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以後可以試着喜歡

第0031章 :以後可以試着喜歡

“怎麽去個洗手間去這麽久。”楊琇看着自己遲遲歸來的兒子兒婿問道。

司徒盡手裏拿着白照寧的外套,無事發生回道:“去找烘幹機了,結果沒找到。”

“不穿也沒事的,這天也熱了。”楊琇說。

兩人剛剛重新落座,紀海就對司徒盡說:“紀俞說你們有個朋友來了,在二樓那邊,讓你過去看看。”

司徒盡笑着站起了身,他拍了拍白照寧的背,又有意無意撫過對方的右耳垂,“你在這等我。”

他的耳洞還有一點點尚未成型的刺痛感,司徒盡這麽一碰讓白照寧打了個寒顫,他又是小聲的一個“哦。”

司徒盡頭也不回的就往樓上方向去,在人流盡頭,他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多時的紀俞。

紀俞看他過來了,于是忍不住先調侃了一句:“等半天了,你這洗手間去的也太久了。”

“久不是應該的嗎。”司徒盡随手脫下來身上的外套,二樓要熱一些。

紀俞笑笑,揚了揚下巴指向角落:“過去說。”

兩人尋了個靠走廊的安靜地兒站着,司徒盡問對方有什麽事。

“別這麽嚴肅,先說點別的。”紀俞看向樓下,這兒正好能看見他們兩家人坐的那張餐桌。

“別的指什麽。”

“他很怕你……”紀俞這句話說得輕飄飄的,卻帶着一種能感同身受的苦楚,“這是為什麽。”

司徒盡同樣也往樓下看了一眼,白照寧還在安安分分的吃飯,“這個,我覺得你還是沒必要了解得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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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醜不能外揚?”

“……你說是就是。”

紀俞無奈嘆了口氣,然後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了一個U盤,“我想跟你做個買賣。”

“先說清楚。”司徒盡目光落到那個銀色U盤上。

“不久前我到霍朗那裏去了一趟,拿到了點'喪魂'的樣品,也就是阿寧之前遭他哥用的那種藥品前身。”

對于白照寧早時候被拍的那些照片視頻早就真相大白了,事情無非就是周觀止從中作梗罷了,這也跟他後來锒铛入獄有一定關系,不過司徒盡想不到這件事裏還有什麽可揪的話題。

“我把樣品以我的名義公開挂到藍網後,有個政蟲找到了我……”

司徒盡沒心思和對方拉磨,他幹脆打斷對方的話,“說重點。”

“……”紀俞語塞了一下,“行,那我直說了。”

“……”

“你那場車禍的內幕證據我找到了。”

不過司徒盡并沒有表現出什麽很意外的神色,他話音間也只是多了一些自嘲,“這事,你倒是比我上心。”

“投毒那家夥現在就在樓下,下個月他可就是伯父的同門了。”紀俞用餘光打量了一下身側人,“七年爬座山,也該下來了吧。”

司徒盡不經意間留意着樓下的人來人往,他确實想不到當初讓自己翻陰溝的人能是誰,不過他又好像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了,“他下來了,難道我就能上去嗎。”

“為什麽不能。”紀俞轉頭看向他。

司徒盡回頭,直直的看着對方。

“只要真相大白,今年下半年第一梯隊首席檢察官的位置一定有你的名字。”紀俞刻意壓低了聲音,以免隔牆有耳。

司徒盡可能是累笑的,他松氣一嘆,“你怎麽保證。”

“如果是我出馬,有什麽是不能保證的?”

四目相望,紀俞兩只眸子裏的篤定暗色讓司徒盡一時接不上話。

“這事一點也不難。”紀俞說完又恢複了前邊的怡然,臉上盡是放松之色。

司徒盡心裏雖有波瀾,但還是遺憾的搖了搖頭,“這筆買賣對我來說,差價未免太大了。”

“我還沒說要什麽呢。”

“他不會跟你走的,所以我們的買賣無法成立。”

紀俞有點意外對方的反應,于是他轉念一想:“我不要他跟我走,你讓他自己走。”

“你為什麽這麽熱衷于幹涉別人的家事?”司徒盡忍不住發問。

發生了那麽多事,紀俞的臉皮倒也長進了不少,他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小三都這樣。”

觊觎,紀俞。

這人如其名的驕劣品性讓司徒盡有時候真是羨慕得不行,一個人能活得像紀俞這樣凡事都在不卑不亢的自我篤定之中,除了要有過于常人的厚實基底,多少還要帶點絕對扭曲的精神骨根。

“這個買賣沒意思。”司徒盡說,“讓他走和跟你走,不是一個水平的價值。”

紀俞無奈一笑,“話怎麽能這麽說,他的自由怎麽能拿跟誰走來衡量,你說呢,檢察官。”

“我不可能給他離了我以外的自由。”司徒盡說完,話音又一轉:“不過你既然非要談到這份上,這買賣其實倒也可以做。”

……

幾分鐘後,司徒盡把白照寧帶到了宴廳大門外,白照寧還以為他們要回去了,結果對方讓他去跟紀俞說幾句話。

白照寧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司徒盡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紀俞的說辭也是相當簡單,幾句話就概括了全部,而白照寧連思考都沒有回他:“就算我能跟你走,他也不會點頭離婚的,更不會回去去做檢察官。”

“……是司徒教你這麽說的?”

“沒有。”白照寧一直不敢看對方的眼睛,“事實就是這樣。”

紀俞估計着自己也不可能兩句說辭就能改變什麽,但他又不清楚白照寧怎麽就突然轉性了。

他沒控制住自己抓住了對方的兩只手臂,“他關着你都做了什麽?”

白照寧出于心中的陰影,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小半步,可這小半步也把他的全部為難道了出來。

“什麽都沒有。”白照寧這才敢跟對方對視,“總之,謝謝你的好心,還有,我的貓,你能還給我嗎。”

紀俞相當僵硬的愣了一下,他實在沒有這麽思路不清晰的時候。

“你是不是怕他。”

“……”白照寧又垂下頭,小聲嘀咕了一個不是。

紀俞握住對方的兩只手,用指尖做筆在對方掌心寫了一個數字,白照寧結果還是搖頭說不。

過了一會兒,紀俞喪着臉走向了司徒盡,他從口袋裏摸出U盤扔給了對方,有些力不從心道:“我們之間果然不适合做買賣。”

手心裏的U盤是銀鋼制的,小小一個沉甸甸的相當有份量,這就是司徒盡全部的清白和名譽。

可下一秒他還是把U盤扔給了紀俞。

“什麽意思。”紀俞不解。

“你不是跟我說過,別太貪嗎。”司徒盡看着還在等自己的人,“人不能既要又要吧。”

“我沒說不能兩全其美吧,既要又要多大的事。”紀俞捏着手裏的U盤,“下半年名單要開始拟定了,審理舊案要趁早。”

司徒盡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聲音突然變得有幾分沉重:“算了,你也別為我走這個刀口。”

……

宴席接近尾聲的時候,司徒盡牽着白照寧去認了好些人,兩口子黏黏膩膩的樣子還挺招人矚目。

紀俞遠遠看着二人在人群中的互動,幾次想挪開眼,卻又忍不住去看。

白照寧的走姿有些奇怪,他也沒穿外套,襯衣下擺緊緊的收在腰封裏,再往下就是司徒盡的手,他全程都在扶着白照寧的腰臀面,偶爾也會抓在對方的胯骨上。

司徒盡的手臂很長,攬着那樣一束姣好勻稱的腰肢在旁人看來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路過個人碰到了司徒盡先前坐的椅子,他的外套掉到了地上,紀俞彎腰下去撿了起來,同時一小塊布料從外套口袋裏掉了出來。

紀俞一眼就認出來是什麽東西,他将這條內褲緊緊攥在手裏,最後收成一小團藏進手心,并若無其事地揣進了自己的褲兜裏。

再往那邊看,紀俞又覺得司徒盡故意得很。

看着白照寧身上那條剪裁得當的西褲在走動的步調裏不斷勾勒包裹出裏面的空蕩肉,,欲。

紀俞眼紅得離了場,早早回到了車上吹冷氣。

紀俞将那條擰巴發皺的三角底褲拿出來在大腿上鋪平,那他鬼使神差的撚了撚有些濕意的三角區域,然後放到了鼻子前……

-

連夜飛回滿市後,白照寧提了個要求,他想明天去墓園看看他爸,司徒盡看在對方最近都挺聽話就答應了。

不過第二天後一連過去兩天都在下雨,司徒盡就不準他出門,而且随着雨季的到來,白照寧的腺體疼得更厲害了。

白照寧一連三天都沒睡好覺,整宿整宿都在生氣哽咽,就連用“标記”來緩解也失效了,況且司徒盡的後頸已經被咬腫得沒地方可下嘴了。

終于熬到了要去醫院做修複手術的日子,白照寧難得看起來高興了不少。

入住病房後,還得先做兩天藥物過渡才能進行手術,這期間白照寧發現了好幾次可以逃走的機會,可他卻一點想走的意思都不敢有了,而且他腺體疼成這樣,說不準會在外邊疼死,要是被抓回來,司徒盡還要剪他的耳朵,更是不值當。

就在手術前一天晚上,司徒盡突然跟他說:“明天我會送你進手術室,但是手術結束後一直到下周,我都不會在醫院陪你,這期間你要完全聽從醫生的安排,有事就跟何治說,不許聯系他以外的任何人,尤其是紀俞,聽明白沒有。”

說完,司徒盡将一臺只能打電話的手機放到了床頭櫃上。

“那你去哪。”白照寧問。

司徒盡刀法靈活的削着雪蓮果,話兇臉不兇道:“我有事出去,所以你要自己監督自己,別讓我抓到你有其他心思。”

“哦。”

過了一會兒,白照寧又禁不住害怕去問:“你不在,他們會給我飯吃嗎。”

司徒盡難得有點想笑,“誰敢不給你飯吃。”

白照寧只敢心裏吐槽了一個“你”字,又問:“那你走了,別人會不會把我的腺體切下來賣掉?”

“你的腺體都壞到要做修複了,能賣幾個錢。”司徒盡将削好的雪蓮切成塊裝進碗裏,又拿了個叉子喂給白照寧。

白照寧皺着眉頭吃了一塊,“壞了也是alpha的腺體,怎麽不值錢。”

“alpha又不是什麽瀕危動物。”司徒盡緊盯着對方的嘴,“咽下去,不許吐出來,雪蓮對血糖好。”

白照寧艱難咽下嘴裏寡淡的果肉,味蕾上的不爽讓他生了嘴上的不爽,“那你這麽說,幹脆你去把你的腺體賣了得了。”

“那賣給你要不要。”司徒盡說着,自己心裏不免期待了起來。

“我才不要。”白照寧決絕道,“木頭味的信息素最讨人厭……”

說完白照寧才發現自己嘴多了,他緊張得就想解釋一番,結果司徒盡卻問:“真的假的?”

白照寧哪敢說真的,“假的。”

其實白照寧不喜歡木頭類的信息素也是情有可原的,一是因為周觀止也是木香,二是,他确實是讨厭司徒盡啊,恨屋及屋,這沒什麽可說的。

“你撒謊并不會有什麽讨好人的效果,白照寧。”司徒盡又往對方嘴裏塞了一塊果肉。

“……那我說真的,你又生氣。”

“有什麽可生氣的,讨厭就是讨厭。”司徒盡臉冷冷的,“反正,你以後要讨厭一輩子了。”

次日一早,白照寧就被推往了手術室,準備進去前,司徒盡又囑咐了幾句話:“手術比較麻煩,可能要很久才結束,出來了就好好睡一覺,其他的我都交代醫生了,你別太怕。”

“你是不是要離開很久。”白照寧感覺氛圍有點怪怪的。

“不會太久,最多半個月,你快出院我就回來了。”

白照寧朝醫生點點頭,示意自己準備好了,可司徒盡還在抓着他的手不放。

“怎麽。”白照寧問他。

司徒盡仿佛有什麽難言之隐糊住了嘴,他斟酌了一下才說:“你真的讨厭木頭味嗎。”

可能是看見了對方眼底的水光,白照寧也有點心軟,于是他再撒了一次只對司徒盡有效的謊:“以後可以試着喜歡的。”

【作者有話說】

因為一些原因,前文一些不能比較敏感的內容(大家懂的)已經都删除處理了,正文也做了一些删減修改,以後我們有什麽悄悄話就在圍脖單獨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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