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喜歡越卿朕就是狗
第46章 喜歡越卿朕就是狗
夜流筲也沒想到自己只是氣頭之上随口一說,對方竟然真的能答應。
瞬間忘記了動作,神色錯愕:“什麽?”
越卿盯着他,嘴角一勾,抓住了他的手腕,緊接着收起了那副總是欠扁的笑容。
“朕不是……”這個意思……
夜流筲喃喃,想縮回手。
這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越卿真的出大問題了!
夜流筲呆呆看着越卿逐漸嚴肅的臉,眼睜睜看着他下沉身體喝了口水,頭頂的青蓮色蓮花冠浸了幾滴水,栩栩如生,色澤飽滿,那根簪子被漣漪帶着滑落,連帶着整頂玉冠都噗通掉進了水裏。
墨發披散,上身不着寸縷,男人迸發的肌肉白皙有力,絲毫沒有穿上衣服那樣看起來弱柳扶風沒骨頭似的。
夜流筲卻還穿的衣冠楚楚,只是頭發方才被打濕了些許,滴答滴答落着水滴。
撲通!撲通撲通!
心跳聲越來越急促,夜流筲踮着腳尖往後挪了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越卿含着水的嘴和喉嚨,深怕他真的咽下去了。
這溫泉水雖然沒毒喝不死人,但是這些香薰是不能入口的,更何況這是洗澡水,泡着兩個人,天知道這活的泉眼多久才徹底輪回一次水源。
說不準這一池子水裏,還混着前兩天沒來得及換走的水。
越卿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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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流筲如臨大敵,正要張嘴說你還是吐出來吧朕方才說的是氣話,眼前越卿的臉卻突然湊近,眨了眨桃花眼,一口将夜流筲的話吞沒了。
“朕唔……!”
素來澄澈的杏眸狠狠顫了一下,夜流筲整個人都愣住了。
腦海中好像有什麽東西啪嗒一聲斷掉了。
唇上陡然被咬了一下,夜流筲感覺到痛楚,才稍稍回神,眨着眼睛能看見越卿眼眸中倒映出自己的眼睛正在看對方。
若說無妄山那一次是為了救命,那現在……
夜流筲察覺到嘴裏被渡過來一口溫泉水,還散發着香薰獨有的氣味,碰到舌苔有些苦澀,但下一瞬鼻尖卻充斥着淡淡的清香,一如他以往在越卿身上聞到的味道。
他總不能是為了把這口洗澡水故意給朕喝。
傻子都知道現在是在做什麽好嘛!
但是那個荒誕無稽的理由,夜流筲也不敢想,他到底是哪一步出問題了,怎麽老是吸引一些男的!
越狗賊你不是說你不好男風嗎!
朕當時就和蘇禦史說了坊間傳言越卿不留戀花叢說不準是個恐同深櫃,這下好了,真的變成好男風的了蘇禦史看你幹的好事情!
夜流筲一瞬間想了很多,一時間也沒來得及反抗,而是傻傻地愣着,一不留神喉頭攢動,把那口嫌棄的要命的洗澡水咕咚咽了下去。
等等,醉春樓二十兩一盤的嫩豆乳?
!!!
那個時候!
幾萬兩銀票原來是這樣贏回來的!
許許多多奇奇怪怪的畫面争相從腦海深處湧現出來,夜流筲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腦子發暈,卻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真是要了大命了,蘇禦史這就是你說的不好男風?!
蘇禦史你完蛋了!
等他徹底從這些懊悔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兩人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的池子,站在他睡過一宿的桌子面前輾轉了。
夜流筲原本戴的好好的龍冠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一頭烏黑的秀發披落在肩頭帶着潮濕的水汽,被越卿用一只手摁住了後腦勺,輕輕的揉了揉頭發。
他掙紮着推了一下越卿的胳膊,對方這時竟然沒有強行勒住他了,反而是手一松,微微擡起了頭,在兩人面前空出了一些距離。
“怎麽了?”他語氣十分溫柔,柔溺地能讓人沉醉其中,像個勾人的妖精似的。
夜流筲也難得能從越卿那整日裏白皙清光的臉上看到一點醉意似的酡紅。
不自在的縮了縮下巴,夜流筲通紅的耳朵裏都是自己心如擂鼓的聲音,語無倫次道,“這個,就是,你之前不是說,我們這是在……你……我……”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麽,像是真的被吓到了。
越卿還光着膀子,夜流筲視線無處安放,便低着頭看自己的腳尖,總覺得看了好男風的男人,就和調戲良家婦女沒有區別。
夜流筲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廢話,但語言功能好像驟然失去了調節能力,往日裏素會怼人的語言庫空空如也,他絞盡腦汁,搜腸刮肚,補了一句:“……這樣不好。”
“哪裏不好?”越卿有些好笑,用磁性的嗓音循循善誘着。
夜流筲:“……”
他吞了一口口水,“朕是男的。”
越卿:“滿十九了,是個大人了。”
這是滿不滿歲數的問題的嗎!
之前你還說對朕這樣瘦精精的男人不感興趣,瞧着太嫩,現在老牛吃嫩草的還不是你!
夜流筲剮了他一眼,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眼尾泛紅,帶着霧氣的眼睛,瞧着不像是瞪人,反而是嬌嗔。
越卿呼吸一緊,感覺十分上頭。
“你不是不好男風嗎?”夜流筲頂着這個火辣辣能刺穿人的視線,無處逃遁,默默又往後挪了半步。
越卿上前了一步:“本就是帝後,說什麽好不好男風的。”
“你之前還說你對朕不感興趣……”
“陛下之前還急于向微臣證明自己身體很好,可以行夫妻之事。”
“你!明明是你先罵朕又矮又瘦看着像個小孩!”夜流筲憤憤指着他。
一說起這個,夜流筲又要生氣了。
他還沒忘呢,當日在丞相府,越卿上下打量完他,說對小孩子不敢興趣,那臉上的神色分明是瞧不起和鄙夷的意思!
他不過就是生了病多了些,後期營養一下子跟不上,加上之前被大皇子夜流笙綁走一天一夜沒進食,自然是讓本就瘦弱的身體雪上加霜了。
是男人,就不能被嘲笑小和不行!
越卿心虛地閃爍了一下眼睛,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實是有這麽回事。
但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嘛。
當初若是能想到這小皇帝這麽可人,他就多提點要求了。
越卿恬不知恥道:“是微臣有眼無珠,陛下現在長高了不少,正好可以把之前欠下的周公之禮補上了。”
“什麽禮?”
“周公之禮。”
“你!”夜流筲現在是腦子身體全都清醒了,順帶着還想起了某人之前無情的嘲笑,護住自己濕漉漉的衣襟,連連後退,“不行,朕不好男風的!”
除非我在上面,夜流筲默默補充了一句,不過看越卿這架勢,也不像是會同意的樣子。
越卿又逼近了一步,指腹抹了一下晶瑩的嘴唇,摩挲着暧昧道:“陛下嘴上說着不好男風,身體倒是誠實得緊,方才可是纏得緊。”
“朕那是……”夜流筲抿了抿嘴,佯裝鎮定道,“朕那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沒反應過來?”越卿細細咀嚼着這句話,嘴角留着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
“嗯……”夜流筲讪讪點了點頭,不敢和他對視。
夜流筲等了一會也沒聽見越卿說話,以為自己傷人心了,便也不讨人厭的開口了,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下,打了個哈欠,準備靠着桌子睡一宿。
不料男人不知什麽時候從桌子對面繞到身後,一把将夜流筲攔腰抱起,二話不說扔到了床上。
“你做什麽!”
夜流筲一時又驚又怕,越卿身上潦草只批了一件長衫,衣襟開到腹部,什麽都遮不住,穿了跟沒穿似的,原本從池子裏出來的沾在身上的水也已經被空氣吸收幹淨了。
越卿笑着爬上床,眨了眨眼,吓唬道,“自然是趁陛下沒反應過來,抓緊把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一遍了。”
“越卿!”夜流筲杏眼圓瞪,猛的将自己縮成一團滾到了床角,劍眉緊蹙,如臨大敵。
“微臣在。”
越卿笑意盈盈的拉起被子把他卷成團,雖然有些懊悔剛才怎麽沒趁熱打鐵先把人騙到手再說,不過又想起方才夜流筲略微掙紮的意思……
還不急。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越卿把夜流筲塞進了被窩,春卷似的放好,“微臣也不好男風的,陛下這麽激動做什麽。”
鬼才信你不好男風!
夜流筲心中鄙夷了一下,不自在的側過頭去。
這春卷包的嚴實,他根本鑽不出來,這樣也好,睡冷板凳起來腰酸背痛的,實在不是人睡的。
越卿自顧自找了個借口:“微臣這是在為明日的花神節做準備,今日先多熟悉熟悉,明日才能超常發揮。”
我信你個鬼,上次一千兩一杯酒,趁我喝醉偷親的還不是你這個狗!
夜流筲哼哧了一聲。
越卿突然把“春卷”轉過來,舔了舔嘴唇:“要不還是再練練吧。”
“不不不!”夜流筲趕緊閉眼,“朕睡了朕睡了。”
越卿笑了笑,伸手熄滅了屋內的燭火。
安靜下來,夜流筲卻是茫然地睜開了眼,看了好一會黑暗,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等等,洗澡水!
他咕咚一口咽下去的東西是……
夜流筲臉色一變,原本還糾結掙紮扭捏旖旎的內心一下子變得怒火中燒。
草!!!
越卿!狗才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