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 Chapter 44
Chapter 44
既然已經說出這句話了, 索恩自然就不會再收回它。
他只是保持着虛弱的笑容，眼睛瞪大，用無辜的表情看着達米安。
避免被達米安看出一些弊端。
達米安盯了索恩一會兒, 确定他有沒有說謊, 索恩臉色慘白，漂亮的灰色眼珠子忽閃, 嘴唇幹裂，整個人無力地靠在軟墊上。
好像真的沒有力氣的樣子。
達米安的手指扣緊茶杯放松, 又扣緊茶杯，他做出一副兇狠的表情蹲在索恩身邊。
達米安把茶杯往索恩唇邊一怼, 語氣兇兇的說道：“張嘴。”
索恩老實的張開嘴，下一秒達米安便抓着索恩的下巴往索恩嘴裏灌水, 索恩沒反應過來，嗆了一下，咳嗽着。
達米安把茶杯放平，慢慢的往索恩嘴裏倒水, 同時放下那只捏着索恩下巴的手，那只手繞到索恩身後輕輕地拍打索恩的背。
達米安一副嫌棄的表情，嘴裏不停地吐毒液道：“真是個廢物。你為什麽要來這裏, 這裏不适合你, 廢物, 你以為就憑你能成為蝙蝠家族的一員嗎？還是多活幾十年吧。”
達米安的話從索恩的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來, 反正這些語言也無法對索恩的內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索恩索性就當做沒聽到。
開玩笑, 如果語言能夠殺死裁決天使, 那艾爾·阿斯璀雷亞早就不知道被殺死多少次了, 裁決天使的責任注定了他們會受盡語言侮辱。
實際上, 索恩認為，只有沒有實力的人才會喜歡在嘴巴上逞能。
達米安顯然不是這種，他只是口是心非，用一些滿是尖刺的話來掩飾自己的行為。
喝完水，索恩舔了舔沒有剛才那麽幹澀的唇瓣，剛要擡手擦一下順着嘴角流下來的糖水，一張紙巾出現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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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恩也不扭捏，直接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
“謝了。”索恩真誠的對達米安說。
和達米安相處之後覺得達米安也沒有那麽讨人厭，所以索恩也想試着和達米安相處試試，至少在達米安還沒有再一次激怒自己之前。
索恩張開嘴，粉嫩水潤的舌尖飛快劃過潔白的牙齒，他對着達米安笑了一下，露出兩顆尖尖的白牙，抵在眼睛彎彎的，盤腿坐着，雙手合攏撐着地面，看起來煞是可愛。
真可愛。
達米安別開視線，他能感受到他耳朵突然升高的溫度，不需要看，他能夠想象出他現在的樣子，他的耳朵肯定是紅透了。
達米安不經意地掃到了索恩越發深意的笑容。
達米安的大腦飛速轉動着，索恩絕對看到了發紅的耳朵，這不就是變相的用行為表示向索恩認輸的意思嗎，達米安自己沒有半點這樣的想法，可是耳朵出賣了他，可惡。
索恩注視着眼前視線躲閃，耳朵上的紅暈已經染上了臉頰，氣鼓鼓的少年達米安，笑意從心頭升起。
真可愛。
達米安靈機一動，伸手掀開了索恩的袍子。“我剛就想問了，你咋不穿褲子。”
索恩低頭看了看自己兩條暴露在空氣中有些發冷的雙腿和短褲，他擡頭面無表情地看着達米安，淡淡的薄紅從脖頸處蔓延到全臉。
“達米安·韋恩！！！”索恩招來挂在牆壁上的金色小錘子就向達米安的腦袋上敲去。“你知道你這個問題對于魔法師來說有多失禮嗎？”
達米安一邊輕巧的跳着躲避索恩的攻擊，一邊回答：“我又沒見過除了你之外的其他魔法師。”
“我希望你記住這一點。”
“我不。”
索恩今天對達米安好不容易升起來的一丁點好感又被達米安自己破壞了。索恩揉着自己有些疼的胳膊肘拿起掃帚掃走剛才和達米安打架不小心打翻的香灰。
可惡的達米安·韋恩。
周末。
鬧鐘沒響，準點的生物鐘就把索恩叫醒了，他關了鬧鐘，起床換好衣服。
索恩下樓和布魯斯、阿福一起吃了早餐，這是索恩在韋恩莊園度過的第一個周末，無論是布魯斯還是阿福都被自己準點下來吃早餐的模樣驚了一下。
因為達米安在周末從來不會早起，想着達米安還在生長階段，白天要上課，有的時候晚上，在蝙蝠俠需要羅賓的時候，達米安還不得不通宵夜巡。
所以睡眠對于達米安來說很重要，在周末，阿福也會非常貼心的不去叫醒達米安。
畢竟小孩有賴床的權利。這個權利，達米安有，索恩自然也有。
對待小孩子，韋恩莊園總是會多一分放松，也正是因為達米安和索恩，讓這個韋恩莊園更加熱鬧，韋恩莊園裏已經很久沒有過節了。
每個節日，布魯斯·韋恩要麽在參加哥譚頂流的聚會，要麽就是在夜裏毆打罪犯。
達米安的到來，讓韋恩莊園裏添置了許多新的東西，也失去了很多東西（指被達米安摔碎的各種收藏品）。這個聖誕節，布魯斯和阿福也為達米安準備了聖誕節禮物，當然還有從中東寄來的給達米安的禮物。
在過去，韋恩莊園可從來沒有這個習俗。
索恩并沒有賴床的習慣，他們家都有一個非常好的生物鐘，早上醒來吃完早餐就該訓練和學習了，索恩很期待這個，因為他無時無刻不想着成為裁決天使。
訓練和學習能讓索恩離這個目标越近。
達米安不在餐桌上，看不見達米安那張蠢臉，索恩胃口都好了不少，吃完了早餐，索恩甚至坐在桌上和布魯斯聊了一些在學校裏的近況，整個人非常的放松。
索恩溜到樓上做作業，下午他要去蝙蝠洞，因為蝙蝠俠要對他進行訓練，索恩期待這個，蝙蝠俠是個高手，蝙蝠俠的身體素質可以算得上人類的極限。
與那些強化士兵不同，蝙蝠俠是完全由自己鍛煉而來的素質，能得到蝙蝠俠的指點可是非常難得的。
索恩先是照例在魔術工坊裏進行了一些肌肉訓練，以及鍛煉了一下魔法，失望的是，他依然無法使出魔咒，只是疲憊程度遠沒有一開始來的強烈。
索恩的魔力儲備量在不停的消耗之中逐漸增加，他不知道該怎麽做，他或許注定無法學會魔法，但這不要緊，沒人說過裁決天使必須得會魔法。
能夠得到蝙蝠俠的指點，或許能讓他的體術方面造詣比過去的其他裁決天使都強，倒也不是說歷代的裁決天使體術不行的意思，只是相比起蝙蝠俠這種近戰高手，裁決天使的能力确實要弱一些。
不過誰會想去打近身呢？魔法它不香嗎？
中午用完餐，哪怕和達米安在同一張桌子上，索恩也覺得心情沒有那麽糟糕了，下午，索恩換了身緊身的衣服雀躍的奔到了蝙蝠洞的危機訓練室。
索恩腦袋裏想着蝙蝠俠會教他什麽，格鬥？敏捷對抗？投擲？
然後索恩在危機訓練室裏看到了穿着一身練功服盤着腿倚着牆抱着一把竹刀的達米安。
心情一下子就變得不是那麽好了，好吧，就該是這樣的，這場訓練怎麽會不帶上羅賓呢？
達米安與索恩對視一眼，相顧無言，索恩保持着面無表情走到了達米安的對面坐下來，自從他們上次因為袍子那件事打了一架後，他們就進入了冷戰。
雖然他們的關系本來就不好，不是朋友，也沒有別的什麽關系，頂多算敵對，但這并不妨礙他們鬧冷戰。
他們的冷戰與平日的相處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比平日裏氣氛更壓抑了，達米安不再對索恩說任何一句話，包括平日裏的冷嘲熱諷，而索恩本就不太愛說話。
所以他兩突然的沉默戰場影響在每一個他兩同時出場的地方，包括韋恩莊園裏的餐桌上，學校裏。
索恩閉上眼睛，一只腿盤着，另一只腿立起，手臂搭在膝蓋上，頭埋在手臂上，只要看不見達米安，他就不會覺得煩躁。
...個屁。
索恩閉着眼睛能感受到達米安的視線毫不掩飾地游走在他的身上，一寸寸的，每一寸被達米安露骨視線掃過的皮膚，戰栗感便從那處傳到全身。
同時達米安的視線又像是冷血動物盯上獵物時，那冷寂夾着血腥與危險相附的感覺讓索恩全身上下的警覺神經都感覺到不妙。
達米安是故意的，索恩明白。
達米安不可能不知道像他們這樣注定與戰鬥為伍的人的對視線、聲音、氣味的敏感程度不亞于用槍口抵着自己。
但是索恩是絕對不會睜開眼睛的，如果他睜開眼睛，這就代表在這場意志力的比拼中索恩認輸了。
誰讓索恩是先閉眼的那個人呢。
而索恩是絕不可能向達米安認識的，所以他只能忍着暴起毆打達米安直到達米安失去意識的想法，任由達米安的視線猶如一把利劍刺入他的防禦。
“你們都到了。”布魯斯穿着和達米安相似的練功服，光着腳走進訓練室。
索恩感覺到那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消失了，他立刻睜開眼睛，站起來，洞底的風吹上來讓索恩覺得有些許陰冷，他知道這是汗水打濕了他的背。
“先生。”索恩走到布魯斯身邊，面帶微笑的與布魯斯打了個招呼。
布魯斯揉了揉索恩的發頂，他之前已經糾正過索恩對自己的稱呼了，索恩可以叫自己父親，但索恩一直叫自己先生，他明白，索恩還沒有完全接受自己。
布魯斯不會着急這個，這種事得随緣分。
索恩不自覺地蹭了蹭布魯斯溫暖的大手，他喜歡這種感覺。
作者有話說：
評論總數242..好冷，這成都的風好冷，我知道，不怪你們，是風太冷了。（茶茶的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