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說
第041章 他說
五個月沒有演習指令, 審神者暗堕,對暗堕氣息并不追究,詭異的寬容,審神者不高的實力……
還有夢裏的那場大火。
鶴丸和狐之助。
李清河走在回去的時空隧道裏, 幽藍色的光映在臉上,陰晴不定。
髭切之前旁敲側擊, 問她是哪一家的陰陽師。
“賀茂?草壁?花開院?中谷?難不成是安倍?”髭切揚頭回憶狀,指頭點點下巴, “後面的陰陽師家我不太了解啊……或者你更了解勘解由小路?土禦門?
“啊髭切大騙子!”砂糖忽然發現了什麽, 氣鼓鼓叉腰。“這些稀奇古怪的名字都能記住,你還說自己記憶力不好!成天欺負膝丸!”
“膝丸?那個……是吼丸嗎?”
“膝丸!膝丸!你的弟弟!”
“我并不是陰陽師,”李清河解釋,“如果要劃分的話, 我算是武将。”
髭切的眼裏明晃晃寫着:你可別唬我了。
“您剛才順着契約傳遞靈力的術法可是非常古樸正統的陰陽術, 到現在已經失傳了。
“哎呀!差點忘記。您說您姓李,難道是戰國時遷出日本的李家?”髭切興奮睜大眼, “土禦門家的枝系嗎?”
可是那是……李清河面色一怔, 看向莺丸肩上跳來跳去的狐之助。
狐之助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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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髭切順着李清河的目光望去,看到旁邊交談的付喪神們,還以為被自己猜中後,李清河本能去看不知實情的屬下。“是我過于興奮, 魯莽詢問大人的本姓, 失禮了。”金橙色的眼睛眨了眨, 手指放在唇邊。“噓——雖然不知道李大人為什麽要隐瞞,不過我很樂意保守秘密哦。”
“不是,”李清河回神,看到髭切篤定的表情,哭笑不得,張張嘴又閉上。
既然髭切能這麽想,那麽其他審神者自然也會想到這一點。
有人給她補全了背景,順水推舟也沒什麽不好,免了很多懷疑。
但是政府的不詢問就很耐人尋味了……前審神者拓實作為普通人,掌握這種術法都不會被懷疑嗎?
李清河暗自思索。
還有,她的狐之助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一群僞神而已,亂七八糟拼湊起來的肉身當然需要能量了。
——不用理那只木偶。
會各種狐之助本不該會的術法。
對政府有若有若無的不滿。
奇怪的分裂感。
李清河的右手,有一下沒一下摩挲左手上的護腕。
明明她的臉上挂着輕松的笑容,卻莫名其妙地令人打寒噤。衆人沉默地走在隧道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第一個出聲。
“主公,”金發的付喪神咬咬嘴唇,鼓起勇氣快步走到李清河身邊,打破了凝滞的氣氛。“監察隊為什麽直接走了?”
“嗯?”李清河停止思索,側頭去看山姥切國廣,周圍空氣瞬間一輕。“監察隊怎麽了?”
“您說時之政府安排演習任務是另有想法,但是監察隊什麽都沒做就走了,看起來也很友好。”山姥切國廣皺着眉回憶,“是哪裏有問題嗎?”
“不能說什麽都沒做,他們看到他們想要的了。”李清河朝狐之助招招手,黃色的小狐貍歡呼一聲蹦到她懷裏。她拿出一把毛梳幫狐之助順毛,一邊梳一邊理順思緒。“狐之助和我的術法的效果很好,監察隊以為我是前任審神者,并且确定了‘我’身上有暗堕氣息。
“這就是他們發布演習任務的目的。”
“暗堕?!”山姥切國廣瞳孔一縮。
“我從鶴丸身上搞了點東西。”李清河沒有正面回答,選擇瞞下自己的情況。她笑眯眯晃晃毛梳,“你們的兄弟們大概都告訴你們,這座本丸的特別之處了吧?”
幾位新成員輕咳。兩個小孩子互相瞅着,無辜眨眨顏色相似的大眼睛。
他們确實收到了提醒。
山姥切國廣拽拽劉海。
他并不是神刀,所以一開始并沒有察覺到暗堕的氣息。直到堀川告訴他他才知道,在他消失的這段時間,本丸經過接連兩任審神者更替,變成了黑暗本丸。
一開始他半信半疑,因為在李清河的靈力壓制下,本丸并沒有很明顯的異常氣息,暗堕付喪神也都很正常。直到晚上撞見一只黑漆漆的鶴,吓得他差點拔刀砍過去。
然後就被對方用自己的披風捆得嚴嚴實實。
“啊……大概也有人提醒你們了,其他人無所謂,一期、和泉守和鶴丸的話還是盡量不要和他們單獨相處太久。尤其是鶴丸。”李清河提醒,“接觸太多難免會被影響。”
“一、一期哥?”五虎退驚慌失措拉住李清河的袖子。“一期哥暗堕很嚴重嗎?我、我——”
“沒事的,”李清河手裏滿着,幹脆彎下腰,用額頭去貼了貼五虎退的額頭,“一期一振沒事,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嗚。”黑色的頭發和奶色的頭發相蹭,帶來一陣細密的癢意。額頭相貼的那塊皮膚接收到源源不斷的溫暖,五虎退眼睛裏泛起的淚花漸漸消退,“謝謝主公大人。”
“不讓你們相處太久不是讓你們不接觸的意思,正常相處應該沒問題,所以和哥哥撒嬌玩游戲什麽的,都是可以的哦。”看到那雙眼睛平靜下來,李清河直起腰,“我指的是最好不要長時間過近距離接觸,或者晚上接觸。”
“這倒不會發生呢。”笑面青江勾起唇,壓低聲音說 :“但是和大人夜晚過近距離接觸,即使暗堕也甘之如饴。
“就讓我們彼此交融于——”
話尾在“唰”的拔刀聲中戛然而止。
“青江殿下,”龜甲貞宗的眼鏡反光,“即使是你,說出如此污穢的話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龜甲貞宗,你有資格說我?
“回歸正題,我之所以說監察隊的目的是确認‘我’是否暗堕,”李清河轉過身正面面對付喪神們,腳下倒着走路,“還記得領頭的人對我說什麽嗎?”
——審神者拓實,之前病了那麽長時間,現在身體好些了嗎?
——那就好。幸好今天巡察,要不你就麻煩了。以後要多注意啊,克制脾氣,別再弄出什麽事情來。
“宗三,你來說說,哪裏有問題?”李清河把問題抛給沉默不語的粉發付喪神。
“審神者……是個普通人。”宗三左文字漸漸皺緊眉頭,若有所思。
“我和審神者接觸不多,印象裏他是個善良的普通人。”
突然一道靈光擊中宗三左文字,瞬間醍醐灌頂。
“善良的普通人,耐心柔軟,從來不說重話。”宗三猛然擡頭,目光灼灼,“他不可能經常惹出麻煩,更不需要克制脾氣!”
“回答正确!”李清河一梳子拍在狐之助毛茸茸的屁股上,小狐貍一聲哀嚎,飙出眼淚逃脫李清河的魔爪,躲進莺丸懷裏瑟瑟發抖。“啊啊啊啊痛!大人為什麽要用鋼梳拍我QAQ!”
“咳,情不自禁。”李清河收起作案工具,欲蓋彌彰摸摸臉,“就像宗三說的那樣,前審神者是個良民,正常清醒的情況下,絕對不會惹麻煩。
“監察隊的那句話,是對暗堕後的審神者的提醒。”她拉長聲音,“注意不要被——其他審神者——發現啊——”
李清河看着她的付喪神,餘光看見一聲不吭的狐之助,沉默一會,突然笑了出來。“并且,他們對這個狀況很是滿意。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不枉我冒着被通緝被幹掉的危險賭了一把!
“太有意思了!暗堕的審神者竟然會被政府保護起來!我突然對政府的通緝名單上所謂的暗堕審神者好奇起來了!”
莺丸撇眉。
“大人,越生氣越笑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抱歉抱歉,”李清河纖長的手指插入額前發,向後一理,露出淩厲的眼尾,“因為實在是太好笑了。”
宗三左文字攥緊拳頭。
“所以、審神者他、并不是——”
“噓。”李清河眼珠滑向粉發付喪神的方向。
“我在這說的話,尤其關于前審神者的,”離本丸還有咫尺,李清河放下手,劉海滑落回原位,遮住淩厲的眼尾。她重新挂上輕松的笑容,搖搖手指,眨眨眼:
“不能告訴不知情的人啊。
“尤其是新選組和粟田口。
“還不到他們能夠承受起這份重量的時候。”
扔下近似于警告的話,李清河轉回身,留下後面一衆沉默的付喪神,毫無異樣地開開心心跨出隧道。
“大家!我回來了!”
然後差點撞上一位端正跪坐在隧道出口外的付喪神。
“!”李清河右腳為軸急速外旋,險險擦過男人的左肩。
“誰?”那一瞬間她看到了似曾相識的灰紫色琉璃。
不是該在這裏的付喪神。
“大将!您回來了!”站在一旁的藥研藤四郎上前一步,“在您演習的時候……”
“是主上嗎?”跪坐的男人出聲打斷藥研的解釋,低下了頭,煤灰色的頭發遮住那雙灰紫色的透明眼睛。
李清河環顧四周,發現大部分付喪神都或遠或近站在院子裏。尤其是第一任審神者鍛出的刀劍,幾乎全部到場,含着擔憂看向跪坐的付喪神。
其中藥研藤四郎最為焦急,兩只手握到泛白。
李清河收回目光,繞到付喪神身前,居高臨下俯視他。
“是主上嗎?”男人低着頭,輕聲問。
“為何不擡頭看我?”李清河也低着頭,輕聲問。
這時後面出陣的付喪神們走出了時空隧道。
“……壓切長谷部?”宗三左文字認出了他。
壓切長谷部擡起頭。
李清河在演練場見過的那雙琉璃一樣剔透、閃着熱情光芒的灰紫眼睛,在面前的人身上,像結了厚厚冰層的湖面,平靜而憂傷。
“我并不是合格的部下,多管閑事,不懂人心,礙手礙腳,惹人厭煩。
“請您折斷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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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河:……這怕不是個假長谷部。
鶴丸國永:嘿嘿嘿嘿主命刀不是主命刀不會和我搶清河了嘿嘿嘿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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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更!了!
在應該複習的時候!
我有罪!【對着導師土下座】
膝丸有個名字叫吼丸,因為他和髭切經常在晚上嚎叫。
賀茂、草壁(并不是副委員長)、花開院、中谷、安倍都是有名的陰陽師家族,名字過渡是:安倍→土禦門→土禦門、李、君明(李和君明是為躲避戰亂逃到香港的土禦門兩家),賀茂→勘解由小路、辛德井。
清河有耐心引導付喪神們思考,希望他們具備獨立思維。一群人也不負她的希望在成長。
清河要被自己猜測出來的事情氣瘋了,尤其狐之助還不知道真傻假傻不說話。她感受到了文案上那句話:“你他媽坑我!”
下一章【什麽時候有下一章?】被氣瘋了的李清河要搞一搞hsb了【吸煙】為撞槍口的hsb點蠟燭。
給抽拉二的禿子們一個玄學:高舉千年黃金積木嘴叼王中王火腿,背景音樂埃及神曲電腦屏幕放拉美西斯二世雕像,手機屏保設他老婆奈菲爾塔利,怕不是拉二搶過飛舟就掉進你迦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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