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繡球
繡球
臺上的五支樂隊：“謝謝，謝謝，謝謝大家今天晚上來看這場音樂演出！”
演出結束，人群散去。
江風環繞公園，月亮挂在城市上空。Bahati收拾好東西，和許也三人一同離開。
白樂行高興得和許也展示他的學習成果，對許也比了一個，“一起走吧。”的手勢。
許也點頭。
奚歸舟打趣：“喲，你學得還挺快。”
白樂行剜了他一眼，挽着許也的手臂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七人走到地鐵，許也感受到包裏手機的震動 ，是範微末發給她的私聊。
範微末：「也，音樂節結束了嗎？」
許也：「結束了。」
把剛才音樂節自己用手機錄下的視頻發給範微末。
許也：「視頻MP4」
許也：「視頻MP4」
許也：「視頻MP4」
視頻有點長，範微末一時沒有回複她。許也退出和範微末的聊天界面，發現四十六分鐘前林閑晝單獨給她發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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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頓，擡眼看向正在和祁遇聊天的林閑晝。
所以，剛才他是在給自己打字。不過是以信息的方向發在了綠泡泡上。
點開，只有短短的兩行話。
一行是他的電話號碼。
另一行是：用你的心髒來聽這場音樂。
猛然想起剛才音樂演出結束時巨幕上顯示的最後一句話，也是這句。
不會這麽巧一模一樣，又想起最後所有樂隊登臺時林閑晝遲到了兩分鐘。所以……他是跑去幕後和工作人員商量，特意亮起的這句話。
心髒劇烈跳動。
平靜下來後，她知道林閑晝不想讓別人知道。在聊天界面給他發了一句謝謝。
範微末也看完了三個視頻。
直接消息轟炸許也。
範微末：「啊啊啊！第一個小姐姐好飒！」
範微末：「那眼神勾死我了！」
範微末：「祁遇的新發色好帥！我的天啊！」
範微末：「他是怎麽做到每一款發色都這麽貼合他的！」
範微末：「簡直又帥出了一個新高度！」
……
足足響了一分鐘消息才停下。
範微末：「好想現場聽一次！」
許也：「他們演出好像挺多的，有機會你回來我們一起去看。」
範微末：「大概要高考完才能回北禾。」
範微末：「說正事，明天就是你生日了。」
範微末：「我們認識後，你的第一個生日我不能陪你一起過了。」
範微末：「傷心GIF」
範微末一提，許也才記起明天是自己的17歲生日。
以前的生日她都是沒有辦過，和平時一樣三點一線上班，回家，做作業。今年她想也和平日一樣就好，而且工作經常請假也不太好。
許也：「沒關系，以後有很多機會一起過。」
許也：「貼貼jpg」
“開往新第十二城的列車即将進站……”
虞祈拍了一下她，提醒列車來了。
許也收起手機上了列車，七個人面對面坐着。地鐵上很空曠，七個人聊天還是降低了聲音，避免打擾到其他乘客。
虞祈：“他們說要去聚聚，去嗎？”
今天晚上的演出很成功，Bahati四人打算去聚聚慶祝一下，問問許也三人去不去。
許也點頭。
徐彙源最喜歡的就是熱鬧，也同意去。七人6號線轉2號線，去了江漢街他們Bahati經常去的一家烤肉店。
烤肉店人還很多，裏面暫時沒位置七人在店門口坐下等待。
祁遇和林閑晝去給大家每人買了杯奶茶。
等了十幾分鐘他們進店。
烤肉的全程許也都沒動手，祁遇和虞祈一人坐一邊旁她夾菜，不讓她動手一下。
一桌人都在給許也夾肉，許也面前的盤子已經裝不下了。連連揮手讓他們不用給自己夾了，幾人才收手。
他們一邊聊天一邊烤肉。
虞祈問：“你們怎麽想起把我和小許也的名字加進《春天》裏。”其實完全可以不用加，他當時就是随便哼了幾句，根本就不是很好的歌詞。
奚歸舟：“畢竟是我們當初一起唱的，當然要加你們的名字。”
白樂行點頭：“是啊，《春天》是我們一起創作的。”
“我就說祈哥和許也什麽時候會寫歌了，原來是這樣。”激動，“哥，下次也帶我一起呗。”殷切期待的目光看向Bahati四人。
四人對視一眼，白樂行笑着挽住徐彙源的肩膀，“可以，下次創作一定叫上你。”
拿起果汁：“哥，一言為定！”
“叮咚！”和白樂行相互碰了一下。
吃完飯已經快12點，地鐵已經關了。幾人打算打車回去。
晚上出租車也不好打，幾人拿出手機叫網約車。
許也也拿出自己的手機，時間正好跳到0點。手機彈出一條新消息，是範微末卡點給她發來了生日祝福。
範微末：「祝你生日快樂GIF」
範微末：「視頻MP4」
視頻裏的她坐在新家的陽臺上，背景是湘江，她在視頻裏用手語唱了一首生日快樂歌。
許也看完視頻，給她發了一個謝謝的表情包。
下一秒範微末給許也發了一個生日紅包。
許也：「紅包就不用了。」
範微末：「不行，你快收下。」
許也拒絕不了她，點了領取。
紅包裏面是170，正好對應許也17歲。
許也再次給範微發了一個謝謝的紅包，不曾想範微末的生日驚喜還沒有到此結束。
範微末：「我給你買了生日禮物寄到北禾以後明天能到，你記得拿。」
許也：「末末，不用了。」
不容拒絕：「已經買了，不能退了。」
許也笑了下，發了一個：「親親jpg」的表情包。
範微末：「新的一歲，也，你要健康平安。」
許也：「好。」
許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許也：「我們明天視頻。」
徐彙源站在許也身後，聽見她的笑聲好奇的低頭看向許也，正巧目光不小心看見許也和範微末的聊天界面。
大喊：“我靠！許也，你今天生日啊！”
這一驚呼讓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許也，許也聽不見徐彙源的叫聲還在專心和範微末聊天。
祁遇等許也聊完，把手機屏幕放到許也視線內，「小許也，你今天生日？」
許也視線從手機界面上移開，這才注意到其他人都在看着她，不明所以的正想為什麽都看着她，下一秒就看見了祁遇的手機屏幕上面的話。
她愣了一下，點頭。
還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知道今天是她生日。
祁遇：「怎麽不告訴我們？」
許也：「我不過生日。」
她之前的生日都沒過，這次也自然沒有要過的打算。
祁遇點頭收起了手機，白樂行則是氣鼓鼓的對着許也比劃了一個生氣的手勢，然後轉過身不理許也了。
許也知道他是在生氣沒有把今天是她生日告訴他們。
但是她是真的沒有打算過生日，所以覺得沒有告訴他們的理由。
許也身後的徐彙源則是氣呼呼的找範微末對質去了。
他質問範微末為什麽不把許也生日的事告訴他，長杉的範微末看見徐彙源的消息懶得懶得理他，關上手機寫作業讓徐彙源一個人發瘋。
祁遇收起手機，走到虞祈身邊手搭在虞祈的肩上，挑眉詢問，“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今天是小許也的生日？故意不告訴我們？”
他肯定虞祈一定知道許也的生日，畢竟他對許也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虞祈知道瞞不下來，大方承認了，“嗯，知道。”
他故意不說的，一是知道許也不打算過生日，二是正好他可以和許也單獨過。
沒想到徐彙源會看見範微末和許也的聊天記錄，還會這麽激動的叫出來。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祁遇挑眉放開了虞祈，重新走到許也面前，「現在太晚了，中午吃完飯，下午我們一起給小許也過生日，怎麽樣？」
許也：「不用麻煩了，我生日沒什麽好過的。」
祁遇強勢：「那不行，小許也的生日就要好好過。」
白樂行也轉過身打下：「就是就是，許也妹妹過生日怎麽能不慶祝。」
徐彙源和範微末對質完，也同意祁遇的提議。
許也最後說不過他們，同意下午帶許也去過生日。
全程沒有說話的奚歸舟和林閑晝也沒有反對。
商量好後，幾人叫的網約車也到了。
Bahti四人先離開，接着是徐彙源，虞祈和許也順路一起離開了。
車上虞祈看着許也在搜索帶人出去聚餐去哪裏比較好。
虞祈沒打擾她，他知道如果自己說費用他們出許也不會同意。
車子先到江灘小區，虞祈讓司機等自己幾分鐘，把許也送上樓。
回到別墅已經淩晨一點，虞祈簡單洗漱後就休息了。
早上八點虞祈醒來，拉開房間的窗簾，院子裏景色映入眼底。
吃早餐的時候順手打開手機搜索女孩子會喜歡的花，看了半天還是沒有滿意的。
趙助理：「副經理今天晚上和陽勝公司的王總約了酒局。」
虞祈看見消息簡單回了拒：「繼續盯着。」
吃完早餐，虞祈找到吳叔，“吳叔，你給我找把剪刀，我去花院裏剪點花。”
他剛才在網上看了半天沒有滿意的，醒來時看見院子裏的花開得不錯，決定去院子裏親自剪。
吳叔給虞祈拿來剪刀。
虞祈：“吳叔麻煩你幫我在網上訂一些包花的材料。”
吳叔笑着問：“少爺是要送花給朋友嗎？”
“嗯，她今天過生日。”虞祈道。
來到院子裏虞祈挑選要送的花，春天時讓吳叔種下了許多花。這個季節許多花都開的正好。
玫瑰豔麗的開滿枝頭，虞祈卻不打算送玫瑰。他轉了一圈一直沒看見滿意的，走到花園的盡頭時一種繡球闖進他的眼眸。
夢幻藍的花朵簇擁在枝頭，微風一吹頻頻點頭，陽光照在上面翩翩起舞的蝴蝶精靈。
走進拿出手機搜索，很快baidu就顯示了搜索結果。
花名：無盡夏。品種：繡球花科，繡球屬。
花語：永恒的愛，無盡的希望，生命的力量，友誼長存。
寓意：團聚和幸福，頑強不屈，美滿與忠誠。
很适合送給許也，繡球開得很好，虞祈剪了九枝個頭飽滿的。剪的時候虞祈沒有把葉子剪掉，葉子用來點綴更好看。
回到客廳，虞祈把花放在桌子上去洗手。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外賣員把材料送到，虞祈學着網上的包裝把花包好。
弄好後把桌子打掃幹淨，“吳叔，花我放這裏，晚上我讓趙助理來拿。”
吳叔：“好。”
他不打算出門就帶上花，祁遇他們不知道要帶許也去哪裏玩，帶上花很多時候都不方便。他讓趙助理傍晚來拿，自己晚上送給許也，這樣方便。
回到房間寫暑假作業，中午吃完午飯後八人群開始熱鬧起來。
八人群是徐彙源淩晨一點的時候建的，群名取得也很特別學生風——不要上早（8）
白樂行：「@紙飛機，許也妹妹我們去游樂園怎麽樣？」
許也：「嗯，不過要晚一點。」
接着虞祈收到許也發給自己的私信。
許也：「虞祈，你能陪我去見我爸爸嗎？」
虞祈想起開學時許也說的親生父親，「好。」
許也耳朵快完全聽不見了。早上醒來時她想起父親，時隔九年她想和父親過一次生日。
自己已經完全聽不見，她暫時不想讓許正昌知道，所以考慮半天她想到讓虞祈和自己一起去，幫自己一個忙。
在衣櫃裏拿出一件幹淨的衣服換上，許也下樓導航了一家距離比較近的蛋糕店，買了一小份蛋糕。
七月的北禾像在蒸籠裏，太陽刺眼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和虞祈彙合後，許也告訴了他自己叫他的目的，“我聽不見了，但是不想讓爸爸知道。”
“你等一下可以把我爸爸說的話打在手機上，悄悄給我看嗎？”詢問虞祈。
虞祈：“好，小許也放心吧。”
他知道許也是不想讓父親擔心，所以不讓許正昌知道自己已經聽不見了。
許也不想許正昌知道耳朵的事情，更不想讓許正昌知道耳朵是因為何文莉和魏國華造成的。
以後他們就離開北禾了，永遠不會再見到他們。
她也算了一下，許正昌出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手術完帶上了人工耳蝸，可以重新聽見。
她只想把高興的分享給父親，苦的她自己默默承受就好。
陽光把冰冷的監獄鐵門照的滾燙。
許也停下腳步，虞祈要停下腳步看想她。
沒過幾秒，虞祈驚愕的看着許也。
許也叫他的名字了。
許也叫完比劃，“我聲音有什麽異樣嗎？”怕父親聽見自己聲音的異樣，太久沒有開口和人說話，怕在許正昌面前露餡。
不自然都咳了一聲，“和平時一樣。”
許也點頭帶着虞祈走進探監室。
探監室的窗戶正好對着陽光，光束照進了寒冷的房間，很快房間被照的暖烘烘的。
許正昌看見女兒旁邊的男生，上下打量忽然心裏警鈴大作，惡狠狠的瞪了虞祈一眼。不想讓女兒聽見，心裏低罵，“臭小子仗着一張臉，就敢趁他不在拐她女兒。”
坐下後笑臉盈盈的看向許也，“耶耶，這位是？”
虞祈被許正昌瞪了一眼，如無其事的坐着還直接和許正昌對視了。
聽到許正昌向許也問自己的身份，立馬禮貌自己介紹，“叔叔好！我叫虞祈，是你女兒的同班同學。”
通過許正昌瞪了自己一眼，虞祈也知道他在想什麽，主動解釋，“我和許也就是普通同學。平時我們相互給對方講題，也算許也的半個補習老師，今天她生日說要來和你一起過，我就厚着臉皮一起來見見叔叔。”
虞祈說完，許正昌再次看向他就變臉了，笑臉相迎，“小虞同學，你好！”
虞祈禮貌微笑，想起許也的嗓子對許正昌說，“許也昨天和我們去看音樂節太激動，把嗓子給喊啞了，我今天來也是幫她和你這裏進行傳話。”
許正昌聽完立馬關心許也：“耶耶嗓子沒事吧？”
許也一臉迷茫的看着父親對虞祈短短幾分鐘內進行變臉，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麽，也不能問，餘光看虞祈。
虞祈立馬就看懂了許也的意思，打下他和許正昌的對話。
「我和叔叔解釋了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還有我和叔叔說你昨天音樂節把嗓子喊啞了，他現在在關心你的嗓子。」
許也餘光看完桌子下的話，立馬回複許正昌，“爸，我嗓子沒事。”很長時間沒有說過這麽長的話，許也嗓子開口變得很沙啞，語言功能也退化了許多，一句話說的一頓一頓的，“過幾天就好了。”
有虞祈提前的解釋，許正昌到是沒有懷疑許也的嗓子，不過聽到女兒的嗓子這麽沙啞還是很心疼，“你晚上回去喝點蜂蜜水，潤潤嗓子。”
虞祈做為翻譯員也盡責盡力，快速把許正昌的話打在桌子下的手機。
許也餘光看完立馬回答：“我知道了，爸。”
方便許也看的時候顯得很自然，虞祈做的比較靠後，手機亮度開得正好，不會被許正昌發現。
許正昌一心都撲在許也身上，自然沒有發現虞祈的小動作。
許也把書包裏的蛋糕拿出來。
是一小塊三角蛋糕，蛋糕整體是綠色的上面有兩顆圓圓的青提，青提上有葉子點綴。
“爸，今天是我17歲生日。”許也笑着打開蛋糕，“我特意買了蛋糕。”
許正昌驀地紅了眼睛，許也8歲時他進了監獄，從那以後女兒的每一場生日他都缺席了。
時隔九年再次陪女兒過生日，他心裏又甜又酸。
探監室不能點火，但是過生日的流程還是走了一遍。
過完生日，探監時間也到了。
離開監獄許也向虞祈說了謝謝，也害怕虞祈認為父親是壞人，讓虞祈解釋了父親坐牢的原因。
許正昌當年是工地的包工頭，老板一直拖欠工資不發，他去找老板理論。誰知道那老板叫人把他趕了出來，還派人打了他一頓。
多次讨要工資無果，工地上的工友也需要吃飯也在催他發工資。許正昌拿着磚頭去威脅老板給板給錢，兩人起了争執，許正昌不相信把老板打傷了。
老板直接成了植物人，老板的家屬告了許正昌故意傷人。因為兩人是互毆，但許正昌畢竟把人打成了植物人，被判了十年。
那個老板在床上躺了半年後奇跡般的醒了過來，和家裏離開了北禾，不知道去向。
虞祈聽完，“叔叔沒有錯。”
錯的是那個老板。
許也點頭，她一直都知道父親沒有錯。
他是不小心的，他也不是故意想傷害那個老板。
微風不燥，陽光穿過樹葉在地面撒下星星。
許也拿出手機，八人群裏已經消息99＋。
範微末也聊了幾天，她人不在北禾，但是徐彙源還是把她拉進了群聊。
許也：「我們下午去中山公園吧？」
她想起冬天的時候答應一位小朋友，天氣溫暖時再陪他一起玩。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碰上他，不過她想去試試運氣。
群裏面立馬回應。
奚歸舟：「可以。」
祁遇：「帶兩塊草地墊，我們晚上就在公園辦生日。」
白樂行：「行，我記得宿舍剛好有兩塊。」
徐彙源：「好久沒去中山了。正好去逛逛。」
範微末：「祝你們玩的開心！@全體成員」
範微末：「也，我明年回來再陪你一起過生日。」
許也：「好。」
虞祈等許也回複完消息，帶着許也前往中山公園。他也想起了冬天在公園遇見的小朋友。
虞祈：“走吧，也也。”
這句話他明明可以用手語比劃，但想看看許也的反應他故意打在了手機屏幕上。
許也看見也也兩個字，愣了片刻想起在探監室父親叫自己的乳名。
許也立馬糾正虞祈的錯誤，「是耶耶，不是也也。我爸發音帶方言，這是他給我取得乳名。」
虞祈看完許也的糾正，立馬重新打，“耶耶，走吧去中山公園。”得意洋洋的笑。
許也看着虞祈的笑容，腦海裏自動想到虞祈叫自己乳名的聲音，直接臉紅。
陽光照在地面，穿過樹葉落在了兩人的身上。微風吹過輕撫他們笑容滿面的臉頰。
許也和虞祈到中山公園的時候，其餘幾人已經早早就到了。
夏季中山公園的草地綠茵茵的長得茂密。天氣晴朗，來公園玩的小朋友也比冬天要多，四周都是孩子們歡快的聲音。
奚歸舟帶來了自己的女朋友：“許也，這是我女朋友。我帶着她來一起給你過生日。”
許也點頭對着小姐姐微笑，表示自己很歡迎。
小姐姐上前抱了一下許也，在手機上介紹了自己。很快和許也一言即拍，兩人手拉着手去玩娛樂項目了。
奚歸舟看着抛棄自己的女友，黯然神傷。他就這麽成了孤家寡人，不是放假來陪他的嘛，有點吃許也的醋了。
冬天沒有開放的項目，夏天都開了。
米若雯貼心的每個項目詢問許也的意見後再帶她去玩，玩過山車的時候一位小朋友拉住了許也的衣服。
米若雯以為他是害怕，蹲下問：“小弟弟，你是害怕嗎？拉姐姐的手好不好？”
誰知小朋友搖了搖頭，執意拿着許也的衣服。
米若雯犯難了，許也終于打好字給她看：「雯姐姐，這個小朋友我認識的。」
沒有料到兩人認識她有點震驚，最後帶着兩人一起坐了過山車回到地面。
她告訴了小朋友許也的情況，貼心的把自己的手機給小朋友用，“你有什麽話就打在手機上給小許姐姐看。”
小男孩乖乖點頭，在屏幕上打字：「姐姐，你們為什麽今天才來？」
天氣溫暖後他每天就叫媽媽帶自己來公園玩，就是為了遇見許也他們。
許也：「姐姐放學比較晚，又生了點病。所以來晚了。」
許也：「小之，你媽媽呢？」
指向不遠處的椅子，椅子上的小之媽媽看見他們朝他們揮了一下手。
許也兩人也朝對方點了一下頭。接着許也見天色也不早了，詢問，「你想不想去參加姐姐的生日？」
小之點頭，許也讓他去叫上他媽媽，他沒有急着離開，在手機上打下，「姐姐可以叫上其他小朋友們？」
許也點頭。
他把手機還給米若雯，轉身跑去找自己的媽媽。過了幾分鐘，許也看見他身旁多出好幾位小朋友和他們的家長，他們一共五人手拉着手來到許也兩人面前。
兩人帶着浩浩蕩蕩的隊伍回到草地。
夕陽映紅了天空，江風吹來傍晚的清涼。
徐彙源看見兩人帶回來這麽多人直接傻眼了，碰了一下身旁的虞祈，“祈哥，你找的觀衆有點多了吧。”
虞祈無語：“不是我請的，是許也的朋友。”
他一眼就看見了走在許也旁邊的小之，也認出是兩人冬天遇見的那位小男孩。
Bahati四人到是沒有徐彙源那麽驚訝，就是沒料到許也會帶回來這麽多人。不過還好他們蛋糕買的大，夠分。
他們席地而坐在草地上，中間是10寸的水果蛋糕。
大人們坐在孩子身後。其他幾人坐在家長們旁邊。
五位小朋友圍着許也坐成一個小圈，小之上前幫許也帶上壽星帽子，小朋友圍着許也拍手唱生日歌，聲音童真稚嫩。
許也看不見他們的歌聲，但她知道那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
夜幕中漸漸浮現的星星落下，灑在他們身上。
唱的時候一位小女孩大膽的上前抱住許也，在許也耳邊輕輕念了什麽咒語。
許也沒聽見，但是她感受到了耳邊的輕風。
小女孩從小之口中知道了許也的耳朵受傷聽不見了。她問了媽媽，媽媽說在姐姐耳邊念童話書裏的神奇咒語，姐姐就能重新聽見了。
家長們站在旁邊，小之的媽媽讓他們站好。
許也右手邊是小之和小女孩，左手邊是虞祈和徐彙源。
徐彙源往旁邊空了一個位置，留出了範微末的位置。面前的三位小朋友坐在地上，許也幾人在他們身後半蹲，Bahati和米若雯站在最後面。
“生日快樂！”
“咔嚓”一幀美麗的照片定格，身後是城市亮起的燈光和公園枝繁葉茂的樹木。畫面裏他們對着鏡頭露出笑容，最中間的許也帶着生日帽子。
生日過完，小朋友們和家長回家了。小之這次和許也，虞祈交換了聯系方式。
城市的喧嚣在今夜格外熱鬧。
送許也到小區門口，虞祈把生日禮物送給許也，“知道貴重的禮物這次你不會收我的，這是我在家裏花院裏給你剪的花。”
一束夢幻藍的繡球花，許也覺得很好看。
許也接過花，手裏的禮物已經多的拿不下了。
虞祈幫她拿給其他禮物送她上樓。
客廳的白熾燈下無盡夏的顏色格外美麗。
許也，“這種花好漂亮，有名字嗎？”
虞祈告訴她，這種品種的繡球花名字叫——無盡夏。
我們有無數個熱烈的夏季。
我們有無盡個充滿希望的夏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