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07
chapter07
于火走進地下停車場開車，卻看見一群人圍站在那觀看，還有警車和救護車。她走過去，看不到裏面，問旁邊的阿姨，“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有警車和救護車？”
“昨天淩晨有個小姑娘被人殺害了，也不知道那個兇手怎麽會跑到我們小區來，真的是倒黴。”阿姨嘆氣，惋惜道，“小姑娘也是怪可憐的，下來停車就被人殺了。”
她心咯噔一聲，“停車場門口不是有保安嗎？他怎麽會進來？”
“我也不知道。現在兇手沒抓到，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阿姨看于火也是個小姑娘，好心提醒她，“小姑娘，你也要小心一點啊。”
她點頭說：“知道了，大家都要小心。”
她擡眼看見醫護人員擡着蓋着白布的擔架上了車。不一會兒，凄慘的哭聲傳遍整個人停車場，是女孩子的父母來了。
于火惋惜，希望能找點抓住罪犯，不要出現其他受害者了。她到公司，梁嘉妮湊上前，“我可聽說了你住的小區發生命案了，你回家的時候要注意安全。要不然我倆打着電話，你到家了我們再挂斷。”
她剛想說什麽，羅茵茵的電話就打進來了，“火火，我聽說你小區發生命案了......”
“我知道，不用擔心。”于火笑着打斷她，被她們的關心給暖到了，“我會小心的，況且我五點就下班了，不算太晚。”
羅茵茵叮囑她：“那也要注意安全。”
“好，知道啦。”電話剛挂，李虹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寶兒，我聽說你們小區......”
于火讓她不用擔心，“媽，我知道了，我會小心點，放心吧放心吧。”安撫好李虹才挂電話。
她松一口氣，開始專心工作。快到下班時間，呂西恺走進來，站在于火身邊，忽然道：“你回家注意安全，聽說你小區出事了。”
“謝謝呂總關心。”她愣愣點頭，覺得呂西恺人還挺好的，還會特意提醒她。
于火駛進停車場，下車關上門。驀然聽見一聲絕望的尖叫聲，她吓得身子一抖，莫名想到今早上發生的事情，但還是循聲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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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拐角處，瞧見一個女孩子倒在血泊中，心裏很害怕，但還是立刻跑了過去，跪在她身邊。她摸了摸頸側的動脈，摸到還在跳動，松了一口氣。
于火顫抖着雙手撥打急救電話，出奇的冷靜報小區地址，又撥通報警電話。她從包裏拿出絲巾按住女生流血的地方，聲音都變了，“挺住啊，救護車快來了。”邊按着邊大聲喊人。
她沒有察覺到，躲在黑暗的角落有一只黑影，手握一把刀正緩緩地朝于火身後走去。
那個人的刀正要刺向于火時，一道男聲響起在整個停車場。
“于火——”
于火回過頭，呼吸一滞，恐懼感瞬間淹沒了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睜眼時，她聽見那個男人悶哼一聲以及刀掉落在地上的聲響。
那個男人卻還不死心，快速拿起刀揮向江漓。他身手敏捷的閃躲着，男人見不是他的對手，忽然停下，惡狠狠的目光投向于火。
這眼神，讓于火心裏不寒而栗。
男人疾步走過去，把刀刺向她。江漓倒吸了一口氣，擋在于火面前，一個不小心，他的右手臂被刺傷，血液往下流。
“江漓！”于火掉眼淚了，大喊着，“保安！保安！”
保安們終于來了，手裏拿着鋼叉制服着男人，救護車和警車也匆匆趕來。
于火一臉擔憂的看着江漓，“走，我送你去醫院。”
他點頭。
醫院內。
倆人去到急診室，江漓在裏面處理傷口，于火坐在外面椅子上等待。不一會兒，梁嘉妮、羅茵茵還有她爸媽都來了。
“火火。”，“哎喲寶貝兒，怎麽回事？”幾個人擔心的趕來，一人一句的問着。
于火站起身，小聲說：“好了好了，這是在醫院呢，安靜點。”轉了一圈給他們看，“你們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他們見于火沒事，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衆人異口同聲說。
于火看見江漓出來了趕緊走上前，護士囑咐江漓幾句，他點頭說好，道聲感謝。一轉頭，瞥見于火眼眶紅紅的，視線落在他受傷的手臂上。
“我沒……”話還沒說完，于火抱住他，特意避開他的傷口。
不僅江漓愣住了，看了眼衆人。旁邊看着的人也愣住了。
懷裏的人說：“幸好你沒事。”語氣哽咽，還帶着哭腔。
他沒想到于火這麽在意自己。
江漓淡淡一笑，擡起那只沒受傷的手在她背上輕拍着，“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半晌，他小聲說，“這麽多人看着呢。”
于火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醫院，松開他，擡手擦掉眼淚。一轉身，衆人紛紛看着她，她向她父母介紹着江漓，“爸媽，這是江漓，我……我朋友。”
李虹率先反應過來，走上前握住他的左手，感激道：“小漓啊，可以這樣叫你嗎？”
他肉眼可見的慌張，看了一眼于火，連忙點頭：“當然可以的，阿姨。”
她“哎呀”一聲，細細的打量着江漓，“小漓長得又高又帥，還這麽熱心腸，感謝你幫助我們家于火，謝謝啊。”
“沒有沒有。”他說，“我只是路過幫了個忙而已。”
李虹越看越滿意，握着江漓的手，拍拍他的手背，“挺好挺好。”直覺告訴她，女兒喜歡的人就是他，“小漓，有女朋友嗎？”
他一愣，回答道：“沒有。”
“那你覺得我們家于火怎麽樣？”
一旁的于火忍不住開口，“媽。”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李虹呵斥她，轉眼笑臉相迎的看着江漓，等待他的答應。
于火也不由得緊張起來，看着江漓。
江漓淡淡一句，“挺好的。”
于火使了個眼色給梁嘉妮和羅茵茵，讓她們帶她媽回家。倆人收到信號走上前，勸說了幾句李虹，正要拉着她離開。
李虹忽然道：“小漓啊，等會讓火火載你來家裏，阿姨給你補補，記得啊。”
“好，謝謝阿姨。”
他們剛走，警察就來了。他們找江漓了解情況，還頒發熱心市民的旗幟給他，還誇于火面對情況很冷靜。他們才得知，那個兇犯受到某種刺激得了精神病，至于為什麽要跑出來，跑到小區裏，一半的原因是工作人員的疏忽。
倆人走出醫院大門，于火給江漓開車門。江漓無奈笑，“我只是右手受傷，左手還可以用的。”
“那不行，你現在是病人也是我的恩人，當然要對你好一點。”于火下巴一擡，讓他坐進去。
“謝謝。”江漓坐進去時，于火貼心的給他系上安全帶。
她的靠近，讓他聞到她身上的清香，心緊張了一瞬。
于火一擡眼，四目相對。維持了幾秒，江漓瞥過頭，低聲說：“系好了嗎？”
半晌，她說：“系好了。”不着急起身，而是歪頭的看他，故意問道，“你緊張什麽？”
“我沒有。”
“我不信。”
江漓憋腳的找了個話題，依舊沒看于火，“快點回去吧，阿姨要等久了。”
于火笑着直起身，走到駕駛座上，“行。”
車內。
于火轉頭看江漓一眼，問出心裏的問題，“你怎麽會出現在小區裏？”
“正好路過。”他目視前方，淡淡道。
“真的？”
“真的。”
于火瞥他一眼，心想，我怎麽記得他家和我家完全是兩個方向。
于火住的小區發生命案那天大家都聽說，江漓也聽說了。因為兇手還沒有找到，所以他很擔心于火下班的安全，索性在她公司門口等着她，看着她安全回家。只是沒想到真的發生了，他到現在心有餘悸，幸好他及時趕到。
不敢想象要是他不在的話，于火出事了他怎麽辦。
“等下路過超市買些水果什麽的吧，第一次去你家，空手去不太好。”他說。
“好。”于火掃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問，“你受傷，你媽媽她不來嗎？”
江漓愣了一會兒，沒有預料到于火會問起他媽媽，平靜的說：“她年紀大了，不想讓她操心這麽多。”
“好吧。”
于火心疼他了。
她把車停在外面，走進巷子裏。她媽說帶江漓來家裏，是二老住在老式的居民樓，周圍都是獨居的叔叔阿姨，大家互相幫忙。二老住的地方離于火家不遠，開車只要半小時。
“火火啊，很久沒看見你了。”鄰居李阿姨熱情的和于火打招呼，看見江漓，“哎喲，這是你男朋友啊，長得可真帥。”
“李阿姨好。”于火打招呼，随即擺擺手，“不是，這是我朋友。”
“這算哪門子朋友，你倆這麽般配，在一起是遲早的事兒。”
于火笑笑不說話，看向江漓，小聲說：“阿姨們都愛開玩笑，你不要在意。”
“沒事。”他笑着搖頭。
“但是有一句話确實說得沒錯，咱倆在一起遲早的事情。”她說。
江漓低頭看她，她眼眸中折射出光芒。
一路上，于火都在和鄰居們打招呼。他們走到盡頭出的一棟樓，上到三樓，江漓注意到樓梯按了扶手，但過道燈卻很昏暗。于火站在門口，按下門鈴，開門的卻是她許久未見的竹馬弟弟佟南川。
于火愣了愣，驚喜道：“南川！你怎麽回來了？”
“火火姐。”佟南川咧嘴一笑，高大的身軀俯下身抱住于火，“我好想你啊。”
讓他抱了一會兒，于火拍拍他：“好了還有人在呢。”
“你忘記了，我現在是大學生，正是放暑假的時候。”佟南川只好松開她，笑說：“這麽久不見，火火姐還是這麽漂亮。”
“是哦，差點忘記了。”她踮起腳揉揉他的腦袋。“你這個小屁孩怎麽長這麽高了。”他順勢彎腰方便她摸。
站在身後的江漓略微拘束了些，靜靜地看着他們親昵，心莫名的酸澀，面上卻不顯。
于火這才想起江漓，拉着他往前，看向佟南川，“這是我朋友，江漓。”反過來和江漓介紹，“這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弟弟，佟南川。”
佟南川聽見于火介紹他是弟弟，眼眸閃過一絲失望，繼而熱情的打招呼，“你好，江漓哥，可以這樣子叫你吧？”
“随意。”江漓回握着。
李虹見他們遲遲不進來，喊了一聲：“你們在門口站在幹嘛，進來坐啊，準備吃飯了。”
“來了。”于火回應，從櫃裏拿出新的鞋子，“江漓，這你的。”蹲下身替他換上。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沒事，你手不太方便，我幫你換上。”她堅持要幫他換上。
他脫掉鞋子，“那...謝謝了。”
“不客氣。”
一旁的佟南川看見江漓的右手臂包着紗布，“江漓哥，你這個傷......”
于火站起身，簡單解釋一下，“他為了救我不小心被罪犯劃了一刀。”看他一眼，“你沒有聽說小區最近出事了嗎？我住的那個。”
佟南川忽然“啊”的一聲，緊張道：“那你有沒有事啊？”抓着于火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還推動着她轉了一圈，“有沒有受傷？”
“哎呀，沒有沒有。我不是說江漓為了幫我受傷了嗎？”她打掉他的雙手，被他搞得暈乎乎的。
他松了一口氣，“那就好。”看向江漓，感激道，“謝謝江漓哥幫我家火火。”
“我家火火”這個稱呼，江漓眉頭不易察覺的一皺，繼而恢複平靜。
“沒事，況且我和火火的關系也是很好的，互相愛護是應該的。”他轉頭看于火，嘴角噙着一抹笑。
話落，一旁的于火一臉震驚的看向江漓，是因為他喊她“火火”。她哈哈兩聲，“是啊是啊，愛護愛護。”
他平常都是連名帶姓的喊她，這突然的親昵，讓她措不及防。但直覺告訴她，江漓在吃醋，吃她和佟南川的醋。
“好了好了，吃飯了。”于火打斷他倆，再聊下去，就怕江漓的醋壇子快要打翻了。她拉着江漓的手臂，扯着佟南川的衣角往客廳裏走。
廚房的空間不大，只能容得下兩個人。李虹和于國梁在裏頭忙碌，梁嘉妮和羅茵茵在外面準備碗筷。江漓注意到電視機旁邊的架子上放着許多相框，大部分是于火小時候的照片，小部分是一家三口和夫妻倆的合照。
他看了一會兒，視線最終落在一張相框上，是參加幼兒園跳舞比賽的于火，臉上畫着妝，穿着彩色的舞裙，拿着獎狀咧嘴一笑的看着鏡頭。
江漓嘴角微微上揚，心想，還挺可愛的。
“吃飯了。”
“好。”于火說。
二老坐在主位上，梁嘉妮和羅因因坐一遍，于火、江漓和佟南川坐一邊。李虹看向他們，開心道：“家裏好久沒有這麽熱鬧了，你們工作都忙難得大家一起吃飯。”
梁嘉妮接過話，“阿姨，只要您想我們了，我們随時可以回來一趟陪你聊聊天，解解悶。”
“那多麻煩啊，來回跑的。”她看了一眼于國梁，“沒事，有這老頭兒陪着我呢。況且阿姨一天下來也挺忙的，打打麻将，跳跳廣場舞，和鄰居們唠唠嗑，很充實的。”
“那就行，阿姨怎麽開心怎麽來。”
“還是小嘉妮會說話。”李虹看向江漓，“小漓啊，阿姨就做些家常菜，你不要嫌棄也不要不好意思吃，傷到右手不好夾菜你就讓火火給你夾菜啊。”又看着佟南川，“川川，你就當自己家一樣。”
江漓：“謝謝阿姨，這些菜比我平常做的好多了。”
佟南川：“謝謝阿姨！我會經常來陪你的，順道過來吃蹭飯。”
“好，你們都常來。”李虹拿起筷子，“動筷動筷。”
于火坐在他倆中間，拿起筷子，問江漓，“你要吃什麽？”
“我都可以，我不挑食。”
“那我每道夾一個。”于火夾了好幾樣全部放進江漓的碗裏。碗一下子堆滿了。
江漓看了眼于火，“謝謝。”又看向衆人，眼眶有些濕潤，慌忙地低下頭。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溫暖了，也明白于火身上的熱情、勇敢和自信是幸福有愛的家庭培養出來的。
于火見狀，關心道：“怎麽了？”
“沒事。”
她看見江漓用左手使筷子不方便，于是站起身到廚房拿個勺子給他。這一舉動也被衆人收緊眼底，李虹更加确定自家女兒喜歡的人就是江漓，她之前認為是她上司呂西恺，她否認，繼而又把懷疑對象轉到從小一起長大的佟南川身上，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一旁的佟南川問她，“火火姐，要喝飲料嗎？我給你倒。”
“你要喝哪個？”于火沒有回答他，而是轉頭問江漓。他說：“橙汁吧。”
她拿兩個杯子放在佟南川面前，說：“南川，我記得你是不是在體院上學？”
“是啊。”
“你學什麽來着”她說，“看你全身上下曬得黑不溜秋的，訓練應該很辛苦吧。”于火拿走倒好的杯子放在江漓面前，聽到江漓說謝謝，她說，“沒事。”
“羽毛球。”佟南川給他們倒完，又給梁嘉妮和羅茵茵倒，回答于火的問題，“辛苦啊，學體育的沒有誰身體是不受過傷的。”
對面的梁嘉妮接過話，“确實是，現在的體育競技很殘酷的，但凡你休息一天你都會被別人給超越。”
聊天期間，江漓用勺子吃飯，于火就夾菜放在上面，配合得是相當默契。她也随手給江漓的碗裏剝了不少蝦放進去，自己連帶着蝦殼都吃進去。
直到她再夾菜給江漓，他阻止道：“我吃飽了，不用再給我夾了。”
李虹說：“小漓啊，多吃點，這麽多菜都是阿姨特意為你做的。還有那鍋裏的湯，也是阿姨特意為你煲的，一般人是喝不到的。”
梁嘉妮“啊”的一聲，佯裝失落，“阿姨，那我們算什麽啊？”
“哎呀，你們也是你們也是。”李虹看向江漓，“吃飽了就再喝一碗湯吧，我去給你盛。”準備站起身。
江漓慌張了，“不用不用，我自己去盛。”站起身走進廚房。于火也跟進去，拿過他的碗，“我來吧。”
“謝謝。”他靠在竈臺上，說，“你媽做菜很好吃。”
“好吃吧，我媽做啥啥都會，又會打麻将又會跳廣場舞，沒有什麽她不會的。”她把碗遞給他，“唯一不太好的一點是......”
“是什麽？”說完他低頭喝一口，很入味的人參湯。
她雙手一攤，“催我相親。”
江漓笑了笑，“原來你相親是你媽媽讓你去的。”
“是啊，但是她現在不會催我了。”
他挑眉，示意于火說下去。
“因為——”于火走前一步，一身撐在竈臺上，似有似無的把江漓圈在懷裏，身高的差距有點大，只能仰起頭看他，眼神流轉在他身上，緩緩道。
“因為我說我有喜歡的人，正在追求當中。”
“所以我以後不會去相親了，我有自信拿下那個男人。”
這就是于火的直球性格。
江漓垂眼看她，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祝你好運。”
她心想，還挺會拉扯的啊，上一秒幫系安全說緊張是害羞小奶狗，這會就化身為腹黑小狼狗？這性格挺多變的啊。
“謝謝。”
羅茵茵正好進來盛湯看到這一幕，雙手馬上捂住眼睛，“我什麽都沒看見啊，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剛轉身要走就被于火拉住了。
“我先出去了。”江漓說。
羅茵茵邊盛湯邊說：“怎麽回事啊你，霸王硬上弓啊。”
“你才霸王硬上弓呢，我沒這麽饑渴。”
她哼笑一聲，“是誰說上一次間接接吻了，說人家是香甜可口的蛋糕啊。”
“......就那天就那天。”于火略微心虛道。
倆人聊了兩句就出去了。喝完湯的江漓已經被于國梁拉起下棋了，留下她們還在吃飯。不一會兒，李虹也吃飽了，站起身，“你們等會吃飽放着就行，我等會來收。”
“阿姨忙了一天了，剩下的就交給火火吧。”羅茵茵說。
于火無語的翻個白眼給她。每次家裏有人來吃飯，于火都是收拾尾巴的那個人，常态了。收拾好後，于火順道洗了些水果放在客廳茶幾上，拿一塊西瓜走進陽臺。
正在下棋的江漓擡頭看她一眼，她笑，站在他身後。觀棋不語，看兩下覺得無聊又重新回到客廳和她們聊天。
不一會兒，于國梁和江漓邊走進來，于國梁笑說：“這小漓的棋藝是真有兩下子啊，看我是老人家所以讓着我吧。”
“沒有的叔叔，我的棋藝哪能跟您比，我的只是些皮毛。”他跟在于國梁身後，謙虛的說着。
于國梁伸手讓他坐，“坐。”給他倒了一杯茶，“小漓謙虛了啊。有空的話記得來家裏坐坐，叔叔想和你下多幾盤棋。”
“有時間我一定來。”江漓接過他的茶，一口喝完，看了眼時鐘，快十點了。他看向衆人，“叔叔阿姨，時候不早了，那我先走了。”站起身。
衆人也跟着站起身。梁嘉妮和羅茵茵也說要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
“怎麽這麽快就走，還早呢。”李虹站起身，“你們都帶些水果回家，家裏吃不了這麽多。”轉身去廚房拿幾個袋子，“等一下啊。”在裏面也放了紅包。
梁嘉妮喊道：“阿姨不用忙活了，我們家裏有。”
“要的要的。”李虹分了四袋水果讓他們拿回家。他們只好接過了。于火拿起車鑰匙，看江漓，“我送你回家。”
“好謝謝。”
“沒事。”
衆人回去了，熱鬧的家裏瞬間冷清了許多，二老也到點睡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