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

第 36 章

周恪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花卷就将饅頭都抖落幹淨了,“而且吸收體.液之後會更變得漂亮,只要把他喂飽了,飯量也會逐漸減少……”

饅頭聽得面紅耳赤、咬牙切齒地撲上去一把捂住花卷的嘴,“姑奶奶,你可別說了!我求你了!”

自聖地歸來後,他仿佛開了靈智通曉許多事,也知道從前自己做過許多傻乎乎的舉動。

現在花卷只是吃了周恪一頓飯,就把什麽都和人說了,他就是想瞞也瞞不住了。

周恪饒有興致地聽着,他想了解更多有關的饅頭的事,便長手一撈輕而易舉将饅頭逮到自己面前,饅頭還待掙紮。

他上手捏貓般掐了掐對方細嫩的後脖頸,粗粝的大手不住摩挲着,不一會兒饅頭便身軟腿軟渾身無力,徹底氣息偃鼓下來,虛虛被周恪抱在懷中。

終于把人制住了,周恪維持着捏饅頭後頸的動作,擡頭詢問花卷:“那我怎麽才能知道饅頭什麽時候需要我喂飽他呢?如果他自己不說的話。”

花卷突然抛出一個奇葩的問題:“你看過奧特曼嗎?”

“……看過。”

“如果奧特曼胸口的燈一閃一閃就代表能量不足,饅頭也是一樣的,他肚子上被秘法印刻下花紋,象征着他可以通過榨取人類精壯男子的體.液來吸取精氣維持人形。

當花紋出現時便代表自身精氣不足,滿足後花紋才會消失。”

她俏皮地眨眨眼,饒有興致道:“這花紋妙處可多了,動情時還會變色呢。”

這……這不就是魅魔嗎?

周恪只覺與饅頭相觸的肌膚愈發滾燙,身子無端熱了幾分,待聽到那句“還會變色”他猛然低頭。

看到懷中人狼狽地揪着衣擺,露在外的肌膚早已是一片豔紅,嫩嫩的耳尖都是通紅的,整個人羞惱到無地自容,臉上快要冒出實質性的熱氣,連眼睛也委屈到濕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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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頭輕挑,忍不住想逗逗媳婦,俯下身故意低聲在饅頭耳邊說,“怎麽了?才剛做過又想要了?”

“……”饅頭忍不住将臉埋入周恪懷中,臉上的溫度快能煎雞蛋了,暧昧的靡靡之音帶着灼熱氣息輕輕噴吐在耳畔,沙沙的很磨耳朵,帶着喑啞的性感。

他就這麽輕易被一句話撩撥得軟成一灘水,“咕咚”一下出水濕了一片。

從周恪角度能看到饅頭柔軟的短發下半截白皙細嫩的後脖頸都彌漫着層層緋色,心中升騰起奇異的滿足感。

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鼻尖萦繞起更為濃郁的清香,眸色不由一暗,和饅頭咬耳朵,“看來以後要死在你身上了……”

“啊啊啊……你別說了!”饅頭臉頰爆紅,羞憤難當,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勉力維系起一點力氣就迫不及待想推拒男人懷抱,好不容易才掙出來整個人如脫水的魚大口喘氣。

眼圈發紅委委屈屈地看着周恪,“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不要再取笑我了。現在我也是有家人的、不再是無家可歸的精怪,你再笑話我我就趁你不注意跑掉,讓你再也找不到!”

說完恨恨地磨了兩下牙,以示威脅。

這威脅配合饅頭濕潤的眼睛和被撩到渴情的模樣根本不痛不癢的,但周恪還真就吃這套。

伸出手撫摸饅頭柔軟的發頂,故意歪曲:“好啦,老公會好好滿足你的,不會讓你一氣之下跑回娘家的。”

面對這油嘴滑舌的男人饅頭快要氣哭了,恨恨踹了一腳周恪的腿怕被抓住一下蹦到不遠處,結果對方的身體如鋼筋鐵骨,反倒把自己腳弄得生疼。

花卷看好戲般在旁嗑瓜子,聽到樓上有哭聲上樓,不一會兒喚饅頭上來。

周恪主動留下随口扒了幾口飯就開始收拾,心想這頓飯饅頭吃得零零散散,就準備再去廚房煲個鲫魚湯。

等下自己接手照顧孩子,再喚饅頭下來喝,可不能餓着孩子媽。

許是見姐姐吃飽了,弟弟也饞了便哭鬧不休,饅頭把孩子喂飽後,兩個大人頭貼着頭,聚在一起圍着嬰兒床看幼崽心中滿是憐愛。

兩個幼崽都繼承了饅頭的白皮膚,皮膚吹彈可破晶瑩剔透,小小的身子似羽毛般輕盈柔軟。

姐姐安靜睡着很是香甜,纖長睫毛合攏投下一片陰影,像密密的小刷子,做“投降”的姿态粉拳放在兩側,像一枚皮薄餡大的雪媚娘。

弟弟睜着烏溜溜的眼睛好奇看着床邊的人,被花卷一逗倏爾笑了,笑容甜滋滋的,看得人真恨不得将世上一切最美好的事物奉獻給他。

她很喜歡這兩個侄子侄女,之前周恪不在饅頭身邊,她時常幫着饅頭搭把手照顧孩子,為此連鐘愛的美甲都不做了。

手指伸到幼崽嫩白的小手,被抓穩後柔軟的觸感讓她心都化了,忍不住央求:“饅頭,你什麽時候再生幾個,最好生一窩讓我也抱一個玩玩。”

“我又不是豬精,怎麽會生一窩。”饅頭看了花卷一眼,“而且小孩子不是用來玩的,人類社會養孩子成本這麽高,生兩個就已經夠老周喝一壺的了,再多了我都怕養不起。

再說了,你也可以生一個呀,最近不是新談了個男朋友嗎?”

“他啊,”花卷收回手撥弄了一下海藻般的長卷發,“我也只是玩玩而已,我不打算結婚生子的。何況精怪壽命這麽長及時行樂不好嗎?

也就是你傻乎乎的,才享受到一個男人就心甘情願為他結婚生子,現在好了,你生孩子後壽命也跟着縮成人類那麽短,以後只能跟着他一同生老病死了。”

“這樣也挺好的。”饅頭笑笑,眉眼缱绻很是溫柔,“能陪着他經歷生老病死也是人類特有的浪漫,我樂意的。”

他看向兩個幼崽的神情夾雜着期許和憧憬,“再說他們兩個也是我和周恪生命的延續,我們并未消亡,起碼來這人世間走了一遭,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我還有了一個真心的愛人,比當一個無知無覺被人吃掉的饅頭不知好多少,我已經很滿足了。”

“也是。”花卷手支在嬰兒床的床欄上,撐着下巴點了點臉頰,“你覺得幸福就好了,以後有麻煩就喊我,咱倆同出一脈血濃于水,我也只有你一個弟弟。”

并未多做停留,吃了晚飯後推拒了夫夫倆的挽留,她很潇灑地離開了。而在離開後,饅頭才在嬰兒的小衣服堆上發現一張銀行卡,上面貼着密碼和一行字。

“留給我親親愛愛的侄女侄子”,後面還畫着一個熱氣騰騰的花卷。

摸着這張卡,饅頭哭笑不得。

和遠在鄉下的母親打了視頻電話,看到兩個漂亮的嬰兒,老人家歡喜得合不攏嘴,從未有過的高興,也不忘對饅頭噓寒問暖關心身體。

視頻長達一個多小時,婆媳之間關系緩和很多,饅頭一邊照看表現很乖的幼崽,一邊和周母打着視頻聊天。

周恪在後廚蒸了很多紅雞蛋以及蓋着紅囍字的饅頭,各足足有一擔那麽重,包了德芙巧克力、奶糖以及一些餅幹果凍。

同饅頭一起在飯後送給周圍鄰裏,冷冽眉眼舒展開,一改往日煞氣十足的形象,笑得和個大傻個似的和旁人道家裏添丁了,媳婦給他生了一雙兒女。

雖對周恪突然有了女兒兒子這事百思不得其解,但見到兩人懷裏漂亮得和小仙童似的嬰兒,沒有一個提出質疑,都歡歡喜喜接過紅雞蛋并真誠地遞上祝福。

人間的煙火氣或許都在其中了,在一聲聲賀喜中,在一張張真摯的笑臉中。

累了一天的夫夫倆時隔多日好不容易同榻而眠,淺淺弄了一回也消停了。

進入不應期後周恪摟着饅頭,一下一下撫着懷中人的脊背,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咱們還沒給孩子娶名字呢!”

“小名我早就已經想好了,”饅頭窩在周恪懷中懶懶躺着,腦子昏昏沉沉的,嘟囔着道:“姐姐叫仙貝,弟弟叫旺仔,小名我取好了大名你想吧。”

周恪好奇,“為什麽這麽取?”

“因為我喜歡吃旺仔的零食啊,仙貝和旺仔小饅頭都是我愛吃的。”饅頭打了個哈欠,“太困了,我先睡了。”

一片靜谧中,早先孩子在隔壁嬰兒房睡了,周恪本想起身去照看,饅頭迷迷糊糊拽住人手腕,“不用去,他們睡得正香呢,如果有異常我會知道的。”

“這麽神?”

“或許這叫心靈感應吧。”

說完他就淺淺打起小呼嚕,周恪好笑地看了一眼饅頭,輕手輕腳将嬰兒床推過來方便照看。

下面安了個輪子,不用時可以收起來固定不會滑動,想要移動就按下機竅,輪子就會伸出來很是方便移動。

扭亮小夜燈,在燈下他戴起看賬本時才會用的眼鏡,翻了半夜的字典。

接下來好幾天他都為給孩子取名這等大業操勞,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天他興奮拿着已寫好的字給饅頭看:“姐姐叫周谧,弟弟叫周璟,怎麽樣?”

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饅頭眼快花了,琢磨了一會兒,“要不你問問他們的意見吧。”

周恪點點頭,“确實,是他們的名字,确實應該要他們自己取舍。”

他便揣着本子找躺在搖籃內的仙貝旺仔,搖籃已做了加固處理,被安置在櫃臺旁,方便周恪照看,很是認真地輕聲喚“周谧,”又對旺仔喚“周璟”。

兩個幼崽怎麽會辜負爸爸親自給取的帶有美好憧憬的名字呢,可謂一喚一個準,大眼睛笑起來很是滿意,嬰兒語在周恪耳中也宛如天籁。

喊一次應一下,這模樣讓他想起當初饅頭變回原型時他喊一下、饅頭應一次的場景。

不由淺淺笑了,饅頭翻着賬本坐在旁邊,按着計算器頭都快大了,“周恪,咱能打個商量不,我不想算賬也不想管錢,這玩意我看不明白啊。”

看來被媳婦管錢這等甜蜜的煩惱周恪這輩子也不能體會了,他想了想,“好吧,那還是我來吧。”

“行!”饅頭瞬間丢開賬簿,眉開眼笑的甚至使勁親了人一口。

這等甜蜜場景令觀者動容,“咔擦”一下輕微的聲響從角落傳來,門口有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霎時消失,怕是被偷拍了!

周恪敏銳捕捉到瞬間回頭,怒瞪着一雙眼呵道“誰?!”

與此同時那兩條長到逆天格外優越的大長腿起身邁步,腳下生風追出去。

追出門口,他見到那偷拍的從茶樓後面拐過去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以此同時視線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見到老熟人,周恪愣在原地。

茶樓旁的香樟樹下,身穿風衣的卓程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裏。

他身姿清越遙遙立在那,一雙腿筆直修長,幾個月不見瘦了很多,竹竿似的一陣風就能吹倒,面上笑容很是和煦,硬生生将下三白的陰冷味兒沖淡許多。

他慢慢走過來,開口道:“好久不見,周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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