在寶寶不要再允許我了。”
費酌嗅着他的味道說:“讓我只抱抱你。”
啊?
敖無烏茫然地用指尖碰了下他被費酌咬紅的唇。
他有些看不懂費酌了,明明是想要的,說他香還想吃,卻又不讓他允許。
其實如果費酌詢問,真的要怎麽樣,今天的敖無烏也許是會同意的,x愛也是一種很好的發洩途徑。
“為什麽啊?”敖無烏問。
他本就清瘦,費酌這麽大一只,把他整個罩在懷裏很容易,他鼻端全是費酌身上淡淡檀香的香氣。
費酌緊緊抱着他還不夠,蹭他的脖頸,大概是實在忍耐不住,薄唇碰到敖無烏的耳垂,耳根的位置,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上面。
“你去畫室了,但沒有關門。”費酌一邊嗅他的味道一邊說。
“你和你的母親打完電話,獨自坐着,我感覺到你似乎在說,希望有人來抱抱你。”
敖無烏怔然。
他是那樣的表情嗎?
所以其實費酌,只是在問他要不要抱一下,結果他……
敖無烏高懸的心,忽然得到了一分寧靜。即使他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一種心髒曾懸起的感覺。
他又很高興,摸了摸費酌繃起用力的肩背,唇角翹起,說:“那我們去吃飯吧。”
費酌卻道:“等會兒再去。寶寶,乖乖……我,我忍不住,給我吃你的嘴巴好嗎,我想吃你的口水。”
敖無烏正要說什麽,忽然他的瞳孔壓緊——費酌雪白蓬松的尾巴,在他的眼前變得漆黑無比,如同被純白被染上世間最肮髒的顏色。
尾巴一分為七,變為從費酌脊柱中伸出,深黑無比的觸手。
這些觸手呈現出深淵般濃稠的暗色,扭曲的花紋布滿在上面,吸引着人的視線,同時帶來精神沖擊的眩暈感。
而在這下卷曲觸手的下方,則是排列整齊的吸盤,如同會呼吸一般一收一縮。
它似乎分泌出了粘稠的液體,深黑粗壯的觸手表面,在燈光下折射出近水的光澤。
恐懼剎那間襲上敖無烏的心頭。
在冰冷堅硬的金屬迷宮裏,他拼命逃跑,這樣的觸手……以及這樣觸手上長出的人,是怎樣追逐他,并試圖殺了他。
讓他摸到的,純白又好看的狐貍尾巴,只是費酌僞裝出的精神體。
他、他們的精神體,從來都是猙獰可怖的觸手們。
“不,不行!”敖無烏推在費酌的肩膀,完全推不動。
費酌陡然聽到他害怕的聲音,感受到他推在肩膀上發抖的指尖,後知後覺怎麽回事。
狹長漆黑的眼,往自己的身後睨去一眼。
啧。
原來他快克制不住了。
他本就是披上人皮的怪物,一看到敖無烏,滿腦子只剩下交.配兩個字。
敖無烏一直拒絕他,害怕他,他知道自己不被允許,所以是極度克制的狀态。
今天敖無烏對他說的,在他這裏是最佳的催情劑,是引誘,哪怕在理智的角度,或許只能稱為簡單的調情。
可他瘋了一樣,想把交接腕塞到敖無烏的身體裏,讓敖無烏去感受那個醜陋的東西。
想c想c想c……好想好想好想……
今天沒有另外的分身存在,可以阻止費酌。
“寶寶。”費酌猩紅的舌,舔到敖無烏脖頸,同時,他摸了摸敖無烏的後背安撫,“張開嘴,給我親一下。”
“我不會讓這些東西碰你。”
敖無烏像是被咬住脖子的獵物,被吓得要哭出來。
“不,不要……”
敖無烏被他抱在腿上,他尋到敖無烏的唇,碰了碰,哄道:“寶寶,別拒絕我。我快控制不住它了,親不到你,會把其中一根觸手放到你的身體裏的。”
他的嗓音依然溫和,卻又了一種扭曲的壓抑。
敖無烏的心神全都被費酌的話攝住了,哆哆嗦嗦手腳冰涼。
罵道:“混蛋……”
費酌:“嗯,我混蛋。”
敖無烏:“給你親了,不可以……”
話都沒說完,被男人兇狠得吻了上來,薄唇壓在柔軟的唇瓣上,伸舌頭到裏面,去吃他的口水,吃得滋滋作響。
大手扣在敖無烏的後腦,不允許他躲避,加深這個親吻。
“寶寶……”費酌低低嘆了一聲。
他身邊的觸手們,因為他的舉動而興奮着,盤繞移動在兩人身邊,宛若編造出的荊棘牢籠。
如費酌所言,這些觸手沒有碰到敖無烏,只是繞在他周圍,滴滴答答垂涎地滴下液體。那些吸盤一縮一縮地收縮着,似乎在吞吃着敖無烏身上的味道。
“寶寶的嘴真好吃。”費酌的鼻梁,蹭到敖無烏軟軟的臉肉上。
他吃得十分貪婪,吮吸着,勾着敖無烏的舌頭大口地吞吃着,敖無烏鼻尖溢出難受的聲音,只會讓他更興奮。
“爽不爽寶寶?”
“親嘴爽不爽?”
費酌如此詢問,卻沒有給敖無烏回答的機會,再次親上去。
“嗯……”
敖無烏被他親得簡直要哭了。
親吻是這樣的一種近乎要被吃掉的感覺嗎,好可怕啊,他感覺自己仿佛真的成了費酌的食物,他在被一口一口吃掉。
歸根結底,還是敖無烏太怕那些觸手了。
敖無烏被費酌按着親了很久,親得嘴巴腫腫得才被松開。
費酌舔了舔他的唇,眼中是沒有被滿足的欲.望。
“好可憐,都紅了。”費酌說。
敖無烏被親得手軟腿軟,癱在費酌懷裏喘息,親吻的餘韻還沒過,小巧的喉結上下滑動。
聽到費酌這句話,委屈得要命,貓眼瞪費酌:“是誰……是誰做的好事啊!”
他被親得整個人和一塊軟乎乎的糖糕一樣,有點兇的話,說出來依然是軟的。
換來的是費酌親了親他的嘴角。
費酌盯了敖無烏的唇一會兒,在敖無烏氣鼓鼓的注視中,最終還是沒有再親下去,轉而去咬住敖無烏的臉肉,輕輕含咬着。
哄他:“沒事了,給寶寶摸尾巴。”
漆黑的觸手,換為純白毛絨的狐貍尾巴。
敖無烏快被他欺負死了,用力揪了好幾下費酌的狐貍尾巴洩憤。
吃完晚飯,敖無烏繼續趕稿子。
由于看到了費酌的觸手,一連幾天敖無烏對來到公寓的分身們,都是一種遠離的狀态,趕稿子之餘,除了抱着睡覺,什麽都不許做。
趕稿子的時間飛快,一晃到了周日,敖無烏帶上禮物,去給他的母親慶祝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