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第 27 章
小章魚好一陣才緩過來, 它這張嘴就沒吃過這麽難吃的味道,觸手擦了擦滿臉的眼淚,它不信邪地爬了回去, 大眼睛認真嚴肅不解的盯着徐圖之的汝*。
為什麽?
不過是一個白天的時間, 為什麽它從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忽然變成……
即使到此時此刻,小章魚還是不願意用難吃來形容,它認真的想啊想, 想了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終于靈光一閃。
兩條觸手伸了過去, 貼上,然後開始搓啊搓。
一定是不幹淨了, 擦幹淨就會恢複原來的美味模式,小章魚得意的翹起嘴角,它可真是一個機智的小章魚。
睡夢中的徐圖之蹙起眉頭, 有所感地擡手向胸前劃拉去, 認真的小章魚毫無察覺,稀裏糊塗就感覺自己飛起來了然後啪叽掉地。
即使如此,它的觸手還牢牢的西在耐投上, 那條觸手抻的老長。
小章魚眼神堅定地擡頭,做出超級英雄的落地動作, 它認為自己此刻簡直帥瘋了,哼, 它才不會輕易被打倒。
小章魚想要, 小章魚得到。
觸手驟然縮短, 它重新飛回去,還好沒被擋住, 它盯着徐圖之看了一眼。
這是你不聽話的。
舉起條觸手,就別怪我小章魚心狠了。
→_→
這次觸手貼上去後裏面的軟刺刺破徐圖之的皮膚,沒多久就見徐圖之睡得更沉,小章魚覺得應該擦的也差不多了,于是張開小嘴巴嘗試的嗦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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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再次躺倒。
“咕叽。”(毒性好大。)
小章魚一個翻身重新跳了起來,眼珠一轉又有了新的辦法,一條觸手向着徐圖之的嘴巴伸去,它看到過的,人類會打濕抹布這樣會更容易把東西擦幹淨。
它實在不想再往嘴裏送東西了,那就只能從小土豆那借點口水了。
觸手伸進口腔。
那從未感受過的溫熱和濕潤讓小章魚感到驚訝,小章魚喜歡濕潤的地方。
于是觸手開始在口腔裏探索,掃過偏硬的上颚,肉乎乎的腮幫。
最後貼上那柔軟的舍。
小章魚充滿好奇心,觸手纏繞着舍繞了一個圈,把舍頭擡起,觸手尖又去探索舍的下方。
它攪的天翻地覆。
徐圖之的嘴不由得慢慢張開,嫰紅色的舍被觸手翻來覆去,好像纏繞在一起般密不可分,有口水自他嘴角留下。
小章魚已經跳到了他下巴處,又把一條觸手申了盡去。
觸手尖試探着向徐圖之喉嚨申處去。
如果它想,它可以盡到他更申的地方。
這個發現讓小章魚覺得興奮,獲得了新玩具的小章魚把有毒的耐投抛到了腦袋後,用吸盤去吸
口腔內每一處地方。
徐圖之雖然被麻醉,但小章魚的攻勢實在是太強烈,那種口腔每一處仿佛都在被親吻的感覺讓這具身體
有了凡應。
小章魚又往前湊了湊,盯着徐圖之被口水弄得瑩潤的漂亮嘴唇,看上去很好吃。
而小章魚是個吃貨。
它小嘴一張就啃了上去。
*
徐圖之又一次在中午醒來,睜眼瞧見的還是呼呼大睡的小章魚,他坐起,在看到時間時怔住,他怎麽又睡到這麽晚?
而且又是一夜無夢。
小章魚也奇怪,平時那麽活潑,它怎麽也睡到現在?它晚上不睡覺的嗎?
玩兒了一宿小土豆的小章魚:嗯,沒睡。
徐圖之覺得有必要給自己定個鬧鐘了,他準備去洗漱,剛要動作又忽然停下,猛地掀開被子,當瞧見睡酷上的痕跡時,他徹底懵了。
他居然夢移了。
這還是從沒有過的事情,不是,這種情況起碼他也應該做個夢吧?可是他對昨晚全然沒有任何印象,只記得他強迫自己睡覺然後就睡着了,再睜眼就是現在。
他揣着一肚子疑惑和不解去洗了個澡,在他看到鏡子時再次晴天霹靂。
他的嘴好腫。
注意到這點後他忽然意識到舌頭也麻酥酥的。
他張開嘴巴對着鏡子仔細看了又看,沒有受傷,不應該是凍傷吧……難道吃什麽過敏了?
不過別說,耐投倒是真消腫了,或許凍傷膏還真有用,反正用了也不會中毒。
他想着今晚睡覺前給嘴巴也抹點。
今天一整天他都用手機看着關于精神體的各種介紹,信息。
小章魚醒來後也到他身邊陪着他,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小章魚總是鬼鬼祟祟的偷瞄他,然後捧着臉咧嘴傻笑。
晚上陸晉山給徐圖之帶來了好消息。
書房
徐圖之一想到自己明天就可以去研究精神體的地方學習,感激的向陸晉山鞠躬:“謝謝大哥,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無論是擅作主張跑去白塔還是不學醫的事情,都是他自己的決定,沒有和任何人商量過,可是大家不但沒有罵他還支持着他。
陸晉山把視線,從在他文件上打滾的小章魚上擡起。
“就算不是為時汀,既然選擇了就學出個成績來,總不能渾渾噩噩活一次。”
徐圖之:“我會努力的。”
陸晉山:“回去休息吧。”
徐圖之應聲,上前想要把小章魚帶回去,陸晉山忽然開口:“過一會兒我再把它送過去。”
徐圖之沒說什麽,小章魚是汀哥留給大家的禮物和念想,屬于家裏每一個人。
而且小章魚和大家也都很親近,他不擔心,就先回去了,洗漱過後拿了凍傷膏塗抹在嘴唇上。
想着一會兒大哥要送小章魚回來,那他就再看會兒關于精神體的書。
小章魚被留在書房,成為了一個光榮的鼠标托,陸晉山的手腕搭在它圓咕隆咚的腦袋上,向前蹭,向後退。
小章魚就在它手腕下滾來滾去。
“咕叽咕叽。”(真好玩兒~)
小章魚很開心,就是有點暈。
陸晉山也沒有認真工作,單手支頤,瞧着咕叽咕叽的小東西。
性格很像時汀,時汀也是這樣沒心沒肺,每天都過得很開心,受傷也不會難過,會說這是他的勳章。
只是這次……
陸晉山打開白塔群,瞧着員工發來的時汀的照片。
只是這次的勳章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小章魚被送了回去,徐圖之定好鬧鐘也睡覺了。
它見時機成熟,湊到徐圖之嘴唇前,吧唧就啃了上去。
大眼睛裏滿是不可思議。
嘴唇也有毒!
*
徐圖之被鬧鐘叫醒,松了口氣,還好今天沒有睡過頭。
洗漱時發現嘴唇也不腫了,這麽看來,果然是凍傷後遺症,該說不說,這凍傷膏是真好用。
帶上小章魚下樓。
今天的小章魚蔫蔫的,吃東西都沒胃口。
“你怎麽了?”
這些天的相處他發現小章魚是聽得懂一些人話的,試着和他溝通。
小章魚擡起頭看着他,不解,疑惑,委屈。
這個人怎麽可以哪哪都帶毒,欺負小章魚,嗚嗚嗚。
T^T
它哼了聲,扭過去,兩條觸手在腦袋上交纏抱住,留給徐圖之一個生氣的後腦勺。
“那你今天不開心就留在家裏吧。”
徐圖之着急去精神體研究所,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心思哄小章魚,着急忙慌的就走了。
背對着他的小章魚:今天你不哄我,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過了好一會兒,陸母放下勺子,戳了小章魚一下:“今天我們在家玩兒吧。”
小章魚:?
它嗖地轉頭:我那麽大一個小土豆呢!
*
精神體研究所在帝都中心區域,歸屬于聯邦組織,旁邊就是帝都城防。
徐圖之深吸一口氣,剛調整好呼吸,一個穿着長款羽絨服的男人就騎着自行車從院裏來到門口。
瞧見他:“徐圖之?”
徐圖之拘謹點頭。
對方把自行車一甩,轉了個彎,拍了拍有着墊子的後座:“上來,我是你師兄楊明宇。”
徐圖之側身坐在後車座,楊明宇很健談,一路都在和他說話。
和他介紹他們的導師,介紹他們的研究,介紹這裏的食堂哪個阿姨手不抖。
徐圖之聽着,應着。
瞧着院裏的一棟棟建築,汀哥,我一定會成功的,我一定會讓你醒過來。
*
此時的小章魚正在聽陸母講故事。
它背靠着陸母,坐在陸母腿上的軟墊上,陸母給它拿了杯蜂蜜水,還特意給它配了根吸管。
甜甜的蜂蜜水,撫平了小章魚連續兩晚中毒的傷痛。
認真聽着陸母講關于她小兒子的事情,也知道了原來那個一直睡覺的大帥哥就是她的兒子。
“咕叽咕叽。”(你兒子真帥。)
陸母不知道它在說什麽,溫柔的笑着摸了摸它的頭。
小章魚很受用的眯起眼睛。
晚上7點鐘徐圖之回來了,整個人充斥着被知識洗禮過的呆滞和疲憊,都是他從沒接觸過的,他要從最基礎的知識開始學習,不過師兄說了當知識累計到一定程度他就會豁然開朗,到時就是另一個世界了。
小章魚下意識就要跑過去,但它忍住了。
不理他。
誰叫他早上離開都不帶自己。
腦袋上落下一只手,緊接着是徐圖之的聲音:“我回來了,小章魚。”(我回來了,汀哥。)
小章魚被這一句話就哄好了,膩膩歪歪的和徐圖之貼貼。
*
白塔地下四層
石頭推着一車營養針劑出現,這是他最近十分努力才得到的一項工作,醫護組那邊是缺人手,而他只是想見到陸時汀。
想看看現在的陸時汀是什麽樣子。
太陽挂在天上,有人會覺得真好太陽可以溫暖我,但石頭會想憑什麽它是太陽而自己不是。
現在太陽墜落了。
這一陣子沒有了陸時汀,沒有了耀眼的太陽,大家終于有了出頭之日,有了被注意被看見的那一刻。
他推開門。
瞧見被束縛帶綁住的陸時汀,嘴角忍不住的翹起,帶上一管營養針劑進來,對護工說道:“請你先出去。”
很快就只剩下他和陸時汀,石頭關上門去到陸時汀身旁,突然對着陸時汀的臉充滿侮辱性地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