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 21
Chapter 21
“你在看什麽？你在偷懶？”大胡子男人的同伴忍不住質問。
大胡子煩躁地抖了抖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吞吐起來，往見着了索恩眼睛的方向走去，并回複道：“那邊有人。”
“...你難道不是想給自己找個合理的理由抽煙？”大胡子男人的同伴擺了兩下手趕走大胡子男人。“抽你的吧，他媽的。”
大胡子男人懶得理他，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剛才見着了索恩眼睛的方向，不斷前進着。
躲在遮掩物後邊聽完了大胡子男人與同伴對話的索恩心叫不好，他對山姆做了一個手勢，見着山姆滿臉的茫然，索恩翻了個白眼，小聲的對山姆說：“我們被發現了。”
“那..？那怎麽辦？”山姆一臉崩潰地說，他的聲音在索恩越來越危險的臉色下愈變愈小。
索恩已經想出了對策，他眼珠子轉了轉對山姆說道：“你躲在我這裏來。”
首先索恩躲起來的速度非常快，男人可能會以為這是一個錯覺，他不會排查的很仔細，所以他不會直接把瓦狀鋼板全部拉開。
就算他打算一次性全部拉開也絕無可能，雪已經把瓦狀鋼板埋了大半，雪的力量并不小，他不可能一次性直接把被雪埋着的瓦狀鋼板抽出來。
山姆可以藏在這後邊，自己則去應對這個男人。
完全想不到辦法的山姆點點頭，立刻聽從索恩的話，躲到了索恩的身後，山姆這樣做了之後又覺得自己有些白眼狼，于是他輕輕開口道：“額..那你小心。”
索恩胡亂的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實際上他根本沒有聽進山姆的話，他緊握着槍的手有些打抖，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緊張。
不是第一次真正用槍準備對付人類的緊張，而是成敗在此一舉的緊張，他們今天能不能走出這裏而不被企鵝人抓去，就看自己的表現了。
索恩明白企鵝人絕不會希望捉到一個死掉的自己，或者受重傷的自己。
企鵝人需要自己來重新洗牌哥譚現在的勢力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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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自己輔助他重回王座，自己可以活下去，但山姆死定了，或者山姆會被企鵝人變為威脅自己的道具。
老實說索恩并不在乎企鵝人會用山姆來威脅自己，企鵝人想借山姆來威脅自己是絕不可能成功的。
如果企鵝人的這個計劃失敗，企鵝人就會殺死山姆，索恩并不想山姆被企鵝人殺死，但同樣索恩并不會被企鵝人的威脅所動。
這是一種很難受的情緒，即索恩不會為企鵝人的威脅所動容，同樣他不想看到山姆因為自己而死，這是一種很糾結的情緒。
公正的裁決天使不會被任何人脅迫，但這不代表他不會産生情緒，索恩不會讓自己被這些情緒左右，可難免會有一段時間感覺心裏不舒服，他應該時刻保持冷靜。
索恩現在就在從根源上想要避免這種狀況。
這其實算是一種道德綁架，索恩對自己的道德綁架。裁決天使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道德的标杆，他們總是知道如何對付自己最有效，未來的達米安·韋恩會為裁決天使的這一特性無比頭疼。
大胡子男人壓着步子走到小房間附近時便看到了從瓦狀鋼板縫隙裏投出來的部分暖黃色燈光，他臉上劃過一絲了然，他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這裏面果然藏着人，會是誰？
大胡子男人想起了雪堆裏那雙原本平靜卻因為和自己對上而顯得驚慌失措的眼神。
那水潤的大眼睛是沒料想到自己會被發現的不可置信和惶恐，那還是個孩子。
那個孩子剛才聽到了他與同伴的對話，他知道自己惹上了麻煩，他或許現在正發抖着雙手合十向上帝祈禱着自己能逃過這一劫。
大胡子男人嘴角高高揚起，一個惡意的幅度展現在他臉邊。
他正在開始想象，當他拉開那小孩躲藏其後的遮擋物，小孩會以怎樣的眼神看着自己，驚恐不已的、渾身顫抖，還會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而自己會抓住貧民窟小孩的一只手臂将他整個提起，另一只大手對小孩上下其手，小孩會用懇求的語氣說着‘先生請您放開我’一邊因為自己的動作而發出尖叫和不安的抽泣。
扭動着身軀試圖從自己上下其手的手中逃脫——
哦，那一定會是個漂亮小孩。因為他與小孩視線對上的瞬間看見了對方白皙的皮膚，被纖長睫毛包裹了一圈的灰銀色雙眸璀璨極了。
這樣漂亮的小孩是被誰藏在裏邊的...？
大胡子男人知道這片區域是平日裏各大□□做一些黑交易時的區域，貧民很少進入這塊區域。
所以他不認為藏在瓦狀鋼板後的索恩是貧民窟的小孩。
大胡子男人壓下自己興奮地、即将把那人抓出來的快感，他加快了速度奔向，一只手拽住瓦狀鋼板的一頭，正是索恩原本搬開偷看外邊情況的那邊。
大胡子男人是故意的，他要故意讓躲藏在屋子裏的小孩看到自己的手從而驚慌失措，索恩也知道大胡子男人絕對會從這邊露頭，因為他想要吓唬自己。
“讓我看看是哪個小鳥兒躲在這裏？”
大胡子男人一只手沒能完全拉開瓦狀鋼板，于是他只是拉開一個腦袋的大小，他把腦袋擠進溫暖的屋內，嘴角幾乎咧到了耳根。
“別動。”索恩的聲音冰冷至極。
他仰視着大胡子男人，眼神與聲音一樣冷漠，明明是仰視的角度，卻氣勢淩人仿佛他才是那個俯視的人。
伊索的身高只到達男人的小腹，黑洞洞的槍口卻對準了男人的腦袋，誰讓這個男人把頭伸進來了呢。
“讓我看看是哪個傻逼蠢到把腦袋伸進來了。”
索恩的語氣依然沒有任何起伏。
男人臉上的笑容凝固消失轉化為了一種慌張的表情，他從索恩的穿着和樣貌可以立刻推斷出索恩的身份，索恩不相信企鵝人沒有給他每個派出的手下自己的信息。
“如果你不想被我一槍打穿腦袋，最好接下來就聽我的指令。”索恩壓着聲音，嘶嘶地說。
男人顯然還想為自己掙紮一下，他勉強保持冷靜的表情說：“阿斯璀雷亞，你逃不了的，我的同伴就在不遠處，只要他們聽到槍聲，你們立刻就會被抓住。倒不如放了我...我會告訴他們我沒見過你。”
索恩半信半疑地問：“真的？”
男人一看有戲連忙點頭快速回複道：“真的。你立刻放了我，我馬上就去跟同伴們說，帶他們離開這裏。”男人這樣說着。
同時他在心中腹诽，沒想到小阿斯璀雷亞是個這麽天真的傻瓜，他可能把這到手的羔羊放過？
別開玩笑了，小阿斯璀雷亞可是Boss要的人，先不提這一點，光這張精致的小臉蛋就讓他饞的不得了。
索恩扯了扯嘴角，眉毛彎彎地，眼睛眯起，泛紅的臉頰上一個笑容出現在他臉上。“假的。”
“你覺得你和我有讨價還價的餘地？”索恩的笑容變得有些危險了。
“你以為這是交易？不，這是威脅顯而易見，要麽聽我的，要麽就別活了。”
男人這下徹底沒了氣焰，他倒不是會怕一個小孩的威脅，關鍵是這個小孩不是個普通的小孩。
他是個阿斯璀雷亞，過去無數次清掃哥譚的裁決天使的血脈，索恩拿着槍的手平穩的指着男人的腦袋，絲毫沒有半點慌張或者不安。
索恩是第一次用槍口指着人，但在他的未來絕不會是最後一次，他也毫不畏懼第一次，他明白自己生來是做什麽的。
男人恹恹的問：“好吧，男孩。”
男人在觸及到索恩的目光時又即刻改口為：“阿斯璀雷亞。您要我做什麽？”
男人不自覺地對索恩用上了尊稱，誰讓他的小命兒此時掌握在這個小孩手上呢。
他不想死，如果他現在會死，那他現在管個屁的企鵝人的命令，他只要現在能活下去，違抗企鵝人的命令會在未來被企鵝人弄死，但也好過馬上死在一個小鬼的手上。
“我不需要你做什麽，只需要你現在若無其事的轉過去并告訴所有詢問你的同伴，告訴他們，這裏什麽也沒有，可以去下一個地方搜查，明白嗎？”
索恩眯了眯眼睛，壓着聲音說道：“而我會在這裏用槍口指着你的腦袋，直到你徹底消失在我視線內。”
“哈，你可以用你唯一的命賭一把，看我能不能在十米開外你做出任何讓我覺得有危險的動作時，我能不能打爆你的頭。”索恩聳了聳沒有拿着槍的那邊肩膀。
“唔，雖然我不習慣用槍，但我不建議你試試，畢竟裁決天使的準則是全能。”
“現在，快滾。”索恩有些不耐煩的說。
男人沉默着照着索恩的話掉頭開始往前走，期間他還悄悄用餘光瞥了眼身後，果然一把黑色的槍口正對着自己的腦袋，随之而來還有一陣淩厲的視線。
男人抖了抖，明白索恩正如他說的那樣，正盯着自己。
這下他不敢回頭了，他害怕他回頭就會被索恩爆掉腦袋，他還不想死。
男人想不通索恩到底有什麽計劃，但他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他會帶領着同伴走到建築物之後，并在那時告訴他的同伴們小阿斯璀雷亞躲在自己剛才看的位置。
哈，小阿斯璀雷亞還是太天真了，以為自己不會告訴同伴他在這裏。
不，他要得到企鵝人的賞錢，同樣，他還要自己的命。
男人的算盤打得噼啪響，他心裏計劃着他要怎麽花費老大劃給他的一大筆賞錢，他要買棟帶泳池的別墅，還要包好幾個美女，這樣想着未來的美好生活，他臉上的表情自然了許多。
作者有話說：
突然勤奮了起來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