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以往, 當幸村的比賽結束之後,他的對手仍會受到yips狀态的影響,久久不能恢複過來。

這樣的他們, 連行動都沒恢複,更不要說跟幸村進行賽後握手了。

但這回,周助只是迷茫了一會兒, 黯淡的藍眸就開始恢複了神采。

他面帶笑容, 走到網前,向着幸村伸出了手:“真是一場精彩的比賽呢,不愧是精市君。”

“周助君的網球,也讓我吓了一跳呢。如果不是最後我反應迅速,這場比賽的勝負還不好說呢。”

幸村握住了周助伸來的那只手。

賽場上的他,氣勢驚人,壓得人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此時的他看起來卻相當溫和, 仿佛只是與友人打了一場交流賽而已。

但交戰的雙方心知肚明,這場比賽的意義,可遠遠不止如此。

“雖然這次是我輸了,但下次再見面,贏的會是我。”

周助平靜地說出這句話。

如果不二由美子在這裏,一定會驚訝地說,這樣執着于勝負的周助真不像他。

但一路伴随并見證了周助成長的觀瀾和裕太,卻對周助的這種勝負欲很理解。

凡是把網球當做一項競技項目來熱愛的選手, 沒有人會喜歡在賽場上輸, 更沒有人會甘心一直輸。

所謂的沒有勝負欲, 不過是缺乏能夠激起他勝負欲的對手罷了。

這種感覺, 就像是一直虐菜, 然後覺得虐菜好沒意思,勝負什麽的也無所謂,反正不管怎麽樣都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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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他遇到了天資、實力都不遜于自己的對手,當他發現自己拼盡全力也無法戰勝對方時,誰會覺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輸了也無所謂,不需要努力趕上對方呢?

誰又會覺得,下次再相遇時,雙方的差距進一步拉大,自己完敗給對方也沒關系呢?

幸村在聽到這番話後,目光也變得銳利起來:“雖然我承認周助君的确有着強大的實力和潛力,但我是不會輸的。”

這一次的比賽,也讓幸村産生了危機感。

既然剛邁入精神力網球世界的周助都能夠開發出屬于自己的招式,他也不能原地踏步。

首先,他需要考慮的是如何加強自己已有的精神力招式yips,争取以更短的時間讓對手陷入五感盡失的狀态中。其次,他需要好好鑽研一下新的招式了,再不濟,也要好好開發一下精神力在網球中的其他使用方法。

觀瀾在球場上,各種形式的精神力網球信手拈來,連初學者的周助,也學會了将自己的精神令融入到絕招中,迷惑對手。

幸村覺得,他也不能落後啊。

看着球場上若有所思的二人,觀瀾微笑着說:“精神力網球,有着無限可能。”

這時,他的眼中似乎有兩團火焰在跳躍着。

接下來,是頒獎儀式。

冠軍是幸村,亞軍是周助,季軍是跟柳蓮二打了一場比賽并勝出的真田。

他們三人,分別得到了一個小小的獎杯。

至于此前被淘汰但進入了八強的裕太和手冢,也得到了一枚八強的勳章作為紀念。

柳蓮二得到的勳章比裕太和手冢的要高一級,是四強勳章。

也就是說,觀瀾一行人中,除了沒有報名參賽的觀瀾,其他幾人每人都至少得到了一個嘉獎,沒有空手而歸。

“既然大家都獲得了優異的成績,那要好好慶祝一下才可以。”觀瀾提議。

“贊成。”柳蓮二舉起了手。

他倒不是覺得自己獲得青少年網球大賽的四強是一項多麽了不起的戰績,他只是覺得,這對于大家來說,是一個交流感情的好機會。

比賽的時候,大家彼此不留

餘力,賽後大家坐在一起歡慶,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幸村笑了笑:“我沒有意見呢。”

正好,他在剛才的比賽中産生了一些感悟,想和觀瀾交流一下。

幸村并沒有因為真田在賽場上的大比分落敗,就産生拒絕跟觀瀾以及其他小夥伴交流的想法。

跟人打交流賽的過程中,被人掌握自身的數據,是在所難免的事。可如果因為怕被對方掌握資料,就不再跟人交流,只會錯過變強的機會。

對于他們而言,故步自封才是最不可取的。

想要解決交流賽帶來的弊端,其實并不是沒有辦法。

只要在下次的比賽到來之前努力變強,強到讓自己在上一次的比賽中暴露出來的數據成為過去式,就可以了。

而幸村,有這個信心。

真田左右看了看,壓低了帽檐:“我也沒有意見……”

“既然這樣,那就說定了。”裕太小少年愉快地說道。

“等等,我……”手冢小少年舉手想要發表反對意見,卻聽觀瀾說:“手冢剛才說把大家都當朋友的,不會是騙人的吧?”

“不……”

“那就沒什麽問題了!跟朋友一起出去吃飯慶祝,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啊!”觀瀾左手輕擊右手掌心:“手冢就不要推辭了,和我們一起吧。”

周助見手冢小臉上似乎還有些不情願,笑呵呵地說:“手冢不會是有社交恐懼症吧?在學校裏,手冢也一直很不合群嗎?”

“不,沒有這回事。”手冢表示,他只是不太習慣跟這麽多人一起出去聚餐而已。

不過,為了防止不二兄弟繼續進行離譜的猜測,他還是沒有再繼續提出反對意見。

雖然不習慣,但他并不讨厭和他們一起。

誰能拒絕一群熱血而純粹的家夥呢?

……

這次聚餐的地點,是網球公園附近的一家壽司屋,柳蓮二推薦的。

“根據我的數據,這家壽司屋風評不錯,價格實惠,很适合我們。”

幾個人畢竟都是小學生,就算不缺零花錢,也是要考慮預算的。

這家壽司屋的老板姓河村,為人熱情好客,見來自己店裏的客人是一群小學生,還額外贈送了他們一盤壽司。

據他所說,這盤壽司是他們店裏最近打算推出的新品,想讓他們幫忙品嘗一下味道。

“謝謝。”幸村溫和有禮地對老板說道。

“不用謝。”老板笑呵呵地撓了撓頭:“因為我的兒子和你們一樣大,而且他也喜歡打網球,所以見到你們,就覺得很親切,忍不住想多關照你們一下。”

這時,背上背着網球包的平頭小少年朝着店裏走了進來。

他有着一頭栗色平發,一般的同齡人要高一些,看起來很是憨厚。

也許是剛剛運動過的原因,他的臉上還帶着幾分興奮之色。

壽司店的老板一看見自家兒子,就迎了上去:“阿隆,你回來了!”

緊接着,又是一陣訓斥:“身上又弄得這麽髒,快去換一身衣服再出來。”

畢竟家裏是開壽司店的,店主人的兒子身上髒兮兮的,會影響到食客們的食欲。

說完這番話,壽司店老板對身旁的觀瀾他們露出了一個歉意的表情:“抱歉,讓你們見笑了。”

誰知,河村隆看到他們,卻一下子興奮了起來:“啊,是你們!我剛剛去網球公園看了你們的比賽!你們都好厲害!”

他的雙眼亮晶晶的,像是看到了偶像。

衆人被他的表情逗樂了。

“河村君也是比賽的選手嗎?”

“實際上……雖然我也有報名參加這次的JR.大賽,不

過,我參加的是U12組的比賽,而且,也只勉強打進了大賽的十六強。”河村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着頭。

這姿勢,與他爸爸剛才的姿勢倒是很像,任誰看了都會說,不愧是父子。

“我很喜歡網球,但我的網球水平,跟你們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呢。你們真的很厲害,連國中生都完全不是你們的對手!”

U14組的八強,跟U12組的十六強,含金量可是完全不同的。

“不過,雖然這麽說有些不自量力,但如果我一早就知道U14組會有像你們這麽厲害的選手的話,我大概也會報名參加U14組的JR.大賽吧。”

聽了這句話,在場的不少人倒是對河村隆産生了些許好感。

明知對手的強大,也能做到迎難而上,這樣的人,不管實力如何,至少心态上是個強者,值得尊敬。

河村隆剛說完這番話,就被他爸摁住了頭:“還在這裏磨磨蹭蹭的做什麽?快去把衣服換了!”

等河村隆換完衣服出來,在觀瀾等人的邀請下,坐到了他們那一桌。

他走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周助笑眯眯地将一份壽司遞給幸村和真田,真田吃下後,拿起杯子狂喝水的樣子。

幸村在看到這一幕後,不動聲色地放下了手中的壽司:“我突然發現,這種口味不是很适合我呢,只好辜負周助的美意了。”

雖然幸村可以滅掉自己的味覺,好讓自己面不改色地吃下這盤壽司,但他為什麽要在有選擇的情況下虐待自己的胃呢?

“是嗎?那真是太遺憾了,芥末味的壽司非常好吃吶。”周助說着,看向了一旁的手冢:“對吧,手冢?”

剛才,就是因為手冢吃下了從周助手中接過的壽司,沒有任何反應,真田和幸村才會毫無防備。

不過這會兒,衆人仔細打量手冢,才發現手冢雖然面無表情,看起來與平時沒什麽不同,但他握着杯子的手有些抖。

衆人恍若。

原來,不是手冢口味獨特,受得了芥末味的壽司,而是他比真田更能忍更能裝,導致他們沒能第一時間看出他的不對勁。

河村隆見狀,心中對不二周助産生了敬畏之心。

突然感覺,面帶微笑的人都好可怕……

當一盤壽司被擺到河村隆跟前時,他下意識地将這盤壽司打量了一遍,見上面沒有塗什麽奇怪的醬料,這才放下心來。

衆人見了他的反應,忍不住笑道:“放心吧,周助已經被我們剝奪了‘芥末權’。這個桌子上,已經找不到一點點芥末了。”

周助見大家都望向了他,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明明芥末壽司的味道很棒,可惜大家都不太能欣賞呢。”

好在這會兒他已經吃飽了,被剝奪“芥末權”這件事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柳看着周助,想到之前他主動要求吃下亞玖鬥飯團的那一幕,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下了一句話——

不二周助味覺異于常人的可能性是100%。

衆人邀請河村隆一起用餐的時候,其實并沒有多想。他們只是對這個同樣熱愛網球的小少年抱有些許好感而已。

再加上,壽司店的老板确實對他們很照顧,投桃報李,他們自然也對河村隆多了一絲友善。

河村隆在得知飯後手冢和真田還準備打一場比賽時,積極地為他們推薦了比賽場地。

“我家附近有一個廢棄的網球場,待會兒吃完飯,我可以帶你們去那裏打球。”

河村隆雖然沒看過手冢的比賽,但他看過真田對周助,以及真田對柳的比賽,知道真田是個網球高手。

因此,對于手冢和真田的比賽,他也很期待。

按照手冢的打算,他跟真田的比賽是

要放在最前面打的,這是他欠真田的一場比賽。

此外,手冢對周助和幸村的網球也很感興趣,希望與他們也分別對戰一次。

但今天周助和幸村在決賽中消耗比較大,再加上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所以,在商議過後,幾人決定将這兩場比賽放在明天。

由于吃完飯後不能馬上進行劇烈運動,幸村提議衆人先來玩一個小游戲,打發一下時間。

這個提議得到了衆人的認可。

他們現在有八個人,可以玩一局抵抗組織。

“可是,這個抵抗組織……我并沒有玩過呢。”河村隆舉手。

一旁的真田和手冢也默默地點了點頭,看他們一個比一個沉默的樣子,就知道這種發言游戲跟他們不沾邊。

周助微笑着說:“沒關系,只是網球比賽前一個放心心情的小游戲而已,小瀾會為你們講解規則的。吶,小瀾?”

“好。”觀瀾發現,講解工作似乎成了自己的本職。

不管是在球場上,還是在球場外,自己做的最多的就是跟人講解各項事宜。

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他搖搖頭,将這些雜念甩出了腦海:“抵抗組織分為兩個陣營,一方是平民,一方是卧底。平民的任務就是找出卧底,做任務的時候将卧底排除出隊列,保證任務能夠順利完成。卧底的任務則是裝作好人,騙取平民的信任,混入執行任務的隊列之中,導致任務失敗……”

“在八人局中,有五名平民和三名卧底,一共執行五輪任務,任務成功三次,則平民一方獲得勝利,任務失敗三次,則卧底一方獲得勝利②。”

基本規則倒是很好懂,不過具體操作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當衆人抽完簽後,幸村敏銳地發現坐在自己身邊的小夥伴真田的臉色變了。

幸村的笑容不斷擴大,聲音溫柔如水:“真田,看你這臉色,不會是拿了‘卧底’牌吧?”

衆人定睛一看,也紛紛産生了同感。

“待會兒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能帶着真田。”

一上來就遭到小夥伴們排擠的真田不自在地壓低了帽檐,暗暗為自己沉不住氣而懊惱。

由于幸村第一個發言,就為好人找到了一個卧底,得到了多數人信任的他,順理成章地成為了第一個任務的帶隊隊長。

“現在場上還有七個人身份不明,我們先來執行一個五人任務,以此來粗略地對這五個人的身份進行定義,沒有問題吧?”

之所以說是粗略地定義,是因為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好人只能對任務投“成功票”,卧底既能投“成功票”,也能投“失敗票”,導致任務失敗。

所以說,即使第一個任務以五票“成功票”通關,也不能百分百肯定,隊伍裏的五個人全是好人。

五輪要執行的任務中,有一個三人任務,兩個四人任務,以及兩個五人任務③。

大部分任務都只需一票“失敗票”,就會被判定為失敗,只有一個五人任務需要兩票“失敗票”,才會被判定為失敗④。

而幸村第一輪選擇的,就是這個容錯率比較高的,需要兩票“失敗票”才會被判定為失敗的任務。

由于什麽信息也沒有,以這個任務作為開端,是一種比較合适的選擇。

幸村的觀點得到了在場大部分人的認可。

“那麽,第一輪任務的成員……”幸村左右看了看,拿不定主意要選擇哪些人。

“看起來很有意思呢,帶我一個吧。”周助笑眯眯地說。

觀瀾也舉起了手:“我是好人,選我出任務,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裕太小少年左右看了看,有些猶豫地開口:“既然

如此,那我也……”

“可是裕太,你看起來似乎有些底氣不足呢。”周助開口打斷了裕太的話:“這讓我很難不懷疑,你是不是拿到了‘卧底’牌。”

裕太小少年一噎,不服氣地反駁道:“一上來就攻擊我,周助哥才像卧底吧!”

別看他們平時兄弟關系不錯,需要的時候,也是随時可以反目成仇的。

“由于卧底之間在開局的時候是彼此知道身份的,我認為,周助哥和裕太之間,如果産卧底的話,也只産一個卧底,不然他們不會互怼。”

觀瀾說:“當然,也有可能他們兩個都是沒有視角的好人,才會互怼。我的建議是,第一次的任務,我們帶上他們中的一個人,以此來軟定義另一個人的身份。”

“有道理,這樣的話……”幸村猶豫了一下:“周助如何?”

兩人一唱一和,幾乎就把第一次執行任務的陣容給定下來了。

五個第一輪出任務的人,分別是幸村,觀瀾,周助,河村,手冢。

這個陣容得到了在場超過一半玩家的認同。

真田當然不會同意。

只要不帶他,無論其他小夥伴排出什麽樣的任務陣容來,他都要投反對票。

可惜,自從他被認定為“卧底”的那一刻起,他的話就已經沒有人會去聽了。

坐在一邊的手冢仔細回想着觀瀾剛才的話。

他隐隐覺得觀瀾的話有些問題,但一時又想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勁。

第一次的任務,就在全票“成功”票中順利通過了。

按照游戲規則,下一個任務的隊長,該由幸村身旁的人來當。

逆時針是手冢,順時針是觀瀾。

觀瀾見狀,舉起了手:“我認為手冢比較沉默寡言,不太能分析場上的局勢,為好人找到卧底。所以,第二輪的帶隊隊長,就由我來當,大家沒有意見吧?”

衆人都對觀瀾的話語表示了贊同。

這一刻,手冢終于體會到了真田剛才的那種憋屈感。

可他又不得不承認,觀瀾說的是對的,他确實不擅長跟人長篇大論地分析一通。

“剛才的五人任務以全票‘成功’通過,我認為,剛才參加任務的應該以好人居多,最多可能有一個混入隊伍的卧底,知道自己投‘失敗’票也無法讓第一輪任務失敗,所以才裝作好人投了‘成功’票。”

觀瀾緩緩分析着自己的見解:“如果剛才的隊伍中有兩個卧底的話,由于卧底在游戲開始以後是無法私下交流的,我認為他們不太可能同時投‘成功’票。所以,第二輪任務,我想選擇三人任務。這三個人,我想從剛才執行任務的五個人裏選,因為這五個人好人面偏大。大家沒有意見吧?”

他的發言,再一次得到了衆人的贊同。

最終,定下來的三個執行任務的人,是觀瀾,幸村,周助。

任務再一次通過了。

三人任務只要有一個人投“失敗票”,就會導致任務失敗。

既然這三個人參與的兩輪任務都成功了,在其他人眼裏,他們成了“鐵好人”。

接下來的兩輪四人任務,以及一輪五人任務,肯定是要帶他們的。

“既然周助是好人,那怼周助的裕太可能就是卧底?”

抱着這樣的想法,裕太小少年也和真田享受到了同樣的待遇,被打入了“冷宮”。

第三輪任務的帶隊隊長是河村隆,他選擇了一個四人任務,毫不猶豫将剛才的三人組以及自己選作執行任務的人。

“太好了,只要這輪任務順利完成,我們好人就贏了!”

河村那幹勁滿滿的表現,讓場上多數玩家都相信他是好人,同意了四人任務的陣容。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次的四人任務中,混入了一票“失敗”票。

盡管是不記名投票,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投出“失敗”票的是河村隆。

第四輪任務,負責帶隊的本該是裕太,但由于他的身份在大部分人看來不做好,

在超過半數反對票的情況下,隊長一職移交給了他順手下一位的周助。

周助笑呵呵地說:“現在三個卧底的身份已經基本可以确定是真田,裕太和河村了。既然這樣,我選擇誰來執行任務,都沒有關系了吧?”

最終,他選擇執行一個四人任務,任務的執行者是三人組,外加一個手冢。

衆人覺得,他的話沒毛病。

卧底一共就三個,既然都已經找到了,其他人出任務還不是随便安排?

然而,當任務的執行結果出來後,所有人都驚訝了。

第四輪任務中,竟然又混入了一票“失敗”票。

這也就意味着,四個人裏,有一個隐藏得很深的卧底。

在之前的投票環節,這個卧底為了騙取好人的信任而投了“成功”票。

衆人的目光在四個人之間來回逡巡。

周助和幸村臉上笑容依舊,看不出有絲毫不對的地方。

觀瀾和手冢則一臉淡定,左看右看都是一副好人的嘴臉。

到底會是誰?

是手冢瞞天過海,欺騙了衆人,還是周助、幸村和觀瀾這三人組中,出了一個“深水倒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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