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 20
Chapter 20
索恩屏住呼吸，他眯着眼睛小心地觀察着這些來者不善的家夥，風雪并沒有完全阻擋他的視線，他注意到一個背對着自己的家夥身上背着的包上挂着一塊造型熟悉的面具。
哪怕下一秒男人就側身讓索恩無法在觀察到那塊面具，索恩依然認出了那代表了什麽。
索恩的大腦裏錄入了哥譚每一個超級壞蛋的信息，這黑白配色的尖嘴面具是企鵝人的标識，這些人都是企鵝人的手下。
索恩皺了下眉，企鵝人的手下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就好像前段時間黑面具幫和瘋帽匠幫對企鵝幫的聯合打壓還不夠讓企鵝人長記性一樣，企鵝人最近又打算做什麽小動作？冬天沒有鳥兒為他打掩護*，否則也不至于落個被兩個幫派打壓的地步。
索恩沒想明白，這公墓貧民窟有什麽企鵝人想要的東西。
難道他想拉票力争下一屆的哥譚市市長選舉？索恩敢保證公墓貧民窟裏的絕大多數人沒有身份證明。
黑市交易？
別搞笑了，疑神疑鬼的企鵝人不會允許他的手下到他的勢力無法完全接管的地方進行交易。
企鵝人很少是出口方，絕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是買進方，并且為了防止被蝙蝠俠或者裁決天使追查，一般交易品會經過數幾次周轉，最終才會到達冰山餐廳、到達他手中。
索恩不清楚蝙蝠俠是否知道企鵝人的小把戲，反正裁決天使一直把這事兒看在眼底，只是到目前為止企鵝人還沒有觸碰到裁決天使容忍的極限。
所以這貧民窟內一定有什麽企鵝人想要的東西，索恩靈光乍現，能是什麽呢？還能是什麽呢？
一個留着大胡子的企鵝人手下錘了一拳他身邊堆砌着白雪的建築，覆在建築上并未凝結在一起的白雪被他這大力的一擊趕下不少，一層層下落，男人連忙跳開，但仍然有不少雪塊落在了他悶的衣服上，甚至有些鑽入了衣服。
大胡子男人無視了同伴用詞肮髒的咒罵，他陰沉着臉罵罵咧咧地說：“真他媽的見鬼的天氣，該死的天氣預報員，我恐怕他們對‘今日無雪’這四個詞有什麽誤解。”
另一個覺得大胡子男人的話并沒有任何問題的男人同樣憤憤地說：“我恐怕情報員說的‘裁決天使之子’被偷運到這兒也是個騙局，鑒于我們在約定的交易地點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依然沒有見到那聯系我們的人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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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恩表情不變，這些人的目的他猜到了，在這個公墓貧民窟還有什麽最有價值，無非是作為下一任裁決天使的自己。
山姆自然也聽到了屋外人的對話，他倒吸了口氣，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索恩，這些人是為了索恩來的。
“那該死的人販子最好不要讓我給逮住，否則我絕對扒了他的皮。”男人罵罵咧咧地說。
“閉嘴，Boss花錢可不是為了讓我們在這裏發牢騷的。”一個明顯是領頭的人開口了，他比起其他人顯然冷靜得多，他沒有戴帽子，光禿禿的頭上誇張的黑色紋身和冷酷表情讓人一眼就知道這不是個好惹的家夥。
男人一開口，原本還憤憤不平的一群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索恩眯了眯雙眸，維克多·紮斯，一個刀術天才、一個身上劃滿了口子，以此來記錄自己殺人數的瘋子，曾被自己的父親一次次抓進黑門監獄并放狠話早晚有一天會讓裁決天使消失在哥譚。
索恩對維克多·紮斯有自己的見解，至少對現在的自己來說，遇上維克多絕對是個麻煩事兒，而維克多明顯是聽命企鵝人來公墓貧民窟找自己的。
“是我們的情報員得到的消息，根據監視市區監控裁決天使之子的确被人販子帶到了公墓貧民窟，是企鵝幫主動聯系的人販子交易小裁決天使。”維克多幹巴巴地說。
他不喜歡多說話，可那頭愛打傘的肥鳥沒有給他的手下們解釋這一切，而那頭肥鳥給的價錢讓維克多願意多說幾句。
“那我們該怎麽找小裁決天使？那個見鬼的——人販子已經失去了蹤影。”大胡子男人還是忍不住抱怨。
維克多用聯路器給奧斯瓦爾德發了現狀，尋求下一步。
維克多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我想你們不想明白如果找不到小裁決天使你們會面對什麽，僅僅是Boss的怒氣？不，假如你們明白小裁決天使對哥譚多重要，你們會明白如果沒有找到小裁決天使，你們會直面死亡。”
這些沒有遠見的人注定是企鵝人随時可抛的棄子，他們根本不知道因為‘大事件’失去了裁決天使的哥譚會面臨什麽，他們也沒想過任何一方争取到現在尚且年幼、能力為完全發掘，三觀也還沒固定的裁決天使會在未來給哥譚帶來多大的變化。
無論是哪方勢力争取到了裁決天使，那都相當于是把哥譚目前的狀态重新洗牌，他們誰也不想打破平衡的同時，野性勃勃想要成為哥譚唯一的King.
阿斯璀雷亞一族的學習天賦、分析頭腦以及魔法，是每個人都想力争的，要知道裁決天使的力量足以與蝙蝠俠抗衡，只要擁有了裁決天使，不就等于打敗了蝙蝠俠？
只要把小裁決天使培養收為己用，無需幾年，他就可以成長為哥譚最強的戰鬥天使，只需要訓練他放掉那些狗屁平衡規則，放縱自己，做一條忠誠的狗。
所以這次裁決天使出事後，各方都在籠絡人脈調查小裁決天使的去向，拜托哥譚所有壞蛋都知道裁決天使有家室，和裁決天使一起出來的女人和小孩，一個必定是他的妻子，另一個自然就是他的孩子。
也就是流淌着阿斯璀雷亞之血，注定會擁有那部分天賦卻未來迷茫的小裁決天使，索恩·阿斯璀雷亞。
這也就是企鵝人在被打壓，明知道最近是風口浪尖依然咬牙拿出大筆資金調動大量人脈、財力以最快的速度第一個獲得了索恩信息并出錢從人販子手中買下索恩的原因。
只要得到了小裁決天使，就相當于他在未來擁有了哥譚。畢竟不是誰都能成為裁決天使的，只有阿斯璀雷亞的血脈才能夠。
所以他們不能放過一點能找到阿斯璀雷亞的機會。
“而我作為那處刑你們的劊子手，不過是為我身上多幾條刀疤的事。”維克多冷聲警告道，那張冷冰冰的臉上出現了笑容。
這讓企鵝人的其他手下知道，維克多是認真的，維克多是真正的瘋子，而維克多指的多幾條刀疤并不是指他被企鵝人懲罰，而是指他每次殺人後都會在身上留下的刀痕。
企鵝人對待這些最底層的手下向來是狠辣的，維克多并不擔心企鵝人會對他做什麽，假如企鵝人不想折損一名得力殺手。
維克多看了眼通訊器上企鵝人回複的消息，他拍了拍手。“我們再找找，Boss已經在聯絡情報人搜尋阿斯璀雷亞的信息，我們試試能不能找到那個敢騙企鵝幫的騙徒，喔，他得為他犯下的蠢事付出代價。”維克多說完，勾了勾嘴角，一個略顯血腥的表情在他臉上浮現。
“那扇大門打開了，他會不會逃去了貧民窟裏邊。”此時一個企鵝人的手下想起了些許細節，他提起這一點。
維克多若有所思開口道：“那一隊人跟我去貧民窟裏面去看看，另一隊人繼續留在這附近仔細勘察。”
維克多說完，帶領着一隊手下向貧民窟方向前進，被留下的一隊人也只是稍作休息便整隊準備出發再度搜查一圈。
索恩微微放松，他知道企鵝人的手下不可能找到守墓人。
因為他已經死了，還得多虧一個企鵝人手下的推測讓他們偏離了目标向遠處進發，不過只要維克多抓一個今天見着了索恩的貧民，就會暴露索恩今天的所有行蹤。
并且确定了自己在貧民窟的企鵝人可能會派大量士兵進駐這裏，直到把自己從這個公墓區給揪出來。
這裏毫不安全，索恩必須繞開這前面的一隊人想辦法逃出貧民窟，必須在企鵝人知道自己依然在貧民窟內之前。
不過幸運女神暫時還是站在索恩身邊的，他剛在收拾這間房間的時候找到了一張麥耕公墓的地圖，這應該是為了輔助守墓人工作的地圖，上邊标記了麥耕公墓區的所有出口位置，距離這塊區域不遠
索恩站直擡眸，銀灰色的雙眸不經意對上一只海色的眸子，索恩用最快的速度收回了視線并躲在了瓦狀鋼板後。
他握着胸口的毛衣緊張的不行，他可以肯定那人的視線絕對和自己的視線有一瞬間對上。
索恩只能祈禱那人并沒有發現自己。
這次幸運女神沒有站在索恩這一方。
剛與索恩對上視線的那名企鵝人手下正是一開始發出抱怨的大胡子男人，男人本打算偷會兒懶，他剛轉身背對着同伴打算抽根煙。
他低頭就看見了隐藏在雪堆下的那只銀灰色眼眸，哪怕只有一秒不到，他還是注意到了這個。
作者有話說：
烏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