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愛卿讓朕當衆社死
第11章 愛卿讓朕當衆社死
這片大陸尊崇仙道,依照各國百姓的天賦根基,把國家分為三六九等。
黎國普遍都是普通百姓,毫無根基,哪怕稍微有些仙緣的,也是最次的靈根,因而只是三等國家。
各個等級的國家各自就像身處一片世外桃源,強盛的不會因為自身強悍而去欺淩弱小,因而黎國雖小,卻也有千年根基。
黎國一面臨海,三面共有四個鄰國,其中西面一國為二等國家,是不會拉下臉來拜訪一個同自己階級不同的國家,少府監要算的也不過是招待三國使臣所用到的開銷。
此次設宴時間正巧趕上了農歷十五,便順景把宴席地點設在了禦花園,賞着圓月好對酒當歌。
梁國使臣是位文質彬彬的新晉狀元,名喚李東青。
辰國的使臣是同蘇公乘有過命之交的沈懷忠将軍。
白國的來的是金貴的公主,白阮歌,說是有和親的想法。
禦花熱鬧非凡,幾位使臣落座,更加推杯換盞起來。
白阮歌用一把紅骨扇子遮住了自己姣好的容貌,發現周圍還是有不少人偷偷用那種傾慕的眼神看自己,不免有些驕傲,一雙靈秀清冷的鳳眸四下張望,卻沒找到想見的人。
怎麽未設丞相的位子?難不成新登基的皇帝這般無情,上位便要斬殺重臣?
眼神掃過幾位靠前坐的大臣,她有些不思其解和擔憂。
正想着,太監的尖細嗓門便打斷了她的思緒:“陛下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夜流筲原本走的步履沉穩,被這聲喊吓了一跳,先人一步走在前頭,盡量不和某人并肩同步。
只見一儀表堂堂的溫潤少年身着暗黃色龍袍坐上龍椅,衆人才反應過來這就是新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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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卿穿着暗金紫色的袍衫悠閑慢步的落在後面,手上拿着把描金的扇子,粗略一看與白阮歌手上那把的款式一般無二。
黎國丞相扇子不離手,這是衆人皆知的事情,但白國公主可從來沒有這個習慣。
“見過陛下,見過娘娘。”朝中大臣心知肚明陛下娘娘是誰,卻沒有想和別國使臣解釋的意思。
一頭霧水的別國使臣就是怎麽想也想不到黎國真敢立一個男人當皇後,他們不見這一行人中有皇後的影子,全然跟着那太監的喊話跟着喊。
皇後呢?這不除了宮女就是宮女麽。
貼身太監總不會喊錯,跟着喊總沒錯。
“免禮。”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越卿比夜流筲高了一個頭,又是穿的最好,長得最俊,權利最大的,一下子就吸引了三國使臣的眼球,在一衆人目送下淡然的坐在了夜流筲邊上的皇後專屬貴妃椅上。
兩人坐的不是很近,卻用的同一張桌子。
三位使臣吃了一驚,但還是不相信居多,沉默片刻後,白阮歌先沉不住氣,自斟了一杯酒上前:“丞相大人怎麽坐在此處?這似乎于理不合。”
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不着痕跡的看了眼夜流筲,心想定是這新上任的皇帝嫉妒丞相才能過人,故意不給他位置,等着看丞相笑話。
心中卻又有另一個聲音在說:越卿就是皇後。
但她本能的相信前者,越卿可不是斷袖。
想到待會越卿會對她露出感謝的笑容并且坐在她身邊賞月,甚至就此注意到不一樣的她,然後……白阮歌挺了挺腰,目光又炙熱了幾分。
越卿挑眉,慵懶的靠在貴妃椅上,翹起二郎腿,道:“丞相啊……本官如今是皇後了,張貼過榜文的,是吧陛下?”
他特地咬重了“陛下”二字,隐含威脅,叫的夜流筲全身繃直不敢動彈。
他能肯定,若是不順着他的話說下去,他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被迫下,他只得無視白阮歌那五顏六色的表情和散發刀子的眼神,點點頭:“是,是吧。”
他仿佛已經感受到來自四周的熊熊八卦之火,龍椅軟墊更加如坐針氈。
“陛下。”越卿壓低聲音,摁住了他微微顫抖的手,甩開扇子遮住兩人,低語道:“你怎麽緊張做什麽,大庭廣衆,微臣也不敢對你如何的。”
夜流筲瞪了他一眼。
沈懷忠哈哈笑了兩聲,站出來打圓場:“下官祝二位琴瑟和鳴,舉案齊眉。”
這話聽着,怎麽就這麽紮心呢。
李東青便也跟着拱了拱手送上了兩句祝福。
朕真當受不起!
夜流筲想發作,但礙于越卿才隐忍着微笑點頭。
不能自盡,這麽多苦都受過來了,怎麽能因為社會性死亡就舍棄這個活在人間的大好機會呢!
不就是被人當做斷袖,被人當做雌伏奸佞胯下的傀儡嗎!他忍。
越卿笑了笑,明知道他們不過是各自有着利益關系而已,還裝模作樣的把客套話和祝福收入囊中:“幾位客氣了,我就先替陛下謝過了。”
宴會照常,氣氛略微有點暧昧不明,還有好幾道目光在瞟來瞟去。
白阮歌低着頭回了自己的位置,緊咬唇瓣,手中差不多款式的扇子不知如何安放。
夜流筲瞅見兩把扇子款式差不多,一個人風輕雲淡,一個人卻紅唇緊抿,心下頓時了然。
白阮歌估計是喜歡越卿,可惜落花有意,流水只愛銀子。
他低聲調侃道:“愛卿的桃花真是旺啊,都是有夫之夫了,人家還念念不忘。”
本想讓越卿窘迫,卻忘了對方臉皮比城牆還厚。
越卿側身靠了些過來,墨扇張開有意無意的擋在兩人中間,外人根本看不見兩人在扇子後面做些什麽。
他低語道:“陛下這是吃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