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 Chapter 38
Chapter 38
突然想起了什麽的索恩, 低着頭一邊解襯衫扣一邊發出聲音。“哦，對了。”
索恩的聲音讓達米安停下步伐，他忍不住回頭, 達米安一只手搭在對側的肩膀上, 表情酷酷的。
達米安的語氣同他的表情那般冷酷，他用餘光注視着完全放松換着衣服的索恩。
“有事？”
索恩纖長的睫毛擋住了索恩瞳中的色彩, 這使他看起來冷漠和疏離，索恩的唇瓣微勾, 這讓達米安分不清索恩此刻的情緒。
“感覺你也沒有我第一次見着那麽高嘛。”索恩擡起頭，額發散開, 露出他那雙滿含嘲諷和戲谑的雙眸，他唇瓣高翹, 露出潔淨的牙齒。
索恩的眼神輕蔑而微妙，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這讓達米安微微冷神，晚了片刻才發怒。
“建議你多喝點牛奶, 長...”
索恩這句話還沒說完，達米安便直接撲了過來。“王八蛋，我一定殺了你。”
然後他們就扭打了起來。
....
....
半個小時後, 布魯斯坐在主位上, 手上拿着由韋恩集團財務部遞上來的報告頭疼不已的揉着太陽穴。
阿爾弗雷德去拿藥箱了。
布魯斯眼前左邊和右邊分別是達米安和索恩, 索恩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姿端正, 頭發淩亂, 他裹着黑色的外袍, 身上的襯衫從袖子到胸口撕開一道, 露出裏面青紫的痕跡。
Advertisement
達米安則站在另一個沙發邊, 他靠着沙發, 雙手環胸，閉着眼睛，頭顱高高揚起，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嘴角挂着淤青，脖子上有勒痕。
雖然達米安的衣服沒被撕破，但看樣子在這場戰鬥中，達米安也沒能從索恩身上讨到任何好處。
該說不愧是艾爾·阿斯璀雷亞所帶出來的孩子，下一任的裁決天使。
年僅十歲的達米安的能力已經足夠應對哥譚絕大多數壞蛋，而索恩能和這樣的達米安打成平手或者更勝。
布魯斯了解達米安，他知道達米安從來不會手下留情，哪怕不是拼上性命的戰鬥，達米安下手也絲毫不會手軟。
達米安的度只在布魯斯所說的‘不殺人’，所以他一般會把人打到完全失去意識。
這樣布魯斯就稍微放心了，知道達米安不能從索恩身上讨到便宜，不會欺負狠索恩就可以了。
下一秒，想到了什麽的布魯斯又嚴肅了起來，達米安會把索恩當做自己的對手，時時刻刻去找索恩的麻煩，索恩不會輕松的。
但如果有事情可幹的話，或許能讓索恩快速的從失去父母的低落情緒中走出來。
而達米安也不會過于無聊，整天想辦法往韋恩莊園裏帶一些違禁物品。
想到之前達米安試圖把一頭‘人蝠’帶回莊園，布魯斯就頭疼不已，這下有了對手的達米安或許可以老實一段時間了。
說真的，布魯斯從不認為自己完全地掌控了從小出生于刺客聯盟，并深受其影響的達米安，如果達米安戰勝了索恩，他或許會享受勝利的果實，殺死索恩。
達米安就像貓，玩弄對手，最後殺死它。
而布魯斯根本不清楚艾爾是如何教導索恩使他向下一任裁決天使靠近的，布魯斯能做的只是把他會的東西教給索恩。
索恩能否掌握這些與過去或許稱得上完全不同的學習，是索恩的能力了。
如果索恩的能力不夠，他早晚會被達米安殺死。
除非達米安承認索恩為‘家人’。
想到這一點，布魯斯的頭就更疼了。他現在只能盡量去創造達米安和索恩相處的時間和機會，希望他們的關系能夠有所緩和，創建出更親密的關系。
所以布魯斯再次确認了他接下來的決定執行的可能性。
“下周，索恩跟着達米安一起去上學吧。”布魯斯的語氣非常平靜。
他早就做好了這個決定，只是今天索恩和達米安的行為更加讓布魯斯肯定他的想法是沒有錯誤的，讓達米安和索恩更多地接觸。
原本等着父親的責備降臨，都想好了應對的借口，并且擺着一張不服氣的表情堅決抗争到底的達米安腦袋中的說辭被布魯斯的這句話給攪亂了。
“什麽？！”這是達米安加大音量充斥着不可置信的大聲發問的聲音
“什麽？”這是索恩有些茫然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的疑問聲。
達米安和索恩對視一眼，達米安率先發出疑問，他翻過沙發來到布魯斯身前，語氣急沖沖地說：“父親，我不想和這個家夥一起上學。”
“就不能讓他待在家裏嗎！”達米安這句話一出口。
他仔細思考了一下，如果讓索恩待在家裏，那他不是有更多時間和阿福與父親相處？誰知道這個壞家夥會不會趁着這個機會霸占自己的父親和阿福？
這樣的結果是達米安不想要的。
所以達米安當機立斷，補上了一句話。“至少不能讓他和我一個學校。”
索恩的疑惑則完全不同，他略顯激動地半立起身體問道：“學校？是電視上那種很多同齡人一起學習的地方嗎？”
“有生物、化學、數學和體育，每月還有課外活動的學校？”
索恩飛快地說完這兩句話。
索恩的話讓韋恩莊園裏的所有人包括正在鬧脾氣，沒有分給在場所有人一個正眼的達米安都忍不住悄悄地看向索恩。
索恩白俊的臉上布滿了紅霞，眉毛上挑，眼睛瞪大，一臉興奮，看起來有活力極了，像他這個年齡本來該有的樣子。
在索恩從韋恩莊園醒來後的所有情緒中，索恩總是保持着一張平靜的表情，不是指索恩的表情不會改變，索恩的表情幅度非常小，并且總是會用一種淡然、一切盡在掌控的表情看着達米安。
這讓達米安感到非常不爽。
這和達米安一開始見到的索恩不一樣，一開始，達米安見到的索恩，眼神裏是‘不可置信’和‘對房東的失望’。
那時的索恩充滿了活人的氣息。
不像現在。
讓達米安覺得，索恩充滿了距離。
就像每一個裁決天使那樣，觸不可及。
所以達米安會想方設法去挑釁索恩讓他生氣，就像今天早上那樣，打上一架。
當然，更重要的達米安真的不想讓索恩加入他們，成為他們的一份子。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索恩這時也發現他的舉動和平時的理智、冷靜的模樣有所不同，他眨了下眼，表情恢複了平日那樣冷靜，不再有剛才的癡迷。
他雙手握拳放在膝蓋上，拽的死死的，紅暈從臉頰上轉移到耳垂上，他低着頭裝作不經意的，故意把嗓子壓得很低的說：“我在電視上看過..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布魯斯和阿福相視一笑，布魯斯用沉穩不會傷及索恩自尊的語氣問道：“索恩你沒有去過學校嗎？”
索恩大方地點點頭，這一點他覺得沒有什麽不可以說的，這并不是涉及了裁決天使根源的秘密。
而且艾爾願意把自己托付給布魯斯·韋恩，說明布魯斯靠得住，所以索恩也願意給予布魯斯一些信任，況且索恩對布魯斯和阿福的印象很不錯。
當然，索恩願意告訴一些內容的人只是布魯斯和阿福。
索恩對達米安沒有一丁點的好感，甚至于抛開裁決天使的絕對公正和理智，僅作為裁決天使載體內非常微小的一部分的‘索恩’非常不喜歡達米安。
除去達米安的能力，索恩實在想不出達米安有什麽價值。
‘暴戾’、‘傲慢’、‘嫉妒’、‘貪婪’、七宗罪內，索恩觀察到的，達米安就已經占了其中的四部分。
更重要的是，達米安并不是單純的擁有這些，與這些貶義詞相對的，達米安很聰明，非常的有頭腦，只是他的頭腦通常在于他的漫不經心和玩鬧心之下。
索恩在心中對達米安·韋恩中肯的定下一份結論。
而索恩最讨厭的便是有頭腦，有能力的人，這樣的人通常意味着他們比其他人更難控制，他們在棋局上不再只是充當一顆小小的棋子的作用。
他們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哪怕裁決天使總能處理好這些，這依然給裁決天使帶來了不少的麻煩，通常意味着更多的時間付出和更多的預備計劃，從方案A到AZ也不是不存在。
“實際上..因為上公制學校的話每天至少有八小時會待在學校裏，先不提學校內學到的知識是否對裁決天使進行判斷有實際作用。
更重要的是在公制學校裏能夠攝取的知識量遠低于在家自學能夠獲得的東西，偵查、反偵察、戰術等一些專業課程學校并不教授，所以我一直都在家中自學。”
索恩還有一部分更重要的內容沒有說出來，那便是，與同齡人過多的接觸和深入很有可能會影響他的三觀，在未來或許會影響裁決天使做出致命判斷導致他喪失性命。
索恩明白這是屬于自己的異心選擇隐瞞這些，母親曾在他小時候，父親夜巡的時候，抱着自己，給他講述外邊的學校是如何的美好。
索恩還記得，他用向往的眼神盯着屏幕裏學校內的歡笑畫面，追問母親更多關于學校的細節，母親就會變得支吾起來。
索恩并不知道，她的母親和他一樣接受着家族教育，作為聖女被一對一培養着。
卡莎把她過去沒能實現的夢想，以這種形式加在了索恩身上。
只是當時的索恩身上背負着名為裁決天使和父親的囑托重壓，現在索恩頭上那拷鎖搖搖欲墜，陽光透了下來。
自然讓某些過去被壓得很低的情緒種子生根發芽了。
作者有話說：
沒有評論，我每章都在說，每章都在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