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 6
Chapter 6
艾爾站起來，他雙手搭在布魯斯的肩頭，直視着布魯斯，用最真誠的語氣對布魯斯說：“那很好。”
“Bat，我的朋友。那代表你是真心的對待他，而不是把他當做一個承諾。他會不會成為裁決天使這并不重要，我的妻子希望他能有自己選擇人生的權利..我也一樣，鑒于我們的一生如此短暫。”
蝙蝠俠擰了下腦袋，正如艾爾所說，人的一生如此短暫，索恩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卡莎勉強跟着笑了一下，在最後關頭，自己丈夫的妥協并沒有讓她覺得好過一些，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起來。
既然艾爾和卡莎這對夫婦已經決定坦蕩面對自己的命運，蝙蝠俠也不好再說什麽，他會滿足這個艾爾和卡莎的這個請求。
艾爾救過自己不止一次，不僅如此，他們也是好友，于情于理蝙蝠俠也會把索恩當做自己的孩子撫養。
“他叫索恩？”蝙蝠俠說話了，語氣平緩毫無波動。
“嗯。”
“他是蝙蝠俠的小翅膀，是布魯斯·韋恩的兒子，是達米安·韋恩的兄弟。”
索恩坐在高低床的扶梯上，小手撐着腦袋，兩條腿蕩來蕩去，他兩條細長的眉毛揪在一起，小嘴撅起，一副不耐煩的模樣，聽到門外傳來的拖鞋踩過木質地板的聲音，索恩掃去臉上的不耐。
笑容重新出現在索恩的臉上，他從扶梯上跳下去，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咚’的響應，腳掌觸碰到冰冷的木地板，刺激感讓索恩的整個腳背弓起來，索恩呲牙咧嘴的跳着穿上毛拖鞋。
“索恩寶貝，不是跟你說過嗎？別從上面跳下來，樓下住着的鄰居受不了這樣的驚吓。”門被拉開，原本隔着木門顯得有些悶悶的聲音也恢複到卡莎本來的柔美聲線。
穿着白色毛衣和米色風衣的卡莎拿着一條灰色的柔軟圍巾走進索恩的房間。
“媽媽給我戴圍巾。”索恩竄到卡莎懷裏，抱着卡莎讓她幫自己戴上圍巾。
放在平時，索恩并沒有這麽黏糊，他喜歡在自己父母面前表現出自己的獨立，以此試圖說服艾爾夜巡的時候帶上自己，雖然沒有一次成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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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今天索恩為什麽這麽黏糊，大概是因為高興，今天是聖誕節，往年的聖誕節索恩總是和母親在家裏度過的，艾爾總是不在家，聖誕節總是哥譚的怪胎壞蛋們喜歡的節日，艾爾得巡邏整整一天。
他們很少出門，裁決天使強大、受人尊敬被人恐懼的同時，也有不少敵人，那些被裁決天使一次次摧毀基業送進阿卡姆瘋人院和黑門監獄的壞蛋們暗自記恨着裁決天使。
索恩和卡莎出門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這也就是為什麽他們每個聖誕節總是在家裏度過的原因，不止聖誕節，實際上很多節日他們都在家裏度過。
而昨晚艾爾宣布，明天白天他會把所有工作，他們晚上一家人可以一起去外邊過聖誕節，這讓索恩興奮了一晚上沒睡着，他從沒想過他們真的可以在外邊過聖誕節。
他們可以走手拉着手走在被雪和彩帶裝點的街道，七彩的小燈沿着街道布滿每一顆樹，聖誕頌歌仿佛無處不在充斥在他們耳邊，他們會去市中心的大聖誕樹下從扮成聖誕老人的先生手中拿到一份聖誕禮物。
然後和其他過聖誕節的市民一起望着天空，等待韋恩鐘塔敲響12點的鐘聲，煙花會在那時覆蓋整個天空。
這些都是索恩每年聖誕節在電視裏看到的轉播，他們今年也可以和別人一樣。
“你是個大孩子了，怎麽能一直賴着媽媽呢？”卡莎看似抱怨地說，手沒有停下，依然在給索恩系圍巾。
索恩嘿嘿一笑，卡莎給索恩系好圍巾後，按着索恩的肩膀将他轉身，讓索恩面對房間裏的等身鏡。“看吶，我們的索恩真是個小帥哥，今晚說不定有不少阿姨給你塞糖果呢。”
鏡中的索恩有着鴉黑色柔順的短發，皮膚是健康的偏白色，臉上有淺色的紅暈，漂亮璀璨的灰眼珠被黑色纖長的睫毛包裹其中，像是果凍的柔軟紅潤唇瓣微張露出兩顆淨白的虎牙。
灰色的圍巾蓋住他的下巴，臉邊是白色的絨毛，身高不過一米五的小男孩穿着黑色的短外套，裏邊是紅色的麋鹿頭毛衣，灰色的牛仔長褲包裹着有些細瘦的腿，腳上是一雙白色的球鞋。
索恩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兩個酒窩在臉邊，整個人都陷入了柔軟和溫暖的包裹，看起來甜蜜又可愛。“爸爸媽媽也很好看呀，我得抓住你們不能讓別人搶走你們。”
卡莎被索恩難得幼稚和天真的話語逗笑了，她捂着嘴笑着，隐去眼底的不舍，她伸手刮了刮索恩的鼻子，确認索恩收拾好了以後卡莎牽着索恩走出了房間。
客廳內，窗子開了個足以人頭鑽出去的大小，任由風雪飄進溫暖的屋內轉瞬化為水滴。穿着和卡莎同款卡其色大衣和黑色高領毛衣的艾爾正站在窗臺邊，他望着窗外飄着大雪的夜空，手指夾着點燃的煙。
索恩看着背對着自己的艾爾，眨了眨眼想出了一個惡作劇，他掙脫母親的手悄無聲息地走向艾爾。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艾爾的背，要吓他一跳的那刻，艾爾就像是察覺到了身後有人一樣，突然轉身反而把索恩吓了一大跳。
艾爾見着一臉恐懼瑟縮的索恩忍不住開懷大笑，他把手中的煙蒂折滅丢出窗外，抱起索恩用胡渣蹭了蹭索恩嬌嫩的小臉，即使聽到索恩不滿的支吾聲也沒有放手。
索恩勉強別過臉對着卡莎露出求助的表情，卡莎不僅沒有上前幫忙還在旁邊捂着嘴偷笑，艾爾抱着索恩又蹭了一會兒，艾爾才把暈乎乎的索恩放下來。
索恩立刻逃回了卡莎身邊，小聲的哼了一聲。
“走吧，該到聖誕夜狂歡的時候了。”
“耶！”
毫無疑問，阿斯璀雷亞一家人是整個中心街上最靓眼的存在，男的沉着俊美，女的高挑美麗，小的乖巧可愛，一家人都年輕得不像話。
他們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注視着周圍的一切同時餘光永遠在家人身上，不需要語言描述便能知道，他們是如此幸福的一家人。
周圍的路人不免被這一家人幸福的氣息感染，他們也忍不住露出笑容，真正放下心中那些纏繞着自己的鎖鏈，和家人度過平安夜。
哥譚是美國的經濟樞紐城市，哥譚的犯罪率極高，同樣它的貧富差異也極大，貧困占比據粗略估算約有百分之三十，這是個什麽概念，十個人裏面幾乎有三個人是窮人。
哥譚的大部分居民整日忙于生計，每個月或者每天的工資只能維持正常生活，上班時還得忍受來自上司的辱罵、同事的暗算，回家之後有可能還會面對配偶的嘲諷和小孩讨要零花錢，你就真的很難再對生活展露笑容了。
只有平安夜、聖誕節那一天，幹苦活的工人們才會停下手上的工作，叫上自己的家人走到市中心的大聖誕樹下與其他絕大多數有着類似背景的居民一同度過平安夜——
買一棵或者租一棵雪松的價格可不低，只有富人家裏才會有一棵自己的雪松樹來挂上禮物、玻璃球。
市中心裏的聖誕樹下有韋恩集團的聖誕老人在派發禮物，每個小孩都可以去領取一個，有襪子、圍巾之類的保暖物，聖誕節的時候，韋恩鐘塔也會釋放大量煙花供人觀賞，所以絕大多數哥譚的低階級或者中等階級的人都會選擇來市中心度過聖誕節。
索恩的小手緊緊的纂着卡莎和艾爾的手，他東張西望着尋找着應該在聖誕樹下的聖誕老人。
不到一米五的索恩視野被遮擋了許多，倒是接近一米九個子的艾爾一眼便注意到了被許多小孩包圍着的那抹紅色。
體型臃腫卻不高大的老人戴着聖誕帽穿着紅衣，腳上是一雙髒兮兮的馬靴，他蓄着花白的卷胡子，戴着一副老花鏡，臉上是慈愛的笑容，他手上拿着一個大紅布袋，他正不斷從裏面掏出禮物分發給周圍的小朋友。
艾爾指着聖誕老人那頭對索恩說道：“聖誕老人在那邊。”
對于艾爾的話，索恩并不是很相信，鑒于他那被哥譚灰色地帶的人稱為裁決天使的強大裁決人父親總是喜歡捉弄自己，比如在門框邊貼上膠帶，把自己從房間裏騙出來，在自己被絆倒摔一跤後看着地上委屈的自己發出狂笑這種事時常發生。
見着索恩半信半疑的态度，艾爾笑了一下，直接卡着索恩的胳膊窩把人提起來，讓索恩擁有自己的視野。
艾爾把索恩放下來，屈膝蹲在索恩面前。
“你看，我沒騙你吧。你總是不相信爸爸，爸爸會很難過的。”艾爾做出一個‘受傷’的表情，和索恩同款的漂亮灰色眼珠子飽含着難過的情緒注視着索恩。
見艾爾好像真的很難過的模樣，索恩猶豫了一下，伸手抱住艾爾，濕潤的嘴唇印在艾爾額頭上，留下一個同樣濕糯糯的吻。“好吧，我相信你。親親你。”
艾爾笑了一下，揉了把索恩的頭發，成功把索恩打理柔順的短發弄得亂翹，忽略索恩抗議的聲音，輕輕推了一下索恩示意他去找聖誕老人。
索恩只是回頭看了看家人，确定他們會在這裏等自己之後，便帶着幸福的笑容像只脫缰的小哈士奇一樣，飛快奔向那抹紅色，湧入小孩堆中。
作者有話說：
最近流量好差，你們是不是有新歡了..
評論也沒有了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