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想吃抄手
第24章 我想吃抄手
陳無渡趕上這輩子的新奇事兒了,“他,戰神,掉湖裏給整感冒了?”
一邊笑一邊翻櫃子找給秦楚煜感冒吃的藥,不忘轉過身叮囑自已的弟子煉丹:“走,我跟你過去瞧瞧,怎麽個事兒?”
寧子慕回去的路上終于不用自已走路了,陳無渡提溜着禦劍飛行,一回生,二回熟,多來幾次輕車熟路。
劍平穩地落在了星禦峰秦楚煜的門前,寧子慕趕快上前推開門,戎離正在給秦楚煜更換額頭上的手帕。
“小秦吶,聽說你生病了,我來看看笑……啊不是,看看你怎麽樣了,我還帶了大補丸來”,陳無渡一邊說一邊努力去瞄床上秦楚煜的真假。
只見秦楚煜面頰紅潤,陳無渡手指敷在秦楚煜的手腕上,“呦呵,這還真生病了?怪稀奇的。”
秦楚煜被他吵得睜開了眼睛,眼神幽怨,一副冷峻的臉龐上透露出一股殺氣仿佛再說“你再多說一句,今天就大擺筵席吧”。
陳無渡先拿出來一個小瓶,從裏面倒出一粒藥丸,剛要塞進秦楚煜的嘴裏,就看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不需要你喂,給我徒弟。
得,陳無渡轉身把瓶子和藥丸交到寧子慕手裏:“這個藥丸一日三次,最好吃點東西墊肚子再服用,你先給這個喂他。”
寧子慕拿着藥丸,又怕在嘴裏不好化開,倒了一杯水端了過去,“師尊,把這個藥吃了。”
白皙如玉的手指捏着藥丸,秦楚煜張開微幹的嘴唇,寧子慕順勢将藥丸塞了進去,好像過于緊張,在拿出來的時候碰到了柔軟的舌頭。
寧子慕瑟縮了一下,飛快拿出手指,上面還殘有師尊的唾液,很熱,口腔的溫度很熱。
寧子慕還在呆呆的愣神,陳無渡的說話聲打斷了他:“那盆水不涼了你去重新換一盆過來,還有那邊那個叫什麽?”
“戎離”。
“戎離,你去再找幾塊新的手帕來,做替換用”。×
陳無渡支開了一行人,秦楚煜有些沙啞的聲音:“有什麽話說吧,特意支開了他們兩個。”
“你這是故意的還是裝的,你可要知道,修仙到達你我二人這種境界的是不會被這些小災小病的給纏上”,陳無渡扶着秦楚煜起身靠在床邊。
秦楚煜慢悠悠地回答:“都有吧,之前寒毒發作的時候大多一個人吃着丹藥挺過,也不讓你們來,這次就突發奇想,想試試一冷一熱到底會怎麽樣。”
“啧,你這不是胡鬧嗎,算算日子你這寒毒快發作了,月滄海能挺過去嗎,還是讓你那小徒弟跟着我們幾個老家夥?”
“我的徒弟自然是我這個當師尊的陪着,年年都發作一次,又不是什麽罕見事了,沒事的,這次我也不是一個人了”,秦楚煜說到最後嘴角輕輕扯了一個弧度。
陳無渡活了幾輩子的人,什麽情形沒見過,更何況秦楚煜和他師弟的事情當時大家都知道的……
“咳,你小子現在什麽情況,有床不讓他去睡,偏偏要來和你睡一張?”,陳無渡一副快說來我聽聽的表情。
秦楚煜溫和了一下的臉又冷了起來,“我星禦峰就那麽兩間屋子,哪裏有多餘的床?”
陳無渡挑了一下眉,寧子慕這時推開了房門,看見坐在床上的秦楚煜:“師尊,你感覺好點了嗎?”
陳無渡撇了一下嘴,“放心吧,他好着呢,誰死了他都不會死。”
陳無渡把自已帶來的藥一股腦全交在了寧子慕的手裏,告訴他哪個是管什麽的,哪兩個一起服用更好,還有寒毒發作時候要吃的丹藥和注意事項,交代的明明白白,最後又補充了一句,應付不過來用我剛才給你的傳音符,只要是在玄靜蒼範圍內都有效。
寧子慕一一記下事項,随後送陳無渡出了門。
寧子慕給秦楚煜倒了一杯水:“師尊,喝點水吧。”
“喂我”,略帶沙啞的聲音。
這事,寧子慕現在是一回生,兩回熟,順利的把水喂到了師尊的嘴裏,伸手把額前的手帕拿了下來,摸了摸沒有之前熱了,長舒了一口氣。
“師尊有什麽想吃的嗎?雖然師尊辟谷了,但是補充體力病才能好轉”。
秦楚煜表面慵懶,實則腦子在不停地轉轉轉:膳堂裏面的嗎,我不太喜歡吃,已經辟谷了,也就是陪陪自已的小徒弟吃;買山下的?好像不太行,還沒有自已的配劍呢,我也不放心。突然想到,前陣時間不是打理出來那個廢棄的廚房了嘛,讓他親手做!
“你會做些什麽,膳堂裏的那些每天吃來吃去的,有點乏味,想品嘗一下自已徒弟的手藝”。
生病了總想吃些有的沒的,寧子慕也理解,畢竟自已生病的時候也想吃平常吃不到的,思考了一下,“抄手怎麽樣?”
秦楚煜溫柔地笑笑:“可以,那就這麽定了”。
寧子慕一把拽走戎離:“走,一起,幫我打個下手。”
廢棄的竈臺前。
寧子慕把每一個工具都用靈力清潔了一番,又從泉水裏打了一桶水,拿出之前下山采買的一些食材,還好當時用靈力做了保鮮,雖然不太齊全,但是也能用。
用綁帶給自已的袖子綁了起來,清水淨水,不得不說,這個時節的水真是透骨,要是在炎夏,拿來冰鎮西瓜不知道會多麽清涼爽口!
寧子慕貼心的幫戎離整理好袖子,在瓷盆裏倒了一些面粉和打好的水,“你就站在這裏揉面可以嗎?就是把分散的面粉和水攪在一起即可,然後反複揉搓”。
戎離随即伸出了一個大拇指,表示自已沒問題。
寧子慕則在木板上将香菇和野豬肉剁碎混合在了一起,也不知道這野豬肉師尊當時買來是要幹嘛的,反正放着也是放着,就今天吃了吧。又往裏面放了一些調味料,記憶裏搜尋奶奶經常做給自已的吃的抄手,自已就在一旁看着。
“嘿,啪,寧子慕你快看,揉的怎麽樣?”戎離把面粉混在一起,然後滾成了一個大圓團,正抛起來,砸癟了再揉成團,反複抛着玩。
這個景象一下子想到了小時候自已就在半米多高的竈臺上搗亂,奶奶在一旁和面管奶奶要面團玩,哎,不知道她老人家現在怎麽樣了。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沒準奶奶還以為我在上學呢,輕輕敲了一下戎離的腦袋:“好啦,別玩了,過來我教你怎麽包。”
感覺戎離的身高越長越快了,再也不是半人半獸的形态了,有一種慈父看兒以長成的淡淡憂傷感。
“話說,戎離,你怎麽長的越來越快了?背着我偷吃什麽了,說!”
“每天早起去後山捕獵算嗎?”
“唉,看來自已長到一米八的希望渺茫啊”,心情通過抄手表現了出來,捏了一個全場最醜的。
份量不大,終于兩個人完成了,架柴生火,戎離直面來回舞動的火光:“我不敢,這個得你自已來。”
沒辦法,寧子慕只好一邊顧着竈臺的火勢,一邊緊盯鍋裏的抄手。
不一會就煮好了,找到了三個碗,均勻地盛進去,戎離不能吃辣就沒給放紅油,自已喜歡吃辣放了滿滿兩勺紅油,然後又給師尊的碗裏放了一勺的紅油,但突然想到生病了不宜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又把放進去的紅油,一勺一勺舀了出來,只有星星點點的紅漂在上面。
戎離早就乖乖地捧着自已的那碗躲自已屋裏享用去了,寧子慕端着兩碗推開了房門。
“師尊,抄手好了”。
寧子慕在秦楚煜面前擺了兩碗抄手,把其中一個紅油少的推到了他面前,紅油多的則自已在享用。
秦楚煜看着面前跟個花臉貓似的小徒弟,寵溺地搖了搖頭,拿出手帕,“子慕,轉過來看着我。”
“啊??”,雖然不知道師尊要幹什麽但還是乖乖照做。
秦楚煜拿着濕潤的手帕在寧子慕的臉上這裏擦一下,那裏擦一下。
寧子慕一對視自已師尊的臉就感嘆“人間尤物,女娲畢設”,糟糕,和自已師尊對視了,臉唰的一下子變紅了。
“怎麽臉這麽紅,也感冒了?”,秦楚煜冰涼的手撫在寧子慕的額頭前。
“沒,沒有,剛才做抄手的時候吃了一個紅油放多的,可能後勁大吧,哈,哈哈哈”,寧子慕一邊尬笑一邊伸手去拿勺子舀自已碗裏的抄手。
秦楚煜不清楚自已對辣的耐受度,但此時他很想吃寧子慕碗裏的抄手。
秦楚煜拽過了寧子慕正要往自已嘴裏送的紅油抄手,“哎?師尊。”
抓着手裏握着的勺子,送進了嘴裏,也許是因為送的太急了,陶瓷的勺子和牙齒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寧子慕有些擔心的問道:“師尊?感覺還好嗎?”
秦楚煜在一旁正襟危坐,嘴裏不停地嚼嚼嚼,“還行雖然辣了一些,但是口感挺不錯的。”
“師尊,你還生病呢,吃藥禁忌辛辣的東西,要謹遵醫囑”。
“那,神醫,我還想吃幾個可以嗎?”,秦楚煜身子往前湊近寧子慕的臉:“可以嗎?神醫。”
“我我我……”寧子慕身子往後倒。
然後一個轉彎坐直,“那師尊喜歡,我這碗給師尊吧,師尊那碗給我”,寧子慕剛要把兩個碗的位置轉換一下就被秦楚煜制止了。
只見秦楚煜用勺子将兩碗抄手裏的湯相互勻了一下子,然後又從自已的碗裏拿了幾個出來放在了寧子慕的碗裏:“我辟谷吃不了幾口的,你幫為師吃幾個吧。”
“好吧,吃了這個辣就以後不能再吃辣的了”。
“那神醫還能親自下廚給為師做飯嗎?”秦楚煜一臉溫柔的看着寧子慕,眼裏潤的都能掐出水了。
對視是人類不帶情緒的精神接吻。
寧子慕此時不敢對視自已師尊的眼睛,“想,想吃什麽在和我說就好了”。
吃完寧子慕迅速拿着碗筷跑到了井邊,提了一桶水上來蹲那刷碗,這一天竟在瞎忙活了,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又想起昨日幾個長老的話,師尊體內的寒毒是不是要發作了。
秦楚煜晚飯時間一直在硬挺着,寒毒已經開始發作了,不知道是冷汗還是剛才抄手紅的作用,已經浸濕了裏衣,連忙從儲物袋裏拿出陳無渡早就準備好的寒毒丹藥。
年年都在吃,這個味道早已厭倦。
寧子慕在衣服上擦着雙手,推開門就看見自已的師尊一臉痛苦,“師尊,你怎麽了?”
“扶,扶我,到床,上,去”,秦楚煜每說一個字都掏空了所有力氣。
寧子慕快速把師尊放到床上,脫了鞋靴,蓋了被子,“師尊,是寒毒發作了嗎?”
秦楚煜閉眼表示默認,寧子慕又把自已的被子拽了過來疊加在師尊身上。
寧子慕現在有些慌了神,第一次遇到師尊的寒毒發作,要不要去找三位長老?
“陪,着我,只要,你,不需要,其他,人”。
“我,我會陪你師尊的,師尊你冷嗎?”
“冷”。
寧子慕把一旁煮茶水的煤炭拽了過來,又快速倒了一杯熱水,用靈力冰鎮到一定的溫度,“師尊,喝一口熱水暖一下肺腑。”
秦楚煜沒有回答自已,只是在被子裏面不停地發抖。
“淦,真希望這寒毒分一半效果給自已,看着師尊這個樣子,心裏好痛”,見秦楚煜現在冷的沒什麽反應。
看了一眼茶杯裏的熱水,又看了一眼床上睫毛已經結霜的秦楚煜,心一橫,自已把茶杯碗裏的熱水喝了,然後對準秦楚煜的嘴吻了下去。
溫熱的水順着舌尖一點點送入,秦楚煜又怎麽會放過這一絲的溫熱,一只手按住了寧子慕的頭,在瘋狂地吸‖吮着,貪婪地奢望更多。
寧子慕被吻|的有些喘不過氣,兩只手在不斷地掙紮,越掙紮秦楚煜的手鎖的越緊,終于好似心滿意足了一般,放開了寧子慕,但好像不夠,然後又輕輕地咬了一下寧子慕的嘴‖唇。
寧子慕仿佛獲得了新生,跌坐在床邊大口喘着氣,而再看秦楚煜雙眸還是緊閉,睫毛微顫,睫毛的霜已漸漸褪去。
用手搖了搖:“師尊”,沒有回應,而想着剛才發生的一切,少年羞紅了臉頰,因為那是他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