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本官需要一個解釋

第23章 本官需要一個解釋

“你!”

“你什麽你!今天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劉錢雖胖,但動作敏捷,許是這種事情做慣了,早已經有了經驗,虛晃一下便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夜流筲的衣袖,大力将人扯了過去。

夜流筲用手死死抵住這個近在咫尺想要靠近的肥頭大耳,心裏翻江倒海,衡量着大不了同歸于盡算了。

只是沒讓他細想,他便被劉錢猛的甩到了床榻上,掙動的手瞬間被扯下來的床幔裹住。

唇齒緊緊咬着,夜流筲這一刻出奇的冷靜下來,就像是初次來到這片大陸,簡直比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還要鎮定。

他開始如那天一樣,皺着眉,冷靜的打量這屋子裏有沒有哪些東西,死起來可以一擊斃命又不是很疼的新鮮死法。

是的,雖然還是很留戀人間,但他想同歸于盡了。

這時候沒人救他,只能和這個油膩的男人同歸于盡。

夜流筲正想着,忽聞門外響起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小厮戰戰兢兢的喊道:“老爺!有,有人求見,小的們攔不住他!”

攔不住?是越卿?

夜流筲眼睛一亮,竟是前所未有的期待。

劉錢正忙着解褲腰帶呢,聽見有不長眼的人來了,不耐煩的罵道:“滾滾滾,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闖進來?不知道爺是徐國的國舅爺嗎?叫人把他打出去!”

小厮苦着腔說:“老爺,小的們不敢啊,他手上有官印,比縣太爺的瞧着高級,指名道姓要見老爺。”

官印?越卿有官印嗎?好像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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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蘇公乘?

夜流筲抿了抿唇,也是,也就只有蘇大人把他當皇帝尊敬。

說不上失落,但顯然沒有方才那般期待了。

夜流筲感覺有點郁悶,越卿平日裏逗他他都那麽配合,他們怎麽說也不算陌生人,怎麽關鍵時候連出手救人都不肯?

分明他也沒有說讓他白救……

劉錢瞅了一眼夜流筲變得絲毫不慌張的臉色,只覺得有股不詳的預感,更不耐煩地吼道:“他娘的哪個狗官這麽不長眼!那個人叫什麽名字?什麽身份?知道老子是誰嗎!”

小厮讪讪道:“小的不知那位大人姓名,但他說他那個官,官印,好像是黎國的丞,丞相。”

!真是越卿!

夜流筲又驚又喜,但真聽到是越卿來了,還是有些肉疼自己的銀子。

罷了罷了,他能來就不錯了,越卿當初可是兩天就搞定了大皇子謀反的事情,可不想蘇公乘,找人幫忙還把他的皇後位置給賣了。

夜流筲在心裏默默拉踩了一下蘇公乘,如今靠山來了,得意的瞪了劉錢一眼。

剛才不還說就是朕的愛卿來了都沒用,你倒是別傻眼啊。

劉錢顧不上看夜流筲的表情,一臉不可置信的停了脫衣服的手:“什麽東西?!”

小厮:“丞,丞相的官印,小的不識字,他是這麽說的。”

劉錢腦袋懸空思考了一會兒,還是不敢相信那個金貴的不得了的丞相不在皇城享受,跑到這鳥不拉屎妖祟作亂的地方湊什麽熱鬧?

一臉便秘的模樣,再次确認:“他,他他他是不是手上,手上拿着把扇子,長得妖裏妖氣禍國殃民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小厮連連應聲。

劉錢臉色更難看了。

叫你嘴欠叫你嘴欠!說什麽越卿來了都沒用,這下好了,真把人家給招來了!

他認命的把剛解開的腰帶系回去,看都不看夜流筲一眼,反手鎖上房門,忙不疊的同小厮一起去大廳找越卿。

他理了理衣服,褶子擠在一塊堆起滿臉笑容,上前套近乎:“哎呦,什麽風把越大人給吹來了,您瞧也沒個人給您泡個茶什麽的,回頭小的教訓他們。”

“今日不是來喝茶的。”越卿坐在椅子上,眼眸微微眯起,聲音清朗悅耳,“本官的人說是被劉員外給帶回來了,本官是來尋人的。”

“這怎麽敢,就是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動您的人啊。”

劉錢心下一抖,心道難不成真是他今天綁回來的小公子?

不能啊,什麽奴才值得這人親自跑一趟?

何況他也沒聽說越卿最近好男風了,只聽說這人荒謬的逼了當今黎國皇帝立他為後了來着。

“是不是搞錯了?不,不知大人口中的人長得什麽模樣?我這就派人去找。”劉錢彎腰獻媚,哪還有剛才在夜流筲面前的嚣張模樣。

黎國國君他是不怕,但越卿是誰!

反正他是不敢惹,不然哪怕他兩個妹妹一個是一等國的皇貴妃,一個是徐國皇帝的嫔妃,徐國皇帝也一定會把他弄死給越卿賠禮道歉。

他就沒見過得罪越卿的哪個有好下場的!

“長得嘛……”越卿遲疑的眯了眯好看的眼睛,似乎是在回想,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瞧着椅子扶手,碰撞出清脆卻像是審判奪命的聲音。

劉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室內靜的只能聽見他自己吞咽口水和“砰砰砰”的心跳聲。

越卿想了好一會兒,才淡淡說道:“長得還不錯,杏眼,笑起來有梨渦,模樣看着很好騙的富貴少爺,穿了件淺藍色的衣裳。”

劉錢抖得更厲害了。

完了,和他今天擄回來的小美人對上了。

等等……他該不會真是黎國皇帝吧?

那他豈不是把如今越卿明面上的伴侶給……

“越大人,小,小的今天确實是從外面帶回來一個,一個穿藍衣服的小公子,但不知道他是,他是您的人,這這這……”

他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還好越卿來得及時,要是真等他生米煮成熟飯,十個腦袋也賠不起啊!

手下的人到底是怎麽幹事的!這禍害來懷德縣了都不知道禀報一聲,害得他差點玩完了!

“嗯。”越卿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帶路。”

“是是是。”

囚禁夜流筲的地方離大廳不遠,劉錢舉步維艱,磨磨蹭蹭的把越卿帶到門口,顫着手開了門鎖,“越,越大人請。”

夜流筲還綁在床上掙紮,聽見開門聲心中咯噔了一下,勉強豎起頭,看見越卿那張臉,瞬間松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癱倒在床上。

越卿看着那截被勒紅的手腕,開着的扇子突然淩厲的收起,似笑非笑道:“劉員外,本官需要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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