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朕猜愛卿是美人蛇

第54章 朕猜愛卿是美人蛇

越卿有趣的笑了笑,好整以暇地抱胸,“哦?”

夜流筲眼神飄忽地拍了拍身邊空着的地方。

越卿也不客氣,脫了衣裳掀開被褥躺了進去。

男人與生俱來的寒氣冰得他寒毛都豎了起來,好不容易捂熱的被窩又冷了下去,無聲地打了個寒戰。

夜流筲忍不住又想懷疑他是不是蛇精了,怎麽天氣還熱着,人還是冷冰冰的,簡直和殷九有的一拼。

不過好歹說出的話是熱乎,胸口那一塊也是熱乎的,使勁捂捂還是能捂熱的。

等人體溫稍稍熱了一點點,夜流筲便拱着被子挪了過去,一雙漂亮的杏眼一眨一眨的,看着越卿,認真的說,“愛卿如今不缺銀錢古玩,手裏還缺個把玩的物件,我當正合适。”

越卿驚訝地挑了挑眉,上下打量夜流筲,戲谑玩味:“把玩?微臣還以為陛下是來侍寝的。”

“當然不是侍寝,怎麽可能……”他低聲否認,臉有些發窘微燙。

仔細想想,自己洗幹淨的躺人家被窩,可不就像是個侍寝的嘛。

還為了讓越卿“把玩”的趁手一點,渾身上下就套了一件綢緞開衫,松垮垮的帶子一扯就掉。

夜流筲不說話了,一邊為自己的賣身求生而感到羞恥,一邊又覺得作為一個大男人,被摸兩下腰又不是什麽大事,反正本來越卿就喜歡占他便宜,也不算吃虧。

但自己送上門,還是頭一遭。

夜流筲故作正經的咳了一聲,佯裝鎮定,摸索到越卿的手,拉着往自己穿着滑膩的絲綢衣裳的腰上一放,道,“愛卿救救朕,以後随便你摸。”

越卿便順着捏了一把,手中滿是細膩的絲綢布料,心裏已經對這身料子做的衣裳有了一個大致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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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說這話,微臣可就不困了。”

男人眼含笑意,桃花眼中滿是玩味和狡黠,似乎在盤算一個巨大的陰謀詭計。

夜流筲心虛的眼神亂瞟,腰上覆着的大手難以忽略,他便幹脆開始轉移話題。

反正已經讨好了,越卿要是臨陣脫逃,他就……他就摸回來還!

夜流筲抿了抿嘴,突兀的開口:“你不困的話,咱們來商量一下接下去怎麽辦好了。”

“朕聽說南曹那邊已經淪為半個修真界了,皇權架空到了極致,如果那邊的人來了,得需要別的一等國派人才能抗衡,越卿,你是不是認識別的什麽一等大國的大人物?”

“不認識。”越卿淡淡地敷衍,手順着腰線往上,摸到了漂亮的蝴蝶骨。

夜流筲偏瘦,一對蝴蝶骨一摸便知道在何處,形狀十分漂亮,像是一只即将展翅的蝴蝶。

手像蛇一下悄然無息的從衣領伸了進去,貼着肌膚,将那對蝴蝶骨細細描摹。

夜流筲感覺背上癢癢的,忍住想要去撓癢的沖動,嗔視道:“那你之前怎麽說天塌下來有你頂着?”

“微臣逃跑的時候會捎上陛下的。”

夜流筲:“……”

這天算是聊不下去了。

不過越卿這人神秘,蘇禦史都說了這人就是有一些神秘色彩在身上的,單看劉錢那哈巴狗似的态度,想來他在南曹應該也能刷得開臉。

夜流筲只能這樣祈求着。

過了片刻,越卿欣賞完那對蝴蝶骨,占夠了便宜,神色突然正經起來,“其實……”

夜流筲還以為他要說什麽大事,傾耳聆聽,臀尖驀地被人揩了把油,那只手捏了捏,像是在掂分量。

他渾身僵直,緊接着手的主人就開口了,“其實微臣還是比較喜歡捏陛下這裏。”

“肉多。”他認真地評價道。

夜流筲的臉轟地一下就炸轟了,羞恥的幾乎要暈死過去,張了張嘴,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并了并腿,正要開口,越卿嘆了口氣,先說道,“很早就想上手了,多謝陛下今日成全。”

“你!”夜流筲氣急。

“微臣這不就舍不得逃跑了。”越卿笑眯眯,意有所指,眨了眨眼。

男人狎昵的動作夜流筲感受的一清二楚,不過好在這人也只是耍耍流氓,占占小便宜,除了捏了兩下,也就輕輕拍了一下。

倒也算是流氓中君子。

個屁!

下流胚子越卿!

夜流筲默默啐了一口唾沫,恨得牙癢癢,手握拳又松開,松開又握拳,安慰自己今天是自己送上門的,有舍才有得。

“現在總該說了吧,你要怎麽應對他們。”

越卿手指摩挲着,感受到懷裏人的僵硬,便不再逗弄他,起身坐了起來。

臉色在燭光中忽明忽暗,說不上來他的表情是喜還是怒,夜流筲看着這樣莫名其妙就轉變面孔的越卿,感覺像是看到了地獄爬出來的惡鬼,莫名有些犯怵,也跟着坐了起來。

越卿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折扇,扇開扇了扇:“其實微臣曾經,也在南曹任過職。”

夜流筲一整個就是驚呆的大動作。

目瞪口呆,下巴都險些掉到地上了,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南曹?你當的什麽官?”

越卿移開眼:“閑散客卿。”

夜流筲狐疑。

相處這麽多日子,他也算是夠了解越卿了,這人一心虛,就會用扇子擋住嘴巴,眼神閃爍的不敢看人。

這樣看來肯定不是什麽閑散客卿了。

想想這人在黎國的做派,說不定南曹國現在還流傳着越卿的傳說。

這樣一來,他就放心了。

不過話說回來……

夜流筲退後了一點,上下瞅了瞅越卿,不禁問道:“所以你到底幾歲了?”

在蘇公乘說的四十歲的基礎上,加上南曹任職的歲數,五十該有的吧。

若是越卿真的在南曹待過,倒是不意外為什麽他五六十歲了還看着那麽年輕了——南曹修仙為主,仙丹妙藥吃兩顆就能讓人芳華永駐,不足為奇。

不對,劉錢是徐國人!

夜流筲腦袋中兩根線突然接上,一下子通暢了許多,問:“你是不是在徐國也當過官?”

越卿臉不紅,心不跳:“微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腳都擡不動,自然是沒出過遠門去徐國的。”

哦,那就是有了。

夜流筲才不信他的鬼話,兀自給他算上了徐國的年頭,“越卿,你是不是和蘇大人一樣歲數了?”

越卿:“……”

他一向狐貍似的精明笑容出現了一絲皲裂,搖扇子的手一頓,才繼續慢悠悠的扇風,“微臣今年才二十二,怎麽能和蘇大人比。”

話語間頗有些咬牙切齒。

夜流筲挪揄:“朕知道了又不丢人,咱們現在都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越卿啪的收起扇子,桃花眼晦暗不明地看着皇帝,驟地摁住對方的後腦勺将人逼近,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眯着,嘴唇貼着夜流筲的耳朵,嗓音低沉沙啞:“六十的男人可是不行了的,倒是二十二,精力旺盛的很,要不陛下自己試試微臣今年幾歲了?”

“倒也不必。”夜流筲讪讪噤聲了。

聽起來,像是年輕氣盛精力旺盛的那種。

只是蘇禦史那時說過越卿不會仙術是個凡人,夜流筲想不通他到底是怎麽這麽多年都不變老的。

哪怕吃了駐顏丹,身體內的器官也不應該止步于年輕時,而會随着年齡逐漸衰竭才對。

蘇大人你的消息果然也不靠譜!

越卿肯定是什麽妖精變得!

厲害點的大妖精,對上半修仙的凡人,勝算也很大。

“陛下試試也是沒關系的。”越卿摟住了夜流筲,“咱們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當然得知根知底了。”

他刻意咬重了知根知底四個字,總讓人覺得他在開黃/腔。

夜流筲連連搖頭,滑溜的退了出去:“不不不,愛卿正值青春,不用試,朕相信。”

男人狀似可惜的嘆了口氣。

夜流筲兀自躺下,睫羽微顫,有一眼沒一眼的盯着越卿的側臉。

現在暫時不用管那四國聯不聯手,他索性也睡不着,反倒是被牽的有些好奇越卿是什麽了。

雖然覺得不大禮貌,但還是感覺越看越像,他沒忍住,問道:“越卿,你是不是千年蛇精?”

體溫偏低,不笑的時候桃花眼幽深滲人,越想越像是吐着殷紅蛇信子的美人蛇,咧開嘴能張開血盆大口把獵物一口吞下。

夜流筲想了想蛇的模樣,還好,他并不怕蛇,越卿要是蛇妖,他倒是很能接受。

可別是狐貍精就行了,狐貍精朕真的有點招架不住。

越卿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好的人,咧嘴笑了笑:“這都被陛下猜到了。”

“你真的是……”

夜流筲吃驚,沒想到越卿真的會承認,還沒說完,越卿便湊了過去,冰冰涼的體溫将話打斷,他輕聲說:“微臣不僅是蛇妖,微臣還有兩根,陛下要不要瞧一瞧。”

兩根?

什麽東西?

蛇信子?

夜流筲眨巴了一下眼睛,大腦遲鈍了一下,在對方戲谑調笑的面孔中猛然有了數,脫口而出:“怎麽可能!朕上次看見了的你只有一根!”

越卿低低地笑着,“親眼看見了,怎麽好污蔑臣是蛇妖呢。”

“你!”

夜流筲一噎,這才明白了自己這是又被騙了!郁悶的蒙住紅彤彤的臉,轉了個身裝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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