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親親
親親
距離嶺城倆小時車程的梅山。
梅山位于嶺城西南方向,除了對外開放的名山大川景點,還有數十座大大小小的野山。
陸墨陸文這對雙胞胎兄弟聽信朋友的讒言,去爬了梅龍嶺的一座野山,一行共計四人,帶的登山裝備齊全,鐵鍬、衛星電話、急救藥都有。
二十四小時前,陸墨與其中倆人順利摸下了山,陸文失蹤,電話不通。
陸墨吓得半死,不敢報警,打電話向陸淮求助,陸淮聽完兩眼一抹黑,第一時間聯系栾念,想要借她的神通找人。
陸淮在電話裏告訴栾念這件事時,陸硯當即把電話接了過去,責令陸淮立即打電話報警。
“我與栾念會即刻過去,但是你不能完全指望栾念,現在給我報警!”
陸淮當時完全懵了,壓根沒想到早晨五點栾念會與堂哥在一起,信息量太大,他需要緩一緩。
陸硯不管陸淮當下的心情,立即又去打電話聯系梅山的朋友,托人租一架直升飛機。
當栾念與陸硯達到梅龍嶺時,直升機已經備妥,陸墨哭紅了眼,縮着肩膀躲在陸淮身後,怕被陸硯罵。
這節骨眼上陸硯沒功夫訓斥陸墨,只厲聲叫他上飛機,與他一道去尋人。
梅龍嶺當地派出所民警已經尋了當地熟悉附近山路的村民帶路,配合他們走山路尋人。
直升飛機上,礙于陸硯強大的氣場,陸墨陸淮倆人大氣不敢喘,只拿眼瞧着捧着平板電腦的栾念。
栾念頭發紮成了馬尾,一身登山裝備,大長腿裹在登山靴裏,表情嚴肅,一絲不茍地浏覽梅龍嶺的地形圖。
栾念掏出她口袋裏的袖珍羅盤,看向陸墨,“陸文的出生時辰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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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墨阿了一聲,在陸硯的眼神示意下,立刻脫口而出一串數字。
陸硯幾人都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栾念右手握着羅盤舉到平板電腦上方,羅盤上的紅色指針與地圖标記的N方向保持一致,她左手反手朝上,五指有節奏地點動,好像在計算什麽。
陸淮與陸墨看得目瞪口呆,栾念真的會算!
陸硯擰眉,并不意外栾念能掐會算,兩年前全靠她的能掐會算,帶着他逃出莽莽深山。
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在儀器失靈時絕對能派上用場。
約莫過了一刻鐘之久,栾念收起羅盤,右手食指指着地圖上的某個方位,報出一個經緯度範圍。
“讓人在東南角地帶搜索,尤其是凹陷的裂縫、地溝等地方。”
陸硯立即掏出對講機,向地面上的朋友彙報坐标方位。
栾念阖上雙眸,靠向椅背。
陸硯注意到她一臉疲倦,額頭有汗,頓時心疼又自責,掏出紙巾遞過去,“栾念,擦一擦汗。”
栾念沒睜眼,擺了擺手,“沒事,我休息一下。”
陸淮與陸墨睜着閃閃發亮的大眼緊緊盯着栾念,仿佛在看新大陸,嗚嗚,他們有眼不識泰山啊!
二十分鐘後,直升機懸停在野山東南角一處方位。
陸硯與栾念相繼沿着垂下來的繩索攀爬了下去,陸淮與陸墨早年寒暑假都被丢進消防站裏訓練過,有空中攀爬繩索的經驗,二人也跟着下去。
陸墨緊緊跟在栾念身旁,一副狗腿子的模樣,“念姐,我們往哪個方向找?”
陸淮無語地撇了撇嘴,偷摸瞄了一眼堂哥,生怕堂哥吃醋。
陸硯倒是沒有這麽小心眼,知道栾念收服男人的本事,心裏是好笑又無奈。
栾念擡手指着遠處山脈走向,幽幽道:“地經有言‘地理之道與人同,人有三綱五常、四美十惡,地理亦然’,我師承走山派,最擅長點穴尋人,你們找我是找對人了,不過待會兒找到人,報酬還是要付一下的,十萬起價,不接受砍價。”
陸淮、陸墨:“!”
陸硯眸光微閃,她還是第一次當衆吐露她的身份,走山派,點穴尋人,陸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陸淮問了一句,“念姐,那你也會看陽宅風水咯?”
栾念舉着羅盤辨認方位,聞言嗯了一聲,“自然,你們陸家別墅選址有高人指點,利子孫後代……找到了,這邊走。”
大概兩個小時後,梅龍嶺民警與陸硯等人碰頭。
陸文掉進了地坑,手機摔壞了,衛星電話也莫名其妙失靈,栾念等人找到他時,他凍暈過去了。
一行人回了梅龍嶺派出所做了筆錄,栾念的身份被陸硯隐瞞了下來,對外只說雙胞胎有心靈感應。
甭管當地民警信不信,陸墨陸文等四人接受教育批評,還寫了保證書蓋章。
解決完兩兄弟的事,陸硯與栾念便離開了梅山,親自送他們回學校,周三傍晚才回到嶺城。
在去往清茗山的岔路口,陸硯問栾念要不要去他的公寓。
在外兩天,顧忌着陸淮等人,他們對外保持距離,也無暇膩膩歪歪,如今事情順利解決,陸硯免不了想要與栾念親密一番,清茗山那裏總歸有些不太方便。
他自己的地盤,他們可以随心所欲。
栾念對上他黑沉沉的眸光,笑着嗯了一聲,她在電話裏告之虞嫚芬周四回嶺城,故意留了時間差。
越野車左拐,背離清茗山方向,駛向市區。
陸氏集團總部大廈位于嶺城繁華的商業區,陸硯的公寓買在附近的高檔小區,方便他工作日上下班。
車子直接駛入小區地下車庫,二人乘坐電梯一路到頂樓。
陸硯的公寓面積不算大,不到二百平,四居室,主卧設有衛生間,另外還有公共的衛生間。
裝潢設計符合他的風格,極簡主義,客廳陽臺上擺着幾盆萬年青,其餘再無多餘贅物。
栾念癱坐到沙發上,伸手摸了摸茶幾,無灰塵,想來定時有人來清潔。
“你還沒來嶺城之前,每周五晚上我回清茗山,周日晚上過來,物業的保潔阿姨周六定時過來打掃衛生。”
陸硯蹲下來,給她脫掉腳上的鞋,送去門口鞋櫃處擺好,複又折去廚房洗手。
栾念嗯了一聲,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以免再有人打擾。
“陸硯,除了我,還有誰來過你這裏?”
廚房配有淨水機,陸硯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走出來,“家裏長輩們不會過來,聞名司南他們有空會來喝杯酒,前提是我在的時候。”
言外之意,今夜無人會過來打擾。
栾念哦了一聲,接過他遞來的杯子,一鼓作氣喝完。
二人風塵仆仆,各自去洗漱一番。
栾念的換洗衣服都在陸家,陸硯公寓裏沒有合适的女裝,只能将就穿他的睡衣。
他這裏沒有輕薄的T恤汗衫,只有一櫥櫃的各式襯衫西服。
她只好随便套了一件圓領的白色襯衫,露出筆直的大長腿。
這次未勞駕陸硯給她吹頭發,陸硯在點外賣呢,她自己坐在客廳沙發上,拿着吹風機慢慢吹。
怕吃多不好消食,陸硯點了方便消化的菜粥,還給她烤了兩片黃油面包。
飯後,陸硯去書房處理積累的工作郵件,栾念盤腿坐在沙發上,抱着他的平板電腦玩游戲。
二人互不幹擾。
十點左右,陸硯從書房出來,把趴在沙發上玩游戲的栾念抱了起來,直奔主卧。
陪她野外風餐露宿,現下該好好犒勞他。
栾念歪靠在床頭,陸硯端坐在床尾,她的右腳擱在他腿上,他在給她輕輕按摩右腳踝。
她腳傷未愈,這倆天走了不少路,月底複查怕骨頭沒長好。
陸硯心疼她,捧着她的右腳落下綿密的吻。
“陸總,你不嫌臭嗎?”栾念怕癢,被他親得渾身發癢,想要縮回來。
陸硯擡眸掃向她,她笑得花枝亂顫,襯衫的衣擺随着她的動作翻卷上去,曝光了粉色緞面小褲。
男人的眸光瞬間暗忖得可怕,仿佛有漩渦會把人吸進去,溺斃其中。
栾念呼吸一窒,忙掩耳盜鈴抓來被子遮住,“別瞎想,好好按摩。”
她可不是故意撩撥他的,今日小腹一直隐隐作痛,自打來了嶺城後,一向準時的例假跟着罷工,本該昨天來的。
陸硯也不惱,反正她早已是他的人,多等幾天也不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給她右腳踝噴了藥,又重新裹上防水膜,洗幹淨手後,陸硯返回床邊,伸手把她撈入懷裏。
“念念,給我親親……”
親還是給他親的。
栾念擡手圈住他的脖頸,送上香唇,“陸硯吶,你喜歡我嗎?”
陸硯聞言笑了笑,揉了揉她的細腰,“傻姑娘,我不喜歡你喜歡誰?”
他不喜歡她,兩年前根本不會給她一絲搭讪的機會。
“你會一直喜歡我嗎?”
“将來的事說不準,或許某天會因某件事與你吵架,會産生一瞬間的厭煩情緒。”
栾念噎住,不服氣地捶了捶他的胸口,鋼鐵直男說情話都不會!
陸硯見她拉下臉,忙又柔聲勸哄,“寶寶別生氣……”
襯衫紐扣被他眼疾手快解開,鎖骨處落下他火熱的吻,卧室天花板上倒映着天上的銀河,星星點點,極致絢爛。
炙熱的雙手捧住她的腰腹,她夠不着他的臉,也無法阻止他逐漸下行的決心。
人的一生有許多令人開心的事。
此時此刻,陸硯給了她開心,極致的快樂。
說不出來過了多久,栾念被陸硯折騰了兩次,他才罷休,盡管只嘗了一些甜頭,也夠他慢慢回味。
不急,攏共不到一月光景,他便能再次徹底占有她。
栾念也不好受,煎熬又心癢,想要無所顧忌與他親密相合,卻對不起她起過的誓言。
她咬了罪魁禍首幾口,在他的脖頸處留下了罪證,暗自決定接下來要與他保持距離,萬不能再被他帶到床上去,否則她遲早要破戒。
床單淩亂不堪,陸硯抱着她去沖洗身體,之後帶她去了客房。
她精疲力盡地躺在他懷裏,嫌棄他熱,擡腳踢他,“離我遠點,你太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