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必須愛我

第0034章 :你必須愛我

沒等司徒盡回話,白照寧又問:“為什麽你的脖子後面,也有傷疤。”

“你先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司徒盡呼吸已經是大亂。

白照寧将手裏的鏡子碎片放下,他沾着鮮血的手在洗漱臺上畫出了一小節紅色抓痕,他冷靜得有些可怕再次質問道:“你對我的腺體做了什麽?”

“我……”

司徒盡顧不上去回答這些話了,他兩個箭步過去直接死死把人抱住往外走,白照寧的後頸還一直在往外滲血。

被捆到醫院後,白照寧在鎮定劑和麻醉劑作用下再次被送上了急診臺。

好在鏡子碎片的刃勁不深,沒有傷得太深,也不需要縫針什麽的,不過這還是足以讓司徒盡怕到渾身疲軟。

回去以後,司徒盡在床邊守了好幾個小時,他把能想到的解釋話術都想了,可白照寧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求你了,把它拿回去……”

這話是司徒盡沒想到的,他也是憋了好一會兒才能說出一句:“我不想讓你疼。”

“那我的腺體呢?”白照寧半身還是處于無力狀态的,連動動手指頭都不太行。

“摘了。”司徒盡不敢看對方的眼睛,“你的腺體壞得太嚴重了,不切不行……”

白照寧眼角滾出兩串淚珠,他努努嘴,抽泣了一聲:“那憑什麽把你的給我,你覺得我很喜歡嗎……”

在白照寧看來,他有一天遲早會和司徒盡一刀兩斷的,可是他現在身體裏留着一個對方的東西,等到一走了之那天,這血淋淋活生生的東西,要怎麽還給對方呢。

“你的身體已經差到不能沒有腺體的地步了,我總不能!”司徒盡頓了一下,“總不能讓你去等別人的腺體……”

白照寧嗚咽着哭出了聲音,“我不喜歡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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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這樣是哪樣,司徒盡不想去問了,總之問了也沒有一句話是他想聽的。

接下來的日子兩個人都過得很苦悶,白照寧變得更加冷淡,司徒盡也愈發沉默了。

白照寧又回到了只能在卧室裏活動的日子,他肉眼可見的瘦了很多,臉頰都凹陷了下去。

司徒盡也沒好到哪裏去,他沒有按時去做複療,沒了腺體的腺盒一到晚上就時不時的鎮痛,最痛的時候,司徒盡自己開車去醫院,好不容易撐到醫院門口了,卻在車裏疼暈了過去。

後來何治來照顧了白照寧一段時間,白照寧并沒有過問司徒盡去哪了,

當然,何治也沒有告訴他,司徒盡已經嚴重到耳鳴出血要住院的程度了。

現在司徒盡沒了腺體,也就失去了相當重要的健康調節功能系統,再加上他一直沒有積極配合治療,造成今天這種地步也是無法避免的。

再過了大半個月後,白照寧已經和司徒盡的腺體徹徹底底融為一體了,但他還沒有完全能控制信息素系統好,偶爾聞到自己身上的木頭味時,白照寧還是會一陣一陣的身寒,就好像,他對這信息素過敏一樣難受。

司徒盡回來的那天電閃雷鳴的,他在卧室門外猶豫了很久,遲遲沒有勇氣進去。

等他進去後,看到白照寧在撕床單綁成布條時,他第一次和白照寧共情了。

白照寧想死,他也想。

司徒盡是舍不得白照寧難受的,可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懲罰對方。

但這一次,白照寧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他在黑匣子裏的三天三夜都很平靜,整個人麻木得如同死了一樣。

司徒盡沒轍了,他把人背出來,一口一口喂着塞着對方飯吃,他已經把他能想到的求和話都說盡了,白照寧仍是無動于衷。

“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只是想讓你好受一點!為什麽要這麽計較一顆腺體!”

司徒盡一邊說着一邊扒對方的衣服,他想聽對方的回答,又怕聽到對方的回答,他只能把對方的嘴封得嚴嚴實實的,用最惡劣的撞l擊去逼迫對方對自己敞開心扉。

勁太狠了,白照寧疼得終于舍得放聲大哭出來,心頭的難處也終于公之于口:“我不喜歡你的腺體!不喜歡你的味道!我不喜歡你的全部!我讨厭你被關在這裏!我想走!我想走!我一天都不想跟你在一起!”

歇斯底裏的吼聲讓司徒盡整個人都垮了下去,他受不了,受不了白照寧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一點也不想慣着白照寧了,只要自己慣着對方一寸,白照寧就敢給他冷臉一尺。

司徒盡徹底自暴自棄了。

“你聽好了白照寧!這腺體你不想要也得要!你就是死!你也得帶着我的腺體進棺材!無論我給你什麽你都必須老老實實拿着!我不想再聽見你說什麽走不走的話!你要愛我!你必須愛我!”

事後白照寧發了很嚴重的燒,他燒退了的那一天,司徒盡剛好出去,就有一群人找上了門。

其中幾個人白照寧見過,都是紀檢委和監察反腐組的骨幹成員。

白照寧有些不太熟練的第一次當起家主來,他給這些人倒了茶,拖着病腔問他們有什麽事。

名為陳樹的檢察人員先是核對了一下手中的信息表格,才問白照寧:“白照寧……你現在和司徒盡還是法律認可的伴侶對吧。”

雖然不情願,但白照寧還是點下了頭,“現在是的,請問有什麽問題嗎。”

陳樹拿出了兩個文件袋,他分別将裏面的一系列文件合同拿出來陳列在茶幾上,又說:“是這樣的,我們想來确認一下,就是以下轉讓合同你是否擁有知情權?”

“稍等,我看一下。”

白照寧簡單翻閱了一下,合同他都見過,這些正是司徒盡給他的那些轉讓合同,小到子公司大到雙子樓一共七份,一份不落的全在這了,不過都是複印件。

看完後,白照寧沒有立馬回答對方的話,而是先問:“我想先請問一下,這下合同有什麽問題嗎?是假的嗎?”

“合同是真的,并且具有法律意義,不過我們想了解,你是否對這些合同持有知情權?”

白照寧只是稍稍愣了一下,另外一個人又解釋說:“你可以理解為你的伴侶有沒有告知過你這些合同的存在,就是在你知道且同意的前提下拟定蓋章的?”

這話是什麽意思?白照寧大腦快速運轉着。

要說知情,他确實不沾邊,這些東西完全是司徒盡自己一意孤行要轉讓給他的……

“我對這些合同,是持有知情權的。”白照寧不慌不亂的回答道。

陳樹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同事一眼,那人又繼續說:“既然你對這些合同持有知情權,為什麽合同不拟定為成雙人合同,而都是單方轉讓的形式拟定,這相當于沒你有簽署權。”

“我……”白照寧有些思緒跟不上了。

“所以白先生,我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對這些合同一開始其實并沒有知情,所以合同才以單方轉讓的手段拟定,合同不具備你本人的簽署權,一切都是你先生司徒盡的單方安排。”

白照寧再拿起其中一份合同假裝看了一眼,既然合同是真的,那麽問題出在了人身上,他擡頭看了這群人一眼,似乎想明白了什麽。

“這些合同我确實不具備簽署權,但我保留有知情權,其次,我先生是以他的遺産賦予的形式将這些資産轉到我名下的,所以我才沒有具備簽署權。”白照寧冷靜回答道。

“遺産賦予?”陳樹皺眉。

白照寧的思路逐漸清晰了起來,他繼續說:“是的,他确實一開始是打算用遺産繼承的形式轉讓給我,遺産繼承書也有在法院立據,你們可以去查一查。”

這話讓在場所有人愣了一下,有個人自覺退到了一邊打起了電話,應該是去查證去了。

“而且據我所知,遺産繼承無需配偶的批準或是同意吧。”

這一通話術讓陳樹沉默了一下,“無意冒犯,我想請問一下,兩位正是年少有為的年紀,你的愛人為什麽會突然立遺産書呢?”

“因為……”白照寧頓了一下,“因為我當時在跟他鬧離婚,如果你們認識紀海首長的兒子,應該可以知道一些情況。”

“略有耳聞。”

“因為我要跟別人結婚,和他鬧離婚,他想不開就打算去死,然後把遺産給我,想讓我心軟回心轉意,這麽說,夠直白嗎。”白照寧不覺尴尬道。

“你們要是不信,可以看看這個。”白照寧将褲腿挽起來,腳踝上有一個銀制腿環,“他還怕我跟別人跑了,在我身上裝了定位。”

陳樹無言以對,那邊電話也打完了,人過來在陳樹耳邊耳語了幾句。

“是這樣的白先生,你所說的遺産繼承書我們已經查證過了,确實屬實,那我們現在要确認的事也沒什麽問題了,多有打擾。”陳樹說完就要去收拾東西。

“等等。”白照寧說,“請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們問了我這麽多,我應該有權知道原因吧。”

陳樹想了想,于是點頭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接到舉報,受舉辦方也就是我們熟知的司徒正局,有人舉報他疑似背地為自己的長子私洩相關批文……”

說了一通,最後問題還是回到了那塊地上,原來這夥人上門來,就是查證司徒盡的資産轉移到白照寧名下,是不是因為心虛所為。

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的,竟然保住了司徒盡。

白照寧當真以為司徒盡是真心要把這些東西給他的呢。

原來,都是他蓄謀已久為自己留的後路。

他甚至連遺産這種東西都想到了,這世界上還有比司徒盡更會精打細算和說謊的人嗎?

所以呢,司徒盡除了給他一顆他讨厭的腺體,還真的給過他什麽?

這夥人臨走前,白照寧突然醒悟面前這夥人非同尋常,司徒盡總該招惹不起了吧。

白照寧于是拉住了陳樹,懇切問他:“你們,可以帶我一起走嗎。”

“……可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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