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愛卿讓朕多讨好他

第52章 愛卿讓朕多讨好他

夜流筲苦惱地皺了一下眉,心裏有些別的念頭在萌芽,他拒絕去想,而是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他習慣了。

對,習慣了。

哪怕越卿脫光了躺在他被窩裏,似乎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因為越卿這人就是這樣不要臉,從一開始的在陌子聞面前上演“活春宮”故意掐人發出一些引人誤會的聲音,到現在騙親偷親灌酒親,沒什麽是這個狗做不出來的。

夜流筲不說話,耳根有些發熱,悶頭走着給他當人形拐杖。

宮徵羽聽見兩人走到門口,憋着笑,看了一下四下無人,悄然化成了一縷青煙,憑空消失了。

夜流筲扶着越卿,一路上仔細照顧着。

馬車直直進了皇宮,聽蘇公乘說,禦林軍已經去收拾剩下的殘局了,有七八人受傷,倒是無人死亡,躲在屋頂的刺客共有三十五人,等官兵到場已經盡數離奇死亡,倒是陛下帶回來的那位殷公子,抓了兩個活的,已經關進大牢由那位殷公子嚴加看管,只等着越卿去審訊了。

“這先不急。”夜流筲沉下臉,沉吟片刻,嚴肅道,“先叫殷九在那裏看着,等越相傷勢好點了再去。”

越卿往他懷裏靠了靠,“多謝陛下關心。”

夜流筲想躲開,可惜晚了一步,只好被迫當人形肉墊。

馬車直接行駛到了長春殿門口,蘇公乘不多停留,拜別離開。

宣了太醫而來,專業的幫越卿處理完傷勢,太醫細微囑咐道:“大人的背部這幾日切莫沾水,也不能受寒,不能行房事,盡量也不要穿太多衣裳,免得捂得潰瘍了。”

黎國冬日短,大部分時間幾乎都是春秋兩季,這幾天雖然已經入秋了,但還是天氣悶熱,極容易出汗。

夜流筲連連點頭,親自送走了太醫,看着越卿光裸的背部,和那條無論如何都忽視不了的箭傷,攢了攢眉,提議道,“這幾天裏你先告假怎麽樣,朝堂上的事情交給你信任的大臣,有什麽事情可以再叫下人去傳話。”

Advertisement

他并沒有要趁機削弱越卿勢力的意思。

事實上,有越卿這邊處理朝中大事,他反倒是樂得清閑,衣食無憂,雖然那些請安的瑣碎折子真的很煩人,但也好過奏折堆積如山,像話本上那樣連抽空去透透氣的功夫都沒有好。

他是來人間享受生活的,不是換個地方繼續無休的工作的。

越卿雙臂還挽着衣袖,一件長衫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臂彎上,上身不着寸縷,只有白色的繃帶繞過緊致的腹肌,乍一看就像衣衫半褪來勾引人的寵妃。

他慢悠悠的把袖子裏的東西掏出來放在桌上,是五張一萬兩的銀票和一張兩千兩的銀票,以及一只裝有九轉還魂丹的錦盒。

越卿臉色較之前紅潤了許多:“長春殿的下人都是宮女,叫她們伺候,總歸是不太合适。”

也是,宮中的宮女多半只有十七八歲,正是少女懷春的時期,怎麽好讓越卿這個沒斷根的男人整日穿的極少的在她們面前晃悠。

但後宮之中多是宮女侍奉,太監雖然是閹人,但也極少出入後宮,因為沒閹之前,還是男人不是。

誰能想到突然就冒出個男皇後來。

夜流筲說:“那先把長樂殿的小太監調過來給你用。”

越卿挑眉道:“微臣現在男風好的緊,這樣也不好吧。”

夜流筲臉色微變,耳尖輕而易舉染了一些粉紅:“……那把李公公調過來。”

小太監長得清秀,李公公已經五十多了,倒是不怕他賊心大起。

越卿:“太老了,微臣看見傷口會裂。”

夜流筲抿了抿嘴:“明天叫殷九過來總行了吧。”

“微臣怕鬼。”

鬼怕你才對。

夜流筲翻了個大白眼:“那你要怎樣?”

“想要陛下親自伺候。”

夜流筲移開了目光,拒絕:“朕每天都要上早朝,上午還要回大臣折子,朕也不會伺候人,實在不行叫太醫十二個時辰一直給你把着脈好了。”

“太醫院聽見這話,怕是要連夜跑路回老家了。”越卿輕笑了一聲,捏了捏夜流筲的手,在他掌心搔了搔癢,“早朝這種事情,少一個陛下無關緊要的。”

“什麽叫做少一個朕無關緊要?”夜流筲趕緊把手抽了回來,臉上泛着淡淡的紅色,眼神越來越閃爍。

雖然說少一個他确實無關緊要,畢竟他也不是專業當皇帝的,有時候其實連大臣敷衍的一些朝堂術語都聽不懂,但能不能尊重一下傀儡皇帝!

可惡!

夜流筲惱羞成怒。

越卿歪了下頭,淺淺笑着:“要不叫幾個負責重要事務的,直接整理好了來長春殿上朝好了。”

“這怎麽行!”

“怎麽不行?”

越卿若有所思,像是對自己突然的提議十分滿意,朝外面喊了一聲,“桃夭,通知蘇大人陳大人孫大人柳大人沈大人,明日一早直接來長春殿,陛下這幾日早朝先停了。”

當重臣一手握着大權就是有這個好處,哪怕皇帝在身邊了也可以兀自做出決定。

夜流筲驚呆了,指着越卿說不出一個字來。

見桃夭真的跑了出去,趕緊奪門而出,追了上去:“不是,蘇大人就不要請了啊!”

越卿老賊!我看你不是喜歡我,你是想要我死!

*

最後,夜流筲還是不知道桃夭那個和越卿一樣壞心眼的有沒有給蘇公乘也報了信。

扶着越卿上了床,夜流筲本想去就着桌子湊合完剩下的四宿,一來現在知道了越卿好像真的喜歡他,要和越卿保持距離,二來也是為了明天蘇禦史真的來了,他好快速和越卿撇清關系,免得被蘇禦史滿皇宮追着罵。

只是人不遂人願,夜流筲才拉開凳子,床榻那邊就響起了一陣病痛呻吟。

越卿一會說傷口癢,一會說胸悶,一會又說渾身發冷輾轉難眠。

那動靜裝的煞有其事,夜流筲被他叫的沒辦法,只好又走過去看看他的傷口有沒有裂。

才掀開床幔,手腕便被鉗住,他來不及反應,驟地被拉了進去。

床帳微動,在半空掀起一層旖旎的波浪。

随後緩緩落下,将床榻罩得嚴嚴實實,只微微從中透過暧昧的燭光,令人心旌搖曳。

越卿眼疾手快的把小皇帝圈在懷裏,趁他沒有回過神來,趕緊就着他的耳朵說道:“今日的刺客,是四王爺的人,梁國皇帝病逝,太子昨日登基了,娶了白國公主白阮歌當皇後,兩國暗中同時同四王爺聯手了。”

“什麽?!”

夜流筲的注意力果然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天大爆料吸引走了。

怔愣地看着越卿:“陌子聞和夜流辰……聯手?為什麽?”

夜流辰一直表現的就只像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縱然是先皇在世時,也從來沒有任何心計顯露,想要奪太子之位。

之前他确實因為越卿的話疑心他,可本身還是就算真的要謀反,也不該這麽快動手的。

還有陌子聞,他不是喜歡原身嗎?

難不成知道了朕不是原來的那個了?!

夜流筲久久不能回神,瞳孔中滿是震驚和後怕。

“當然是為了陛下。”越卿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心滿意足,“一個為了陛下的位置,一個為了陛下的身子,還有一個麽……”

還有一個白阮歌,自然是饞越卿的身子。

三個人聯手,各自都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簡直不要太妙。

這可比當初大皇子謀逆難辦多了,一下子牽扯三國利益,恐怕不好控制。

夜流筲喃喃道:“夜流辰不怕你嗎?他怎麽敢公然……刺殺……”

越卿貼得緊了些,壓低聲道:“因為微臣在旁人眼中,是一手遮天的越相,說一不二的奸臣,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

這要是夜流筲一開始對越卿的印象,相信他真的弱柳扶風,身體嬌弱,後來,便徹底刷新認知了。

“而且……”越卿頓了頓,天神般的俊臉在搖曳的燭光下更加誘人,他玩味地笑道,“劉錢的妹妹,南曹國的貴妃娘娘和徐國的皇後娘娘,也給四王爺添了把火。”

劉錢在黎國身死,他妹妹自然把過錯全怪在了皇帝身上。

原本一等國,二等國和三等國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往來,她們竟然敢暗中支持夜流辰,打破了千百年來的墨守成規。

除了白阮歌,幾乎都是沖着夜流筲來的。

越卿輕嘆了一口氣,圈着懷裏人的細腰,上下摸着,輕佻地往下滑,捏了一下他渾圓的臀尖,咬着耳朵,“怎麽辦,陛下現在只有微臣可以依靠了,微臣肩上的壓力很大呀。”

夜流筲徹底傻眼了,別說發現越卿的動作了,一時連呼吸都忘了。

陌子聞白阮歌兩國聯手已經夠棘手了,這下好了,還插足一個徐國和南曹,怪不得夜流辰敢直接動手了,一個小小的黎國,傾盡全國之力,也不是四個國家的對手啊!

要命!

原來他當初沒死在刀下,是等在這裏吸引火力了!

這要是真的被夜流辰謀反成功了落入他的手裏,可見他的下場要比當初慘上千萬倍!

還不如當初就被殺了算了。

冥仙城就像是一個惡毒的詛咒,讓他永遠無法逃離,起初的一時僥幸活命,仿佛只是為了下一次的教訓更加深刻,讓他再也不敢動逃跑的念頭。

時隔許久,越卿再次吓唬到了人,心裏的惡趣味滿足了。

他看着面前人姣好俊俏的面容驚慌失措,比起當初已經長開了許多,越發深邃俊秀了,便伸手捏住了那挺翹的鼻尖,呼出口熱氣,低語道:“陛下多讨好讨好臣,天塌下來自然有臣給你頂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