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告別
告別
範微末轉學的事情班級群裏很快就傳了,同學們在群裏表達了自己的不舍。知道徐彙源三人15號晚上要給範微末餞行,有時間的同學也主動表示要參加。
餞行宴最後來了15人,在火鍋店裏坐滿了最大的一桌。
範微末做為主角,在同學們都落座後舉起杯子,“謝謝大家來給我餞行,我不會忘記大家的。”
馮良朝:“不過微姐你也是厲害,高三轉學還能這麽平靜的接受。”
李愧:“微姐真不愧不是一般人,南湘的升學率那麽低競争壓力和北禾有的一拼。”
徐彙源:“對了,你轉去哪個市,哪所學校?”
一杯果汁下肚:“長杉市的培思中學。”
許也等範微末坐下輕拍她的肩膀:“我給你準備的踐行禮物。”
是他們四人去看日出的照片。許也去找照相館把照片打印出來用相框裝了起來。
範微末眼眶倏忽濕潤,一把抱住許也。
比劃:“我走了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氣餒,繼續努力向上生長。我們未來要以更好的樣子來見彼此。”
許也:“好,約定。”
同學們也紛紛送上自己準備的禮物。
範微末一一道謝。
火鍋翻滾的熱氣彌漫在衆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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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熱鬧的氛圍裏,他們暢聊着未來和夢想。
吃完飯範微末的爸爸先來接她離開了,他們後天就要離開,還要回去收拾行李。
17號。
北禾東站。
“各位旅館您們好,由義倉開往南粵東的G1030列車現在開始檢票了。請您到A8A9檢票口檢票,6站臺上車……”
“末末,快到我們了。”
範微末抱着懷裏的相片,看向車站外的城市。
跟着父母走到檢票口排隊。
車站人群熙熙攘攘,大家臉上都是疲憊和忙碌。
虞祈:“趙助理你就在這裏等我們。”
許也和徐彙源下車就往車站跑,虞祈吩咐好也趕緊追上他們。
三人風風火火的跑到人工檢票口去認證進站,打開手機找到範微末乘坐的車次。
還有20分鐘。
三人乘坐電動扶梯上二樓候車廳,跑到A8A9檢票口,一眼就看見了正在排隊的範微末。
徐彙源大喊一聲:“範微末!”
車站的廣播正好響起,蓋住了徐彙源的聲音。
“各位旅客您們好,由渝慶北開往長杉南的G1027現在開始檢票了。請您到A8A9檢票口檢票,7站臺上車……”
但是範微末還是聽見了徐彙源的聲音,她回過頭看見站在隊伍末尾的三人。
“爸媽,我去和我同學道個別。”跑出隊伍,奔向他們。
範母:“末末,該檢票了。”
範母:“你注意時間,抓緊回來。”
“你們怎麽來了?”驚喜。辦了餞行宴,她還以為今天沒有人會來送自己。
看到毫無征兆出現在車站的三人熱淚盈眶,連徐彙源她都覺得比平時順眼了許多。
“好朋友要離開了,我們自然要來送一送。”此時徐彙源一個大男孩也不禁紅了眼眶,“去了那邊有了新朋友也別忘了我們,我們北禾二中F4的友誼是無人能及的。”
嗤笑一聲:“不會的,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你們在我這裏。”指着自己的心髒,“是別人都比不上的。”
許也抱住範微末,徐彙源也紅着眼抱住了她們,虞祈雖然覺得這個行為有點傻,但是他還是上前抱住了他們。
四個人在車站依依惜別。
陽光照在紅色的站名上。
人生就是一座巨大的車站,有人目得地是這裏,也有人出發地是這裏。
過了檢票口的範父範母站在檢票口處看着範微末四人,過了一會兒看了眼時間。
範母出聲提醒:“末末該走了。”
範微末:“快到時間了,我該走了。”
範微末:“再見,常聯系。”
在範微末通過閘機的時候,許也努力發出了一聲,“再見!”
久違的聽見許也的聲音,範微末難以置信的轉過身。眼淚再度失控,和許也揮手告別。
三人目送範微末消失在檢票口,走出車站。他們站在巨大的車站牌下面。
許也感覺自己隐約聽到了列車在鐵軌上行駛的聲音,和範微末好像在自己耳邊輕聲道出,“再見!”
範微末捧着懷裏的相片,看着窗外飛速往後退的城市高樓。“轟”的一聲列車鑽進了黑黑的隧道裏,再次天光大亮城市已經不見蹤影,放眼望去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
短暫倉促的再見。
範微末離開後,徐彙源也沒再提暑假去玩。他覺得他們F4少了一個人去玩已經沒了感覺,安分老實的在家裏做作業。
許也還是每天三點一線,白天上班,下班回來做作業。
直到她偶然看到書桌裏壓在最下面的音樂節門票。
她才想起來喬遷宴的時候祁遇給了自己一張音樂節門票,邀請自己去看他們的表演。
時間太久她都忘記了。
查看門票上的時間,20號晚上19點開始。
許也查看時間,發現已經19號,明天就是音樂節。
立馬上網查好朋友演出應該送什麽東西。
最後選了半天還是決定送花最實在,她也不會挑就送了寓意比較好的向日葵。
晚上19點,書店需要請假。
許也立馬拿手機給藍姐姐發消息請了假。
第二天許也上完酒吧的班,收拾好東西乘地鐵前往音樂公園。
先到花店買了束巨大的向日葵花束。老板特別熱情,送給了許也一張卡片,“小姑娘,這花挺重的。你一個人能拿得動嗎?”
許也接過老板的卡片,在手機打下:「謝謝老板。」
老板這才發現許也聽不見。
向日葵花束很大,讓她上下車不是很方便。地鐵上正是下班高峰期,但好在她只需要乘坐一段2號線就轉了6號線。
6號線人少了很多,許也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把巨大的向日葵手束放在地上,拿出老板贈送的小卡片。
想了片刻,提筆寫下:祝Bahati演出順利!
感受到手機轉來震動,許也拿出來查看。
是徐彙源在群裏嚎無聊。
範微末接着發了十幾張長杉的風景照還有自己新家的照片。
範微末:「長杉好熱,感覺比北禾還熱。」
範微末:「熱jpg」
範微末:「@徐徐圖之,你的暑假作業是不夠你寫嗎?」
許也:「@幹飯幹飯,好漂亮。」
範微末:「小許同學,你在幹嘛?」
許也:「準備去看音樂節。」
拍了一張音樂節門票的照片。
許也:「圖片jpg」
範微末:「很好,看來你有好好照顧自己。」
範微末:「不過你哪來的音樂節門票?」
許也:「喬遷宴時祁遇哥給我的。」
許也:「今天的音樂節他們Bahati有表演,他邀請我去看。」
範微末:「真的!」
範微末:「眼睛發光jpg」
範微末:「我也想看他們的演出,感覺會非常好看。」
許也:「等你回北禾,我們再一起來觀看。」
徐彙源:「我去!」
徐彙源:「許也你去看音樂節居然不叫上我。」
徐彙源:「生氣jpg」
許也:「窘迫jpg」
許也:「我只有一張門票。」
她不是故意不叫徐彙源,主要是她只有一張門票,無法帶着他進場。
徐彙源:「是今天晚上嗎?」
許也:「嗯。」
徐彙源:「等着,哥有辦法搞到門票。」
說完就下線了,範微末又和許也聊了幾句也下線收拾新家了。
過了幾分鐘,虞祈私聊了許也。
虞祈:「小許也,等一下在音樂節門口等我。」
許也:「你也要去音樂節嗎?」
虞祈:「嗯。」
許也不知道虞祈是從哪裏得到的門票,不過她下地鐵後還是在公園的門口等着虞祈。
夕陽的餘晖落在雲上,江風很舒服的吹在身上。
道路兩旁的樹木枝繁葉茂,很多人同許也在同一站下車,都是趕來觀看音樂節。
她聽不見聲音,只能感受到風的吹拂。看着人們前往的方向,确定自己等一下要走的路線。
向日葵花束散發出淡淡的陽光味道。抱的手酸,許也找到椅子把花放到上面。
從書包裏拿出自己的門票看了一直自己的座位,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祁遇給自己的是一張VIP的門票。
再認真一看,發現還是黃金VIP第一排的座位。
感受到肩膀處的拍動,往身後一看。
徐彙源穿着藏青色的上衣和黑色的休閑褲,一臉笑嘻嘻的看着許也。虞祈則是一身黑色套裝,站在徐彙源身旁。
自然而然的拿起許也的書包,“走吧。”
許也本想拿回自己的書包,書包不重她可以直接拿,但虞祈完全不給自己機會。
徐彙源比劃:“音樂節人多,許也你小心點別被擠到。”通過他半個月的刻苦學習和訓練,他現在的手語也比得九分漂亮了。
比完自然幫許也抱着椅子上的花:“走吧。”
許也:“好。我自己拿就可以。”
徐彙源也沒有給她機會,最後她變得兩手空空。
走了大概十分鐘到了第一個檢票口,許也走在最前面進了場,等虞祈和徐彙源兩人進了場她好奇的看了眼兩人的門票。
驚訝的發現兩人的門票也是VIP區的,而且就在她座位旁邊。
徐彙源看見許也的表情一下子就猜到她在想什麽。
徐彙源:“門票是祈哥買的。”
他剛才正想從黃牛手裏買門票。轉念一想許也要去音樂節,虞祈肯定也要去。
聰明如他,立馬私聊虞祈。
知道對方也沒有門票,不過他內心就是無比相信虞祈能拿到門票,讓虞祈也給自己買一張門票。
不到三分鐘,手機就彈出購票成功的消息。
還是VIP區的,那一刻他心裏虞祈就是無所不能的。
買到門票他迅速換衣服出門,和虞祈在轉戰點彙合一同前往音樂公園。
到了第二道檢票口,虞祈和徐彙源掃碼進了場,許也走的人口通道。
最後順利過第三道檢票口,三人到達觀衆席。
VIP區在最前面,場地很大來的觀衆也很多座無虛席,很多歌迷手裏拿着應援幫還有燈牌。
許也看見了Bahati的金色燈牌,還有不同顏色的其他樂隊燈牌。
坐到座位坐下,許也才明白她們這裏是專屬黃金VIP區,有錢都買不到的那種。
剛坐下,許也就感覺到身後人群的躁動。回頭看去,是各大樂隊進場。
走在最前面的許也不認識,但是裏面那位漂亮的女孩子特別顯眼。
一頭利落的狼尾,目光清冽眼角淩厲,黑色的皮夾克讓她看上去十足的高冷女王範。
第三支隊伍是Bahati。
許也一眼就看見了祁遇,幾個月不見他又染了一頭金發。
四人幾乎是同時看見許也三人。
專屬VIP區的觀衆不多,大多是表演樂隊邀請的朋友和家人。
主持人是一位女孩和一位男孩。
男孩穿着一身銀色的西裝,簡約時尚。女孩穿着黃色的禮服,自信漂亮。
現場的聲音很大,許也心髒感受到音樂發出的節拍感。前排靠音響很近,音樂聲很大,許也聽見了這一個月裏最清楚的斷續的聲音。
陽光的餘晖落盡,夜幕下垂。巨大的舞臺燈光随着音樂的節奏跳躍舞動。
兩位主持人站在舞臺中央念着開場詞,三塊大屏幕呈現這次音樂節的主題。
長江音樂節·北禾站
主辦方:北禾音樂文化
贊助公司:齊心集團,德天集團,長海文化有限公司。
看舞臺看得十分入迷,感受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發現祁遇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哪裏冒出來坐到了自己旁邊的位置。
見許也看向自己,祁遇比了一個噓的手勢。他是偷偷跑出來的,許也叫出聲會被人發現。
許也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後把地上的向日葵花束抱起來遞給祁遇。
然後在手機上打下:“祝你們今天演出成功!”
祁遇接過巨大的向日葵花束,露出一個驚訝欣喜的表情,對許也說,“謝謝小許也。”
他并沒有發現許也的不對勁,見許也打字在手機上也只是單純的以為是舞臺的音樂聲太大,許也說話聲有點小,怕他聽不見才打在手機上。
許也看見祁遇嘴巴動了,知道他在和自己說話。
想打下字告訴祁遇自己聽不見了。
剛打下第一個字,祁遇就突然從椅子上起來回了後臺。
許也打字的手停在屏幕上,見祁遇走了把打下的字删除。
虞祈坐在另一側也發現了祁遇,不過見許也和祁遇聊得高興沒打擾兩人。
餘光瞥見許也手機上打下的字,看清後重新擡頭看向舞臺。
許也收起手機,下一秒眼前出現手機屏幕。
虞祈:「等一下告訴他們也不遲。」
許也點頭,收好自己的手機。
主持人介紹了演出的相關節目退到幕後,第一支樂隊站到了舞臺中央。
人群一陣躁動。
樂迷們高舉手裏的應援棒。
第一支樂隊是兩男兩女的組合,許也剛才一眼就看見的酷酷小姐姐也是這支組合的。
她是樂隊的主唱兼吉他手。
屏幕上浮現她們的隊名:浪漫死海。
背景是死海的背景圖,隊名是特意設計的藝術簽名,太潦草的字體讓她認了半天才認出他們的隊名。
許也聽不見,不過後面人群的反應,讓她大概可以猜出浪漫死海主打的是流行音樂。
酷酷的小姐姐唱到高潮處用手撩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鏡頭正好拉近,鏡頭下她冰冷的眼神染上性感,對音樂的沉醉。
現場一片尖叫!
徐彙源感覺自己的耳膜快被身後的尖叫聲震破。
人潮随着音樂的節拍跳躍,揮舞。
那位主唱的嗓音和她本人給人的感覺一樣,清冷帶着疏離感。可她唱着流行的情歌,嗓音和眼神瞬間變得迷人,像罂粟花讓人上瘾。
兩邊的屏幕鏡頭落到觀衆席上,大家揮手和鏡頭打招呼。
中間的屏幕顯示歌曲高潮部分的歌詞。
“你怎知我不愛你”
“你都沒有進入我的心”
“就随意判了我死刑”
……
鏡頭放大,許也看見了小姐姐憂郁的眼神。
她身上的氣質又變了。
身後的觀衆不知誰從懷裏升起旗子,白色的旗子上面鮮紅的字體寫着:請給我的肉|體判死刑,我将把我的靈魂獻給你。
第一支樂隊唱了兩首歌曲,第二支樂隊接着登臺。
是一個六人組合,樂隊都是男生。兩位吉他手和兩位鼓手。
屏幕一黑,猛地亮起:死灰複燃
天空出現了霧?
是四周機器噴撒的幹冰,像被風揚起的萬千灰塵。
樂隊走的是搖滾風,從瘋狂跳動的燈光許也就感受到了激情。
觀衆席的歡呼聲一陣接着一陣,徐彙源的耳朵這一晚上的折磨就沒停止過。
音樂聲很大,虞祈視線的餘光一直落在許也身上。她沒有露出失落,傷心的神色。
死灰複燃的主唱也有兩位,他們配合默契。和臺下的觀衆進行互動,大聲合唱歌詞的高潮。
他們背對背,面對面碰撞手裏吉他,貝斯發出的聲音。
觀衆席上紅色的燈牌刺眼顯目,屏幕是熊熊篝火燃燒。
歌詞一行接着一行照到觀衆席上方。
第二首歌詞是重搖滾風格,高潮過後貝斯手上前唱響rap部分的歌詞。
“這世界真TM差勁”
“但是那又怎樣”
“我要将它踩在我腳下。”
“讓它看着我。”
“嗨。”
“我的手下敗将。”
……
那行歌詞正好落在高高舉起的妻子上,黑色的旗幟上面印着死灰複燃的隊徽,一頭咆哮的獅子。
“我要告訴世界:你是我的手下敗将!”
白色的字體随着揮舞在空中左右搖曳。金色的燈光照亮了那行字體。
他們是狂傲不羁的少年,桀骜不馴的向着世界宣戰。
迷霧遮住屏幕,長江從巨幕上奔騰而過。在人聲鼎沸中,Bahati的隊名乍現到巨幕上。
金色的隊名浮現在浩瀚宇宙中。
許也坐在最前面,四人一眼就看見了她。白樂行朝許也比了一個帥氣的手勢,祁遇則是眨了下眼。
Bahati主打的是也是流行音樂,但是和浪漫死海不同,他們更偏節奏感。
許也聽不見他們唱的什麽,等到屏幕上出現“愛是一物降一物,我是你的克星。”
她腦海裏想起去年冬天在酒吧聽到的旋律,這首歌是搖滾風。
她記得歌曲的片段旋律,去年冬天祁遇在酒吧的吧臺上唱出這句歌詞時,聲音裏毫不掩藏的愛意。
今天她不知道,但是她想應該也是包含愛意的。臺下是為他們加油吶喊,奔赴熱愛的樂迷。
屏幕上出現下一句話。
許也想應該不是歌詞。這句話發在這首搖滾風的歌曲裏不太合适。
“在黎明前,請讓我親吻我的神明!”
觀衆席的旗幟飄揚,猝不及防出現了更多。
上面都是他們吶喊的話。
“愛就是一物降一物。”
“愛,就是自願甘拜下風!”
“保持熱愛,奔赴每一場山海。”
……
四人朝觀衆席歡呼,祁遇拔下話筒在舞臺上轉了一圈,光照在他身上。
他勾唇一笑,像會妖術的狐貍眼神狡猾邪魅。
第一首歌曲結束。
第二首是他們Bahati的樂隊第一首歌曲。
屏幕變出遙控飛機沖破雲霄的畫面。畫面裏鏡頭對準雲層與天空的交接處。太陽正在那裏毫無保留的散發自己的熱量,染紅了整個世界。
四人一同唱出了那句,“我不要向世界宣告失敗,我要飛在雲端宣告死亡。”
歌曲流着血出現在屏幕上,殘缺破爛的歌詞身軀酣暢淋漓的流着血,用最直白的方式讓這個世界知道他們的決心。
許也看見屏幕上鮮血淋漓的歌詞和它本身的意義相契合。
看向舞臺上的Bahati,又轉頭看向觀衆席上揮舞的每一面旗幟,上面的每一句話。
“就算是死亡,我也不會放棄對抗這個B世界。”
第二首歌曲結束,祁遇深喘了幾下,拿起話筒,“下面将給大家帶來我們Bahati的新歌曲《世間不是春天,我們唱着春天》,希望大家喜歡。”
“啊——!”
“Bahati!Bahati!Bahati!……”
叫聲如滔天巨浪!
許也看見祁遇拿起話筒,他剛把話筒重新放在支架上,下一秒許也在巨幕上看見了自己的名字。
她身體與靈魂怔在原地。
Bahati把他們春節在南湖邊随意唱的歌編成了一首新歌。
《世間不是春天,我們唱着春天》
原唱:Bahati
編曲:Bahati
作詞:Bahati,許也,虞祈
作曲:祁遇,林閑晝
吉他&主唱:祁遇
貝斯:林閑晝
鋼琴&合成器:奚歸舟
架子鼓:白樂行
徐彙源看到屏幕上虞祈和許也的名字時,直接原地爆出一句,“我靠!”
立馬轉頭詢問虞祈:“祈哥,你什麽時候會寫歌詞了?”
“還有許也?你們什麽時候寫的這首歌。”
虞祈出乎意料的一怔,随後轉頭看向許也。
她一臉懵圈迷茫的看着巨幕上自己的名字。難以置信自己的名字會在今天晚上出現。
她的名字只出現了短短幾秒,但是給她帶來的震撼卻揮之不去。
觀衆看見許也和虞祈這兩位素人的名字也愣了一下。
但是讓他們更震驚的是這首歌的風格,雖然是流行音樂風格,卻不是所Bahati擅長的,歌曲更偏向輕音樂。
白樂行:“這世界很大,我們在這裏唱歌。”
奚歸舟:“風雪裏卷着我們的歌聲。”
祁遇和林閑晝調節了樂器,歌曲的聲調柔和。
到了許也和虞祈的部分,祁遇拿起話筒對着觀衆,而林閑晝的話筒對着Bahati,他們帶領着觀衆唱出,“我很微小,我想對生活微笑。”
因為上新歌,幕後字幕工作人員把每一句歌詞都呈現在了屏幕上。
當看見自己唱的歌詞出現,許也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唱了出來。歌曲都旋律她是知道的,她的聲音她聽不見,也不知道有沒有發出聲音。
可她還是唱了。
觀衆席的聲音很大,幾乎蓋過了許也的聲音。
虞祈正在找借口先敷衍徐彙源,許也的聲音猝不及防的在他耳邊出現響起。
他愕然轉過頭看向許也,而許也沒有察覺到他欣喜的目光,繼續憑借記憶裏的旋律唱着。
失去聽力的許也極少開口說話,上一次是在送別範微末那天。
許久未開口,她的歌聲很慢很輕又沙啞,眼淚悄然無聲滴落在攥緊的雙手上。
虞祈看見許也都眼淚,呼吸一滞心髒隐隐作痛。
臺上的Bahati也注意到兩人的異樣,都以為許也是高興的流了淚,繼續唱着歌。
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可巨幕上的歌曲她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哼唱的旋律早已和臺上的Bahati迥然不同,卻沒有停下來,跟着屏幕上的歌詞一直重複幾聲音調唱到了最後。
“世間不是春天,我們唱着春天。”
……
“我們被囚在冬夜。”
“在牢籠裏,我們撥動琴弦。”
屏幕最後開始播放全國各地的春天,有西藏神秘不見蹤影的春天,上帝格外戀愛的江南春天。
最後幾十秒,天空從天而降許多如夢如幻,晶瑩剔透的泡泡,夜空下随着燈光漫天飛舞,許也伸出手去觸碰。
漫天的泡泡在燈光下絢爛耀眼。
Bahati也唱到了歌詞的最後一句,屏幕變成全黑,淺綠色一行歌詞似春日攀爬滿牆面的藤蔓,橫占三塊屏幕。
Bahati:“如果世間不是春天,請你唱出你的春天。”
觀衆高舉大旗,“我的靈魂永不宣告死亡!”
燈光全部聚攏聚焦舞臺中央的Bahati。
四人拿起話筒,對着臺下大聲喊出:“Bahati!!!”
接着把話筒面向觀衆,讓他們高喊,“Bahati!Bahati!Baha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