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hapter 8
Chapter 8
周圍不少人還在亂竄想要找一個藏身之處，卻發現周圍的店鋪要麽大門緊閉，要麽早已人滿為患。
他們只能随便找一個地方躲藏起來，偷偷打量着外邊，希望災難不會找上他，當他們發現艾爾手持艾斯特蕾雅之杖時，他們的步伐逐漸停了下來，他的臉上帶着希翼的光芒，他們認出了這是裁決天使。
哥譚的市民們從來沒有想過，裁決天使不僅僅是都市傳說，他是真實存在的哥譚守護者。
艾爾雙手握住手杖，杵向地面，金色的波瀾從杖心衍生出，消失在地面，與此同時天空上出現一層半透明的金色屏障，屏障把那些被撕裂的空間碎片全部傳到了異空間。
正尋着加哈萊亞氣味前進的亞當聞到了微弱的令他不舒服的氣息，與他出自完全不同根源的魔法、來自神界魔法的味道，而且這股魔法的主人正擋在自己尋找加哈萊亞族人的路上。
亞當皺了皺眉，落在艾爾不遠處。他的金色長杖劃過地面形成尖銳的響聲，他走到艾爾面前，那雙發光的眼白看不見眼睛。
“The Trial Angel（裁決天使）？”亞當用稍微疑惑的語氣問道。
亞當浏覽其他多元宇宙之中并未看到在其他宇宙裏有着裁決天使，但毫無疑問眼前的裁決天使，是多元宇宙唯一真正的至高神，上帝在所有多元宇宙中唯一的傑作。
亞當的主人，全能宇宙創造者Above-All-Others與至高神上帝The Presence是老對頭了，從萬千宇宙誕生之初他們便一直争鬥，只是各自有互相負責的領域，所以到現在無數生命體存在的宇宙，他們勉強維持着‘和平’的假象。
AAO負責管理萬千多元宇宙，而上帝則是統治着另一個位面，即三界。
礙于宇宙和次元壁的脆弱，他們倒是從未正面起過沖突。不過他們力量的分支與化身依然持續着争鬥，這也就是亞當不适應裁決天使的力量的原因。
就像是AAO遇上了上帝的感覺。
“The Living Tribunal（生命法庭）。”比起亞當的疑惑，艾爾倒是非常清楚亞當的身份。
亞當不會忘記自己的使命，他是來擊斃‘先知加哈萊亞’的。
亞當知道Above-All-Others最喜愛的宇宙種族便是地球人類，人類有太多的意外性，他們善變、像好像壞，創造出各種有趣的文明。
Advertisement
Above-All-Others一直注意着人類，直到星年——
亞當記不清是哪一年了，但他知道那是人類算法的第十八世紀，幾乎每一個宇宙的人類都扛不住十八世紀的多元災難的打擊。
為了不讓人類從多元宇宙中滅絕，AAO将自己的力量投放在地球，并成為了擁有着超凡力量能夠感知未來的人類。
加哈萊亞便是過去被AAO賜予了預言力量的超凡人類，他們也确實做到了AAO對他們的期望，把人們從困境中拯救出。
大災難結束後，AAO并沒有把本來就是他力量構成的加哈萊亞完全收回，他保留了他們作為人的權利，僅僅是收回了那份不屬于他們的力量，這是全能宇宙創造者的仁慈。
結果這些本來不存在的‘人’，加哈萊亞作為唯一被AAO所賦予的地球生命，他們不僅沒有懷着感恩之心努力的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反而想要拿回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他們利用群星歸位破碎之後被古神們選擇成為載體的阿拉伯瘋人寫下的忌書死靈之書上的內容，複刻了能夠召喚遠古之神的銀之匙，并不止一次的讓猶格·索托斯短暫的降臨于這個宇宙。
遠古神靈，它們是恐怖的、擁有偉大力量的古老存在，在億萬年前曾支配一切，真正上的支配一切，它們自宇宙誕生之際便存在于世。
盡管它們不像全能宇宙創造者Above-All-Others與至高神上帝The Presence那樣分別統治着多元宇宙和三界，但他們是多元宇宙的唯一，即每一個宇宙都只有一個它們，而且都是同一個它們。
它們的領域是世界，是包含了多元宇宙和三界的世界，但它們大多數都無法直接降臨，它們絕大多數被億萬年前的敵人封印。
其中之一的一位舊日支配者，克蘇魯，便沉睡在地球南緯47°9′，西經126°43′太平洋下的失落之城拉萊耶中。
猶格·索托斯，是除原初混沌之核阿撒托斯外最強大的遠古神靈之一，與他齊名的還有匍匐的混沌奈亞拉托提普，奈亞拉托提普經常出現在人類世界，地球上如此之多召喚‘它們’的方法，也是由奈亞拉托提普傳播的。
奈亞拉托提普甚至推動了核彈的發展期望人類能盡快滅亡，但人類比它想的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而猶格·索托斯與它的‘兄弟姐妹們’不一樣，它自身并非處在多元宇宙之中，而是居住在所有宇宙所有時空、緯度之外的深淵中，他是掌握着絕對知識的全知全視之神，他有時會把知識賞賜給他的信徒。
作為回報，他的信徒也會利用銀之匙打開‘大門’将它帶到這個宇宙。
猶格·索托斯的确讓加哈萊亞重新獲得了短暫的先知力量，那是由猶格·索托斯所賜予的，正如所有召喚過遠古之神的人最後的結局一樣，他們遭到了幾乎毀滅性的災難。
但那股來自遠古之神的腐惡力量蓋在自己曾經力量的化身之上，這讓AAO憤怒不已，他的憤怒甚至摧毀了好幾顆無生命跡象的行星。
即使加哈萊亞幡然醒悟決心不再召喚猶格·索托斯，Above-All-Others也不可能會放過他們。
只是，有過猶格·索托斯短暫保護的加哈萊亞氏族居然消失在了AAO的感知範圍內，這也就是AAO為何一直沒派生命法庭去處理這件事的原因。
現在，生命法庭來了，順着味道來了。
Above-All-Others給他下達的命令是陣勢不要太大，‘盡量’不要傷害到這座城市裏的小人，不過若有阻攔，那麽掃除一切阻攔。
而Trial Angel就是擋在生命法庭追捕加哈萊亞路上唯一的阻礙，裁決天使使用了某種魔法擋掉了加哈萊亞的氣息。
按照道理，亞當應該直接殺掉裁決天使，但這是至高神上帝在萬千多元宇宙中唯一的‘Trial Angel’，殺死他或許會給他的主人Above-All-Others帶來一些麻煩。
所以亞當願意多耗費一些時間，看能否說服Trial Angel關掉那些魔法。
由于裁決天使的魔法和他的魔法并非出自一個根源，所以亞當無法做到直接更改裁決天使的魔法，這也就是亞當沒有直接追着加哈萊亞去，而是停留在這裏的原因。
亞當向前走，金色的女神像抵在他心口，亞當低頭看了看抵着自己胸口的女神像，他手中的長杖尖端亮起光芒。
“讓開，Trial Angel。”亞當語氣平靜毫無波動地說。
“我恐怕不能這麽做。”艾爾臉上帶着笑容，眼中卻滿是嚴肅毫無笑意。他的聲音沒有絲毫恐懼，即使是面對比自己強大百倍的敵人，依然堅定清朗。
清晰地傳入了周圍躲藏着的人的耳朵裏，他們看着城市的守護者。
艾爾·阿斯璀雷亞穿着卡其色的大衣，他挺直着腰身，雪花被吹起落在艾爾的頭頂、肩膀上，染起一片白色，又褪去化為一片深色。
哥譚的裁決天使，他看起來與其他人無異，甚至比大多數人來說，他看起來有些單薄，瘦高，卻依然手持着金杖伫立在前方。
他們的心裏湧上一股奇怪的感覺，他們可沒有忘記這位俊美的‘裁決天使’剛才是和家人一起出來的度過聖誕節的，他卻要在災難降臨時站出來保護他人。
僅僅是因為他能舉起艾斯特蕾雅之杖？
“我不會允許你踏出這個廣場，對我的城市做出更大的創傷。”
艾爾是故意這樣說的，他的目的是為了讓周圍的居民了解，裁決天使是為了保護哥譚、保護他們與這位強大的敵人對戰，而不是保護自己的家人。
艾爾知道亞當不會濫殺無辜，亞當落下時撕碎的空間碎片其實也會在落地之前消失，空間是沒法對空間造成傷害的，但哥譚的市民并不知道，他們只會相信他們眼睛看見的東西。
所以他們只知道是哥譚的都市傳說，裁決天使拯救了他們，拯救他們幸免于難。
這正是艾爾想要的。
在自己死後，索恩無論是否成為裁決天使，只要他是上一任裁決天使唯一的子嗣并且有極大可能繼承身份成為下一任裁決天使的身份被人知曉，先不管灰色地帶的人會如何對待索恩。
至少索恩的身份在明面上是備受關注的。
索恩能在明面上獲得很多幫助。在他成為裁決天使之後更是受人崇敬的，這是艾爾最後能為索恩做的事。
艾爾料定亞當不會在乎這些，正如艾爾所料，魔士亞當理解了艾爾話裏的深意和謊言，但亞當不在乎這些，他不在乎在他眼中宛如蝼蟻的人類面前解釋那些空間碎片不會對這個城市造成一點影響。
作者有話說：
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