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掀桌

第61章 掀桌

丹賦聖他們的對話被白愉上傳給了官方,白愉甚至把丹賦聖和晨歸打鬧的經過都詳細記錄下來了。

記錄層層上傳,最後他們組織了一場會議。

會議開了三天還沒有結束,參與會議的普通人不比那些高深的修士,普通人是要進食吃飯的。

“不行了,我頂不住了。”一個中年男人在食堂的小包廂裏取下眼鏡,按壓自己的太陽穴,“我的精神要崩潰了。”這三天他都是吃靈藥撐過去的,但他是凡人,他适應不了長期的清醒狀态。

他身邊坐的是個修士,修士的修為不高,也需要進食。

“我就不明白了。”中年男人抱怨,“就按丹賦聖說的方法來不行嗎?只要對方不覺得虧不就成了?晨歸幹什麽反應那麽大?咱們有什麽必要去開會?”

“如果不答應,之後應忘憂恢複記憶就有可能直接動手殺人,怎麽看都是前者更好啊。”

修士點點頭:“從造成影響的輕重來看,你說得對。”

“對那些身負龍血的人來說,也是前者更好。起碼能實現願望。”

“不見得。”修士不認同這一點。

“為什麽?”

“按照丹先生那個搞法,很多人這輩子都白活了。”修士解釋,“這是一種對人性的閹割。每個人輪回轉世都是從混沌中來到混沌中去,輪回過程中,七魄二魂會消散,只有天魂是不變的,它似乎不承載任何記憶和愛恨。”

“這個我們都知道啊。”

“據說成神之後會想起自己無數的前世,修行的大前輩們猜測天魂裏有某種刻印。”修士繼續說,“做過各式各樣的人,做過貓做過狗,做過花草樹木,最後才能成神。”

“或者說,這兒的每一個人,遲早有一天都會成神。當然了,那時間我們壓根望不到頭。”修士不能确保自己這輩子就能修成,但他知道丹賦聖的方法相當于讓那些人的這輩子白活。

“他滿足那些人所有淺顯的欲望,人為地消除麻煩,剔除了做人的種種弊端。那些人的這一世是殘缺的。”修士說,“做草時體會風吹雨淋,烈火焚燒,被動物啃食。做兔子又要吃草,打洞做窩,時時刻刻警惕自己成為他者口中糧。”

“做人最複雜,做人也是最難的。”修士嘆氣,“所以長遠來看,溫水煮青蛙還真不如直接動手。像丹先生舉的那個例子,只接觸傀儡而不接觸真人,那許願者最後也很難蛻變成人。”

中年男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可你也說了,哪怕我們最終的路都是做神仙,這條路也長到看不到盡頭。”男人看了眼面前的飯菜,“只争朝夕不好嗎?下輩子不知自己姓甚名誰,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東西,想不了那麽長遠。”

“這輩子白活就白活呗,反正要經歷那麽多世。”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如果你指的白活是未來幾十年無憂無慮,家人朋友健健康康,不必為財擔憂……我反正不覺得這是白活。”

“我現在呢,有兒有女,家裏還有四個老人,我經不起一點點變故。”男人說,“我明白你的意思。真的,我能理解,但如果是我家出了什麽大問題,讓我用我的壽數去換安穩我都幹,更別說他們所謂的收割還是七十歲之後的事。”

這對他們這一世的人來說基本等于沒代價。

修士也不意外,上層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讓普通人代表來參與會議。

“我估計這件事明面上不會被同意。”修士吃完了飯,“私底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畢竟相比直接沖突,這種交換确實能把影響範圍降到最低。

……

“啊!我的師兄~”丹賦聖捂住胸口,歪倒在地,“為什麽他偏偏是一個詭計多端又陰險邪惡的魔主?”

晨歸站在他身後看着,雙手握緊:“喂!”

丹賦聖哽咽:“可我偏偏還愛上了他。”

晨歸身體劇烈顫抖:“你夠了!!”

“我恨他,可我又愛他。”丹賦聖的手背抵在自己額頭上,他緩緩躺下,“為什麽正直的我會愛上邪惡的他?為什麽我作為耀靈真人會愛上魔主。”

丹賦聖再一次富有感情地“啊”了一聲。

晨歸再也受不了了,他摟起丹賦聖用來裹他的鲛紗,狠狠地撲了上去。

丹賦聖翻滾躲開:“我的師兄!我那邪魅狂狷的師兄!”

晨歸再次撲了上去,這次他逮住了丹賦聖:“什麽破詞!你哪裏邪魅狂狷了?你就是讨嫌!!”

丹賦聖:“小孩子還怪害羞的,不敢承認?”

“你一點都不邪魅!!你就是壞點子多!”晨歸的臉通紅。

丹賦聖試圖掙脫晨歸的束縛,但晨歸的體型比他大,在察覺到丹賦聖的意圖之後,晨歸幹脆壓在了丹賦聖身上,把丹賦聖禁锢在懷裏。

丹賦聖試圖把手伸出晨歸的懷抱範圍,晨歸注意到那塊鲛紗的凸起,他連忙把凸起按回去。按回去不久,另一邊鲛紗又開始往外延伸。

晨歸按了好幾次,直到最後他把丹賦聖給按樂了。

“不好笑。”晨歸聽到丹賦聖的聲音之後嚴肅道。

“那我能怎麽辦?我師弟不理我了,我只能這樣喽。”丹賦聖被鲛紗捂着,聲音有些悶,但這也掩飾不了他語氣中的歡脫,“壞師兄沒法一下子變成好師兄,只能這樣做,讓師弟搭理搭理自己,好可憐哦。”

感受到晨歸身體的僵硬,丹賦聖又說:“我不是故意使壞,我只是想讓矛盾不再尖銳。”

“我知道。”晨歸松開丹賦聖,可這時候丹賦聖卻沒有動了。

晨歸等了一會兒,見丹賦聖還不動彈,他便伸手扒開鲛紗,露出丹賦聖的臉。

“聊正經事的時候不應該牽扯感情。”晨歸說。

“你是在怪我嗎?”丹賦聖問他。

“不是,我想說我沒把情感帶入那些事件。你我性格很不相同,我能理解你,但我不認同。”晨歸說到這兒,又用鲛紗把丹賦聖的臉捂起來才繼續,“你行事對我來說有點讨嫌,但我不讨厭你。”這是不一樣的。

丹賦聖自己用手把鲛紗扒拉開:“噢~也就是說我親愛的師弟還是很喜歡他師兄的。”

晨歸就知道丹賦聖是這個德行,他臉上盡是無奈,看向丹賦聖的目光也堪稱幽怨。

“最近你腦袋裏的戀愛腫瘤還在擴散?”丹賦聖問他,“都這樣了還能擴散?”

“別說得好像它是個什麽壞東西一樣。”晨歸不再壓在丹賦聖身上。

“這個難說。”如果這玩意兒是個情劫,那确實壞得不能再壞了。

其實丹賦聖有聽說過師門長輩幫自己晚輩渡情劫的,那些長輩畢竟見多識廣,手段高明多變,他們幫後輩用最小的代價渡過情劫,走出來了也就好了。

可丹賦聖和晨歸的年齡差距不大,丹賦聖也沒有經驗。

他們那位抽象的師父命裏就沒有情劫這種東西,師姐更是繼承了龍族的優良傳統,她慕強,而慕強的方式是不斷向權威發起挑戰。

至于丹賦聖自己……最近他倒是看了不少小說,不過他不認為那些小說能幫他解決現在的難題。

“描述一下你的感受。”丹賦聖一手撐着自己的腦袋,“看看師兄能不能幫你祛魅。”

晨歸紅着臉別過頭:“我怕你親我,但一閉上眼又是你親我的畫面。”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但是和以前不一樣。我想摟着你,我覺得我現在能摟着你了,我比你高。”晨歸越說越不好意思,可他沒有停下,“老實說,我認真分析過我的感情。”

“那結果是什麽?”

“結果就是我和師父師姐其實沒那麽親近,你長久在我生命裏占據着一位,我的愛和恨都放在你身上了。”晨歸說,“不過情欲還是超出了我的預料的。”

丹賦聖明白了:“也就是說你剛才壓在我身上的時候在想壞事?”

“什麽?!”晨歸驚得抖了一下,“我剛才壓根沒想過……”

“你好狂野哦,一般第一次都是比較羞澀的,會趴在地上不敢看對方的臉吧。”丹賦聖啧啧了幾聲。

“我都說了我沒想這種事!等等!趴在地上不敢看臉?為什麽你會默認我是下位?”晨歸不解。

“我沒默認啊,你自己說的。”丹賦聖兩手一攤。

他自己?哦,心魔的忽悠。

“這樣啊,那也行。”晨歸撓了撓頭。

“什麽叫那也行?你已經覺得我倆未來會發生關系了?”丹賦聖繼續問。

晨歸:……

晨歸在短暫的僵硬過後,緩緩地,緩緩地與丹賦聖對視。

丹賦聖歪了一下頭。

晨歸的表情一寸寸破裂。

“你還真是這麽想的。”丹賦聖明白了。

晨歸一直沒來得及思考這個,他被自己忽如其來的欲望搞得一團亂,甚至忽略了這一點。

他的心魔在醒來之後攻擊性一直都不怎麽強,一副随時都會随風飄散的樣子。

晨歸被丹賦聖點醒之後才意識到,他潛意識裏一直覺得自己會和丹賦聖在一起,可是為什麽呢?

“我,我好像覺得你不會因為我的感情而抛棄我。”晨歸嘗試梳理其中緣由。

丹賦聖點頭:“你的感覺是對的。”

晨歸的說話的音調開始扭曲:“然後我居然狂妄地認為,哪怕你對我沒有情欲,也會順着我來。”

“那确實。”丹賦聖也不是很在意貞操就是了。

“我在道德綁架你。”晨歸有了結論。

“呃,倒也沒有。”丹賦聖只是覺得這個師弟有夠了解他的。

晨歸想要抽劍,丹賦聖伸手把晨歸的胳膊摁住了。

“別這樣,你要是想突破,随時找我。”丹賦聖拍了拍晨歸的肩膀,“雖然我沒有幫人渡情劫的經驗,但我可以順着來。”

“這樣不行的,你不能無底線地縱容我!”晨歸覺得丹賦聖的處理方式太擺爛了。

“怎麽不行,你也是兩千多歲的人了,你有底線不就行了嗎?”丹賦聖不怎麽在意,“我相信,耀靈真人的內核一定是很強大的。”

“我……你……可是你,你都不介意跟我發生關系!”晨歸還是覺得這樣不好。

“我介意啊,你別想做上位,我是師兄。”丹賦聖指向晨歸,眼見晨歸還想說,他在晨歸的胸膛上小幅度快節奏地拍了幾下,“還有,我們倆睡覺,到時候衣服還沒扒你就羞死在床上了,你可占不到你師兄的便宜。”

晨歸連忙拉了拉自己的衣襟。

“身材不錯。”丹賦聖說。

晨歸把地上的鲛紗撿起來,将自己裹住。

“很豐腴。”丹賦聖說完這句之後直接出了結界。

晨歸:???

他低頭看了一眼,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他這是強健的體魄,豐腴是什麽形容詞?!

而且真的豐腴嗎?

好像确實,他是他們師門三人裏最高最健壯的,當然,這不包含應忘憂的本體龍形。

“荒唐!太荒唐了!”晨歸要換一件包裹得更緊的襯衫。

心魔:【樂。】

晨歸有種不祥的預感:【你給我滾回去。】

心魔:【可是你選的這件高領襯衫是緊身的诶。】

晨歸:【……】

心魔:【這裏是師兄的結界,你在這裏換衣服會被師兄看到的吧。】

晨歸:【師兄對我沒有情欲,我的身體他看得多了。】

心魔:【哎喲我真會裝。】

晨歸是真想把心魔從自己腦子裏揪出來捅死,這玩意兒實在太煩人了!

而在結界之外,丹賦聖笑着幫應忘憂研究龍門。

應忘憂看着丹賦聖的表情就知道丹賦聖又欺負師弟了,而且肯定欺負成功了。

過了沒多久,晨歸也出現了。

晨歸居然換上了一套紅色直裾,腳下岐頭履,頭戴長冠。

這一套都是法衣,而且格外華麗。

原本在琢磨龍門上圖騰和材質的人們一齊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了過來。

晨歸不在意,因為這衣服是不顯身材的。

還有,剛才丹賦聖對他的形容太過輕浮,他不能就這麽任由丹賦聖欺負。

他得讓丹賦聖知道他也是會反擊的。

所以晨歸看向了丹賦聖,在清咳兩聲之後,他說:“魔頭,你身材不錯。”

玉獒吓得嘴裏的小鏟子都掉了。

丹賦聖只是挑起了一邊的眉毛,等着晨歸後面的話。

晨歸鼓起勇氣:“挺曼妙的!”

啪的一聲,應忘憂的巴掌狠狠拍在了晨歸的後腦勺上:“輕浮!你就是這麽形容你師兄的?!”

“這不是誇我嗎?”丹賦聖問。

“你給我把嘴巴閉上!”應忘憂沖丹賦聖揚了揚巴掌,丹賦聖立刻抿唇。

最後晨歸默默走到丹賦聖身邊,和他一起琢磨龍門。

丹賦聖看着晨歸笑。

晨歸板着臉,維持自己嚴肅的姿态。

丹賦聖輕輕推了晨歸一下,晨歸晃胳膊把丹賦聖的手晃開。

丹賦聖又推,晨歸繼續晃。

“他倆當這是小學生郊游嗎?”司琛滿臉無奈。

“嗯,你別說,晨歸我不知道,但是丹賦聖估計真是這麽想的。”玉獒狗刨着把小鏟子叼回來,繼續對着龍門上的圖騰琢磨。

丹賦聖跟晨歸互戳結束之後,他從自己的儲物器裏掏出了一堆東西。

鍋碗瓢盆都有,甚至還有不少小臂長的龍形娃娃。

衆人:???

“這些是師姐的父母送我的禮物。”丹賦聖解釋。

衆人:!!!

“啊?!你有這個?!你怎麽不早說?!”白愉沒有參與研究,他修行不行,也不是專修陣法煉器一類的,幫不上忙。

“你之前不是說這個不是我的工作麽?”丹賦聖拿着玩具晃了晃,“我就是過來玩的,而且你們也沒問我有沒有。”

丹賦聖開始翻找那些玩具身上的圖騰文字。

翻了一會兒之後他扯着嗓子喊:“狗兒!!”

玉獒叼着小鏟子刨過來。

“你不是工作了麽?你是琢磨這個的,你琢磨。”丹賦聖指着一個杯子底下的小字,“這裏有一些,那些益智玩具裏的字更多。”

“龍族的文字很難破譯诶。”玉獒一說話小鏟子就掉了。

丹賦聖幫玉獒撿起小鏟子,憐愛地摸了摸玉獒的狐貍頭:“我的小狗兒長大了,已經是學者了,能獨當一面了。你能做好的對不對?”

“你是不是不想幹活?”玉獒問他。

“不是不想幹活,主要是我沒有權威性嘛。狗兒你是教授,你跟官方是有合作的,我相信你。”丹賦聖給他加油打氣。

“我是沒問題,但這事關應女士的記憶,我怕你嫌我學識不夠。只要你們覺得我沒問題就行。”玉獒化為人形,開始翻找玩具裏的文字。

丹賦聖面露微笑。

而在他的內景裏,丹賦聖的神識攥着白泥瘋狂搖晃。

“徒兒!徒兒!!你對師父太冷血了!”白泥晃動着觸手。

丹賦聖停下動作:“那你把龍門的秘密告訴我。”

解謎?

他才懶得解謎,他腦子裏不是有現成的答案嗎?

“徒兒,你變得慵懶了。”白泥譴責他。

丹賦聖稍微停了一會兒動作,然後他搖得更起勁。

猶清真人還有工夫評價他,看來還是力度不夠。

丹賦聖繼續瘋狂搖晃,白泥又吱哇亂叫了好一會兒,最後白泥妥協了。

“龍門的關鍵其實是龍門不該存在。”白泥已經化了,“重生已經完成,你師姐已經從蛋裏爬出來了,倒是‘蛋殼’還沒有被打碎。”

丹賦聖想了想,忽然他就明白了:“是了!師姐的重生和司琛他們很像,司琛他們是借玉玺這種禮器重生,他們是不完整的。按理說師姐是完整的重生,不該有外部挂件。”

“可龍門從我出生開始就立在那裏,它……”

“因為從來沒有龍族越過心中的龍門啊,你師姐是第一條。”白泥微微顫抖,“所以它也一直用不上,龍族的心門是很難躍的。”

丹賦聖把白泥整形成愛心:“那師姐之後如果有第二條龍族要重生呢?”

“龍門不會消失,被打破的只是你師姐的殼而已。很快就會有新的殼豎立起來,也許會換個地方。”白泥很滿意這個造型。

心魔扯了扯丹賦聖的褲腿,随後心魔指向他自己。

他不接受自己沒有白泥可愛。

丹賦聖把心魔揉捏成一個小皇冠,結果白泥覺得小皇冠有意思,直接伸手把心魔撈過去戴自己頭上了。

“龍門上的圖騰呢?那是龍族的文字。”

“哦,那是他們亂刻的。”

丹賦聖:“……你說什麽?”

“我年輕的時候也在這個龍門上刻過,你應該能找到,我刻的‘到此一游’。”白泥的觸手頂端生出五個小指頭,給丹賦聖比了個大拇指。

丹賦聖:“你們這群沒有公德心的混蛋!”

他脫離內景,在擡頭看了一眼龍門之後,有了主意。

玉獒還在琢磨比對文字,好在丹賦聖玩具上的龍族文字有雙語翻譯。

“身姿綽約,玉樹臨風,貌若天仙?”玉獒懷疑自己的比對出了問題,他甚至從儲物器裏掏出了自己以前收藏的其他妖族文字記錄大全,試圖弄清楚這上面是什麽意思。

忽然,坐在龍門底下的丹賦聖捂住腦袋低低地嘶了一聲。

“你怎麽了?!”晨歸連忙扶住身形不穩的丹賦聖。

應忘憂也緊張了起來。

“我感覺……像是鎮魔鎖。”丹賦聖死死摁住自己的胸口,他唇角溢出鮮血。

內景裏的猶清真人為丹賦聖鼓掌。

猶清真人能看到的東西是受丹賦聖這個宿主限制的,之前丹賦聖在結界裏時,猶清真人就什麽都沒能看到。

現在丹賦聖邀請他觀看這一出,顯然是對自己的表演相當滿意。

“還有內鬼嗎?”丹賦聖苦笑一聲,随後他整個人像是被提溜起來了一般,毫無抵抗力地被某個不知名物體甩向龍門。

丹賦聖的身體與龍門接觸的瞬間,魔力驟然迸發。

“啊!!”

龍門直接被撞碎了。

躺在廢墟裏的丹賦聖還在虛弱吐血。

龍門果然沒他硬。

這鍋就讓那群隐藏在官方裏的二五仔背着吧,反正他們做了不少缺德事,這鍋他們想推也推不掉。

他一定要第一時間找到新的龍門,然後在上面刻他們廣場舞的圖解,大家都別想好過。

丹賦聖閉眼暈了過去。

閉眼暈過去之前,他喃喃念了一句:“師……師父?”

猶清真人的鼓掌停了。

這小兔崽子想幹什麽?

這時候還念他的名字?!

想把他塑造成什麽幕後大boss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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