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可以陪我睡嗎

第0027章 :可以陪我睡嗎

白照寧如願消失以後的再度醒來,他期待中的自救效果并沒有出現,他仍是被困在那個黑匣子裏。

不過此時此刻,他非常渴非常餓,他不确定這一次消失花了多長時間,但他卻要比以往更虛弱,憑感覺,他覺得自己這是犯低血糖了。

白照寧有氣無力的拍打牆壁制造出聲響,他斷斷續續的叫着司徒盡的名字,一直到像上次一樣,不知是睡着了還是昏迷了,最後他又回到了他的卧室裏。

他的左手臂溫涼得有些僵硬,也不知道點滴是挂了多久,他望着準備見底的點滴瓶,心裏又是混沌一片。

饑餓感和口渴都消失了,這意味着司徒盡只打算讓他靠輸液維持生命特征嗎?

床頭櫃上擺着一個電子鐘,白照寧努力回憶了一下,上一次他躺在這裏距離今天已經過去了三天了!

也就是說在他消失的那三天裏,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那個黑匣子。

營養液見底的時候,司徒盡進來了,他親手将針頭從白照寧的手背上取下,又把一個連着鎖鏈的手铐铐在人手腕上。

“司徒盡,我不想輸液,可以吃飯嗎。”白照寧這會兒已經沒有力氣去跟對方抗衡了,空癟的肚子讓他産生到了無比的焦慮。

司徒盡沒有回話,但給他喂了水。

之後,白照寧又被一個人留在房間裏直到晚上,司徒盡還是像上次那樣主導了一場情./-事。

事後白照寧有些心力交瘁,他很難為情的哭了,他不斷哭訴着司徒盡的一切惡劣行徑,指責對方對自己的囚禁和折磨,但司徒盡燈一關就出去了。

這一夜,白照寧沒睡着,但他強撐了一夜半天後,還是挨不住困意睡過去了。

再醒來,又是那個黑匣子。

然後又是他無法計數的時間流逝,重複不斷的饑餓和幹渴,白照寧在黑匣子裏一直走到自己餓垮暈倒,然後又被帶出去回那個明亮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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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鐘上的日期告訴他,他這次被關在黑匣子裏又是整整兩天。

這次見到司徒盡的第一眼,白照寧什麽質問惱怒的話也想不起說了,他只問:“可以……給我吃飯嗎。”

司徒盡仍舊是無動于衷,他的手背上又有了新針眼,只是這次司徒盡給他喂的水裏,加了一點糖。

而且确确實實是只有一點點,甜味淡得白照寧還沒來得及回甘,嘴裏就開始發酸了。

司徒盡只給他喝半杯,剩下半杯,白照寧眼睜睜的看着對方倒掉了。

他好像這樣被軟禁已經有半個月了,整整半個月裏,他顆米未入,司徒盡怎麽能報複他到這個地步。

時間來到晚上九點多,白照寧一直緊盯着那扇門,看到門打開了,司徒盡進來了,他就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他已經很虛弱了,他不能再做那些劇烈的事了。

不過今天的司徒盡看起來也很累,所以一切結束得之前更快一些,白照寧裹着熱汗很快就睡着了,連計較的力氣都沒有。

次日,白照寧已經忘了這是第幾次被關進黑匣子裏,一想到他又要在這裏面忍饑挨餓兩天兩夜,他連對着黑暗都吝啬了發火的力氣。

而且白照寧感覺自己的眼睛也有些問題了,總是會間歇性的發痛,尤其是離開黑匣子在卧室醒來的時候,那種刺光的不适感一點也不正常。

就好像比起光,他現在更适應這種盲了一樣的黑暗。

所以再再再再一次被帶出黑匣子時,白照寧首先問的就是:“司徒盡,我是不是已經瞎了。”

司徒盡自始至終沉默得和啞巴無差,他這回不給白照寧輸液了,而是讓他口服供能液,白照寧怎麽求他,他都鐵了心不肯給對方吃一點東西。

一整個下午,白照寧都在床上哭,他什麽也不想了,他就想吃東西,為什麽東西也不給他吃呢。

司徒盡好像就是故意掐着時間一樣,兩天餓不死人還能讓他的屁l股剛好恢複,一切步驟都必須按部就班的重複再重複。

可能是出于對充饑的渴望和對黑匣子的恐懼,白照寧今晚在床l/-上已經沒有反-/抗的意思了,他有意無意的配-/合的司徒盡,讓對方對他再兇一點。

這下,一直像個木偶一樣的司徒盡也終于有了點神色變化,白照寧捕捉到了, 他很清楚那叫驚喜,于是他趁熱打鐵,連忙問司徒盡能不能給他吃東西,他想吃東西。

不過司徒盡還是沒有回答他的任何一個字,他有些難以自控的陷在這種/-久違的包容裏,也導致這晚要比之前/時間都長很多。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是,白照寧不想結束,他清楚明白着,這事一旦結束了,他就離被關回黑匣子不遠了,他不想回去。

所以他只能說着那些撓人心癢的話讓司徒盡不能草草了事,讓一切變得更慢一點,讓黑色的懲罰來得遲一點,或許他可以讓司徒盡心軟,就不會再關着他了。

淩晨三點多的時候,司徒盡面帶容光的下床穿起了衣服,白照寧連忙問他:“明天可不可以別把我再關到那個地方去……”

司徒盡回頭看了他一眼并不做聲,準備關燈離開。

“那可以留下來陪我睡嗎!”白照寧連忙抓住對方的衣服一角,手腕上的鐐铐鏈條随着他晃動的手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看着床1上一身痕./跡和汗熱的alpha,司徒盡還是毅然決然的走了,不過沒有關燈。

白照寧又開始哭,他到底要怎麽做才行,司徒盡什麽時候這麽難讨好了,他都不像一個alpha了,司徒盡還不滿意嗎?

過了一會兒,司徒盡又進來了,他緘默的坐到床邊,手裏有一片吐司面包。

白照寧眼睛都亮了,他很是努力的釋放出了一點緩和的信息素,他小心翼翼的問:“可以給我吃一點嗎。”

人在饑餓到極點的時候,求生這樣本能是會讓人自動忽略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而剩下百分之一則是會去思考如何吃飽。

司徒盡撕了一點面包邊,然後送進了白照寧的嘴裏。

入口就軟化的面制品瞬間就打開了白照寧的味蕾,他不舍的慢慢咀嚼着,然後咽下去。

空蕩蕩的腸胃因為這一點點食物的攝入,而引起了一陣短促的痙攣,讓人難受得想換個胃。

白照寧眼巴巴望着那一整片面包,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司徒盡,我們一人一半可以嗎。”

沒想到司徒盡竟然笑了一下。

“你喂我,我也可以喂你。”白照寧盡可能想些好聽的話,“我們一起吃好嗎。”

司徒盡終于有了反應,不過也只是搖搖頭。

“那我只吃面包邊,這樣可以嗎。”

他們兩個人都不喜歡吃面包邊,以前張姨每天大早上還要把面包的邊都給切了才端上餐桌。

緊接着,司徒盡當着他的面把面包邊都撕了下來,然後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

白照寧是真的臨近崩潰點了,他挨不住這種沉默的暴力,準備張嘴罵人時,半片面包塞了進來。

但司徒盡也僅僅給他吃了兩片,這完全沒有任何裹腹作用。

人又要走,他又求對方不要關燈陪他睡覺,司徒盡走了一會兒去拿了一小杯牛奶來,牛奶下肚後,白照寧的嘴老實了,不知不覺也就困了。

但這片刻的關系緩和并沒有改變他繼續被扔進黑匣子裏的事實。

因為有過久違裹腹的記憶,白照寧比之前更懼怕饑餓,在漫長無邊的黑暗裏,白照寧一遍一遍回想着他在卧室裏的場景。

燈光,日光,陽光……明亮的事物在他的記憶力變得愈發神聖,他想見到司徒盡,只有見到對方,他才能和黑暗脫節。

白照寧崩潰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因為這一次的囚禁是他深切洞察得到要比之前都要久的,他完全是到了要輕生的地步。

可這裏一把能捅死他的刀都沒有,白照寧于是去撞了兩下牆,因為出于恐懼和力氣有限,他只撞了個頭暈眼花就不敢了。

他又想到了可以用布條把自己勒死,于是他撕爛了床單,在自缢前,他想起了被子裏那些柔軟的棉花,于是他咬爛被子,讓棉花爆了出來,他抓起一把直接吃進了嘴裏。

然而這棉花根本沒有什麽充饑作用,還非常難以下咽,白照寧吃了一小坨就幹嘔不止,眼淚流個不停。

突然一陣刺眼的燈光,司徒盡不知何時已經就站在了這個房間裏。

白照寧還沒來得及去反應一切,司徒盡就快步過來抱住了他,掐着他的嘴,将手指伸進他的喉嚨裏将那些棉花挖了出來。

“嗯嗚……嗚嗚…”白照寧幹嘔得更加厲害了,嗓子眼癢得他不自覺收緊了喉嚨。

喉管裏的棉花大致被挖幹淨後,白照寧幹脆放聲大哭了出來。

“我知道錯了……”白照寧臉埋進司徒盡胸口裏哭喊道,“別再關我了我不見紀俞了……”

然而聽到這話的司徒盡卻按下了手裏的微型遙控器,這個房間瞬間滅了一半的燈。

“啊啊啊!”白照寧失控的抓緊了對方的衣服,“我!我!我不離婚了!我不離婚了!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還是沒有聽到滿意話的司徒盡又動動手指,讓房間徹底變回了那個黑匣子。

白照寧痛哭流涕的叫喊聲終于可憐到了極致,他主動環住司徒盡的脖子,去親吻對方,嘴裏念念叨叨的重複哭訴說:“我喜歡你司徒盡……我喜歡你……我不離婚了,也不見紀俞了嗚嗚額嗯……我只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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