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

第0002章 (下)

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

泉冶睜開眼睛的時候腦子都是懵的,本來想伸手去拿旁邊的手機,沒成想摸了個空,警惕的坐起身,酒店昂貴的鵝毛被從肩膀滑落,露出一片帶着點點暗紅痕跡的胸口,泉冶低頭看了眼自己,這才想起來這是在酒店。

幾個小時前,莊楊就跟不要命的在自己身上造作,泉冶現在只感覺渾身跟被拆解之後,又組裝完好似得,尤其是屁股,他知道,莊楊只是在單純的洩憤。

他不該再招惹莊楊的,可是快一個月沒見面了,泉冶忍不住。

睡眼惺忪的看了眼四周,泉冶揉着眼睛對着客廳的方向喊了句。

“莊楊。”

這兩個字喊出來泉冶才發現自己嗓子都啞了,真難聽。

“莊楊!”

客廳還是沒聲音。

明明那邊的小夜燈還亮着,可就是沒人說話,泉冶明白,莊楊這是故意的。

捂着屁股光着身子走出去。

泉冶靠在卧室的門上,探出一小半上半身。

“莊楊,你聾了是不是?”

莊楊光着上半身,下面穿着一條灰色長款的家居褲,他的身材極好,八塊腹肌完美的貼合在他的骨架上,額前的碎發被它的主人整齊的捋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整個人看着更加的衣冠禽獸。

聽到聲響,在安靜使用電腦的男人擡起頭向泉冶的方向淡淡的瞟了一眼,那種眼神帶着點不屑和冷靜,就好像他剛剛沒爽到似得,雖然習慣了每次他下了床這樣看自己,可泉冶還是覺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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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冶不忿道:“我衣服呢?”

莊楊用眼睛示意道:“你忘了進門的時候是怎麽着急的挂在我身上脫衣服的?”

沒忘,泉冶當然沒忘,但是自己也有羞恥心。

撅着屁股走到一邊,泉冶背對着莊楊開始擺弄那些被自己脫成球的衣服。

“莊楊你他媽的王八蛋。”泉冶罵道:“你哪天要是祖上積德和我弟好了,我就不信你能舍得這麽對他?我屁股疼死了。”

莊楊沒理他,眼睛不自主的掃到泉冶的背。

泉冶有一對非常好看的肩胛骨,美麗的背上也沒有任何瑕疵。

莊楊看着那兩塊肩胛骨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喉嚨微微發澀。他和泉冶其實見面并不頻繁,就像這次,莊楊覺得好像自己很久沒有見過泉冶了。

“你怎麽瘦了?”

泉冶好容易才将衣服穿好,外套是肯定穿不上了,只能湊合着穿着件白襯衫,他顯然沒聽清莊楊說了什麽:“啊?你剛剛放什麽屁了?”

莊楊沒再重複自己剛剛的話。

泉冶走過去喝了半杯溫水,喉嚨舒服不少,眼睛冷不丁的掃到莊楊肩膀上的半個帶血的齒痕。

他詫異道:“我咬的?”

莊楊擡眼:“狗咬的。”

泉冶反駁道:“你說誰是狗呢。”

莊楊合上自己手邊的電腦:“今晚為什麽要對那個盧總發難,他報警了你知道嗎?”

泉冶不屑的“啧”了聲,低頭系好襯衫上的幾粒殘存的紐扣,走遠了些點了支煙:“真要是發難我就不讓他走了,他這人腦子不行,我擺明了放他一條生路,他非要作死……”

莊楊挑眉道:“盧總有問題?”

泉冶點點頭,将窗戶打開一條縫隙,自己靠在窗邊散煙。

“你也知道,我們和債務公司有合作,他們的資産明細發給我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這個盧總明明是個開快遞公司的實幹家,穩賺不賠的買賣,就算是他手癢,參與點賭博,也不至于傾家蕩産出來要飯,況且他借錢的時候将自己的公司抵押給了債務公司,就算是還不上,債務公司完全可以接管他的快遞産業,為什麽還找我?”

莊楊警察特有的敏感性讓他警覺起來:“他的快遞公司有問題,債務方根本不能接管。”

泉冶點點頭:“所以我就派人去調查這個快遞公司,你猜我查到什麽了?”

莊楊沉默片刻,瞬間捕捉到泉冶的思路:“你想跟我說,他的快遞公司販毒。”

泉冶喜歡莊楊這股聰明勁兒。

明明備選答案有好幾個,可他偏偏能一語中的。

泉冶大概是熬了夜,眼睛紅紅的,發尾因為剛剛洗過臉微卷濕潤,白襯衫少了兩粒扣子,下面只穿着條內褲,襯衫的長度勉強能蓋住那個渾圓的tun部,露出一節修長的小腿。

莊楊起身拔掉電腦的電源走了過去,泉冶不喜歡這種暧昧又讓自己心動的氣氛,後退兩步想避開,可莊楊卻默不作聲的将人困到牆角,直到對方退無可退。

他比泉冶高一點,視線裏正好可以看到泉冶發紅的耳尖。

泉冶有點不适的低着頭,一只手阻止莊楊的靠近皺眉道:“你幹什麽。”

莊楊道:“盧總公司真有問題他自己不會報警的,所以今晚上是你報的警對嗎?”

泉冶意識到自己被識破,有些窘迫的看向一邊,輕聲說了句:“……販毒的人都該死。”

莊楊冷靜道:“其實你偵查能力不弱,如果上學的時候讀警校,也許有不錯的發展。”

泉冶愣了幾秒,手裏的香煙剛剛燃盡,暗灰色的香煙灼熱的燙在自己的手心,泉冶像是感覺不到疼緊緊的握着。莊楊剛剛的話說的真誠,有那麽一瞬間,泉冶還真以為他看出來了。

“那萬一我真……。”

莊楊冷冷的打斷他的話:“老鼠和貓還是有區別的。”

老鼠?

誰是老鼠?

我?

我他媽哪兒像老鼠?

那還不如當狗咬你呢。

泉冶回過神,像是感覺到了手心裏灼熱的香煙,仰頭對上莊楊那雙蛇一樣銳利的眼睛:“莊楊,我還是那句話,我的身份只有你能知道,你們隊裏那些傻逼如果也知道了,咱們就一拍兩散,我是信任你,但是不信任其他警察。”

莊楊離開那個牆角,背對着泉冶:“為什麽對我們這麽大敵意,怎麽,警察害過你?”

泉冶低頭笑笑靠在牆邊:“說出來你給我報仇嗎?”

莊楊搖搖頭:“不會,但我可以聽聽。”

啊,泉冶拄着下巴想,條子可真無情。

臨走之前,泉冶回頭囑咐了一句:“莊楊,明晚上我弟弟過生日,你得備好禮來吃飯。”

莊楊正在低頭點煙:“他生日我一直都記着。”

泉冶笑笑,頗有些挑逗意味道:“那我生日是哪天你知道嗎?”

莊楊淡淡的看了眼站在玄關的泉冶,一言不發。

泉冶正在低頭穿鞋,蹲在那系好自己的鞋帶,或許是蹲了久了些,也或許是今晚造作的太過分,總之泉冶起身的時候覺得頭暈目眩。

“是二月二十九,你記住了。”泉冶強調道:“四年一次,非常珍貴。”

關上房間的門,泉冶靠在門上想,其實記不住也無所謂,人家是他喜歡多年不敢觸碰怕傷到愛到不行的白月光,你他媽的是一每天游走在罪惡邊緣的小老鼠,跟着起什麽哄啊。

泉冶低頭點了支煙,對莊楊的愛意,他也許這輩子都不會說出來,會一直藏到棺材裏,等到下了地獄再和自己的獄友們說。從根兒上開始腐爛的植物,即便是你細心呵護,也逃不掉死亡的命運,又何必引人煩惱呢。唯一的結局就是等到這株植物枯萎到頭的時候,被人連根拔起。

【作者有話說】

啊……攻前期好渣啊,打他。

我到底哪裏違規需要審核,我真吐了。

還有……希望多點人來看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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