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

第 35 章

等媳婦從娘家回來的日子是如此難捱,饅頭走的前幾天周恪神思難安,床榻空了一半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下意識做好饅頭愛吃的飯菜,嘴角還挂着笑,轉身一看人不在身邊,眉眼瞬間耷拉下來。

整個店空蕩蕩的,大得令人心慌。

每天都在想饅頭,睜眼想、閉眼也想,眼底青黑、眼眶凹陷,精氣神也不太好,人也硬生生熬瘦幾圈。

本想把早餐店開起來,可仿佛被抽了心氣般渾身虛軟無力,活像害了一場大病。

酸楚的滋味浸淫在心頭,才離了短短幾日,沒了饅頭他就渾身不自在憔悴許多,真不知道前頭三十幾年他一個人是怎麽熬過來的。

總是在蒸了一籠饅頭後站在後廚恍惚,盯着那一個個白胖宣軟的饅頭開始發呆。

後來才明白,他是害了相思病。

渾渾噩噩過了一個月,方才如夢初醒告誡自己不能再這樣沉淪下去了,否則等饅頭回來吃啥用啥?

勉強打起精神把樓上樓下打掃幹淨,再次把店開起來,睡前就在牆壁上畫正字,默默念着歸來的時日。

牆壁上的“正”字越來越多,掰着指頭數,盼星星盼月亮到了三月後。

一早他便坐在店門口翹首以盼,一改往日的萎靡不振,滿滿當當都是欣喜和歡愉,他很久以前就開始着手布置兩個孩子的嬰兒房,紙尿布、奶粉、奶瓶……一應俱全。

小衣服小玩具也挑了許多,甚至親手做了兩輛搖搖擺擺的小木馬,一切東西他都洗刷得幹幹淨淨,保證饅頭帶着孩子回來就能用上。

店內更是被收拾得一塵不染,鋪的床褥子是新的,被子昨日趁着晴好抱出去曬得蓬松柔軟。一切都正當時,和當家的一同迎接另一個主人回來。

早上十點過一刻,還是那輛拉風的紅色法拉利,不同于走時只有一個美女,周恪心心念念的饅頭也坐在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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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三月未見,周恪眼眶紅了一時間不敢上前,就這麽眼睜睜看着饅頭走下車,許多話堵在喉嚨千言萬語只換來一句:“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饅頭眉眼彎彎,“你有沒有想我?”

“想,我很想你。”

不論在腦海中憧憬多少次兩人的相見,卻抵不上真正見面時兩雙情意纏綿的眼相望的一刻。

周恪聲音都是沙啞的,眼底拉滿血絲,根本不舍得眨眼,只是直勾勾盯着面前的人,滿是珍惜和綿綿情意,直将人望進靈魂深處。

過于激動連心都抽痛般細微顫抖,仿佛眨一下眼人就會在他面前直接消失。

顧不得還在大街上,直接長臂一伸将饅頭抱在懷中,兩具溫熱的身體緊緊相擁,恨不得緊緊嵌入懷中就此密不可分。

饅頭仰起臉還想開口說話,莫名感覺冰涼涼的,有水落下來沾到臉上,是周恪哭了。

直到此刻真正抱到饅頭,他才覺得心中的空缺被填滿,結實雙臂緊緊箍着饅頭的腰令懷裏人動彈不得。

低頭将腦袋埋在對方肩窩,如瘾君子般深深嗅着身上熟悉的清香,深深沉醉其中。

饅頭臉早已緋紅一片,貼過來這具充滿男性氣息的身子熱熱的,抱着自己的雙臂又是如此有力熾熱。

對方寬厚胸膛中那顆不斷跳動的心髒如擂鼓般在耳畔炸開,一下一下引着他的心也跟着因兩人的重逢而歡欣鼓舞。

“喂喂喂,抱得夠久了吧,我還在這呢。”花卷看不下去了,推開車門走下來,下巴微擡很是倨傲,“還有你的女兒兒子,也不看看嗎?”

周恪這才慢半拍反應過來,依依不舍松開懷抱将人上上下下看了個遍。饅頭好似變了又好像沒變,他身上更香了,抱起來手感也軟了不少。

目光尤其落在已恢複平坦柔軟的肚子上,語調輕松含着期待,“你真的生了?”

“嗯。”饅頭羞澀點頭,時隔許久被那雙深情的眸光注視着,他很難不動情,低眉順目地應下。

“真是辛苦媳婦了。”周恪在饅頭臉上重重親了一口,迫不及待問道:“那他們在哪呢?”

花卷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在我車裏呢。”

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孩子。

周恪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走近幾步打開車門,果真見到車後座有一對被包裹在襁褓中、玉雪可愛的小嬰兒正好奇地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自己。

這一瞧他心都快化了,這就是他和饅頭的孩子,是饅頭給他生的!

小嬰兒還在吃手,小嘴殷紅晶瑩的,見到周恪立馬露出一個甜甜的笑,甜到人心坎裏,眼睛黑黝黝的,纖長濕漉漉的睫毛眨呀眨,臉蛋紅撲撲的很是喜人。

榮升為新晉奶爸,周恪懷着激動的心小心抱出一個孩子,抱得很穩當,饅頭也彎腰抱出另一個,夫夫倆走入店內。

花卷“砰”的一下關上車門,手指晃着鑰匙圈跟在身後也走了進來。

時隔三月重新踏入故地,一切還是記憶中的模樣,饅頭抱着孩子轉了一圈。

用不到的“員工休息室”被拆了,往常走得“咯吱咯吱”的樓梯被加寬加固改造了一番,走起來很穩。後廚擴大了一些面積,加了玻璃天窗,亮堂得很。

周恪領着兩人到了他布置的嬰兒房看看,柔軟的地毯、結實的嬰兒床、不傷眼的柔燈、暖黃的色調……

還有衣櫃內疊得整整齊齊的小衣服以及歸置齊整的玩具,對着媳婦他滿臉都是一副邀功求表揚的憨貨模樣。

“做得真好。”饅頭注意到家裏有棱角的都被包上軟包,對這個細節心中一暖,他毫不吝啬誇獎,贊許點頭。

聽到媳婦誇自己,周恪就差身後有條狗尾巴在搖晃了。

兩個小家夥也顯然對嬰兒房很滿意,不一會兒就在小床裏睡着了,睡顏很是可愛,不哭不鬧的。

臨近中午兩人留了花卷吃飯,對這個弟夫花卷自是不客氣,早前她就總被饅頭念叨說他們家老周做的飯有多好吃,如今有這個機會更要留下嘗嘗。

對于這頓饅頭的接風宴和宴請娘家人,周恪自是不敢馬虎,他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了新鮮食材并處理好,萬事俱備只等下鍋。

此時更是使出十八班廚藝,一道道熱騰騰的菜出鍋後如流水般端上桌,十道熱菜、三道涼菜、兩份甜品及一份甜湯一份魚湯,堪比農村大宴水準。

花卷雙眼放光,直呼快把米飯端來,卷發用發繩一紮,絲毫不顧形象猛猛開吃,被問起好吃嗎嘴裏還嚼着食物含糊應着光顧着點頭,多說一句就少吃一口。

饅頭也好久沒嘗到自家老公親手做的飯菜了,吃飯的形象只比花卷好那麽一點,不愧是兩姐弟,連吃飯的饞樣也差不離。

周恪解下圍裙,吃了一半後聽到樓上有動靜,便上樓去看孩子了,嬰兒房內一個孩子醒了正在哭,一摸尿布還幹着。

拿着空奶瓶在孩子面前晃了一下,孩子很聰明立馬伸出小粉拳在空中揮舞,他當即明白這是想喝奶了,準備下樓沖一瓶奶。

抱起孩子走到正夾着一筷子排骨的饅頭跟頭,“饅頭,孩子是喝奶粉還是吃你的奶水?”

饅頭放下筷子把孩子接過手,“我有奶水,你交給我就行。”

“行。”

饅頭起身洗幹淨手回來後抱着孩子回到樓上,周恪尾巴般緊随其後,見人麻利解開衣襟,露出雪白飽滿的胸脯,奶尖墜着一滴淡白色的奶汁,喉間不由一緊眼底有紅芒閃過。

為了喂奶方便,穿的柔軟織衫是半邊用盤扣攏着,就不用全部脫下只需露出上半邊,很方便。

周恪在一旁坐下親眼盯着饅頭奶孩子,只覺得饅頭胸好像又大了點。

直把對方看得臉頰微紅,羞赧極了。

餮足地瞧着那枚紅櫻,眼睜睜見被崽子含了去,一下一下吸着,一看就知道長大後是個饞的,小手抱着胸脯嘴巴一鼓一鼓吃得很兇。

周恪磨了磨後槽牙。

饅頭把孩子奶完抱着孩子站起來一下一下拍着哄睡,見到周恪坐在那神情不自在。

剛想開口問,目光飄到分外顯露存在感的東西,身子都酥了。

他背過身去,羞得耳尖彌漫起一層緋色,“你……你要不去解決一下……”

“我媳婦都回來了,我不想再自己動手了。媳婦,我求你了……”周恪眼底拉滿血絲,期期艾艾地看着饅頭。

一步步走上前,高大身形罩住饅頭,從背後抱住人。

低頭含住饅頭嫩嫩的耳尖,輕聲呢喃着,“媳婦,讓我疼疼你好不好……”

饅頭是個耳根子軟的,再次被喜歡的人氣息包裹,他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身子簌簌戰栗着,軟得差點連抱住孩子的力氣都沒有。

眸光濕潤,軟軟應着“好”。

樓下花卷早就吃完了,毫無形象地躺在饅頭慣常躺的躺椅上揉肚子,嘴裏還在哎呦直叫喚,見兩人半天才下來,說:“饅頭,你真是太有福氣了,你老公這手藝實在太絕了。”

“是嗎,你喜歡吃就好,以後常來。”饅頭臉上的緋色還沒消下去,支支吾吾應道。

“你們怎麽去這麽久,”花卷一屁股坐起,狐疑地看向饅頭,霎時似想明白了什麽笑道:“小別勝新婚嘛,我理解。不過饅頭,長老當初教你的辦法你有沒有用?”

饅頭頓時懊惱,“太舒服了,我忘了!”

“……笨饅頭,下次記得試一試,好不容易能實戰咋還忘了呢。”

周恪聽得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麽?”

“別、你別說。”饅頭紅着臉還想阻止,可花卷快言快語已說出口。

“就是不用回到聖地就能在人間維持人形的辦法啊,可以從人類男子體.液中吸取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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