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周四:職賽06
第64章 周四:職賽06
直播間。
【啊, 好大一口瓜。】
【我覺得我就像地裏的猹,吃了一瓜又一瓜。】
【八哥是夜色的弟弟?血脈相連的親弟弟?!】
【阿這阿這,對不起夜色大大!我承認剛才我的思想是龌龊了!對不起,你依舊是偉大的夜帝!!】
【啊啊啊快去把我的追殺令給撤了!給撤了!早知道是小叔子, 是一家人早說啊,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夜色有弟弟?不是,夜色你竟然有個弟弟, 還是八哥?】
【卧槽卧槽, 難怪我就說為什麽八哥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是夜神當年屠榜的蘇感!!】
【抽煙惆悵.jpg,想當初, 夜神也是這麽屠榜的。】
【為什麽沒人想到這一層啊!為什麽沒人想到八哥是夜色的弟弟啊!】
【誰知道呢?說起來兩人還挺像的哈,兄弟不睦的見多了,第一次見兄弟不熟的哈哈哈。】
陰樹姆塔上。
夜色終于松開了蘇周的手腕,他看着對方手腕上被他纏上的白色輕紗,目光微沉。
蘇周猛的後退好幾步。
“周四, 他有病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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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夜色真是你哥哥啊?’
“他不配!對,他是, 但我不承認!”
‘嗚嗚嗚老婆他打我打得好疼,他肯定不是一個好哥哥嗚嗚嗚。’
“是的,他肯定不是,不對!他就不是!”
‘老婆他好強, 咱們識時務為俊傑, 咱們假裝投降, 然後等會偷偷背刺他,往死裏打他!’
蘇周贊同。
他看向夜色那目光跟什麽似的, 甚至下意識的又後退了好幾步。
直到現在蘇周依舊想不通,不是,葉謹行你有病吧?!
夜色起身,然後伸出手拿起權杖,他想了想,銀色的小手槍出現在他的手中。
“接着。”
夜色将手中的銀色手槍抛到蘇周手上。
蘇周伸出手接過,看着帶着幾分重量的小手槍,眉頭微皺。
夜色輕擡下巴,“禮物,以及獎勵。”
蘇周看着手裏的這把銀色小手槍,背包裏面突然就出現了小手槍的簡介。
銀槍:七星武器,無限子彈瞬發,目光所及之處,便是射擊範圍之內,子彈無視一切規則,可淬毒。
蘇周動了動手腕,握住銀色手槍,然後緩緩擡起手将槍口對準夜色。
夜色不用回頭就知道身後蘇周在幹什麽。
于是他說道,“沒有完全把握之前,不要幹蠢事,我可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哪怕你是我弟弟也是如此。”
蘇周手指抽了抽,然後将小手槍放下了。
夜色上前兩步,這棵巨大的陰樹姆塔已經被切斷了一半,上方則有一個出口,只是外面似乎并不太安穩。
“過來。”夜色側頭,對着蘇周說道。
蘇周警惕着上前幾步,夜色握住蘇周的手就朝着上方的出口飛去。
等他們等這個瓶子裏出來後,發現外面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幅畫面。
除了這一片的高地,四周全是岩漿,那些岩漿混合着毒液,不斷的侵蝕着整個世界。
而那三個怪物還在半空中肆意的破壞着。
混沌色的大門依舊敞開,裏面翻滾着什麽東西,仿佛有一個無比強大的怪物試圖從裏面鑽出來。
同時那團被黑霧包裹的東西也開始不斷散發着黑色煙霧。
人間煉獄,不過如此。
而下方所有玩家都下意識朝着夜色看來,蘇周很是別扭的站在夜色身旁,臉色難看。
夜色環視一圈,看向蘇周問道,“能處理嗎?”
蘇周飛快的搖頭,他要是有這個能力他能幹不過夜色?
他都不知道周四從哪兒搞出的這些東西!
而周四哭哭唧唧在腦海裏面各種鬧騰。
‘嗚嗚嗚老婆打他打他,讓他把權杖還給我嗚嗚嗚。’
“下次沒有百分百把握幹掉夜色,就不要作妖。”
‘哇的一聲哭出來,我怎麽知道他強得這麽離譜啊,他不是人吧他,老婆我真的懷疑他不是人。’
蘇周也想抱着周四一塊哭。
太倒黴了,真的,太倒黴了。
夜色将權杖丢給蘇周,拿着權杖的蘇周懵逼了一瞬。
‘哇哇哇老婆權杖回到我們手裏了哎!不要丢了哦,這個超有用的!’
蘇周嘴唇動了一下,想問為什麽,然而夜色卻是上前一步對着衆人說道。
“圓球撲克俱樂部處理,三頭蛇夜色俱樂部處理,黑霧交給我。”說着,夜色眼神淩厲的看向衆人,身上帝王氣勢壓得讓人不敢反抗,“有問題嗎?”
明明是問句,然而卻不允許任何人拒絕。
夜色俱樂部這邊的人立刻應下,反而是撲克俱樂部那邊的人面面相觑,最終黑桃A出面點頭,“沒問題。”
夜色伸出手雙指,微微向前指去,兩組隊伍立刻朝着自己的目标而去。
只剩下他跟蘇周還在原地。
夜色瞥了蘇周一眼,結果發現對方緊緊抱住權杖後退了一步。
“你最好不要繼續惹麻煩,嗯?”
蘇周立刻點點頭,“明白,我把他關死了,絕對不放他出來。”
說完,夜色立刻朝着那團黑霧而去,他周身環繞着那些黑色的氣流,讓他看上去無比莊嚴。
那股強大氣流甚至就連黑霧都完全包裹在了其中,無法逃脫,無法抵抗,無法掙紮。
蘇周抱着權杖,再一次刷新了對夜色實力的認知。
這麽強,他得刷多少副本才能打得過對方?
‘親親老婆,我們往後面走。’
“周四,我建議你現在不要作妖,不然真的可能會被打死。”
‘放心吧老婆,我怎麽可能繼續作妖呢,我只是想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周四,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我?”
‘老婆,你信神嗎?’
“我沒有宗教信仰。”
‘真巧,我也沒有,所以這一切怎麽可能跟我有關系呢。’
“可這些都是你搞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會搞出這些東西啊,我只是知道這個權杖很厲害,但我不知道這個權杖這麽厲害。’
“你發誓,如果你騙我的話你将一輩子失去我。”
‘……’
周四急躁得走來走去,‘行叭,我騙了你,我知道這個權杖是鑰匙,可以打開這扇門。’
“那怎麽關上?”
‘我看看,可以應該用權杖關上,但需要我掌控身體才行。’
“……”
蘇周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你是不是想故意騙我的身體控制權?”
‘老婆,你怎麽可以這麽想我呢,全世界我可是最愛你的人,我怎麽可能背叛你。’
“那你發誓。”
‘我發誓,如果我騙老婆你,就讓我消失!’
“不,你發誓,如果你騙我,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你将永遠失去我,永生永世。”
‘這也太狠了吧。’
“我現在發現了,你嘴裏就沒一句老實話。”
蘇周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巨大的欺騙。
他從來沒有想到周四會是這幾個人格裏面藏得最深的,平時周四明明是最弱的那個,沒事就只會哭唧唧,所以他才會對周四格外的容忍。
誰知道反而周四才是最厲害的,那之前周四那些行為算什麽?
騙自己好玩嗎?
‘嗚嗚老婆你是不是生我氣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騙老婆你,我以後一定不會了,求求老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對你是真心的啊,嗚嗚嗚老婆你不要生我氣好不好,哇的一聲哭出來嗚嗚嗚。’
蘇周冷哼一聲,不想搭理對方。
周四又開始哭哭唧唧起來,各種認錯求原諒。
沒一會兒,遠處天空那邊傳來好幾聲巨響。
蘇周朝着那邊看去,不得不說,撲克俱樂部跟夜色俱樂部的确很有實力,兩個怪物還是被他們聯手給摁了下去。
而黑霧那邊,蘇周估摸着夜色應該快要收尾了吧。
那團黑霧很明顯不是夜色的對手。
突然,蘇周想到了什麽,将目光移到了那扇大門上。
那扇門裏面朝着外面吐出泡泡,似乎有什麽東西正要躍躍欲試。
“周四,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好的老婆,沒問題老婆,只要你原諒我,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把那扇門關上。”
‘老婆,你這有點為難人。’
“那以後我不會理你了,也不會再跟你說一句話,我也不要你了。”
‘哇哇哇的哭出來,老婆你威脅我。’
“你不也一直在騙我嗎?”
‘那我們拉鈎說好,我把門關上,老婆你不生我的氣。’
“但你不準跟我搶身體控制權。”
‘我是這種人嗎?’
“只要我要,你就必須将身體控制權還給我,任何情況下都不得跟我搶控制權,答應嗎?”
周四哭哭唧唧了半天,然後才小聲的說道,‘知道了。’
“沒聽清,說清楚。”
‘知道啦知道啦,老婆說什麽都是對的,我以後絕對不跟老婆搶身體控制權,只要老婆想要,我就随時給,知道了。’
蘇周吐出一口氣,“周四,不要讓我失望。”
‘老婆你把手腕上的帶子松開一半。’
蘇周低下頭,看着左手腕上被夜色綁好的蝴蝶結,他伸手去解開,卻發現這個蝴蝶結綁得很死,他越扯,反而越緊。
怎麽回事?
天殺的夜色!你tm竟然系的死結!
“死結,怎麽辦?”
‘……’
周四仔細的想了想,‘老婆,我可以直接控制你的身體,但你可能會有點難受,不過因為這個帶子會限制我,後面我可能會變得很虛弱,也有可能會沉睡。’
“可以嗎?”
‘沒問題,一切反噬讓我來承擔。’
“好。”
‘老婆,把權杖舉起來,我來控制。’
蘇周聽話的将權杖高高舉起,下一刻手腕上的白色輕紗就傳來了滾燙的炙熱感,仿佛将他的手腕都燙出了一片的血泡。
蘇周皺着眉,身體被周四完全控制,但他又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一舉一動。
這種感覺,很奇妙。
仿佛他被周四的副人格融合了一般。
周四控制身體,指尖彌漫出無數的灰燼,而權杖發出耀眼的光芒,無數的黑霧從四周升起,一層又一層,仿佛要将整個世界都包裹進去。
周四大口呼吸着,身體有些難受。
随後他将權杖指向那扇大門,無數的灰燼以及黑霧朝着大門侵蝕而去。
權杖的光芒也在逐漸消退,一下又一下,那種強大的力量讓蘇周都感到極其的難受。
而在不遠處,夜色剛一拳把那團黑霧給砸到岩漿裏,回頭就看到蘇周拿起權杖開始釋放出無數的黑霧出來。
又要開始作妖了?
還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夜色伸出手,無數強勁的氣壓朝着岩漿裏面翻湧而去。
那團黑霧裏面的東西發出劇烈的尖叫,随後瘋狂的逃竄起來。
不知道看到了什麽,瘋狂的朝着蘇周那邊飛去。
蘇周感覺權杖的力量正在逐漸流逝,而那扇門正在吐出無數的泡泡,仿佛裏面的東西就要爬出來了。
“周四,快點。”
‘老婆我真的很盡力了。’
周四的聲音也變得有些虛弱,終于,在這股黑霧之下,那扇混沌色的大門逐漸變淡,甚至開始合上。
蘇周見此,終于也松了口氣。
而就在此時,身後那團黑霧裏的東西卻猛的朝着蘇周撞來。
“碰——!”
蘇周被撞到後腰,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着那扇大門裏面飛去。
那團黑霧還在不停的用力,仿佛要帶着蘇周回到那扇大門裏面。
就在蘇周即将被撞入那扇門裏時候,一股強大的氣流從身後襲來,那團黑霧尖叫着,被人扼住脖子狠狠朝着門裏面砸去。
然而黑霧卻死死的扣住蘇周的手腕,似乎無論如何也要拉一個人下水。
蘇周感覺身體猛的朝着大門裏面拉扯去,夜色則是握住了蘇周的手腕,絲毫不放。
“痛痛痛!!”蘇周差點都忍不住罵人。
一邊是黑霧緊緊扣住他的手腕,甚至黑霧已經鑽入了他的皮膚裏,滲出了點點血跡。
一邊是被夜色緊緊扣住的手腕,已經被勒出了道道紅痕。
而那扇門馬上就要關上。
夜色擡眼朝着那團黑霧看去,擡起手,無數強勁的氣流再次襲來。
“轟——!”的一聲,那團黑霧被炸得四分五裂,一部分融入了消散的門裏,一部分則落在了外面。
夜色将蘇周拉扯到自己身前,然後扣住蘇周的另一邊手腕,無數小氣流瞬間包裹了蘇周的手臂,然後将那些試圖鑽入蘇周體內的黑霧全部絞殺。
巨大的疼痛讓蘇周差點昏厥過去,他死死的咬住嘴唇,甚至咬出了一片的血跡。
夜色,我草你全家!
不過瞬間,蘇周感覺手臂仿佛被車輪壓過,甚至都快失去知覺,疼痛感時時刻刻刺激着他的神經。
等到夜色放開之時,蘇周緩緩蹲下,冷吸了好幾口氣。
“嘶——”
夜色看向蹲下的蘇周,依舊是那副表情,“很痛?”
蘇周不想搭理對方。
同時周四虛弱的聲音傳來,‘老婆,我好累,也好困,我可能要睡一陣子了。’
“好巧,我也是。”
蘇周也覺得一股疲倦感從身體深處傳來,甚至讓他連身形都有些穩定不住。
夜色以為蘇周是疼迷糊了,于是伸出手将人拉起來,擡起對方的手臂,的确,已經傷痕累累。
“疼點也好,長長記性。”
蘇周一句話都不想說,臉色更是一片的蒼白。
夜色垂下目光,擡起蘇周的手臂,低下頭,輕輕吹了一口氣。
蘇周全身的汗毛直接豎了起來,下意識的退後好幾步死死的盯着夜色,就連疼痛感似乎都抛到了腦後。
而這時,撲克俱樂部以及夜色俱樂部的成員也終于将那頭怪物殺死,地面的岩漿也正在不斷的消散,整片天空似乎也終于開始恢複正常。
只是被燒毀的世界之樹不再複原,入眼依舊一片廢墟。
而夜色只是全程安靜的看着蘇周。
莫名蘇周有點心虛,他不喜歡夜色的眼神,總是那般高高在上睥睨天下,他很不喜歡。
‘老婆。’周四虛弱的聲音響起。
“怎麽了?”
‘殺了他殺了他。’
“怎麽殺,我們打得過他嗎?”
‘讓那些雕像殺了他。’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有這實力嗎?”
‘讓我來。’
“別鬧,我還想多活一會兒。”
現在蘇周已經看清局勢了,夜色太強了,目前他在對方手上根本讨不到任何的好處。
除非他有絕對的把握,能直接弄死對方那種。
夜色卻是皺了一下眉,他大概也能猜到蘇周的想法,對方肯定憋着什麽壞水,想着找機會弄死自己。
真是,幼稚。
“過來。”夜色對着蘇周喊道。
蘇周有些遲疑,他要聽對方的話嗎?
夜色加重了語氣,“過來。”
蘇周緩慢的朝着夜色一步步靠近。
走近了,夜色這才發現蘇周眼底依舊是那抹倔強以及不服氣。
果然,一如既往。
夜色伸出手,然後輕輕放到蘇周的頭上,“做的不錯。”
至少把那扇門給關上了。
蘇周愣了一下,随即快速拍開了夜色的手,一臉的抗拒。
直到這一刻,蘇周都覺得事情變得有點夢幻起來。
明明他一直把夜色當成自己的目标以及假想敵,那麽多日日夜夜全靠着這點信念堅持下去。
現在算什麽?
哥哥?
憑什麽啊?
‘老婆,咱們努力一下,看能不能弄死他怎麽樣?’
蘇周擡了一下眼皮,“怎麽努力?”
‘拿着權杖,然後往後面跑,看到那個蛇發女人了嗎?’
蘇周微微側頭,身後不遠處的确有一座巨大的雕像,是之前水池裏面的那個,那個女人的頭發全部都是毒蛇,看上去無比的真實。
仿佛下一秒就要活過來。
‘老婆,試一試,大不了被打死,反正游戲結束後我們又不會真的死,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但殺死他的機會可不多。’
蘇周低下頭,心中那股不甘卻越來越濃郁。
好一會兒,他才問道,“怎麽解開那個雕像的封印?”
‘讓我來,我應該可以辦到。’
蘇周嘴唇微動,卻遲疑了。
理智告訴他最好不要輕舉妄動,而情感上卻很難取舍。
他太想贏過夜色了,憑什麽對方幾句話,就要抹掉這麽多年他遭受的那些不甘?
終究是不甘心啊。
夜色看出了蘇周的情緒,他目光沒有一絲變化,只是用着一如既往的語氣說道,“任何事都需要付出代價,所以,想好了再做。”
他這個弟弟什麽都好,但卻似乎沒有認清現實。
但作為他唯一的弟弟,他可以允許對方的任性,血脈相連,或許連他自己也無法割舍下。
蘇周擡起頭,憤憤的看向他,“那又如何?”
說完,蘇周扭頭就朝着那座蛇發女人跑去,同時将身體交給周四控制,只是手腕上的白色輕紗卻灼痛得讓他那只手幾乎都快要廢掉。
周四握緊了權杖,然後高高舉起,嘴裏仿佛念着什麽咒語。
他将舌尖咬破,然後将一口血吐在權杖上,随後伸出手将權杖狠狠朝着那座蛇發女人抛去。
在接觸到蛇發女人那一刻,權杖爆發出無數的光芒。
七彩的光芒落在蛇發女人身上,那些毒蛇睜開紅色的眼睛,那一刻竟直接活了過來。
巨大的女人張開嘴,漏出裏面的獠牙,同時睜開血紅的雙眼,仿佛要将滿腔的憤怒都發洩出來。
‘老婆,不要看她!’
周四高聲提醒道。
蘇周垂下頭,然後跑到旁邊的殘垣斷壁那裏蹲下,劇烈的開始呼吸着。
糟糕,好像快到身體極限了。
他撐起旁邊的石頭,“周四,我好像快撐不住了。”
‘老婆我也是嗚嗚嗚。’
“我感覺,周五好像要出來了。”
‘哇的一聲哭出來,我不要周五啊,我要我的親親老婆啊。’
“你能壓制一下他嗎?”
如果周五出來的話,可能場面會有點麻煩。
周五是一個,占有欲很強很強的人,但他的占有欲很特別。
他對別人的東西,也有着很強的占有欲,仿佛所有的東西他都想占為己有。
周四哭唧唧道,‘老婆,別說壓制周五了,我還能繼續清醒就不錯了,實不相瞞,我真的好困好困。’
蘇周也哭唧唧,“我也是,好困,好累,好疲憊。”
‘哇哇哇的哭出來,老婆你堅持住啊,我現在扛不住周五的,你倒下了我肯定會被周五揍死的嗚嗚嗚。’
“閉嘴。”
蘇周緩緩坐下,聽到後面那一片傳來的聲音,開始翻背包。
他記得游戲獎勵裏好像有幾顆恢複體力的藥,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用。
蘇周從背包裏面拿了一瓶體力藥,扭開蓋子就開始嗑起來。
“周四,那個蛇發女人是誰?”
‘美杜莎,就是傳說中看到她的眼睛會變成石頭的那個怪物。’
蘇周隐約有點印象,“她好像還有幾個姐妹,好像都是怪物。”
‘是的,所以老婆你千萬不能看她的眼睛,不然你也會變成石頭,物理攻擊不行,咱們就用魔法攻擊!’
嗑了一瓶藥下去,蘇周終于感覺好受了幾分。
看來這藥還是有點用的。
蘇周聽着身後那邊的動靜,皺着眉,“她打得過夜色嗎?”
‘打不過至少也能惡心他一把!我讨厭他!我讨厭所有試圖勾引我老婆的人!’
蘇周很是無語,“周四,夜色不會試圖勾引我,是完全沒有這個可能性,我們流着一樣的血。”
‘我不管我不管!可老婆你在意!你明明就很在意他!你只能在意我,只能愛我,只能看着我,我不允許!我讨厭他!我要殺了他!’
“周四,不要這麽大的情緒起伏,你影響到我了。”
‘可是我委屈,我明明全部都是為了老婆你好,我就是讨厭你身邊的所有人,我恨不得把他們統統都弄死!老婆你要跟我一條心,嫁雞随雞嫁狗随狗,你是我老婆,又不是他老婆!’
蘇周感覺身體又開始疲憊起來,此時也懶得再跟周四繼續争辯。
而另一邊。
兩個俱樂部的成員幹掉那兩頭怪物後剛來到這邊,就發現那座雕像活了過來。
有人一個不注意看向了美杜莎的眼睛,竟然瞬間化作了一座雕像。
“不要看她!她是美杜莎!”
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句,還沒被變成石頭的玩家立刻移開目光,然後找着地方躲藏起來。
夜色垂下眼簾,果然,他還是太仁慈了。
他這個弟弟,似乎總能惹出一波又一波的麻煩。
那就事後好好教訓一頓吧。
夜色從背包裏面拿出一個半張面具,面具剛好擋住上半張臉,只露出下半張臉以及清晰的下颚輪廓線。
面具上方嚴嚴實實,戴上後什麽都看不到。
不過以夜色目前的實力,看不到也不影響他的發揮。
他戴好面具,無數的黑色的氣流再次爆發出來,他聽着四周的所有動靜,然後起身抽出一把鋒利的聖劍。
長劍的劍柄處用金絲勾勒出尾翼,金光閃閃,無比神聖。
直播間的玩家差點爆了粗口。
【爸了個根的,制裁之劍竟然在夜色手上?!】
【不是,他怎麽做到的?這可是制裁之劍哎!】
【我就說今年的職賽好看吧,那些擠不進直播間的玩家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有一說一,制裁之劍夜色從哪兒拿的?嘛的,夜色你是不是強得有點離譜了。】
【我宣布,這對兄弟今年直接封神了,八哥的權杖,夜色的制裁之劍,媽耶,這得多恐怖啊。】
【夜色還用得着封神?樓上你腦子秀逗了,夜色就是神!】
【不要小瞧我夜神大大啊,這麽多年,你看看能打的,也就只有一個夜色了!不是夜色,誰能一己之力沖爆直播間,全面癱瘓論壇!】
【啊啊啊夜神大大,求您疼我!打我!草草我!!】
【巴山楚水凄涼地,夜色夜色幹幹me!】
而歸墟之域中。
夜色強大的氣壓再次釋放,絕對強大氣流之下,就連美杜莎都爆發出尖銳的叫聲出來。
她頭上的那些毒蛇紛紛揚起腦袋,然後猛的朝着夜色咬去。
毒蛇将毒液噴射而去,紅色的眼睛仇視着世間的一切。
夜色沖入毒蛇之中,提劍一揮,大片大片的毒蛇直接被他斬落在地。
然而很快,那些被砍掉腦袋的毒蛇再次長出新的腦袋,越發兇猛的朝着夜色攻擊而去。
美杜莎看向夜色,伸出手狠狠的朝着他抓來,然而還沒碰到夜色,就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斬斷了好幾根手指。
“啊啊啊!!”她尖叫着,憤怒的嘶吼着。
天地都為之變色。
夜色站在半空中,雙手握緊聖劍,黑色氣壓中,他沒有任何猶豫的一劍落下。
金光大盛,仿佛要将所有人的眼睛都灼瞎。
蘇周抱着腦袋,劇烈的光芒之下讓他腦子變得昏昏沉沉。
“周四,我好像扛不住了。”
‘老婆,我也是,哇哇的哭出來了。’
“周五他——”
還沒說完,蘇周腦袋就朝着旁邊一靠,徹底昏死了過去。
周四想要控制身體,然而手腕上的白色輕紗散發出淡淡白光,将周四又死死的壓制了回去。
完了,真反噬到他身上了。
算了。
老婆,一起睡吧,我會永遠陪着你。
阿門。
而另一邊。
夜色手持聖劍,沖入美杜莎身體裏,長劍一揮,直接将美杜莎的身體直接穿透出了一個大洞。
無數的鮮血灑在地上,然後從裏面又誕生出無數的毒蛇。
剩下的那些玩家則開始紛紛對付那些毒蛇起來。
夜色回過頭,耳朵微動,然後将聖劍揮到半空中。
聖劍爆發出耀眼金色光芒,然後随着夜色手指輕輕一劃——
“噗——!!”
聖劍利落斬下,一道光芒而過,美杜莎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随後頭顱直直的從頭上滾落了下來。
而她的蛇發卻還在做最後的抵抗,那些毒蛇努力的擡起身子,發出‘嘶嘶’的聲音,卻在掙紮幾下後,最終倒在了地上,徹底死去。
美杜莎一死,那些化作石頭的玩家再次恢複正常。
而美杜莎也再次變回雕像,只是她的腦袋,卻再也無法回到自己的身體上。
夜色落在地上,聖劍回到他的掌心。
甚至劍刃上面都沒有染上一滴污血,依舊那般神聖而又莊嚴。
夜色将制裁之劍收好,轉過頭看向衆人。
大部分玩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也有部分玩家隐約猜到了幾分,幾乎同時都将目光移向了旁邊昏死的蘇周身上。
而昏過去的蘇周,此刻卻開始緩緩轉醒。
夜色站在所有人面前,然後将有些落下的袖子緩緩挽上去,露出精壯的小臂,他冷靜自持,一字一句說道,“此次意外所有損失我夜色一人承擔,比賽結束後在場諸位都将收到一份補償。”
說完,夜色擡起目光,給出合适的評價,“你們做得不錯。”
至少,沒有內戰,還能同時幹掉那兩個怪物,不愧是撲克俱樂部以及夜色俱樂部的成員。
小鬼跟黑桃A對視一眼,小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覺得這次職賽怎麽意外這麽多。
反而是黑桃A伸出手扶了一下眼鏡,若有所思的看向夜色。
“比賽還繼續嗎?”有人弱弱的問道。
“繼續。”夜色颔首,“給我三分鐘,處理一下家事。”
說着,夜色轉身朝着蘇周過來。
而這時悠悠轉醒過來的,卻是周五。
周五醒過來就感覺全身的骨頭仿佛要散了一般,哪兒哪兒都痛。
更關鍵的是,周五感覺自己的記憶好像受到了襲擊。
奇怪,他為什麽會在這兒?
他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人格大戰上,蘇周呢?
為什麽他醒過來了,蘇周卻不在,他們都沉睡了嗎?
周五扶起旁邊的牆壁,試圖想要站起來,然後剛剛起身腿一軟就差點倒下去,好在有人從身後扶了他一把。
周五回過頭一看,皺眉。
這是誰?
“你——”
還沒等蘇周問出來,他就被夜色握緊手臂然後朝着旁邊那個還剩半間的屋子拖過去。
屋子很小,只剩下一半,裏面也全部都是廢墟。
周五感覺全身痛得仿佛要休克了,他剛準備開口,就被夜色狠狠的朝着裏面扔去。
“碰!”
周五被扔到地上,冷吸了一口氣,這一次是真的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快斷了。
“你踏馬有病?”
夜色站在門口,然後開始解自己的皮帶。
一邊解,一邊朝着周五過來。
他的動作不算熟練,但帶着一股子荷爾蒙的味道,尤其還穿着西裝。
周五看着夜色動作,驚恐的在地上往後退了好幾步,睜大了眼睛,“你、你要幹什麽?”
夜色覺得,他果然太縱容這個弟弟了。
他不是早就提醒過對方嗎?
任何事都是有代價,只要你願意付出代價,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
“好玩嗎?”夜色抽出自己的皮帶,站到周五面前。
周五更驚恐了,“你是要殺我,還是要上我?”
卧槽,他只是睡了一覺,怎麽醒來發現哪兒哪兒都不對勁了。
蘇周呢?
為什麽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無比的虛弱,甚至都有點扛不住要繼續沉睡下去的沖動。
夜色嗤笑一聲,“好問題。”
說完,夜色狠狠的抽了周五一皮帶。
“啪!”
周五被打得哇哇亂叫起來。
夜色狠狠的打了好幾下,一邊打,一邊開口道,“錯了嗎?”
“你踏馬有病啊,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難道又是周四給他惹出來的麻煩嗎?
該死的周四!
“啪!”夜色毫不客氣的又是一皮帶下去。
“錯了嗎?”
“錯了錯了!”
等他弄清楚是怎麽回事,他要弄死周四!
“叫哥哥,說你錯了。”
“啪!”
“哥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錯哪兒了?!
“啪!”
“說你愛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愛你哥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
夜色握住皮帶的手高高揚起,卻又停在了半空中。
他似是滿意了,“記住,自己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