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st song
第44章 44st song
傅若庭原本做好了和溫良耗一輩子的準備,萬萬沒想到愛情來得如此之快。
雖然很明顯溫良圖的是錢,但傅若庭很滿足了,能用錢換來溫良對他的和顏悅色,求之不得的事。
傅若庭本來就擔心溫良因為溫爸的事傷心難過,對方這麽說,他當即又拿出幾萬說:“現在就去吃。”
溫良如願坐在豪華飯店,透過玻璃俯視遠處的建築,頂級大餐供他享用。
一切都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一位惡鬼戀人,溫良問傅若庭:“你真的吃不了東西?”
傅若庭點頭,他在溫良眼前除了臉色蒼白外,幾乎和人沒什麽區別,可是其他人還是沒辦法看見他。
“不能吃不能睡,那人生可真是少了很多樂趣。”溫良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
“還好,我會試着找其他樂子。”傅若庭眉眼精致,坐在酒紅色的椅子上,那雙平日裏看上去吓人的紅眸此刻像極了奢華的紅寶石。
“樂子?你是說騙人進入你記憶裏演戲,看不出來你喜歡演戲。”溫良低頭切着牛扒,沒有注意到傅若庭那微變的神情。
“是我太無聊。”傅若庭彎了彎唇,眼底一片冰冷。
溫良吃到一半,突然手機響了,一看是個陌生來電,知道他手機號的一般都是找他拍戲的,他驚喜的接聽:“你好,我是溫良。”
“溫前輩!是我!我齊鈞辭!”
溫良面無表情結束通話。
鈴聲又響起,溫良懶得接聽,反複幾次後對方終于沒有繼續打電話。
只是過了一會,手機突然來了一條銀行短信,提示有5000到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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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看向傅若庭,後者說:“不是我。”
此時齊鈞辭的又打過來,溫良接起來問:“是你轉的錢?”
“是啊溫前輩!我不這麽做你是不會接我電話的。”齊鈞辭別的不多,就是錢多。
“給你一分鐘時間,收費一千,說吧,你找我有什麽事?”溫良不想和齊鈞辭扯皮。
“卧槽!你也太黑了!錢就那麽重要嗎!”齊鈞辭強烈譴責。
“你懂個屁!”溫良以前也覺得藝術高過金錢,可是在窮到飯錢都沒時,他先得保證活着。
“你還有30秒。”
齊鈞辭顧不上抱怨,快速說:“前輩你在哪!我想見你一面,是關于那天在道具間遇見鬼的事!”
“有啥好說的,忘了好好生活,時間到。”溫良挂斷通話。
“恐怕他不會這麽算了。”傅若庭有點不悅,除他以外的人纏着溫良,當時就不該救那人。
“當然,很快我又有一筆錢進賬了。”溫良眼裏都是精明的算計。
傅若庭這時才知道溫良的打算:“你有我了,為什麽還要執着他那點小錢。”
“誰會嫌錢多呢?”溫良懂薅羊毛道理,但薅羊毛是薅一群羊,而不是一只羊。
尤其是面前這位可不是言聽計從百依百順的羊,而是天天惦記他屁股的狼。
他現在半推半拉的算是答應了傅若庭,雖然對方說鬼不能吃飯和睡覺,但是沒做不能為愛鼓掌啊!
每天晚上睡覺抵在後面的那根巨型冰棍才是溫良強硬拒絕傅若庭的原因,他可不認為傅若庭願意讓他上,而且他對鬼也硬不起來。
思緒飄忽間又是一條金額到賬的短信,溫良看了金額,滿意的接起齊鈞辭的電話,慢悠悠的說:“我現在在約會,不方便和你見面。”
傅若庭因為約會兩字,開心的傾身親了一下溫良的臉頰。
溫良沒有躲閃,畢竟其他人看不到傅若庭,他犯不着惹對方生氣,相反他心情不錯,朝傅若庭笑了笑。
這一笑傅若庭就差沒直接拿出幾百萬現金堆在溫良面前。
齊鈞辭震驚,這下連尊稱都沒了,暴露本性道:“你還有心情約會?!我們都被鬼纏上了!你是有多缺根筋啊?”
由于齊鈞辭吼得大聲,傅若庭聽見後神情一沉,心想有些人就是這麽不珍惜生命。
“齊鈞辭,是什麽讓你有了我們是同類的錯覺?”溫良倒不怎麽生氣,看在錢的份上,“見鬼對于我來說家常便飯。”
這話再次提醒了齊鈞辭,他又好聲好氣說:“前輩,我可以等你有空。”
“再說,挂了。”溫良結束通話,擡頭就看見傅若庭陰郁的神色,他意識到對方極有可能是因為齊鈞辭的作死态度。
為了不出什麽意外,他說:“齊鈞辭只是個跳梁小醜,不用管他。”
傅若庭沉了一會臉色,很快轉晴:“你說得對。”
他不能弄死齊鈞辭,如果對方死了,那麽警察會查到他給溫良轉賬。
吃完後溫良前往酒店,定了一間總統套房,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心情好極了。
因為溫爸的情況,溫良打算再待些日子,反正一時間接不到演戲的活,就當旅游。
溫良雖然很想和傅若庭保持手拉手的純情階段,但是傅若庭天天纏在身邊,親親抱抱難免擦槍走火。
有好幾次要不是溫良喊停,他真的就要達成和非人類為愛鼓掌成就。
太吓人,溫良用被子罩住全身,就在剛才他已經被傅若庭扒下上衣,胸前都是對方留下的痕跡,他深知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無數次。
但是——逃得掉嗎?
傅若庭就坐在床邊,被拒絕多次後他失去了原本沒多少的耐心,神情惱火:“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對嗎?”
沒錯!溫良很想這麽說,可是他不敢,垂着頭低聲說:“我還沒做好準備……”
只是他這句話并未讓傅若庭生起憐惜:“你三十二了。”
溫良:“……”靠!
傅若庭還沒完:“我可以等,但再準備下去,我怕你一把年紀了遭不住。”
沒有人能永遠年輕,但是鬼可以。
溫良覺得傅若庭話裏的深意太可怕了,難不成他老成樹皮臉對方都下得了嘴嗎?
“你可真重口味。”
傅若庭風輕雲淡:“過獎。”
溫良開始理性思考,作為男人扭扭捏捏确實太不像話了,不就是做。愛嗎,嗐,算什麽事。
想到這他扯掉被子,正想對傅若庭說什麽,結果一轉頭就對上傅若庭逼近的臉。
那張臉是好看,但是膚色慘白毫無血色還是令溫良本能的被吓到反射性往後躲。
這本來就在床上,一躲差點就往床下摔。
傅若庭眼疾手快地摟住溫良,将他拉了回來。
溫良平複劇烈跳動的心髒,然後說:“你有經驗?”
傅若庭知道溫良問的是哪方面,他在高中就死了,活着時候專注學習,錯過了情窦初開最美好的時候,死後被怨氣纏身,怎麽可能會愛上別人。
也只有溫良在最恰當的時刻出現,才讓他毫無抵抗之力的愛上。
“沒有。”傅若庭不想讓溫良難受,所以之前就研究過這方面的知識,他剛想說讓溫良放心,可是心思一轉,“你呢?”
“我……”溫良頓了一下。
“你竟然和別人在一起過?!”這副模樣讓傅若庭勃然大怒,他當初在幻境看了溫良的記憶,但是只看到他社畜時期,後面成為演員後他就不知道了。
所以對方曾經有戀人也不奇怪。
事實上溫良沒有真的實戰經驗,他之所以停頓,是因為想起了曾經拍過得一些暧昧床戲,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但是那抵死纏綿,極致的愛和美感,還是讓他在後來反複欣賞。
他不覺得心虛,相反覺得傅若庭真夠大驚小怪的,于是他沒有糾正傅若庭的誤會,反客為主,不滿道:“怎麽?因為這點你嫌棄我?你把我當成什麽了?屬于你的物品?”
見溫良推開他,轉身穿上衣服,傅若庭慌了,抱住他解釋道:“不是的,我只是吃醋……不僅是你的未來,你的過去我也渴望參與。”
“不是已經有了嗎?”
傅若庭怔住。
“第一場戲,我們不就一起度過了還算不錯的高中生活?”溫良不太記得高中那時候的事,所以那場極為真實的幻境,反倒填滿了他關于過去的回憶。
“那對于你來說,明明只是一場戲。”傅若庭實在很難高興起來。
“雖然是演戲,但是我很珍惜。”溫良身為演員,對自己每一場戲都是珍惜的。
傅若庭眼眸一亮,很明顯他是誤會了溫良話裏的意思,他親了親溫良:“是真的嗎?!良良,我也很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溫良沒有否認,傅若庭這幅模樣倒是多了幾分生氣,他心中的恐懼感消散,轉身捧着他的臉,鄭重道:“我也是。”
就在兩人親吻時,不合時宜的鈴聲想起,傅若庭恨不得把手機砸了,只是這手機不是他的。
“我接個電話。”溫良固然對這個吻沉浸其中,可做演員久了,對于感情是收放自如的,他拿起手機,來電顯示是金蘇成。
溫良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傅若庭在看到這個來電人時神情微變。
“金哥,怎麽這麽晚給我來電話?”
“你上次不是讓我查瑟珲公司,我托人查了,根本沒有這個公司……”
“嗯。”溫良當然知道是假的,始作俑者還在身邊,他瞥了傅若庭一眼,意外看到對方不自然的表情。
金蘇成丢出一個爆炸性消息:“還有,你讓我調查的那幾個和你演戲的人,不久前因為一場車禍死了。”
溫良顧不上去揣測傅若庭的表情:“死了?!”
“沒錯,前段時間不是有輛公交車發生側翻,很多傷亡嗎?他們正好就在那輛車上,真不湊巧,現在被騙的受害者只剩你了……”
溫良心裏掀起巨浪,突然想到這個新聞看過,正好是當初從幻境出來後。
這個時間點包括受害者太巧了。
他恍惚時候,沒注意手機被傅若庭拿走,對方直接挂斷,關機。
溫良回過神來時,轉臉看傅若庭,開口第一句就是:“是不是你?”
傅若庭以為自己可以很平靜,畢竟他為此做了很多鋪墊,可是他錯了,他很介意,介意溫良知道這真相。
這是無法挽回和隐藏的事情,他起初想過讓金蘇成消失,可這并不會讓溫良停止調查。
除非他離開溫良,但是這怎麽可能。
他所期盼的愛像一片羽毛,好不容易等它飄飄然落在心間,此刻卻輕而易舉的被輕風帶走。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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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吧?甜甜的愛情又不見了。
傅若庭: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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