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2章

白石看着在觀瀾跟前嬉皮笑臉的種島修二, 回想起他跟對方打練習賽時的情形。

他的五維數值被種島全面壓制,哪怕有着紮實的基本功,在種島速度更快、力道更強的網球面前, 也只能甘拜下風。

比賽過去了十分鐘,雙方看似旗鼓相當,實則根本就是種島在溜着白石玩兒。

種島站在原地,連步子都沒怎麽挪動過, 白石卻疲于奔命, 體力急速下降。

當種島再一次不動聲色地拿下了一局, 他才擡起眼皮子, 懶洋洋地看向白石:“喂,小鬼,你為什麽還不使出你的絕招?”

白石愣了愣,開口道:“我沒有絕招。嗯,如果非要說的話,圓桌抽擊算一個吧, 但我不認為這一招能夠對前輩造成什麽威脅。既然無法利用圓桌抽擊進行有效得分,我還不如保存體力,等待前輩露出破綻。”

種島看起來并不失望, 似乎對此早有預料。

“這樣啊,那看來,我的‘已滅無’今天是用不上了, 原本還想讓你見識一下呢。”

對此, 白石只有露出一陣讪笑:“抱歉, 讓前輩失望了。”

“你的基礎功夫很紮實, 但你似乎缺少屬于自己的特色。除了等待我出現失誤, 你還能夠做什麽呢?如果我從開局到結束都沒有出現一次失誤, 你是不是打算就這麽認輸?”

種島的話,讓白石陷入了沉默之中。

片刻後,他才再度開口:“啊,觀瀾君也曾這麽對我說過。”

“他建議你怎麽做?”種島對此頗感興趣。

他既想通過觀瀾對白石的指點,弄明白觀瀾執教水平以及風格,同樣也想知道,手握白石這枚璞玉,觀瀾打算如何雕琢他。

又或者說,面對白石這種情況,觀瀾有沒有比種島更好的解決思路和方法。

“觀瀾君對我說,我的五維數值十分均衡,如果要五頭并進,每一頭都不落下,就注定要比別人多花數倍的時間和精力,見效也不會像別人那麽快。但是,如果能夠将某些理論運用到我的網球中,一切也許都會變得不同。他曾對我說過一句話,‘五行相生,循環往複,生生不息’。”

白石有些傷腦筋地撓了撓自己的臉頰:“這句話太過玄奧,說實話,我沒太明白,這究竟是什麽意思。觀瀾君告訴我,從理論層面來說,任何東西都是相生相克的。如果我能夠很好地聯通我的五維,使每一項數值都在比賽中發揮出相應的功效來,我就可以爆發出遠超現在的實力,五維數值也能夠在爆發的那一刻得到極大的提升。”

“這的确是一種思路。五維數值均衡的網球選手并不少,但他們中絕大多數都才能平平,連基礎網球都打不好,更別說是追求更加高深的境界。”

種島看着白石,說:“像你這樣,有着成為頂尖選手的潛力的五維均衡網球手,可不多見。我們可以為你提供一些思路,但未來的網球之路到底要怎麽走,還是取決于你自己。”

“啊。”白石點了點頭,明白種島不會無的放矢的他開口問道:“前輩想要為我提供的思路,就是那一招能夠将一切絕招化無的招式?”

“可以這麽說吧。我的‘已滅無’,得益于我本身的天賦,但在我看來,你有同樣的天賦。如果你能夠充分地發揮你穩定而又均衡的五維優勢,未必不能像我一樣,化解對手的絕招,将對手拖入基礎網球的領域。而這個領域,正是你所擅長的,不是嗎?”

“我認為,這是只有你才能夠做到的事。”

種島的肯定,讓白石小少年微微有些動容。

他想了想,擡手打出了圓桌抽擊。

既然這是前輩想展現給他的東西,他當然會好好去看、好好去學。

在這顆力量足以媲

美波動球的網球落到種島跟前時,種島揮舞着球拍,接住了這顆球。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極具破壞力的網球就變得乖順了下來,像一顆普普通通的網球一樣,停在種島修二的球拍上,然後,被種島修二狠狠擊了回去!

白石并沒有去管那顆回到自己半場的網球。

他反反複複地回想着剛才網球落到種島修二的球拍上,前後變化的整個過程,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一絲什麽。

由于速度實在太快,白石沒來得及抓住。

種島看着白石小少年若有所思的表情,問道:“還要再看一遍嗎?”

“啊,麻煩前輩了。”

白石一邊說着,一邊站在原地,嚴陣以待。

五維相通,互為奧援,可以是爆發,也可以形成強大的封禁……

一球又一球,這場練習賽早就沒有在計分了。

種島仿佛只是單純地在配合白石,如果白石跟他打基礎網球,他就會利用基礎網球來跟白石進行對打,讓白石看清自己的上限所在;如果白石向他打來的是圓桌抽擊,那麽他就會放慢動作,一遍遍地向白石演示“已滅無”,力求讓白石看得清清楚楚。

直到白石小少年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這場練習賽才正式宣告終結。

“還站得起來嗎?”種島朝着白石伸出了手。

與白石的狼狽不堪相比,種島看起來頗為閑适,就像是熱了個身。

“啊。”白石握着種島的手站了起來:“接下來,種島前輩應該會去挑戰我們小教練吧?”

“你很希望我跟你們的小教練來一場對戰?”

白石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着種島,搖搖頭:“我只是不相信,前輩會看着那麽強大的對手出現在面前,卻絲毫不心動。在剛才的比賽中,前輩的野心,我已經感受到了。”

網球比賽,通常不僅僅只是球技的比拼,同樣也是一場內心的交流賽。

很多時候,通過比賽,能夠了解到一些情緒內斂的人心中真實的想法。

盡管眼前的這位前輩拿着NO.2的徽章,但白石隐隐能夠感覺到,他并不滿足于此。

他有着更強的野望,所以,他必然不會放過跟強者對戰的機會!

“是嗎?”種島唇角微彎,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總之,前輩想要挑戰我們小教練的話,就要抓緊時間了。畢竟,我們在這個集訓營中,可呆不了多久了呢。”

白石并沒有在意種島似是而非的态度:“看在前輩對我照顧頗多的份上,我提醒前輩一句,觀瀾君的精神力網球十分強大,一旦被他拖入其中,就難以脫身了。”

不過,精神力招式,說白了也是招式的一種,號稱能夠将所有絕招“化無”的已滅無,究竟能不能克制住觀瀾的幾大精神力絕招,白石對此非常感興趣。

同時,白石也清楚地知道,由于自己水平有限,種島在跟自己打比賽的過程中,并沒有使出全力。

他很想看看,種島修二真正的網球,究竟是什麽樣的。

……

時間過得很快,在稍作休息後,觀瀾和種島分別拿着網球拍,再次步入了賽場之中。

一軍和二軍成員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你們覺得,誰能夠贏得這場比賽的勝利?”

如果是在觀瀾跟高中生們打比賽之前,大部分高中生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種島。

不過現在嘛……他們覺得判斷了。

“如果觀瀾君沒有連續跟這麽多人進行比賽,我覺得他的勝算會更大一些。”說話之人看了看觀瀾額上的汗水,與他相比,種島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什麽損耗。

“但是現在,我是真的不敢斷言

了。”

“沒錯,種島的實力也是很強的,說不定他能夠拖垮不二觀瀾。”

其實,站在高中生們的立場來說,他們并不希望觀瀾一直贏下去。

高中生中的頂尖選手要是全都敗在一個小學生手裏……說出去,他們該多沒有面子啊!

觀瀾将場邊之人的對話盡數聽入了耳中,他微微挑了挑眉:“看樣子,集訓營中的大家,都不太看好我呢。想必,種島君很厲害吧?”

“哎呀呀~還沒有比賽,就得到了觀瀾君的贊美,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啊~”

這一回,觀瀾沒有主動讓出發球權。

種島修二也是一個不可小觑的對手,何況,觀瀾剛才已經消耗了不少體力。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如果還敢輕視種島,是很有可能翻車的。

“要玩猜黑白嗎?贏的那一方獲得發球權,如何?”

在觀瀾面前,種島也不忘推銷他的小游戲。

觀瀾愣了愣,搖搖頭:“不用。”

“怎麽,觀瀾君怕輸給我嗎?”種島的目光中帶着些許挑釁的意味。

“我只是不想去考慮與比賽無關的東西而已。”

在轉球拍的過程中,觀瀾得到了發球權。

他一上手就是一個高速發球。

“到現在還能夠保留這樣的實力,打出這種質量的發球來,我承認,你的确很厲害呢~但是……”

種島修二剛剛舉起球拍,找準球的落點,準備将球還擊過去,卻發現網球彈起後的角度與他所預料的出現了偏差。

這句“但是”,也卡在了喉嚨裏,不上不下,噎得人難受極了。

“前輩在跟我打比賽的時候,最好少說一些話哦。要是比賽中途被打臉了,可跟我沒有什麽關系。”

到了第二球,種島收斂心神,決定好好迎擊。

可剛才出現過的情形,又再次出現了。

這一回,種島甚至連網球的落點都沒找準。

很快,觀瀾就憑借ACE發球拿下了本局比賽的勝利。

球場邊,入江向若有所思的白石問道:“你看出什麽了嗎?”

他自己雖然抓的是周助,但他知道,剛才跟白石打指導賽的是種島。

對于種島的網球,白石想必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

“種島前輩的右手有着将網球絕招‘化無’的能力,但在網球觸碰到他的球拍,并被他轉化為普通的網球之前,他就已經受到觀瀾精神力的影響了呢。所以說,種島前輩的絕招對觀瀾君沒有效果嗎?那其他的精神力招式呢,只要能夠在種島前輩接球之前就發揮作用,是不是相當于封印了種島前輩這一招呢?如果種島前輩接到了觀瀾的發球,能否利用‘已滅無’消除觀瀾附着在網球上的精神力?”

入江和周助看着幾乎要化身為問題寶寶的白石,無奈地聳了聳肩。

看樣子,白石是真的對種島的網球很感興趣啊。

“你說的這些,如果小觀瀾和種島肯配合我們,我們大概才能知道答案。”

“第二局是種島前輩的發球局呢,如果前輩能夠将你說的‘已滅無’運用到發球中,大概我們也能夠知道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吧。種島前輩能不能利用‘已滅無’,封印住小瀾的精神力網球什麽的。”

觀瀾能夠在一盤制比賽中打敗平等院這樣的高手,與他的強大的精神力招式脫不了關系。

如果種島能夠做到在自己的發球局中限制住觀瀾的這項能力,那麽,他與觀瀾對打的勝率,說不定比平等院的勝率還要高一些。

“已滅無”的确在一定程度上牽制了觀瀾的精神力絕招。

觀瀾發現,經由種島的手打出來的發球,會令自己

在網球上附着精神力的效果減半。

其影響的不僅是精神力的強度,還有精神力的生效速度。

雖然這并不意味着種島直接封印了觀瀾的精神力絕招,但的确,在第二局中,使用精神力招式已經變得不再高效。

向來習慣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勝過的觀瀾,在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果斷放棄了利用精神力網球來跟種島對剛的想法。

觀瀾喜歡在與平等院比賽時使用精神力絕招,是因為平等院的力量球以及那粗暴的打球風格實在讓人難以招架。他不希望自己因為強接平等院的網球,給身體留下什麽暗傷,所以才選擇先發制人。

但在跟種島的比賽中,觀瀾不需要有這方面的顧慮。

能夠利用精神力網球來進行高效得分當然最好,如果不能,轉而利用其他的方式來獲得比賽的勝利也不是不行。

觀瀾開啓了“天衣無縫之極限”為自己進行增幅,同時竭力影響種島的狀态,削弱他的實力。

由于“天衣無縫”并不是一種具體的絕招,所以,它無法被種島的“已滅無”克制。

種島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大發神威的觀瀾拿下了第二局比賽的勝利。

“天衣無縫嗎?但是,在先前的比賽中消耗了不少的你,又能夠堅持多久呢?”

種島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這場比賽,從一開始就不算是一場公平的比賽。

種島很清楚,自己是在以逸待勞。

但既然選擇站在賽場上,他就不會去考慮一些有的沒的。

他只會最大限度的利用已知信息,來贏得比賽的勝利!

然而觀瀾沒有給種島這個機會。

第三局,當發球權重新回到觀瀾手中後,洶湧的精神力包裹住了種島。

種島的眼前似乎出現了幻覺,網球明明朝着某個方向而去,他手中的球拍卻向着截然相反的方向揮了過去。

球拍揮空了,他卻表現得很高興,仿佛自己接到了網球一般。

實際上,不斷得分的卻是觀瀾……

“是‘五感欺騙’嗎?這一招,還真是可怕啊。”周助說。

“觀瀾的精神力,已經不夠再次使用‘月讀’,将種島前輩的精神力封鎖住,直到這盤比賽完結了吧?”白石問。

如果能夠使用強力的“精神封鎖”招式,絕對是最讓人省心的。

“啊,畢竟之前他已經消耗了不少精神力,而種島前輩的精神力看起來也并不低。所以,小瀾會傾向于采取更為穩妥的方法來贏得比賽的勝利。”

周助說着,仔細感受了一下面前賽場中的精神力波動,開口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種島前輩被欺騙的,應該是視覺和聽覺這兩項。小瀾曾經告訴過我,同時被欺騙的感觀越多,精神力招式越是複雜,中招的人也就越難從中掙脫。”

“僅僅只是欺騙對方的‘視覺’和‘聽覺’,其約束力應該不算很強。但種島前輩能不能從中掙脫出來,也要看他的本事。”

“‘五感欺騙’,是一招還在研發之中的招式,對吧?”入江遲疑着問道:“一招還沒有完成的招式,就有着這麽強大的力量,那麽,它的終點,會是什麽?”

他的話語,讓白石和周助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知道呢。大概,也只有等小瀾研究出最終版‘五感欺騙’,這個答案才會揭曉吧。”

球場上,種島已經連續揮了不知道多少次空拍,比分來到了4:0,而他也漸漸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打敗開啓了“天衣無縫”的觀瀾,的确是他現在心中最渴望做到的事,但為什麽,有着“天衣無縫”加持的觀瀾,力量突然就變弱了,被他頻頻拿下局數呢?

這裏面,一定有什麽地方不對。

種島不再像之前那樣胡亂地揮舞手中的球拍,他試圖找到不對勁之處。

當觀瀾的網球再一次落在他身邊時,他沒有再動彈,而是認真地尋找着自己疏漏的地方。

“15:0!”

“30:0!”

“40:0!”

“Game 不二觀瀾,5:0!”

接下來,是種島的發球局。

如果他還是不能從這場針對“視覺”和“聽覺”的欺騙中掙脫出來的話,觀瀾想,這場比賽的勝利,就由他來拿下了!

“不會吧,連種島也拿不二觀瀾的精神力絕招沒有任何辦法嗎?”

“發球超時的話,就算是發球失誤了!種島這家夥在幹什麽啊,快點給我清醒過來!”

然而,高中生們的祈禱并沒有産生什麽作用。

随着種島兩次雙發失誤,他與觀瀾的比分變為了“0:30”。

只要再來兩球,這場比賽就結束了。

就在高中生們幾乎要絕望的時候,種島的手動了動,雙眼終于恢複了清明。

“還真是難纏啊,觀瀾君。”

“彼此彼此,沒有想到,種島前輩這麽快就從我為你編織的幻境中掙脫出來了。”觀瀾說。

“那個簡陋的幻境可不怎麽樣。”種島嫌棄地撇了撇嘴。

然而,一想到剛才在觀瀾的幻境之中醜态百出的自己,他就高興不起來。

“既然我醒過來了,那麽,這場比賽也該結束了!”

種島決定用比賽的勝利來洗刷自己的恥辱。

“啊,沒錯,這場比賽的确該結束了。”觀瀾對種島的話表示認同,他的身體周圍出現了一陣耀眼的光芒:“現在,你可沒有機會再拖垮我了啊,前輩!”

“什麽啊,你居然聽到了我剛才的那句話?”種島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

“那是當然,前輩的表情實在是太明顯了。”

這麽說着,觀瀾利用天衣無縫的加持,再度從種島手中奪下一分。

已經到了觀瀾的賽末點,汗水從種島的臉上緩緩滑落下來。

顯然,這個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人,對這場比賽的勝負,還是相當看重的。

他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想要從觀瀾手中拿下分數,可觀瀾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Game set and match, won by不二觀瀾,6:0!”

片刻的靜默之後,場邊觀戰的人忽然開口道:“好慘,這是今天不二觀瀾跟人打出的第一個6:0吧?”

“沒錯,之前平等院跟他是2:6,越智是1:6,連福山都從不二觀瀾的手中拿下了一局,種島怎麽就這麽不給力,居然被剃了個光頭?”

周助舉手道:“關于這一點,我大概知道原因哦。一般情況下,小瀾是會給對手送一局,不會讓對手太過難堪的。但剛才種島前輩想要耗盡小瀾的體力,小瀾選擇先下手為強,沒有給他翻盤的機會,所以……”

“原來是這樣。”圍觀的一軍和二軍成員們恍然大悟。

如果接下來幾天他們有機會跟觀瀾打練習賽,看樣子還是不要激怒觀瀾為好。

他們要是都能夠從觀瀾手中拿到一局,四舍五入,不就等于他們比被觀瀾削零的種島強了?

在看到某些人臉上不懷好意是表情之後,種島臉上玩味的笑容加深了些許。

看樣子,他偶爾也該主動跟底下的人打打比賽,也算是幫助教練們練兵了嘛!

今天觀瀾已經進行了好幾場高強度的比賽,接下來,自然不用他再出馬。

高中生們見一旁觀戰的國中

生已經差不多恢複了狀态,對國中生們進行了二次分配。

一人拎着一個國中生去了離這裏不遠的地方……

晚間,當國中生們在食堂碰頭的時候,一個個都蔫頭耷腦的。

“前輩們下手還真是狠,體力都被他們榨幹了!”

“沒錯,我現在已經連一滴都不剩了……”

“我覺得我能夠吃下一頭牛!”

“沒有那麽誇張吧?”觀瀾對底下部員們的話深表懷疑。

“小教練你是沒有看到那些前輩們的嘴臉!我都說打不動了,二軍的佐藤前輩還非要揪着我打練習賽!什麽呀,難不成他以為跟我打了比賽,小教練就一定會跟他打嗎?”

“就是就是,他們實在是想太多了!”

經過風卷殘雲一般的進食之後,國中生們準備在營地中散散步,消消食,然後就回宿舍複習功課。

沒辦法,有觀瀾在一邊盯着呢,不卷那是不可能的。

誰知,當他們走到某處燈光黯淡的角落時,卻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邁着鬼鬼祟祟的步伐,朝着食堂走去。

“什、什麽人?”膽子比較小的加藤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僵了,聲音也開始發顫:“不會是鬼吧?”

聽到他的聲音,黑暗中的影子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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