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要他的命

要他的命

陸硯留下來陪老爺子下棋,陸建芝拉着許霜去樓上做瑜伽,說是晚上吃了甜食得把熱量消耗掉。

陸建軍陸建明相約去花園裏抽煙,栾念還在陪虞嫚芬織毛衣。

老爺子背對着她們,陸硯時不時擡頭,視線會掃過前方的栾念。

這姑娘明知道他在看她,偏偏不擡頭,兀自與虞嫚芬聊天。

陸硯尴尬地收回視線,明白今晚操之過急,吓到了她。

她不想過早公開與他的關系。

耐心十足地陪老爺子下棋到九點半,陸硯催促老爺子早點休息,老爺子棋瘾重,不早點睡容易失眠。

二叔陸建軍從外面進來,笑着說他去送老爺子回房。

陸建明則給虞嫚芬整理線團,夫婦倆也要回房休息了。

“栾念,你不是要借用我房間的打印機?”

衆人腳步一頓,栾念倏地擡頭,對上陸硯雲淡風輕的臉。

他膽子夠肥啊,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面對虞嫚芬的眼神詢問,栾念啊了一聲,好似才想起來有這事。

“要不是硯哥提醒,我都忘了,昨天收到翻譯公司發來的筆譯資料,要我三天之內弄完呢。”

陸家沒有公共書房,陸建軍陸建明套卧裏都有打印機,栾念确實不太方便進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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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輩注重隐私,從不亂借用書房。

陸建明直接替栾念拍板,“是我的疏忽,那念念快去,晚上別熬夜,明天我叫人在你房間裏裝一臺。”

栾念忙推說不用,表示她過了三月得走了,犯不着多花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一想到這姑娘再過一個多月便要離開,衆人還有些不适應。

虞嫚芬叮囑栾念早點打印完資料回房,別耽誤陸硯休息。

栾念乖乖點頭,“知道的,大概十來張,一會兒就打印完了。”

陸硯斂眉不語,走在前頭帶路。

回到四樓陸硯的套卧,栾念從輪椅上起來,撲騰到沙發上躺下。

她把右腿擱在茶幾上,一副大佬架勢質問添亂的男人,“陸硯,你生怕他們看不出來咱倆的關系?”

陸硯把門從裏反鎖上,慢條斯理打開公文包,從裏面掏出一份打印好的翻譯資料,他順手擱到一旁的沙發上。

“我們什麽關系?”

面對男人的反問,栾念卡殼,她仔細瞅着他的臉色,他俊臉微沉,嘴角抿着,直勾勾地看着她。

見鬼了,她都未生氣,他還倒打一耙了。

栾念篤定地說道:“男女關系。”

想到擔着他女朋友的頭銜,她總覺得不自在,她自由慣了,不想被名分束縛。

陸硯氣笑了,頂了頂腮幫,擡腳走向她,右腿壓到沙發上,俯身湊近狡猾的姑娘。

“兩年前你追着我要給我名分,怎麽現在反而膽小了?你還想睡了我就跑?三月底溜之大吉?”

被男人威脅的話語吓了一跳,栾念莫名心虛,她忙揚起笑臉哄他,“哪能呢!我眼光很高的,不是見異思遷水性楊花的女人——”

在陸硯懷疑的眸光裏,栾念舉手發誓道:“陸硯,我不會跑的,三月底要回去處理先前遺漏的工作,你是陸氏集團接班人,我也是我們栾家班領頭人,也很忙的。”

“你若不信,可以抽空陪我一道回,順便舊地重游一番。”

對她的話,陸硯只能信三分,她向來說謊不打草稿,愛詭辯。

不過與她一起回去,倒是可以着手準備起來,他有戰友定居在雲省。

陸硯握住她的手,與她拉勾蓋章,“一言為定。”

栾念見他展顏,嬉笑着撲進他懷裏,用行動回答,逮着他的唇親。

陸硯窩入沙發,掐着她的細腰,讓她坐到他腿上。

栾念模仿能力強,含着他的唇瓣描摹,奶油香回蕩在二人的唇齒間。

陸硯摟緊懷中人,右手捧着她的後腦勺,熱烈回應她的索吻,左手探入她毛衣的下擺,沿着她的後腰處溫柔摩挲。

男人的大掌幹燥溫暖,帶來絲絲電流。

男女荷爾蒙猛烈發酵,陸硯那處的反應令栾念不由自主心跳加速。

她睜眼看他,撒嬌道:“陸硯,我能摸摸嗎?”

嗓音從未有過的柔媚。

陸硯眼也不眨地鎖着她含情的雙眸,沾染了情/欲,濕漉漉的。

勾魂攝魄惹人愛憐,想要狠狠欺負。

陸硯深呼吸,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抓着她的手,親自領着她去探索。

“你簡直要我的命……”

蓬勃的生命力傳遞着源源不斷的熱度。

房間溫度上升,陸硯熱到爆炸,咬着她的鎖骨解饞,怕咬疼她,不敢下死手。

栾念怕他憋成內傷,善解人意地替他舒緩。

過了好久,相擁在一起的倆人呼吸漸漸歸于平靜。

“我去洗一下,你別走。”

陸硯親了親她汗濕的臉,不想這麽快放她回房,貪念她的溫柔鄉。

栾念閉着眼,聽着窸窸窣窣的擦拭聲,嗯了一聲。

一刻鐘後,淋浴間嘩啦啦的水聲傳了出來,衛生間的房門沒關嚴,留了一絲縫隙。

緩了片刻,栾念坐起來倒茶喝,握着杯子的右手有些抖,她不禁紅了臉。

一口氣灌完一杯溫開水,燥意平複。

手機振動的聲音響起,栾念循聲望去,陸硯的手機扔在對面沙發上。

怕有急事,栾念挪過去拿手機,來電顯示一看,柳如筠的電話。

大晚上女明星找陸硯做什麽?

栾念拿着手機挪到衛生間門口,擡手敲了敲門,“喂,陸硯,柳如筠的電話。”

水聲停止,陸硯低沉沙啞的嗓音傳出來,“你接一下。”

得了他的應允,栾念按下接聽鍵,還開了外放,柔媚的女聲從聽筒裏傳了出來。

“喂,陸硯哥,周五我生日,你有空來參加嗎?”

啧啧。

醋意翻湧,栾念故意掐着嗓子回,“你哪位?陸硯在洗澡哦。”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未料到晚上十點左右,有女聲接了陸硯的電話,關鍵一點,陸硯還在洗澡。

“請問你是陸硯哥的……”

柳如筠還算鎮定,眨眼睛又把問題抛了回來。

栾念背靠牆角,笑得見眉不見眼,“我是他的女朋友——”

話音戛然而止,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把人拖進了衛生間。

“baby,一起洗。”

手機掉落在地,通話還未中斷,約莫過了幾秒,電話才被挂斷。

衛生間裏水蒸氣彌漫,陸硯只在腰間系着浴巾,露出精壯結實的上半身。

還有八塊腹肌。

栾念被他摟在懷裏,他身上的水汽粘濕了她的毛衣。

她嘟嘴兇他,“陸大公子豔福不淺,國民女明星邀請你去給她過生日呢。”

“我得謝謝她,要不然你能承認我的身份?”

陸硯聽她脫口而出女朋友的身份,心頭一熱就把人拽了進來,就想抱一抱她。

他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到梳妝臺上,站在她岔開的□□,吻她的唇。

“寶寶,我是你的誰?”

黑眸直勾勾地鎖着她,不讓她有任何機會逃避。

“你說呢?”

她故意逗他,惹來他變本加厲的吻。

“男朋友啦……”栾念招架不住他的熱情,男人黏糊起來夠她受的。

室內溫度升高,她熱得難受,出了一身汗,“我要回去洗澡。”

陸硯沿着她的美人尖親到鎖骨,掐着腰不放,“就在這裏洗,穿我的衣服。”

“不行,我例假要來了……”

“沒關系,弄髒了就丢掉。”

栾念本想義正言辭拒絕,視線不經意瞄到他後背肩胛骨上的傷疤,心裏一顫,頓時就舉起了白旗。

這刀傷是她兩年前留下來的……

栾念心生不忍,最終答應他的要求。

半小時後,她穿着陸硯的黑色棉質汗衫當睡衣,下半身只一件一次性褲褲,尺碼太大,她特地打了結。

房間恒溫二十六度,暖如初夏。

她窩在陸硯懷裏,由着他給她吹頭發,待長發幹透,她被他帶上了床。

“睡吧,明早送你回房。”

得虧四樓無旁人,要不然他們如此荒唐,肯定要被發現。

想到此,栾念提醒陸硯記得收拾一下淋浴間裏的頭發。

打掃衛生的傭人在他房間裏發現掉落的長發絲,肯定會驚動其他人的。

“知道。”陸硯關掉卧室的燈,留了一盞地燈。

栾念心安理得地睡在他懷裏,八爪魚似的抱着他,打了一個哈欠。

陸硯沒有再鬧她,親了親她的額頭,與她相擁而眠。

翌日,早晨五點。

叫醒栾念的不是生物鐘,而是手機電話鈴聲,一首遼闊寬廣的民族歌曲。

她習慣性摸向床頭,身後貼過來一副溫熱的胸膛,男人的臂彎緊緊按壓她的腰腹,嚴絲合縫親密無間。

耳後落下他密密麻麻的吻。

栾念無奈一笑,配合陸硯的晨起反應,任憑他折騰。

她夠來手機,看了一眼,一臉稀奇,“大清早的,陸淮那小子打我視頻電話幹嘛?”

陸硯動作一頓,清醒過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接一下。”

栾念按下接聽鍵,順便開了外放,陸淮着急忙慌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來。

“念姐!大事不好!十萬火急!你幫幫忙!”

栾念與陸硯面面相觑,陸硯沒出聲,栾念繼續問,“我能幫什麽忙?”

陸淮吼着嗓子罵道:“陸墨陸文倆兔崽子爬野山,兄弟倆走散了,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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