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周三:封棺06

第38章 周三:封棺06

“咚咚——”

那聲音又繼續的響起。

稻草人跟蘇周都齊齊的朝着上方看去, 兩人都在準備動手。

然而很快外面就傳來了聲音,“富貴娃子,你在裏面嗎?”

是老張頭的聲音,而這次的聲音并沒有什麽不對。

蘇周連忙說道, “我在。”

老張頭連忙将棺材蓋打開, 結果入眼就看到一個穿得奇奇怪怪的男人趴在他娃子身上。

老張頭生氣了,大手一揮就将稻草人給提了起來, 狠狠的扔在地上, “哪兒冒出來的玩意,也敢過來欺負我兒子?”

說着,老張頭連忙朝着蘇周看去, “娃子,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蘇周捂着劇烈疼痛的肚子,差點就有氣出沒氣進了,“肚、肚子——”

老張頭趕緊去看,發現蘇周肚子裏面的東西似乎在瘋狂掙紮着。

“不好, 有人在施法害你肚子裏的玩意,卻反噬到了你身上。”

蘇周這會是真疼得快受不住。

這種感覺怎麽形容呢,就好像有人拿着剪刀在一塊一塊剪着你肚子裏的肉。

老張頭也急, 他看到蘇周手邊的小瓶子,也是狠了狠心,“沒辦法了娃子,不能讓那個玩意把你給害了, 與其如此, 還不如咱們自己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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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 張老頭就把那個小瓶子打開就往蘇周嘴裏灌去。

蘇周伸出手想要掙紮,可劇烈的疼痛下讓他根本無法反抗。

難道就不能問問他自己的意思嗎!

也不知道那小瓶子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 蘇周就感覺有個滑滑的東西一路從喉嚨就往肚子裏面鑽,那東西到了肚子後,竟然奇跡般肚子就不疼了。

随後便是一片麻木的感覺,從肚子蔓延到全身,似乎哪兒哪兒都不疼了。

只是蘇周莫名覺得自己身體似乎變得僵硬了許多,雙手雙腳都挺得直直的。

“我、我怎麽了?”

蘇周有種不好的預感。

老張頭也是重重的嘆了口氣,“娃子,這也是沒辦法,自家人害自己,總比別人把自己害了強吧,放心,我肯定找辦法再把你救回來!”

不詳的預感成真了。

沒一會兒蘇周就感覺肚子裏那個玩意好像跑了,就連肚皮都漸漸消了下去。

壞消息是,蘇周感覺全身僵硬到麻木,甚至牙齒癢癢的似乎想要咬點什麽東西。

旁邊的稻草人卻仿佛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他湊過來看向蘇周,随後往後跳了一步。

老張頭也不管這些,他把蘇周從棺材起來扶起來,然後将他從棺材裏面擡出來。

蘇周想要站起來,發現自己只能一蹦一蹦的,甚至雙手還直直的擡起在身前,看向旁邊稻草人時,牙齒更癢了。

“我變成什麽了?”蘇周感覺此刻有點還沒能反應過來。

老張頭在蘇周身邊轉了一圈,點點頭,“沒事,小僵屍而已,至少你現在死而不化,等回去後我想想辦法再給你種出來。”

小、僵、屍。

蘇周覺得每一個字他都能聽懂,連在一起就聽不懂了。

“噗!”

旁邊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蘇周猛的轉過身看去,發現稻草人很是不自在的移開目光裝作什麽都沒看到的樣子。

蘇周嘴角抽了一下,感覺牙齒更癢了。

稻草人卻是抓緊時間猛的上前一張黃符貼到了蘇周的頭上,蘇周愣了一下,發現身體的确僵硬住無法行動,怎麽回事?

老張頭原本在打包棺材,發現稻草人的動作後,連忙過來将蘇周的額頭上的黃符給揭開,“黃符?你是玄門中人?”

說完,老張頭看向稻草人的目光也變得不怎麽友好起來。

稻草人搖搖頭,然後舉起牌子:我善!

“什麽玩意兒,老子不認識字!”

稻草人下意識的看向蘇周。

卻發現蘇周一轉身,蹦蹦跳跳到棺材旁邊,似乎想要往裏面鑽。

老張頭趕緊過去又把蘇周給攔下,“你現在不能進棺材了,進去就得化了。”

不然他剛才幹嘛費勁把蘇周從裏面搬出來。

稻草人歪着頭想了想,覺得蘇周此刻應該挺安全的,于是扭頭就開始跑。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與其在這裏守着變成僵屍的蘇周,他還不如抓緊時間把剩下那個玩家找到,盡快把那幾個玩家都回魂到屍體裏面。

再者,僵屍這個東西超過他的理解範圍了,他得去找老道士想辦法。

而看到稻草人跑了,老張頭則是搖了搖頭,“看見沒,這個也不行,太沒擔當了。”

蘇周覺得老張頭好像誤會什麽了。

偏偏現在蘇周感覺自己說話似乎也變得有些困難,動了動嘴唇,還是懶得解釋了。

老張頭嘆了口氣,然後從包袱裏面掏出金繩子來,将那口大紅棺材給捆好,又打包好背到身後,他身軀高大,背着這口棺材竟也不顯得累贅。

“走,娃子,帶你回去。”

老張頭一用力,托着棺材就開始朝村裏那邊回去,一人一口棺材,卻無比和諧。

蘇周歪了歪頭,對老張頭的身份更加疑惑起來。

“周三,老張頭的身份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神秘。”

‘我一直覺得他不簡單。’

“那你覺得他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事實上乖乖,我跟你一樣對這方面的知識有着一定的欠缺。’

“畢竟之前我們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看來回去後需要惡補一些知識點,我發現這個游戲裏面涉及到的範圍太過廣泛了。”

‘沒關系,只要我們在一起,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陪着你,如果你覺得哪兒不舒服,可以随時将身體交給我保管。’

“你會用我的身體做什麽?”

‘目前不方便透露。’

“好的,明白了。”

既然是不方便透露,那肯定就不會是什麽好事了。

‘不過,乖乖你蹦蹦跳跳的樣子挺可愛的。’

“閉嘴!”

蘇周擡起手,一蹦一蹦的跟在老張頭,雙手擡起放在身前,整個身體無比的僵硬,但又無比的結實。

蘇周也說不清自己目前是個什麽情況,但好歹肚子裏的那個玩意終于弄走了。

直播間的玩家看到這幅畫面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八哥,噗,不好意思,嚴格來說我是不會笑的。】

【八哥變成小僵屍了哎,要是穿上僵屍衣服豈不是更好看?】

【就差額頭上貼張黃符了,啧啧啧,這個副本的內容還挺廣泛的哎,】

【文韬呢?查到資料了嗎?不會還沒查到吧?】

【這可不像文韬你的速度。】

好一會兒,那個叫做文韬的才發了條彈幕出來。

【我應該是查到了老張頭的身份,但目前還沒有陰兵十二衛的資料,很奇怪,陰兵十二衛在整個游戲裏面只出現過三次,前兩次都是殘缺的,這次為什麽是完整的?】

【老張頭的身份?快說快說,是什麽?】

【陰兵十二衛這個東西我也沒有聽過,本來這方面的副本就少,這些資料不齊全也是正常的吧。】

文韬緩緩打出一行字來,【不,我現在有了另一個猜測。】

【什麽猜測?】

【我懷疑一直以來只有一支陰兵十二衛,之前出現過兩次,一次是七衛,一次是五衛,加起來剛好是十二衛,我懷疑前面兩次只是為了迷惑,或者說是在組合,這次就剛好融合組成在了一起。】

【啊?不同副本之間也可以連接的嗎?】

【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原因,副本之間,可以連接的嗎?但這似乎不太可能,每一個副本都是獨立出來的,那麽就只有一個東西可以将它們連接起來。】

【是什麽?】

【游走的怪物NPC。】

【啊??】

【不是,文韬你認真的?游走的怪物NPC?就是上個副本八哥遇到的那個?】

【文韬你的意思是,這個副本裏面也有怪物NPC?而且那個怪物就是控制陰兵十二衛的東西?】

【不是,這有點超綱了吧,難不成八哥又要遇到一次怪物?什麽運氣啊。】

【不對不對不對,我突然有個猜測,不是這些東西被八哥遇到,而是八哥好像一直在吸引這些東西,你們仔細想想,從第一個新手副本開始,八哥遇到的幾乎都是超綱的副本,包括這次。】

【沒錯,新手本裏面還出現了一個黑門,雖然後面濤出來了八哥在黑門裏面得到的是花瓣武器,但八哥失去了什麽卻一直沒濤出來。】

【第二個副本也是,其他直播間都是正常的,唯獨八哥那一個鑽進來了一個怪物,并且那個怪物還非常友善的逃走了,甚至都沒跟八哥一決生死。】

【卧槽,細思極恐,好像奇怪的是八哥,而不是副本!】

【沒錯沒錯,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八哥跟夜神屠榜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夜神就是實力壓制性屠榜,就是牛逼,但八哥雖然也有屠榜的感覺,但卻更傾向于是那些東西找到了八哥,然後八哥再牛逼到屠榜。】

【哎呦我還以為就我一個有這種感覺,之前在論壇發帖的時候我說八哥可能是什麽特殊體質,結果一群人上來嘲笑我,我真覺得是八哥邪乎,而不是副本的問題。】

【其實,也不一定,可能是八哥在吸引這些東西,也可能是副本本身的幾率,只能說相輔相成。】

【舉手!那麽大家能濤濤這個副本裏面的怪物是什麽嗎?】

【樓上,這題超綱了,我對怪物的認知還停留在上個副本裏。】

而這時,文韬終于又發了一條彈幕,【他身上有着太多秘密,我第一次遇到資料這麽多空缺的人,這是他的第三個副人格吧?真有意思。】

【???】

【文韬大大你說什麽?第三個人格?】

【不是,文韬你認真的啊,啊?第三個?前兩個是誰?】

【第一個副本也有多的副人格出現嗎??】

直播間

稻草人這邊,他從蘇周這邊離開後就趕緊趁着時間回到了人世間。

他醒來的時候旁邊還躺着兩具屍體,一具是小醜的,一具是無痕的。

稻草人看向旁邊的祭壇,老道士盤坐在祭壇上面,身邊的銅錢劍散落了一地,而他的身前放着兩個用稻草人編織成的小人,其中一個小人已經碎成一地,另一個小人的肚子卻是破開了一片。

怎麽回事?

稻草人上前伸出手扯了扯老道士的衣服,卻發現老道士猛的朝着後面倒去,身體很快化成了一片灰塵。

老道士鬥法失敗了。

風吹起灰塵,只留下那一件黃色的道袍。

稻草人莫名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雖然老道士只是一個NPC,可來到這裏後只有對方一直幫他,雖然按照身份他是對方的徒弟,但世上也沒幾個師父願意為徒弟做到這份上。

稻草人嘆了口氣,這才發現天色逐漸亮起,他将老道士選了個好地方埋了起來,随後又将小醜跟無痕的身體拖到了義莊裏面放着。

同時他發現小醜跟無痕的屍斑已經越來越嚴重,已經快要蔓延到臉上。

如果屍體完全腐爛了,那麽就永遠沒辦法回來了。

沒辦法,稻草人又去采了一些草藥,然後碾碎貼在那些屍斑上面,暫時可以延緩屍斑的蔓延。

但這還不夠,連老道士都沒辦法将這兩人的魂魄抓回來,并且還鬥法失敗,對方是什麽東西這麽厲害?

這個副本他們真的可以通過嗎?

稻草人突然覺得這個副本似乎有點超綱了。

以往的四星副本沒有這麽高的難度才對。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找到蘇周跟另一個玩家的屍體。

他們兩個的屍體到底藏在了哪兒?

以他的法術,很難應對那個跟老道士鬥法的玩意。

該怎麽辦呢?

就在稻草人苦惱的時候,蘇周終于跟着老張頭蹦蹦跳跳的回到了狗血村。

只是剛一進村老張頭就發現了不對勁,整個村子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點聲音,甚至空氣裏面還彌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老張頭眼皮不停的跳着,他背着大棺材,快速的朝着村裏祠堂那邊趕過去。

結果剛過來,正好看到那個新娘子将最後一個村民殺死。

此刻那個新娘子渾身都是血,雙眼裏面全是血淚,看起來無比的凄涼。

老張頭連忙大喝一聲,“大膽!”

新娘子轉過身,伸出手朝着老張頭抓過來,老張頭抽出腰間的殺豬刀就一把砍了過去。

“噗——”的一聲,新娘子被殺豬刀釘到了柱子上,但她卻沒有流出血,只是身體裏面散發着一團又一團的黑氣。

老張頭走過來,将殺豬刀抽了出來,“說,為什麽要殺了這裏的村民?”

雖然這群村民是外來的,可好歹跟他生活了一兩百年,并且老張頭也很喜歡這樣的生活,不出意外他應該還會繼續在這裏住很久很久。

可偏偏這個外來的女人毀了這一切。

新娘子心如死灰,昨晚上他們老劉家所有人都沒有死,結果今早這群村民就沖到他們家,非要将他們全家都燒了。

任憑她苦苦哀求,可這群村民還是不願意放過他們。

她的丈夫跟公公婆婆全部都被燒死了,只有她不死不滅,這才活了下來。

她恨,所以化作紅衣厲鬼殺了這些的所有人。

此刻新娘子根本就沒有一點求生的欲望,她盯着老張頭,突然呵呵的笑了出來,明明沒有聲音,卻讓人感覺到無比的驚悚。

老張頭沒有絲毫猶豫的手起刀落,一把砍下了對方的腦袋。

蘇周原本想要過來,結果祠堂的門檻太高,他在門外跳了半天,鉚足了勁都沒能跳進來,一直在門檻那裏撞着。

看着新娘子死了,老張頭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回過頭看着奮力朝着他這邊跳過來的蘇周,嘆了口氣。

他朝着蘇周走過去,神色第一次出現了疲倦,“娃子,咱們走吧。”

說着,老張頭又背起了自己的大紅棺材,然後朝着家裏回去。

他将大紅棺材放在門口,然後進去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将棺材又給背到了身上,一語不發的就朝着村子外面走去。

蘇周想問去哪兒,卻發現喉嚨無比幹涸,怎麽都無法發出聲音。

他蹦蹦跳跳跟在老張頭身邊,試圖引起老張頭的注意力,偏偏老張頭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沉默的朝着外面走去。

蘇周蹦跶累了,停在原地氣喘籲籲。

老張頭走了一會兒發現不對勁,回過頭,發現蘇周累癱在後面。

他連忙又回來,沒辦法,他把棺材放下,然後将蘇周放到棺材上面坐着,用力一呦呵,穩穩的将這口大棺材跟蘇周背了起來。

蘇周坐在棺材上面,那是一點也不敢動。

老張頭走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娃子,咱們重新去找個村子生活吧,找一個人情味多點的村子。”

說道這裏,老張頭停頓了一下,“其實我也知道這個村子不是很好,這群村民都不是什麽良善的,我想着反正他們也沒地方可去,不如将就住在一起吧,反正他們也掀不起什麽浪花,可這群村民沒什麽良心,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說着說着,老張頭卻仿佛陷入了什麽回憶裏,“娃子,你可要有良心,我把你養這麽大不容易。”

老張頭不停的說着,像是說給蘇周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而等老張頭走出村子後,整個村長化作一縷青煙逐漸消散了個幹幹淨淨。

等外面太陽出來的時候,老張頭找到一處栖身的破屋,他将棺材放下,然後讓蘇周待在破屋裏面睡覺。

現在蘇周還不能見陽光,畢竟剛剛成為小僵屍。

老張頭讓蘇周在這裏好好待着,他要出去一會兒。

等快到傍晚的時候老張頭才回來,給蘇周帶回來一套僵屍衣服,還附帶一個大帽子。

老張頭三下兩下就把衣服套在了蘇周的身上,還給蘇周戴好了帽子,想了想,覺得還差點什麽,于是從懷裏掏出一張破破爛爛的黃符貼在蘇周的額頭上。

嗯,這感覺對味了。

蘇周伸出手去抓額頭上的黃符,但手臂太過僵硬,怎麽都不方便抓。

“別弄下來,這東西可以保護你。”

蘇周原本想說話,奈何此刻喉嚨徹底幹枯了,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覺得自己的狀态有點奇怪,他是活着的,可身體很僵硬,甚至疼痛感都麻木了許多,同時他感覺自己的皮膚也變得結實了不少,他甚至懷疑普通的刀刃都割不破他的皮膚。

老張頭瞧着外面太陽快落山了,這才對着蘇周說道,“娃子,等太陽下山了我們再出發,咱們往湘西那邊走吧,應該能找到一個好生活的村子。”

蘇周說不出話,于是他轉過身,試圖用行為表示自己的抗議。

老張頭看向自己那口大紅棺材,他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不行,咱們還是得把你的屍體找到才行。”

蘇周轉了過來,猛猛的點頭,對對對,得把他的屍體找到。

“到時候把你的屍體裝進棺材裏面,再把你埋起來,說不定你能就從小僵屍變回來。”老張頭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好。

等到天色差不多暗下來後,他又将蘇周擡到棺材上去,自個一用力就将棺材結結實實的背到了背上。

他一步又一步朝着亂葬崗那邊走去,直到後半夜才趕到那裏。

只是過來後老張頭就發現這裏已經被人翻過了,他把棺材放到地上,東翻翻西看看,終于确定這一片都被翻完了。

老張頭看向坐在棺材上面的蘇周,于是過來拿一根紅線綁在蘇周的脖子上,然後又不知道從哪兒抓來一只蟾蜍,給蟾蜍喂了點蘇周的頭發,又塞進去一張符咒,然後将紅線的另一端綁在蟾蜍身上。

他把蟾蜍往地上一抛,那蟾蜍呱了一聲,開始朝着一個方向跳過去。

老張頭讓蘇周跟着那個蟾蜍,自個則是背着棺材緩緩跟在身後。

而就在老張頭的後面,稻草人暗戳戳的躲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向這邊,瞧見他們都走了,立刻跟了上去。

那蟾蜍跳得很慢,跳兩步似乎就要停下來思考一會兒,然後繼續跳着。

蘇周跟在後面,一蹦一蹦的。

蟾蜍跳一步,他跳一步,蟾蜍停下來,他也停下來,就像有許多根隐藏起來的線将他們每一個動作連在了一起。

直到第三次再繞回這個大坑時,蘇周怒了。

爸了個根的垃圾蟾蜍!

蟾蜍似乎感受到了蘇周的情緒,它回過頭看向蘇周,于是左跳跳,右跳跳,前跳跳,後跳跳,末了還來了個翻身大旋轉。

蘇周被迫跟着一起前後左右跳着,最後翻身的時候他跳不起來,一頭紮在了那個大坑裏面,雙腿不停的蹬着,怎麽都沒辦法出來。

老張頭上前将蘇周拔出來,對着蟾蜍扔過去一把的銅錢。

蟾蜍張開嘴一一将銅錢吃進去,這才繼續朝着前面跳着。

很快,蟾蜍就帶着蘇周跳到一處山洞前,來到這處山洞後蟾蜍很明顯變得暴躁了許多,它在外面徘徊了好一會兒,這才朝着山洞裏面跳進去。

蘇周跟老張頭趕緊跟着進去,發現這山洞一路通到最下方,裏面全是蜘蛛網,走了好一會兒才到底。

而最裏面則是一件屋子,裏面擺着五口棺材,五口棺材的擺放也很有意思,看上去像是一個陣法,最上方有個小洞,月光從那個小洞裏面灑進來,剛好落在其中一口棺材上面。

老張頭圍着這幾口棺材看了一圈,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試探的來到月光落到的那口棺材前。

他伸出手敲了敲,裏面沒有反應。

老張頭緩緩推開棺材,露出裏面一具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來。

蘇周上前看了一眼,目光頓住了。

那具正在腐爛的屍體,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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