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定制
3 定制
◎加錢就好啦◎
魚仙仙：沒什麽信不信，這首歌我會繼續發表的。
魚仙仙：他們比不過我。
FDY音樂：你希不希望加快這首歌發表的速度？
喻羨看完這行字，謹慎發出一個問號。
FDY音樂：我們依舊想要買下你這首歌的版權。
喻羨抿唇，返回重新審視與FDY的聊天記錄。
是有明确提到他們與JQ音樂不和。
地鐵以極快的速度飛馳，喻羨靜坐其中，垂下的長睫還有些濕漉，他沒有立刻回複。
手機上叮咚傳來一條消息。
房東：最晚後天該交租了
喻羨看了會兒，打出一個“好的”。
發送完畢，他切換界面，無所事事翻半天來到醫院小程序，同穆醫生的聊天界面。
喻羨：好擔心是騙我的QAQ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喻羨發完沒頭沒尾的一句，回到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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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和FDY發消息。
魚仙仙：我需要知道你們對這首歌的用途。
FDY音樂：是給我司旗下藝人葉燃，他最近在物色新的單曲。
對面明白喻羨剛經歷抄襲後有所顧慮，将藝人的名字直接報給喻羨。
喻羨在搜索界面輸入葉燃的名字，的确是FDY公司的。
而且是頂梁柱、搖錢樹，因為他的存在，FDY才能在JQ的壟斷下維持。
喻羨看到相關詞條：
#葉燃抵制黃牛#
#甘豐陰陽怪氣，葉燃現場怼回#
将歌切換成葉燃的單曲，喻羨默默調低一格音量，耳機中的歌節奏感極強、鼓點密集。
魚仙仙：我這首整體比較平緩，是他喜歡的？
之前對面都是秒回，這次沒有，喻羨便懂了。
葉燃的曲風統一且有鮮明的個人特色。
他寫的這首整曲平靜，唯一起伏明顯的副歌部分也模糊掉了，葉燃很難看中。
FDY音樂：沒辦法，好曲子難得。
FDY音樂：他願不願意用再說，您這邊考慮的怎麽樣？不滿意的條件可以提出來。
具體條款FDY在此前已經發給喻羨看了。
不論是買斷還是分成，喻羨都可以署名，買斷的價格比三個月的房租要多一些，分成只夠一個月房租。
魚仙仙：不好意思，這首暫時不賣。
FDY音樂：……您是要自己唱作并發行嗎，魚老師您是歌手的話，我們也可以簽的。
喻羨打字的手因為這行話些微停頓。
魚仙仙：我可以給葉燃寫一首更适合他的歌。我的情況比較複雜，不着急聊。
FDY音樂：如果您可以給葉燃定制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魚仙仙：可以的哦，給你們買斷，金額要稍微提一些[可愛]
喻羨和FDY約定他先拟一個demo出來，對面認為可以的話先給定金，定金是整首的10%，相當于一個月的房租。
後天之前寫出來給FDY審核，通過了再去和房東商量一個月交一次房租，三個月交不起呀。
喻羨心裏面計劃好，在地鐵上将自己縮進袖子裏面的手伸出來，沒有實際意義，就在空氣中揮兩下。
他長相本就惹眼，原先不少暗中打量的人看見這個動作，不約而同目光開始閃避。
有被萌到。
喻羨開始循環播放葉燃的所有單曲并根據百度百科上的介紹去看葉燃錄制的綜藝。
定制歌曲，肯定要從了解本人開始。
很快到了交租這天。
喻羨兩天沒出門，他做完最後的校對，頭發亂糟糟地看了眼電腦上顯示的時間。
4:51
有點早……算了，不管了。
喻羨直接發給FDY音樂。
随後站起來，揉了揉眼睛，到落地窗邊拉開窗簾。
看到一輪并不刺眼的紅日，晨光微熹。
整晚沒睡，喻羨脫離創作狀态之後，腦子昏昏沉沉。
他拉回窗簾，定下12點的鬧鐘，沾床秒睡。
*
早上九點，FDY公司負責和喻羨對接的工作人員準時開工。
他正是葉燃的助理。
一打開電腦，工作人員看到喻羨發來的消息先一愣，随後立刻喊葉燃：“葉哥，魚老師把demo發來了。”
“你看呗。”
葉燃坐在真皮沙發上因為早起臭臉，懶得動彈一下。
這兩天助理反複在和他誇魚老師多麽厲害，他為他定制的新歌多麽值得期待。
煩得很，葉燃耳朵都要生繭了。
魚仙仙發來的作曲他看了，感覺就一般。
客觀來說的确可以吊打公司之前給他看的那些破爛。
但不是他喜歡的風格。
風格哪有這麽好改變，葉燃對魚仙仙說的要給他定制作曲的熱情不大。
助理也不去管葉燃的态度，他迫不及待打開郵箱。
點擊魚仙仙發來的歌曲demo，打開，直接外放。
葉燃最開始還是懶散地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在聽到demo幾秒，将腿放了下來。
demo的時長在1分鐘左右。
助理有滋有味地聽完，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忍不住拖動進度條回到原點去尋找具體相似的原因。
不等他動作，葉燃先他一步将進度拖了回去。
助理都來不及去想具體相似的點在哪裏了，他被葉燃驚呆了好嗎。
葉燃在沒有工作的時候非常懶，能不動就不動，行動力為0。
尤其這段時間物色新歌不順利，葉燃更是懶出新高度。
demo的第二遍沒放完，葉燃說：“聯系他。”
助理：……哥，別太愛。
“這會兒應該打不通。”助理看看魚仙仙發來郵件的時間，合理猜測。
淩晨四點發過來的郵件，通宵的概率遠遠大于早起。
“打不通再說。”葉燃完全沒改變主意。
助理只能乖乖聽令給魚仙仙打了語音電話。
果不其然沒有人接。
第二遍demo再次放完，葉燃直接設置單曲循環。
并非常自主地找出紙筆。
助理看着葉燃的樣子，終于明白demo似曾相識的具體原因在哪裏了。
這首歌完全就是葉燃的風格，像葉燃十幾歲那年沒有簽約任何公司時，自彈自唱最初的風格
“哥…”
助理剛說了一個字，被葉燃“噓”聲消音。
等他在白紙上寫下一些東西後，才停筆問：“怎麽？”
“你想約魚老師見面嗎？”
“是啊。”葉燃背靠沙發，“有些事關在網上可說不清。”
助理糾結得七上八下，還是打預防針：“據我所知，很多老師是不喜歡見面的。”
更準确點是不喜歡露臉。
葉燃挑眉：“無所謂，我又不在乎他多醜。”
“你每過半小時打個電話。”
“等他睡醒，我要第一時間和他聯系上。”
*
喻家住宅。
喻夫人葉婉心正在和朋友打麻将。
“胡了。”她将牌放倒。
“哦莫，清一色，胡大了啊。”
桌上的朋友驚嘆，葉婉心卻沒有高興的情緒。
“想什麽呢，和牌還不高興？”
葉婉心嘆氣：“小兒子的事。”
“喻羨有什麽事？長得又漂亮又乖的，你就偷着樂吧。”
“他說想要進娛樂圈。”葉婉心嘆氣。
她繼續說：“他要是健健康康能說話，這種事我們肯定支持，這情況怎麽進？”
“他爸和他哥就說不能同意，現在他一個人在外面住着。”
有人好奇：“房租呢，你們給交着？”
“他哥哥說得要他早點消了不切實際的想法，叫我們別給了。”
麻将開了新的一局，葉婉心心不在焉抓牌。
“今天就是房租到期最後一天，我愁呢。”
“偷偷給呗，也不是沒私房，老公和大兒子問起來就說不清楚，羨羨自己出息。”
葉婉心柳葉眉擰着糾結一陣，喊阿姨拿來手機。
葉婉心：【寶寶睡醒沒，有沒有煩房租的事情？】
她又開了兩局麻将，期間時不時就看眼手機，都沒有等到回複。
上次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她說不幫喻羨交租的地方。
“房東說還沒交上，也不回我，肯定是生氣了。”葉婉心自責。
說着話葉婉心又胡一局。
輸最多的人将籌扔過去，拍板道：“今天就到這，你幫羨羨給了。”
另一人說：“想做什麽你也支持下，不然搞半天還是要說咱們做家長的不理解。”
葉婉心沉吟會兒，才道：“葉燃在娛樂圈發展挺好的，我讓他幫襯下。”
“照着輩分，羨羨還是他小叔。”
朋友說：“葉燃是歌手吧，我聽說他們練聲樂的會練氣息，你家不是檢查起來都沒問題？指不定練練都能說話了。”
葉婉心立刻被說動，開始死馬當活馬醫，在發給葉燃的話裏面加上句：
有沒有好的聲樂、舞蹈課程推薦。
*
喻羨睡到自然醒，一看時間是5:10分。
恍惚沒分清過了幾天。
鬧鐘大概響了，就是沒起什麽作用。
喻羨努力思考時間線時，一個語音電話彈出，FDY打來的，喻羨都沒想接，他又不能講話！
他查看未讀消息，FDY和他約時間見面。
見面嗎？那是demo通過了吧。
房租問題解決一大半，喻羨精神不少。
他退出與FDY的聊天界面，看有沒有別的消息，本想着不會有，結果——
媽媽：【寶寶，房租我交喽[噓]】
附贈一張截圖，是半年房租的轉賬。
喻羨本來還有些沒理清楚，借着金錢的刺激，終于清醒過來。
他下床走兩步沒冷靜下來，最後打開了醫院挂號小程序。
點進聊天框以前，先看到一條未讀，來自穆醫生。
咦？不是說不會回複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