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說誰生病了?

第23章 你說誰生病了?

寧子慕快步走過去,接過了秦楚煜手裏的白玉藥瓶,“我來幫你換吧”,看了秦楚煜胸前的傷口,沒想到愈合的速度還挺快,看來這藥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寧子慕綁布條的手越來越慢,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師尊,每次寒毒發作的時候是不是很難受啊?”

秦楚煜沒想到自已沒有告訴他這件事,他還是知道了,“沒什麽大事了,陳年舊事”,說着秦楚煜拽過了寧子慕的一只手,冰涼的手指撫在了手腕上。

果然,還是和昨天表現的一樣,體內的靈力充沛,與二十歲左右的自已可以相提并論,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覺得身體與以前相比有什麽不同嗎?”

寧子慕幫師尊纏好布條,然後悄咪咪地在背後打了一個蝴蝶結,秦楚煜突然開口以被抓包了,回答的有些磕磕巴巴:“哎?我……我嘛,沒,沒什麽不一樣的感覺,吃的好,睡得好,嘿嘿嘿”。

秦楚煜好像知道問不出來什麽結果,站起身來,語氣清冷:“幫我穿衣服”,然後展開雙臂。

寧子慕從衣架上拿下衣裳,從一只手穿到另一只手,每次整理衣服的褶皺時,總能聽到自已師尊的呼吸聲,鼻息從上面吹下來,略過自已的後脖頸,感覺酥酥麻麻的,貼的很近,總會聞道那股好聞的雪松香。

寧子慕從架子上面拿下一條銀白色銀絲線的腰帶,雙手慢慢環過秦楚煜的腰身,将腰帶緊貼腰部帶到前面,然後左系右系都系不好。

那種感覺就是,自已給自已梳頭,什麽發型都可以,但是一旦別人讓你幫他梳一下,就是怎麽樣都做不好,就好像給自已和別人的是兩個人的手,而此時的寧子慕就是這樣的情況。

那根腰帶在寧子慕的手裏擺弄來擺弄去大概過了一分鐘,寧子慕有點着急,然後越着急,它還越容易弄錯。

秦楚煜就低頭靜靜地看着他跟那根腰帶“打架”,最終還是忍不住了,清冷溫和的聲音給寧子慕打了一針“安定劑”,“我來演示一遍給你看”,說着從寧子慕的手裏拿過了腰帶,然後擁抱的姿勢将腰帶環到了寧子慕的腰身上。

“就教一次,你記好”,秦楚煜白皙纖長的手指在腰帶上繞來繞去,清冷的聲音時不時從耳邊傳來,耐心地講解每一個步驟,輕松地完成了每一個步驟。

“好了,現在解下來再給我系上,這回看會了吧?”

寧子慕重重地點了點頭,腦子裏不停地回憶剛才師尊講解的步驟,也乖乖地把系好的腰帶從自已的腰上解了下來。

居高臨下的秦楚煜注視着自已小徒弟的一舉一動,很享受此刻寧子慕的貼身照顧,舌尖舔了舔嘴唇,然後唇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

寧子慕總算是磕磕絆絆地給腰帶系好了,雖然不是很整齊,遠遠看過去好像有點歪了,但是秦楚煜一點都不在意,還有點小開心,小徒弟沒有發現自已的兩只手能動自如。

“去收拾一下,我們出門吃東西。”

寧子慕飛快地穿好衣服,洗漱了一番,打理了自已的頭發,因為不成形狀,還是拿了一根發帶綁了起來,簡單做一個發型的固定,選了和師尊一樣顏色的衣服,銀衣翩翩少年郎。

膳堂。

寧子慕主動去選了幾個菜,正好碰上了剛出爐的斑斓糕,軟軟糯糯的正好順手拿了兩個。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慢慢轉涼的原因,膳堂的人比平常還要多,裏面雲氣缭繞,外面寒露重重。

“師尊,今天剛出鍋的斑斓糕,很好吃的 要不要嘗嘗?”,寧子慕把其中一塊斑斓糕分盤裝好推到了秦楚煜的面前。

在坐下的時候 周圍的聲音又熟悉的響起,這個劇情,這個走向還真是一點不帶變的,寧子慕內心在極力吐槽,不能讓人好好吃個飯先嗎?

寧子慕不知道為什麽,感覺自已的聽力格外的靈敏了,聽到斜前面的第五桌在小聲議論,“就是他,昨天同門看見他差點走火入魔”。

一旁的人打斷他:“你在說什麽?那麽強的靈力柱,你沒去現場你也看見了吧,怎麽都不可能是走火入魔的樣子,八成是練成了。”

又一個人插了一嘴,“這才拜入秦掌門那裏幾個月啊就,這是天賦異禀啊。”

寧子慕聽得一清二楚了,內心笑笑不說話:謝謝你們,這麽擡舉我,天才必然是不可能的,走火入魔……這個我覺得快了!

秦楚煜當然也是聽到了那些議論,往寧子慕碗裏夾了一個水晶蝦餃,“嘗嘗這個,有些燙,剛才險些燙到為師”。

圍觀的一衆人好像路過被雷劈的感覺,尤其是那些今年和寧子慕一起拜入各門派的,來之前聽到的關于秦楚煜的所有傳聞都是什麽清冷,戰神,天才,獨來獨往,一戰成神等等的傳說,然而再一次見面怎麽和傳言的那麽不一樣?舉止溫柔的那個人是誰?被奪舍了嗎?

寧子慕受不了這種氣氛,感覺人多的有點氧氣不足,趕緊吃完和師尊一起出去了。

膳堂裏面溫暖的氣息與外面清晨的寒露來了一個猛烈的碰撞,寧子慕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秦楚煜則是把寧子慕早上非要加在自已身上的大氅解下來披在了他的身上。

寧子慕自然是拒絕的,沒辦法最後秦楚煜拗不過自已的小徒弟,大氅又老老實實地回到了自已的身上。

“今天去竹林吧,我早上給你看脈象的時候發現你體內的靈力一下子達到了頂峰,但現在你自已還沒有辦法去随心的操控它,為師幫你”,秦楚煜清冷溫和的聲音摻雜在清晨的冷空氣裏面冒出陣陣白汽。

竹林,水汽朦胧,初升的太陽透過氤氲的水汽,将光束散進竹林,凋落的竹葉飄撒了一地,混雜着清晨的寒露,走在上面浮動衣擺,浸濕了片片衣角,深吸一口氣,可以聞到即将到來的寒冬。

秦楚煜從儲物袋裏拿出三塊人形等高的鏡子,立在了湍急的瀑布前。

寧子慕不太理解要測試自已的靈力為什麽拿了三塊這麽大的鏡子,“師尊,這三個鏡子是幹嘛的?”

秦楚煜也在耐心的解釋:“這個是水波紋鏡,每個鏡子的表面都有像石頭扔進水裏蕩起的層層漣漪。水,本無形,剛柔并濟,形态不一,其作用也不盡一樣,

你可以将面前三個水波紋鏡想象成你要同時擊打的三個不同目标,也就是‘假想敵’,分別控制你體內的靈力去擊打水波紋鏡的不同地方,記住需要用你最大限度的靈力去擊打。”

寧子慕閉眼凝神,想象自已的靈力從全身各處彙聚于丹田,然後運到掌心,朝着面前的鏡子重重地擊打過去,然而鏡子确無事發生。

寧子慕好不容易幾個月練得小有成就的靈力,此時确“化為虛有”,寧子慕沮喪的都要哭了,水汪汪的桃花眼向秦楚煜投去目光,“師尊……”

秦楚煜安撫着快要掉小珍珠的徒弟,“這只是一個你要在必須經歷的過程,為師曾兩次探上你的脈象,自上次靈力風暴之後,你體內有一股強大的靈力無法調動,但你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反應,只能說明,那股靈力本身就屬于你,只是離開太久,需要時間來适應,為師來陪你一起”,邊說邊拍着在自已懷裏抑郁寡歡的小徒弟。

寧子慕從自已師尊的懷裏慢慢擡起頭,“那師尊,您教我。”

秦楚煜拿起寧子慕的手,自已的手帶動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從寧子慕的胸膛劃到丹田,嘴上不停地說着步驟,終于在第二次嘗試之後,體內的靈力爆發式的打到了水波紋的鏡子上。

寧子慕目瞪口呆,這真是自已體內發出的靈力嗎,終于啊,修仙讓我整到真的了!

秦楚煜讓寧子慕按着剛才的樣子多練習幾次,果然每次都屢試不爽!

秦楚煜用靈力擦幹了一旁石凳上的寒露,坐在凳子上,雙手緊了緊身上的大氅,自已能隐約的感覺到體內的寒毒要到發作的時間了,不知道是在去往月滄海之前還是半路發作,但無論哪種結果,自已都要陪徒弟去的。

寧子慕激動有些熱,看着眼前冰冷刺骨的山泉水,有一種想一頭紮進去的快感,但是太冷了,他不想生病,就蹲在泉水邊洗着雙手。

這時戎離火急火燎的奔跑過來,“寧子慕,你看,你快看我的尾巴”。

寧子慕聽到聲音轉身站起,結果下一秒就被戎離的原身撲了個滿懷,沖力太大,寧子慕一個沒站穩就要向後面的小湖倒去,心裏想着,完蛋,自已怕不是要“透心涼”。

但是倒下去的時候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深,那麽涼,但是感覺身下還有一個人,側頭一看,是自已的師尊!

師尊什麽時候轉到自已身下的,不對,不對,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這水這麽涼,師尊身上還有寒毒,要是生病了怎麽好。

把戎離從自已身上拽下去,起身去扶自已的師尊,果然,師尊的全身都被水浸濕了,這水這麽冷,只是濕了一點點自已就受不了,別說師尊本身就是偏寒的人。

“師尊,快起來,您其實不用來接住我的,都濕了”,寧子慕憑實力演繹了一波什麽叫“越慌亂,越出錯”。

寧子慕本想用風幹衣服和提升溫度的咒法,但是接二連三的把自已師尊身上浸了水的大氅給變沒了,然後莫名其妙地秦楚煜頭上的簪子變成了一朵花。

看着自已的“傑作”,這是寧子慕來到這兒這麽久第一次體會到“絕望”的感覺,“師尊,對不起……”

秦楚煜只是伸出手溫柔地揉了揉寧子慕的頭,“沒事的,為師自已來”,秦楚煜手一揮,原本濕漉漉的衣服瞬間變幹了,變沒的大氅此時幹燥清爽的狀态披在了寧子慕的身上,“披着吧,你剛才浸水了,小心感冒。”

戎離抖了抖身上的水,“對不起,我有點太激動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的對不起!”

兩個人這才注意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寧子慕在定睛一看,眼睛足足大了一圈:“戎離,你的尾巴怎麽回事,怎麽變成兩條了??”

“我也不清楚啊,我今早自已去山上找完吃的就這樣了,仙尊,我這是怎麽了?兩條尾巴,一點都不帥氣,要是三條就好了……”,後面的說話聲越來越小。

寧子慕還想研究一下戎離的尾巴,這下兩條尾巴,雙倍手感快樂!就聽見自已的師尊咳了一聲,猛的回頭,只見自已的師尊,面熱潮紅,不會感冒了吧?!

寧子慕摸了摸自已的額頭,又踮腳摸了摸師尊的額頭,“好燙”,看來真的感冒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寧子慕急忙帶着自已的師尊回到了住處,老老實實地給師尊按在了床上 蓋好了被子,戎離去打了新鮮的冷泉水,比剛才的還要透骨,寧子慕把手帕放進水裏,擰幹的時候手都凍紅了。

把手帕敷在秦楚煜的額前,自已去那個木盒子裏找藥,翻來翻去都沒有治療感冒的藥,都是些什麽外傷塗抹藥,“什麽嘛,這人一年到頭不感冒的嗎,都不備藥。”

“戎離,你先幫我照顧一下我師尊,我去一趟葉悠峰找陳長老,師尊,我出去一下”,寧子慕說完就跑着去了葉悠峰,還不會用靈力飛真麻煩!

“陳長老”,寧子慕氣喘籲籲地推開了煉丹房的門,陳無渡在幾個弟子面前指導煉丹,突然開門一聲大喊給吓了一跳 。

注意到來的人是秦楚煜的那個小徒弟,“怎麽了,慌慌張張的,怎麽比老夫還急性子”,陳無渡面帶微笑,招呼着進來坐。

寧子慕擺了擺手,端起來一旁的茶杯一飲而盡,“不常坐,我師尊生病了,我是來拿藥的。”

“哦?你師尊,秦楚煜,生病了?”,陳無渡活了幾千年第一次覺得還有這種新奇事兒。

“對,早上師尊在竹林陪我練習的時候,不慎落入那個瀑布的湖裏,水太涼了,師尊現在發燒感冒了,但是沒有藥,所以我來找陳長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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