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 7
Chapter 7
艾爾和卡莎相視一笑，走到街邊的糖果攤販邊給索恩買了些奇形怪狀、但是小孩絕對會喜歡的糖果，比如拐棍糖之類的。
‘我的老天，天上那是什麽？’從不遠處傳來的驚呼聲引起了艾爾和卡莎的注意，越來越多人的被這些驚呼聲吸引了注意力，他們順着驚呼聲的內容同其他人一起擡頭看去。
只見哥譚上空本應該是一片深色的夜空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從那道口子中透出來明亮的白金色光芒，甚至照亮了周邊夜空，讓那一片漆黑變成璀璨的紫色，連同那些被烏雲遮蓋的星星也顯露出來。
随着裂縫的擴大，原本漆黑的夜空也逐漸變亮，深夜十一點本該是一片漆黑的夜空竟然有了白天的模樣，倒像是一副神跡降臨的模樣。
路人中有信仰上帝的教徒大喊着這是天降的鴻運，預示新的一年哥譚會發生翻天覆地的好變化，在無人領導的時候，任何人誇張的宣言都有可能被當作真實。
不少人選擇相信這位信徒的話，他們小聲的低語着與周圍的人讨論着這個，他們臉上挂着幸福癡迷的笑容，注視着天上的奇景，甚至拿出手機拍照。
只有艾爾和卡莎明白這并不是天降祥瑞，這是盯上卡莎的家夥從宇宙的另一頭趕來了，他撕破了天空為他開路。
艾爾和卡莎臉上原本幸福的笑容消失，轉而變成凝重，他們沖進小孩堆裏把剛拿到聖誕老人禮物的索恩牽出來。
“怎麽了爸爸？”索恩被艾爾從人堆裏揪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挂着興奮的笑容。
“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艾爾指了指天上那道裂縫。
他不知道被Above-All-Others派來的使徒什麽時候會到達這裏，但既然在卡莎的預言中今天便是使徒降臨之日也是他們毀滅的日子，那麽他們得做好準備了，人的肉眼是無法看到那裂縫之中是否有東西降落的。
“我得去處理這個。”艾爾扯了下嘴角，露出一個和平常無異的笑容。
“..這是裁決天使要做的事嗎？我以為我們的責任只是不讓哥譚市黑白失衡。”索恩歪了下腦袋說道，他不是沒聽見周圍的人說那是祥瑞征兆。
“爸爸再教你最後一點，一切平衡都是建立在哥譚還存在的情況下的，所以我們除了阻止黑白失衡外，最重要的也是必須要做的一點是守護我們的城市。
在未來你獨立了，你成為了裁決天使，一定要謹記着一點，同樣記着，無論在哪兒無論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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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無論爸爸媽媽在哪兒，你要知道爸爸媽媽永遠都會愛着你。”艾爾嚴肅着表情對索恩說。
索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前面這一點在裁決天使的任職手冊上并沒有提到過。
後面的內容讓索恩覺得有些不舒服，明明只是簡單地囑咐而已，搞得就像是什麽事情要發生了一樣，讓索恩沒由來的一陣心慌。
艾爾柔和了臉上的表情，他蹲下，再度親吻索恩的額頭。
不知是不是錯覺，索恩覺得這一次父親親吻自己的額頭比過往的時間都要長，直到索恩忍不住搖了下腦袋，艾爾這才放開了索恩。
卡莎的雙眼如饑似渴的注視着眼前自己的丈夫與兒子的互動，仿佛這樣就能把這些完全記在腦海中，鑒于她和丈夫的生命将在不久後結束，但她們愛的結晶——
索恩他絕對不會有事的，他會活下來，他會像其他人那樣掌控自己的人生。
艾爾站起來，神情堅定的對站在索恩身後一臉心事重重的卡莎說：“帶着索恩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你..你知道了？”卡莎見自己的小心思被愛人當場戳穿，她覺得有些羞怯的難堪，她擡起頭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訝。
艾爾沒有說話，他走上前，捧着卡莎的腦袋，便吻了上去，站在旁邊的索恩第一次見父母在自己面前過度親熱，他紅着臉頰慌亂的閉上眼睛。
過了兩分鐘，艾爾和卡莎分開，艾爾狡黠的笑着說：“你是我的‘靈魂伴侶’，這點心思能瞞得到我？”
“只要你覺得你是正确的，那我就會支持你。所以放手去做你想做的吧，反正已經是最後一次了。”艾爾的笑容多了些許無奈。
“我要是因為做了這個而下地獄，你會來陪我嗎？”卡莎忍不住笑了出聲，她看似開玩笑實則認真地詢問。
信仰和召喚遠古神靈的罪大惡極之人，死後必定會下地獄遭受地獄苦刑，或許靈魂會被惡魔們分食幹淨。
卡莎剛說完這句話又覺得自己十分自私，艾爾為了自己的一時私念已經搭上了原本可以陪伴索恩的剩下七年時間，讓索恩在十歲這年就不得不承受雙親逝世的痛苦。
而自己居然現在都還自私的想要艾爾在死後能陪伴自己下地獄..
艾爾是上帝的使徒，是神的代言人，應該擁抱上帝回歸天堂成為真正的天使，而不是和自己下地獄受難。
艾爾還沒來得及回複，疊在一起的尖叫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同時，艾爾也感覺到了某種令他不适的能量波動，他皺眉轉頭。
耀眼的金發男人從縫隙中降落，他身披金色披風，穿着黑色的緊身衣，手持金色的長杖，雙目同樣是耀眼的金色，表情冷酷嚴肅，整個人看起來竟有幾分神聖的俊美，但随着這位‘神’的降臨，他身後竟然還緩緩下落了無數小型隕石。
不需要看一眼對方的模樣，艾爾僅憑這份能量波動便能從過去看過的古文記載中猜出此人...不，這些能量的身份。
至高生命體Above-All-Others的使徒，像湮滅、死亡、永恒、無限這等偉大的存在也要服從他的命令、法庭的權威，他可以算是宇宙中最強的存在，當然這沒有算上衆神。
他便是擁有宇宙能量絕對操控權，并同時存在于多元宇宙的生命法庭——
魔士亞當。
亞當并不是本體降臨，生命法庭要是本體降臨在這顆脆弱的星球，恐怕這個地球都會當場爆炸，字面上的當場爆炸，地球可承受不住至高的力量。
随着亞當降落地球的還有無數個星辰小點，那是被撕裂的碎片塊。
周圍的人群終于察覺到了危險降臨，開始尖叫着慌亂的四處逃走，原本還洋溢着聖誕氛圍的廣場頓時變成了災難現場。
唯一麻煩的是，艾爾出門時為了不讓身份被普通人或者其他一些對裁決天使有恨意存在的家夥發現他的身份，他沒有帶上‘艾斯特蕾雅之杖’，也就是他的武器，他施展魔法必須用到的道具。
艾爾沒有想到亞當的降臨會如此誇張，不惜撕碎部分空間。
“嘿，先生。或許您會用得上這個。”原本站在市中心巨大聖誕樹下的聖誕老人拖着他的布袋走向艾爾，他把一個被紅白相間包裝紙包裹着被綠色絲帶束縛着的長條形物體交給艾爾。
“這是？”艾爾接過聖誕老人遞給他的禮物，觸摸到的那時，他立刻知道了那裏面包裹着的是什麽，正是他剛在心中念叨後悔沒有帶出來的艾斯特蕾雅之杖。
“祝您聖誕快樂，先生。”聖誕老人隐藏在老花鏡下本該因為年齡而渾濁不堪的藍眼珠清明智慧。
艾爾言語中毫不掩飾疑惑和驚訝。“你到底是誰？”
艾斯特蕾雅之杖藏在哥譚大教堂的聖女像之下，聖誕老人怎麽會知道它的位置？
艾爾擡頭，眼前哪兒還有什麽聖誕老人。
艾爾勉強穩定下心神立刻把聖誕老人抛在腦後，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卡莎，帶着索恩離開這裏。”艾爾以庇護的姿勢擋在索恩和卡莎之前。
在亞當完全降臨地面之前他還可以出手擋一擋亞當，他是哥譚的裁決天使，同樣擁有超人類力量，這在宇宙絕對強大的法庭面前，法庭甚至覺得裁決天使不足為據，但艾爾必須要擋在他們面前。
保護哥譚，保護他的妻、子。
魔士亞當的目标只有卡莎，但他從宇宙的另一頭降臨地球撕破天空帶來的碎片塊足以把哥譚砸個粉碎。
“爸爸，我已經有所長進，我可以幫到你。”索恩向前一步，表情嚴肅，想要和自己的父親一同分擔這保護哥譚的責任。
“退後，這可不是平時的那些訓練。哥譚還不至于需要一個預備裁決天使小孩來守護。”艾爾說完這句話直接伸手打暈了索恩。
艾爾最後看了眼自己懷中，小小的，有着所有阿斯璀雷亞血統的鴉黑發色和銀灰眸色，卻有着卡莎一般柔軟紅潤嘴唇和細長眉毛的男孩。
他和卡莎愛的結晶，他們的孩子，他們的索恩。
他還這麽小，卻不得不面對分別。
艾爾不知道索恩醒來後會怎麽面對眼前的一切，但艾爾知道無論索恩經歷何等迷茫、絕望、憤怒或者痛苦，索恩的身後總會有人在他堕入黑暗時扶持他，只是那人不再是艾爾或者卡莎。
索恩不會被困難打倒，他會從泥濘中站起來。
因為索恩是個好孩子，他會交到好朋友，會有自己的愛人，會有新的家人站在他的身邊。
“快帶着索恩離開吧，卡莎。這裏有我呢。”艾爾把懷裏的索恩遞給卡莎，卡莎抱起索恩深深地注視着艾爾，她明白這是他們夫妻兩最後一次見面了。
卡莎點點頭，抱着索恩和慌亂奔走的人群一起離開，沒過幾分鐘，艾爾便在人群中再也找不到卡莎和索恩的痕跡。
艾爾僅存的溫柔笑容消失，他眼神嚴肅地盯着像是一顆流星落下的魔士亞當。
艾爾解開綠色的絲帶，解開束縛着艾斯特蕾雅之杖的彩紙，金色的女神像感受到了魔力的湧動，竟散發出金光。
作者有話說：
蕪湖，爸爸的決戰。這本收藏好低哦嗚嗚嗚嗚，大家不喜歡這個題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