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貼臉開大

第0030章 :貼臉開大

這天司徒盡帶了個造型師回來,說是要給白照寧修修頭發。

白照寧被關這一陣也有兩個多月了,頭發是長得沒邊了,剪了頭過後,司徒盡又說要給白照寧打個耳洞。

“為什麽……”白照寧覺得這要求實在蹊跷,“我戴耳釘不好看吧。”

司徒盡似乎是有備而來的,而且那個造型師也做好了準備,“好看的,我們各打一個,一人一邊。”

“你也打?”

“嗯。”

白照寧倒沒覺得這是什麽不可行的大事,只是覺得有些無厘頭,不過司徒盡擺明了必須要做這事,他也不敢忤逆對方的要求,只能點頭答應了。

造型師先給司徒盡打的左耳,用的是穿刺的方法,過程很快也很順利,沒一下司徒盡耳朵上就多了一枚素色的銀釘。

到白照寧的時候他有點緊張,說不上為什麽,他會不受控的去幻想造型師會不會趁機殺死他。

他伏在司徒盡懷裏,将自己的右耳交了出去,穿刺的痛感只有一瞬間的激烈,白照寧就坦然接受了這件莫名其妙的小事。

看着鏡子裏的兩人,白照寧感覺自己耳朵上多了個耳釘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新鮮感,因為他以前偶爾也會戴些騷氣的耳夾玩玩,反倒是司徒盡看起來猶如換了一副新面孔一樣。

就好像,板板正正的法典封面上貼了一張玫瑰貼紙,看似攪亂了明面章法,但不免也露出了一點風月的私心。

等到耳洞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司徒盡拿來了一對三角形狀的耳釘,他們各帶一只。

司徒盡問他喜不喜歡,白照寧談不上喜歡,就答非所問了:“好看。”

于是司徒盡又說:“這釘子有後扣,摘下來比較麻煩,還有,沒有我同意你不準自己摘,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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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

“因為會爆炸。”

白照寧不以為然,“你在裏面裝炸藥了?”

“差不多吧,總之如果你敢擅自亂跑的話,耳釘就會爆炸,炸掉一只耳朵肯定是沒問題的。”

司徒盡竟然是用一副很認真的口吻在說,這怎麽聽都毫無可信度吧。

不過白照寧早就覺得不對勁了,這會兒他稍稍從司徒盡的行事風格分析了一下這件事,心裏立馬就有猜想。

“你是不是,在裏面裝定位了……”

沒想到白照寧這麽快就猜到了,司徒盡多少有點欣慰,他點點頭承認了:“既然猜到了,以後還敢想着用電腦報警求救逃跑嗎?”

司徒盡是怎麽知道的?!他明明只是在腦海裏計劃都沒有真正實行過,白照寧背後發寒的摸了摸耳垂,“你天天這樣關着我,我還能跑到哪裏去,你把我想得也太厲害了……”

“總之想沒想,你自己心裏清楚,這東西戴上了只有我的允許才能摘下來,如果你敢摘了跑了,讓我抓回來我就把你耳朵剪下來,我說到做到。”

突然之間,白照寧又不覺得這耳釘有多好看了,又或者說,這根本不是什麽裝飾品。

這是世界上最小的枷鎖。

……

在還有一周就要去做腺體修複手術時,司徒盡突然說要帶白照寧去一趟京市。

而且司徒盡還讓他認真梳洗打扮了番,看起來好像是有什麽很隆重的事情。

他換好衣服出來後,司徒盡過來替他把襯衣扣子扣到了頂,還一副訓斥口吻道:“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正規場合不要太張揚個人風格。”

白照寧無辜得很,又不是全天下的衣服款式都是要捂得嚴嚴實實的,“這衣服就是這樣的……”

“今天不一樣,事情比較特殊。”

“你要帶我去哪。”

司徒盡從口袋裏摸出一枚戒指給對方推進無名指裏,說:“去領你爸的東西。”

……

以前白照寧從來沒去想過自己父親有多厲害,反正他生下來時,他爹就是個上校了,後來一路幹到軍長時,也正是他剛剛開始做生意那兩年。

司徒盡說他什麽都不懂,白照寧心裏是承認的,他确實沒什麽商賈天分,他能有頭有臉的混這麽多年,其實前腳全靠他媽給他打下來的基業,後腳則全靠他爹的威風撐着。

車子一路開到了很是莊嚴肅靜的建築群裏,這裏的每棟樓上都挂着國旗和國徽,他們一下車,就有兩個軍裝打扮的年輕人過來接應。

兩人被領到了這兒最大的會堂裏,裏面已經坐滿了一半的人,他們跟着指引找到了對應的席位坐下,白照寧擡頭看了一眼大堂頒獎臺上拉的橫幅,原來是軍士表彰大會。

可惜的是,別人都是拖家帶口來看領獎,他和司徒盡卻是來代領的。

半小時後,大會正式開始了。

白照寧一直都有點緊張,司徒盡問他緊張什麽,他又說不出來,等到主持人公布了表彰的名單後,他才想明白自己緊張什麽:“感覺自己擔不起他的獎章。”

“你這麽想……”司徒盡想了想,“其實也正常,這不是一般人能擔得起的,不要多想。”

白照寧點點頭,心裏說不上的陰郁。

等到他上臺替亡父領了意義非凡的獎章時,他才明白自己這樣陰郁從何而來。

他爹這樣風風光光了一輩子,竟然會有他這麽混的一個兒子。

他放眼臺下,看到了許多半生不熟的面孔,那些功成名就的同齡人濟濟一堂,司徒盡也是那樣的風光。

白照寧還看到了紀俞,他竟然就坐在自己和司徒盡的後邊,想必也是來看他父親領功勳的。

拿完獎章回到位置後,白照寧一言不發一直到散場,按理來說,場後還有功臣宴,白绛不在了,他們也沒有參加的必要了。

于是司徒盡帶着人準備回去,結果紀海紀俞攔住了兩人。

“紀首長是有什麽事嗎。”司徒盡将白照寧牽緊并護在身後,皮笑肉不笑問道。

紀海的墨綠色軍禮服上多的是金燦燦的勳章,他笑笑問:“飯不吃了嗎?”

“不了吧,畢竟岳父他老人家不在了,我們就不好摻和了吧,免得阿寧觸景生情。”司徒盡不失風度的說。

“說這種話多見外,你父母不也來了嗎,我前面打了招呼,他傳我告訴你,一起去吃個飯來着。”

司徒盡蹙眉,“他們那邊還沒結束吧。”

“快了快了,進度都一樣。”紀海拍了拍司徒盡的肩膀,“走吧,改明兒司徒正局和楊紀委如今留京了,做兒子的怎麽能不去慶祝慶祝。”

司徒盡回頭看了白照寧一眼,白照寧小聲說了個“可以”,他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也不敢有意見。

四人就這樣一路同行去了宴廳,坐擺渡車時,紀家兩父子就坐在他們二人對面,白照寧頭都不敢擡一下,生怕和紀俞對上眼讓司徒盡生氣。

這幾個月來,外邊發生了什麽白照寧一概不知,不過無論他插在司徒盡和紀俞中間發生了什麽事,似乎都沒有影響這兩人矛盾而堅固的友誼。

有時候白照寧會覺得自己其實是他們之間較勁的玩具,他們只是明面上不說而已。

紀俞也不是多喜歡他,只是別有情愫在罷了,如果他真的喜歡自己,說不準還會和司徒盡翻臉,可他根本不會。

而司徒盡更不用說了,白照寧一點也不覺得他對自己有什麽樣崇高的情感,他就是不想讓他好過而已。

到了宴廳後,四人找到了司徒炔夫妻所在的餐桌,紀俞的母親也在,兩家人客客氣氣的坐下了。

對于白照寧的“死而複生”,在場的人似乎都覺得是一件很小的事,哪怕後來他和紀俞有過抓馬的訂婚一事,大家也閉口不提,權當沒發生過一樣。

兩家長輩和和氣氣的寒暄着一些近況,又談了些政治上的見解,最後話題還是扯到了年輕人身上。

紀俞的母親唐湫也是軍委出身,她性格熱烈随意,說着說着就突然提到了白照寧:“說來說去都是緣分,以前在軍區大院的時候,阿寧可稀罕跟小俞玩兒,要不是小俞那時候身體不好給他叔帶走了,指不定他們三從小就能認識呢。”

楊琇則是和唐湫性格截然相反的母親,她聽完只是笑笑,溫和回道:“是嗎,這些我們還是第一次知道,看來緣分來得比較晚。”

司徒盡當然也是頭回知道這事,他看了手邊的白照寧一眼,白照寧卻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司徒盡不小心打翻酒水淋濕了白照寧的衣服,他就領着人去了洗手間。

進到洗手間的洗手池前,白照寧就慌慌張張、老老實實的主動交代了說:“我不記得我小時候就認識他了,我以前和很多小孩一起玩,裏面可能有他……”

“你知道他今天為什麽來這裏嗎。”司徒盡說着也不忘拿紙巾給人吸幹外套上的酒水。

“為了看紀首長領獎……”

“領獎有什麽好看的,他爸一胸口的獎章不夠他看嗎。”

白照寧心裏隐隐約約有了答案,但是他又不敢說,“那我不知道了。”

“如果待會他問你要不要跟他走,你要怎麽說。”司徒盡将兩團紙巾扔進垃圾桶裏,兩手揣兜看着人問。

白照寧小幅度的搖了搖頭道:“你在,他不會問的。”

“那我給他來問你的機會呢,你怎麽說。”

白照寧垂下眼眸,低聲道:“我不跟他走,我跟你在一起。”

“你真會這麽說?”司徒盡說着,擡眼瞥了一眼白照寧身後的鏡子,看到了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

白照寧點頭,“真的。”

“好了,去洗手間裏把你的外套脫了,衣服濕了不好看。”

司徒盡說着就把人往旁邊最近的一間格子間裏帶,白照寧想不通脫外套為什麽還要進去,但他也不能說什麽。

門一關上,白照寧就要去脫外套,結果司徒盡卻将他堵到門背上說:“脫.l褲子。”

幾分鐘後,格子間外傳來有人水流的聲音,白照寧連忙小聲提醒身後人說:“有人……”

然而司徒盡并沒有./中止的意思,反而還變本加厲了。

他就着白照寧的耳廓同樣暧昧道:“你還會緊張這種事?你以前不是經常在外邊這樣玩嗎?有什麽可不适應的?”

白照寧無言敢對。

水流聲沒了的時候,白照寧又聽到了打響打火機的聲音,看來是有人在外面抽煙,他緊張得厲害,只能緊閉着嘴,可肉/-體間ll的拍ll打.l聲實在不是他能控制的……

門外,紀俞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苦笑過後慢慢吐了一口煙圈。

【作者有話說】

這幾天比較閑,固定每天晚上8點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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