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039章 第六章
“陛下你冷靜, 或許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呢?”
嬴政:“……”
還是手好癢想弄死這個人啊,現在她身上的秘密基本上已經被八出來了,直接動手把人弄死應該不算是什麽大事吧?
動了動手指, 嬴政還是忍了下來。
這邊應諾脫口而出,卻不想直接收到了嬴政冷眼一瞥,“朕什麽時候說過多想了嗎?”
“沒。”
“朕并未多想,只是好奇給朕下藥的人是誰, 那個舞女是誰安排的。”
嬴政是真的不在意原身身邊的女人被人怎麽樣了,他只是有些奇怪,如果正如應諾說的那樣,這件事本身就是被算計的,總是要有一個幕後主使的,計旌有很大的可能,但是有一點是說不通的, 按照原來劇情元應若現在還在邊塞,計旌雖在京城,卻是跟着衛和塵一同來的,沒有絲毫的根基, 貿然算計皇帝,這說不通。
所以嬴政更加傾向于他與那舞女是在後來認識的。
可抛開此人, 又有誰會做這樣的事情?
“你也是中了算計,可知是何人所為?”
想不通這點,嬴政幹脆就不去想, 将注意力轉移到別的事情上面,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靈感。
“臣, 是知道的。”
應諾開始有些猶豫,可也只是一瞬, 很快就抛開了顧慮,道,“臣女曾經借着先知做了些事情,不想與安陽郡主結怨,這次也是想來也是她的手筆。”
“安陽?”
嬴政沒有在記憶中找到對安陽郡主的描述,倒是有一個安陽公,異性侯爵,靠着祖上蔭庇得以承爵,沒有實權。
“聽着倒是稀奇,以你父親的地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安國公家的郡主,還敢對你做什麽?”
嬴政是真的好奇,在他看來這與找死沒什麽區別,就像是沒什麽作為的老宗室跑到王翦蒙恬他們面前挑釁,還揚言要他們好看一樣,這種行為嬴政願意總結為——找死。
應諾:“……”似乎,還真的有點道理?
“臣女就是想不能拒絕安陽郡主的敬酒?”
“那拒絕了會怎樣?”
“會……”不會怎樣啊!
應諾恍然,這是在大軍凱旋的宴會上,雖然男女分席,離着卻不遠,就算沒有大戰告捷之事,她的父親在皇帝跟前也是紅人,哪裏還用怕一個小小連食邑都沒有空有封號的郡主,真的鬧大的該擔心的是她。
“臣似乎是做了一件蠢事。”應諾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似乎以前也是這樣的,哪怕是公主在場,也要遵守這所謂的宴會規則,好像她們看得是誰更加伶牙俐齒,引經據典,而不是直接擡出身份壓人,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大抵是這些人湊在一起弄出的什麽規矩吧,你常年不在京城沒有融入她們圈子也算是正常。”
嬴政自是知道這是什麽原因,見應諾一點點從原來世界的泥沼中一點點掙脫出來,嬴政也不在多說,路還是要自己走的,要是每一步都需要嬴政的提醒,嬴政還給他什麽機會,自己上更好。
不過應諾的事情倒是提醒嬴政,有些事情不能僅憑自己的經驗看,沒準那些看似沒有絲毫動機的人就是幕後黑手呢?
想着,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嚷聲,還伴随着幾道尖利的嗓音。
“來了。”
嬴政和應諾對視一眼,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應諾被許躺在榻上,就等着外面的人進來,這場戲就開始了。
外面确實是一陣吵鬧,不僅僅是應諾口中的安陽郡主一行,還有伺候在陛下身邊的玄公公。
陛下說到後院走走,不想一走就沒了蹤影,可把他們吓得半死,連忙開始找人不說,就差連在場幾位将軍也一并加入。
好歹玄公公不至于被吓破了膽,只将這件事告訴給了禁衛統領,因着不知道皇帝如今處在何種情況下,他們沒有驚動任何人,眼見着就要搜到最後一個院子了,卻遇上了安陽郡主一行。
“玄公公,還請行個方便,元小姐離席之前特別囑托了本郡主要等着她回去了在才能繼續我們此前游戲,可眼下人不見了,本郡主實在是擔心的很。”
“不是咱家不願意通融,只是這個院子是陛下囑托的,咱家可不敢違抗聖意?”
玄公公話說的體面,實則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安陽,說話當口就給背後的小太監使了眼色,讓他進去瞧瞧,自己老神在在堵在外面,半點不讓。
碰了這麽一個不硬不軟的釘子,安陽的臉色有些難看,她飛揚跋扈慣了,何曾有人這麽不給她面子,身後又有這麽多人看着,安陽是騎虎難下,只得硬着頭皮繼續道,“玄公公真是說笑了,方才我們是從兩個方向來的,怎麽就是那您一直守在外面了嗎?”
“哦,郡主這意思就是咱家說謊了?你們都說說,咱家方才在哪?”
“回玄公公,我們一直都在這院子門口守着。”
“瞧見了吧。”玄公公現在已經是懶得繼續客套,随意跟自己手下說了兩句算作表示,轉過頭不再看她。
“你,你!”安陽氣急,“你不過就是個閹人,竟敢這麽跟本郡主說話!”
“安陽——”
玄公公也随之轉過頭,看着安陽郡主就像是看一個死人。
安陽口不擇言不覺得有什麽,可跟在她身邊的貴女們卻是有些害怕,誰不知道玄公公是皇帝身邊伺候的,這麽說可是不要命了?
更又勸道,“這院子上了這麽多鎖,元小姐想必也不會走到這裏,我們還是去別處瞧瞧吧。”
“是啊是啊,我們擾了陛下休息可是大罪,趕緊走吧。”
“走什麽走,明明他們也是——”
“公公,陛下醒了,再問外面為何吵鬧。”
恰在此時,原本派進去的小太監匆匆忙忙從裏面出來,瞧瞧玄公公身邊這些個外人,眼珠子一轉就換了個說辭,這句話直接像是掐住了安陽的脖子,叫她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對付一個太監不難,可若是再加上皇帝,這整件事就都不一樣了。
“公公,本郡主剛才也是——”
“郡主有什麽話還是等着陛下出來在說吧,擾了陛下的休息,就是咱家原因聽郡主的解釋,只怕陛下也不願意聽啊。”
扔下這麽一句話,玄公公甩開了安陽郡主扒在自己袖子上的手,不顧跌坐在地上的安陽,推着院門立馬沖了進去,看着囫囵個的陛下,險些掉下淚來。
“陛下你可是讓奴婢好找,陛下突然出現在這裏,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進來的時候玄公公就已經将屋內的東西盡入眼底,自是不難發現一旁軟塌還有一個女人,難免多想。
“備水,朕要沐浴。”
嬴政沒有多說,只是吩咐了這麽一句,任由玄公公胡思亂想着,應諾卻是趁機也叫住了玄公公,“給我也準備一份。”
說完,玄公公就下意識看了嬴政一眼,見嬴政沒有什麽反應,心中一定,笑道,“咱家知曉,還請姑娘稍等片刻。”
水是準備在一處的,小太監退在外面,只留下了幾個宮女。
全程嬴政被人服侍沒有半點不适,應諾開始還扭捏了一下,不多時也放下了臉皮,踏入了另一個浴桶。
在衆人眼中她與陛下就是有了關系,如此扭捏反倒是不像回事。
等到他們全都收拾妥當,已經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出去的時候一幫貴女一個個瑟縮在一起,為首的還是安陽郡主,活像一個鹌鹑。
“臣女見過陛下。”
見到嬴政出來,衆人紛紛行禮,無一不在心中暗罵,都是安陽多事,若非是她非要來找,她們怎麽會在這個情境下見到陛下!因着先前陛下傳出來的那句話,她們是走也不敢走,只能忐忑得等着陛下出來。
然而下一個出現的人卻直接讓她們大跌眼鏡。
“元小姐。”
“你竟是在這裏!”
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前者是衆貴女驚訝,要知道此前安陽已經帶他們找過一個地方了,那裏除了一個男人什麽也沒有,不少人也已經猜到了安陽的目的,跟着來不過是為了看笑話。
但元若應此刻出現在陛下的身邊就不一樣了。
前一種那是失貞不潔之人,後者沒準人就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郡主似乎是很驚訝,可此前我在裏面的時候卻是聽郡主很是篤定我在這裏面啊?”
應諾故作驚訝,聲音中摻雜着一絲冷意,她話音剛剛落下,旁邊嬴政就又接起來了。
“原來就是她在外面喧嘩,傳旨,安陽郡主不尊聖駕,褫奪郡主封號,罰其禁足一年。”
“是。”
“陛下,陛下——唔唔——”
玄公公得了令,冷笑一聲命人将其捆了,順便堵住了嘴,免得她說出什麽大不敬的話來。
更何況,此人都用閹人來罵自己,要是不好好給她點顏色瞧瞧,其不是對不起這一聲罵?
“郡主,請吧。”
“唔唔,唔唔!”
“擺駕回宮。”
嬴政擡手捏了捏自己眉心,顯然是有些疲憊,事到如此,直接徹查就是,有這麽多一同看到的人在,也足以将這件事傳出去引起他們遐想,至于應諾,直接打包一起帶走。
直到上了馬車,應諾還有些恍惚,皇帝權力之大,生殺予奪之權盡在手中,開始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怎麽想怎麽不好,可用在別人身上,還是用在了害自己的人身上,就只剩下了一個“爽”字了得!
嬴政叫了她許多聲,她才回過神來。
“陛下?”
“朕方才不過簡單考校了幾個問題,竟是要想這麽久?”
“陛下。”應諾臉不由一紅,卻也沒有說謊,直言道,“陛下,方才臣沒有聽清,還請陛下再問上一遍。”
“是朕記錯了,朕還沒有開始問。”
嬴政眼中總算是露出了一絲滿意,沒有絲毫瞎說随即就改口的心虛之态,聽得應諾不由瞪大了眼睛。
半響才後知後覺這又是一道考驗。
該慶幸自己說話不過腦子?要是方才猶豫一會兒再找些借口,只怕是現在自己在陛下心中就沒有什麽好形象了。
應諾在暗自腹诽,面上卻老老實實低頭聆聽陛下的教誨,“還請陛下示下。”
“不難* ,朕只消大概了解一下你的本事,先說個簡單點的吧,就論一論這世間第一位皇帝秦始皇帝。”
秦始皇?應諾不禁陷入神思,陛下既然說了,那定然另有深意,陛下對自己能力的看法只怕是取決于自己接下來的回答。
可,該怎麽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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