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hapter08
chapter08
車內。
于火看了看江漓眉宇間有些疲憊，輕聲說：“你睡一會兒吧，沒這麽快到。”調低了他的座椅，讓他睡得舒服一點。
“好。”他頭偏向窗外，緩緩閉上眼。
她看不見江漓睡覺的模樣，但臉上卻寫滿了心疼。她多少了解到江漓是喜靜，喜歡獨處的人，好像在遇見她之後，他有時也會參與到于火熱鬧的生活裏，她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累。
江漓一歪頭，頭偏向于火這邊。等紅燈時，于火直盯着他，呢喃道。
“睡覺還皺起眉頭，睡得這麽不安穩嗎？”想擡手撫平，紅燈變綠燈，身後的車按着催促的喇叭。
于火把車停在外面的停車位上，熄火，見江漓還在睡就不忍心吵醒他。她解開安全帶，盯着江漓的睡顏看，盯着頂着她都有些困了，忍不住無聲的打了個哈欠，輕嘆。
這聲響把江漓給叫醒了，坐起身，搓了搓臉，剛睡醒聲音有些沙啞，“到了你怎麽不叫我？”
“看你睡得太香了沒忍心叫。”于火關心道，“最近很忙嗎？”
“還行，最近民宿那邊，還有學校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她疑惑：“不是暑假嗎？當老師暑假也這麽忙嗎？”
江漓笑了笑，看着她，“沒有，只是偶爾忙。開學那會可能更忙些。”解開安全帶，“我到家了，你回去吧。注意安全。”
“江漓，你還沒換藥呢。”于火提醒他。
這話說完才讓江漓想起護士要他按時間換藥，他不好意思的說：“差點忘記了，沒事我自己會弄。”
“你一個人怎麽弄？我幫你吧。”于火十分積極，試探道，“要不然去你家換？我換完馬上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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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好拒絕，江漓想着一個人換也不方便，只好點頭答應。他們乘電梯上七樓，江漓輸入指紋前問于火，“我有養貓，你會害怕嗎或者對毛過敏？”
于火頓了一下，欣喜道：“不會不會，我最喜歡小動物了。”
“那就好。”江漓打開門，一只銀色金吉拉的貓咪慢慢的走到他腳邊，“空空，我回來了。”
她“哇”的一聲，“好可愛啊啊啊。”蹲下身，把手放在空空面前，“聞聞我的味道。”看它嗅了嗅，心都軟了，“江漓，它好乖啊。”忍不住上手摸摸。
“偶爾乖，偶爾鬧騰。”江漓給于火一雙鞋子，“來，換上。”
“謝謝。”于火換上，專心的逗小貓，“你剛才叫它什麽？空空？”
“對，天空的空。”
“空空，寶貝兒你好可愛啊。”于火見它不是很害怕自己，一把抱在懷裏輕輕撫摸着，“為什麽取名叫空空？”看向江漓。
這把江漓給難住了，他思考一會兒，“大概是因為那天的天空很好？”說完他自己也都笑了，“沒什麽特別的意義。”他走到桌前給于火倒水。
于火走到客廳坐下，注意力完全被空空給吸引，乖乖的，小小的。随後她小聲說：“空空，你這安靜的樣子還挺像你爸爸江漓的。”
端着水杯出來的江漓正好聽見這句話，笑而不語的坐在于火身邊。他放下杯子，“喝水。”
“謝謝。”于火放下空空，端起杯子喝一口。這才打量着江漓的房子，房子很整潔也很幹淨，客廳的牆上挂着不少畫作，廚房是開放式的。
她看了看那些畫作，不像是裝飾畫，更像是自己拍的，“那些畫，都是你拍的嗎？”
“是啊，都是我旅游時拍攝的。”
“你喜歡旅游？”
“還好，偶爾放松一下。”
于火了然點頭，又抱起了空空，似乎忘記了什麽事情。
一旁的江漓望着她逗貓，空空也很愛和于火玩，一貓一女孩都很可愛，很調皮。半晌，他喊她：“于火。”
“怎麽了？”
“你是不是忘記什麽事情了？”
她疑惑轉頭，“忘記......”這才想起來她上來是給江漓換藥的，讪讪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下子忘記了。因為你家空空很可愛很乖。”
他笑。
于火把醫院開的藥水拿過來，看着短袖剛好遮住了他受傷的地方。她看他一眼，小聲說：“江漓，你要不把衣服脫掉？”
他低頭就瞧見于火臉上的紅暈，不敢直視他，勾唇笑，無聲的把衣服脫掉。
待于火看清他的身材，咽了咽口水，不由的把內心想說的話說出來，“好結實有力的身材啊......”一時間沒撇開視線。
這也不是她第一次見到了，上一次見是在民宿。但這次卻感覺不一樣，客廳開了冷氣她卻莫名覺得燥熱，舔了舔嘴唇。
“于火。”見她沒反應，江漓又喊了一遍，“于火。”
她“啊”的一聲，擡眸看他。
“可以換藥了嗎？”
于火一臉窘迫，“不好意思，我現在給你換。”擰開瓶蓋，蘸上碘伏，瞥見他還正對着自己，真的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她的聲音如蚊子般小聲道：“江漓，你能轉過身去嗎？你這樣我怎麽上藥。”
“不好意思，忘記了。”他眼底含笑，緩緩的轉身，把右手臂轉到她面前。
于火在身後瞪他一眼，小聲嘀咕：“看你就是故意的。”
“什麽？”
“沒什麽。”她揚聲說，“可能有點疼，你忍一下。”
他“嗯”的一聲。
于火看着他的手臂上縫了好幾針線，看起來很像一條蜈蚣蟲形狀的傷痕。她眼眶有些紅，很心疼又覺得他很傻。
她想伸手觸碰卻不敢，輕輕說一句，“你應該很疼吧。”
“嗯？”江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麽。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回應道，“沒事，不疼的。”
“你為什麽會想着來護着我？”
于火小心翼翼的擦着，往傷口上呼氣。
“本能反應。”
本能反應是下意識的保護你，本能反應就是，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想看你受傷。
她頓時不知道說什麽話，眼眶卻濕潤了。
于火緩了緩情緒，轉移話題，“我還記得上一次我腳崴了，是你給我上的藥。現在反過來，是我給你上藥。算是扯平了。”
“也是一種緣分。”江漓眉頭不帶皺一下，微微偏頭看她。
“是啊。”她動作一頓，“我們的緣分會一直在。”上好藥，重洗給他包紗布，“好了盡量不要碰到水，結痂也不要去撓它。”她把東西收拾好。
江漓穿上衣服，“好謝謝。”看了看于火異樣的情緒，“你怎麽了？”
她搖頭說沒事，轉移話題，“那這幾天我給你送飯好不好？你手臂受傷了也不好做飯，”
“不用這麽麻煩，我可以點外賣的。”
“天天吃外賣也不好啊，我給你捎午飯。”
“你上班這麽忙，真的不用麻煩了。”
于火伸出手掌，打斷江漓說話，“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我走了。”站起身，摸摸空空的腦袋，“寶貝兒我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江漓看她親昵的摸空空，心想，這空空怎麽不去睡覺。
“我送你。”
于火換好鞋，站在門口，“我走了，拜拜。”
“拜拜，路上注意安全，到家記得給我發信息。”
“好。”于火故裝轉身，又回過身摸江漓的腦袋，“空空有的，你也有。”摸完之後跑走了，撂下一句，“晚安！”
留在江漓呆滞在原地，伸手摸了摸于火剛才碰過的地方，傻傻的笑了笑。
-
于火買了兩個飯盒在公司裏打包，因為公司是包中午的飯。于火打完飯來到梁嘉妮身邊說：“寶貝兒，不好意思了，中午不能陪你一起吃飯了。”
“你這是打包給江漓？”
“你怎麽知道？”
梁嘉妮哼笑一聲，“還沒在一起呢，就這麽寵他了？”
“不是，他手不是受傷了嗎？就只是這段時間而已啦。”于火讨好着她，“下次請你去茵茵那喝酒。”
“可別，我可不想背着你回家。”梁嘉妮趕于火走，“快去快去，別打擾我吃飯，等下你家江漓要餓死了。”
于火給她一個飛吻，“愛你麽麽噠，我走啦。”
她來到江漓家門口，只有指紋解鎖，密碼她也不知道，發信息給江漓說她到了。
不一會兒，江漓開門了。他也想到了這一點，于火現在每天都來，有時候他忙沒注意到，她就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他挺不好意思的。
江漓說：“你輸入你的指紋吧，不然有時候讓你在外面等，我也不好意思。”
“好。”
輸入好後，江漓側身讓于火先進，“密碼和上次的一樣。”說的是他住在民宿的房子。
于火換上鞋，“我知道了。”拎着袋子輕車熟路的走到餐桌上，“公司今天中午的菜系也是蠻多的。”打開飯盒，香味撲面而來。
江漓坐在她對面，“還挺香。”他看着兩個飯盒裏面的菜都不一樣，于火說這樣就可以吃不同的菜了。
他被于火這句話給可愛到了。
“吃吧。”于火把筷子給他，他說謝謝。兩個人一起吃飯也是她想出來的，其一是她懶得早起買菜；其二公司有飯堂，允許打包帶回家；其三是這樣還可以拉近他倆的感情。
一舉三得。
倆人剛開始吃飯還沉默了些，大部分是江漓沉默。現在這麽熟悉了，于火和江漓什麽話題都聊。
于火邊吃邊說：“你的傷好些了嗎？”
“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去拆線了。”
“要不要我陪你去？”
他搖頭：“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也行。”于火想到一個點子，“我們最近不是一直吃公司的飯嗎？我之前還說給你親手做一頓呢，要不周末？周末我放假。”
江漓靜靜地聽着她的說話。
“你覺得怎麽樣？”她問。
“挺好的。”
“那行，那我在家做好再送來，我們一起吃。”
江漓笑着點頭：“好。”
吃過飯後，江漓把飯盒洗幹淨裝好，說：“該上班了，路上注意安全。”
“這怎麽這麽像小兩口說的話呀？”
他笑：“你這小腦袋裏面想的是什麽，我很想知道。”
“想的都是你呀。”
“好了上班去吧，等會要遲到了。”江漓的心跳了一下，手搭在于火的肩膀上，“我下午還要回學校。”
“好，知道了。”她說，“我走了拜拜。”
“拜拜。”
第二天中午，江漓特意站在玄關處等候着于火，沒聽見指紋解鎖的聲音卻是門鈴聲。他心裏疑惑，透過貓眼去看，發現是佟南川，打開門。
“江漓哥。”
“怎麽會是你？”他往佟南川身後望一眼，以為于火也在。
佟南川拎着飯盒舉到江漓面前，“我來給你送飯啊。火火她說她最近在忙出版的事情，沒空來送所以就打電話拜托我了。”
江漓聽見他叫于火為‘火火’，眉頭皺了一下，側過身，“麻煩你了，你先進來吧。”
“好。”佟南川站在玄關處，禮貌問道，“我要換鞋子嗎？”
“我給你拿。”
“謝謝。”佟南川穿着鞋把飯盒放到餐桌上，打開，“今天的飯是阿姨做的，火火剛電話到家裏讓阿姨做的，這樣我就不用跑去火火公司那裏了。”
“真的是太麻煩你們了。”江漓倒杯水給他，“要一起吃嗎？”
“謝謝不用了，我在阿姨家吃過了。”他喝一口水，“不麻煩，火火的事就是我的事兒。”
江漓看他一眼，低頭吃着飯。
氣氛沉寂了一會兒，佟南川看着江漓，說：“江漓哥，你和火火是什麽關系？”
“你覺得我們是什麽關系。”他說。
這模棱兩可的回答，佟南川感受到江漓對于火的感情很不一般。
“我覺得是朋友。”
江漓擡眼，“是嗎？”
不料佟南川卻直白的和江漓說：“我從小就喜歡火火了，她熱情開朗，小時候我被欺負都是她幫我出頭，一直保護我。小學、初中到高中我們都是在同一所學校讀書，只不過她比我大一屆。我很喜歡她，我也知道江漓哥你也喜歡火火。”
“所以，我想要我們之間能夠公平競争。”
江漓放下筷子，背靠椅子上，開口說：“于火她喜歡誰，是她的選擇，我無從幹涉。”頓住，又道，“要是于火喜歡你的話，你們早該在一起了。”
眼前的大男孩愣住了，眼底一片落寞，似乎沒有想到江漓會說這番話。這番話也一針見血的道出他和于火之間僅僅是姐弟情。
是啊，要是于火喜歡他，他們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現在。
佟南川最終還是離開了。
周末。
于火起了個大早來市場買菜，也不知道江漓喜歡吃什麽，她買了些魚肉蝦，也不會挑，只挑了些她覺得不錯的買。
她回到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魚，先上網搜索教程，把用到的蔥姜蒜準備好。
“我怎麽沒想到，家裏就有一個教學模版啊。”于火想到自家老媽，馬上打了個電話過去，直接進入主題，“媽，你在幹嘛呢？”
“和你爸在家看電視。怎麽了？”
“我想問你那個魚怎麽做？”于火說，“我把蔥姜蒜什麽的都準備好了，搜索網上的教程有點看不懂，所以來問問你。”
“什麽？你要做飯？！”
李虹以為自己聽錯了，于火居然要學做飯。她想到上一次于火自告奮勇想要給他們做飯，做出來的菜連鄰居家的大黃狗都不吃。
于火把手機放到一旁，“是啊，我要做飯。”
“要不媽過去幫你做的，你別把廚房給燒了。”
“不用，我想學一下看看怎麽做。”她拒絕，“你告訴我怎麽做就行。”
李虹見她真的是想學，多問了一句，“你這是給人家小漓做？”
“是啊。”
李虹看向于國梁，二老一臉擔憂，嘀咕道：“小漓要受罪咯。”她和于火說：“先起鍋燒油，把姜蒜全部放進去......”于火按照李虹的指示一步一步來，只不過在她說“适量”的時候，她不知道放多少，只好憑感覺放。
李虹最後說：“把鍋裏的水悶得差不多就可以了，最後再放蔥。”
“好，謝謝老媽。”
差不多到中午，于火終于把這幾道菜做出來了，打包好出發去江漓家。她輸入指紋，打開門朝裏面喊一聲，“江漓，我來了。”
江漓聽見于火的聲音小跑過來，聲音透着愉悅，嘴角挂着笑容，“來了，快進來。”接過于火手中的袋子，“怎麽這麽重？”
“因為我做了好幾道菜啊，還沒試味道，不知道好不好吃。”于火說，“我特意留給你第一個嘗試的，這是我第二次做飯給別人吃。”
“第二次？”江漓把飯菜拿進廚房，把菜倒進盤裏面，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不經心的問于火，“第一次給誰做啊？”
于火抱着空空坐在飯桌上，“我爸媽啊。”
他了然的點頭。沒想到于火忽然道：“之前談過一個，都是他做飯給我吃。但現在想想，估計是因為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心虛才會對我這麽好的吧。”
江漓坐在于火對面，“對不起你的事？”
“前任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和別的女生在一起，腳踏兩條船。”于火平靜的說，“都是些陳年舊事，沒什麽好提的。吃飯吧。”
“好。”
于火撐着下巴看着江漓，一臉期盼地說：“你試試看看味道怎麽樣？”
“好。”江漓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裏咀嚼，臉上驀然變得好難看，媽呀好鹹。他直接咽下去了，強顏歡笑說：“好吃。”
“真的假的？”
她一臉不相信，夾了一塊放嘴裏，下一秒立馬就吐出來了，“好鹹好辣。”連忙倒了杯水喝下去，“別吃了，你也喝幾口水。”自然的把手裏的杯子給江漓。
江漓接過，在另一邊杯口喝。
“別吃了，其他菜估計也吃不了，還怪浪費的。”于火沮喪地說，“本來還想給你做頓飯的，沒想到搞砸了，對不起啊。怪不得我媽說我做的菜，連隔壁鄰居家的大黃狗也不吃。”
江漓笑出聲，逗逗于火，“嗯，那阿姨确實說得沒錯。”
“江漓——”
“好好，不逗你了。”江漓嘗了一下其他的菜，吃到一半他默默的放進碗裏。果然很糟糕。
“不好吃的，別試了。現在怎麽弄才好？”
“我們可以加工一下，調一下味道應該還能吃。”江漓說，“不然扔掉太浪費了。”
于火詫異，“怎麽加工？”
“看我的。”
江漓站起身，把一盤魚端進廚房裏，“于火，你把剩下的菜拿進來。”
“好。”于火拿進來後站在一旁看江漓操作，很娴熟，忽然覺得會做飯的男人很帥。油漬都濺到衣服上，他也沒太在意。可于火看不過眼，拿起挂在牆上的圍巾。“系上吧。”
“好。”江漓騰不出手來，“你幫我系。”蹲着半身方便讓于火動作。
于火站在他身後，盯着他的寬肩好一會兒，才系上。她站在江漓身邊，“你什麽時候學會做菜的？”
“大概是十多歲的時候吧，那時候在孤兒院會幫媽媽做些事情，就想給她減輕負擔，”
她心裏無比心疼江漓，默默點頭沒說話。
江漓轉頭看于火，看她沉默着，問：“在想什麽呢？”
“我在想，你小時候是不是過得很不好？”
話落，江漓漆黑的雙眸直盯着于火，眼底一片驚訝和無措，抿抿唇不知道說什麽好。江漓的原生家庭只有院長媽媽知道，即使養了這麽多孩子，她的愛還是會在私底下偏愛他。院長曾經尋找過江漓的親生父母，最後都無功而返。十幾歲的江漓知道後阻止她，不想讓她繼續找。既然他們抛棄他，就證明不想要他這個兒子。
沒必要。
“沒有過得不好。”他別過眼，嘴硬道。他生怕下一秒他會緊緊抱住于火，在她懷裏哭出來。
“騙人。”于火抱胸，“和你相處這麽久，知道你愛說反話。”話鋒一轉，歪頭看他，“不過，我懂你反話背後的意思呀。”
江漓笑而不語。他把菜全部加工好，看于火，“可以吃飯了。”
“好。”
倆人重新坐回飯桌上，于火嘗了一口，說：“味道雖然奇怪了些，但比我做得好吃多了。江漓你是不是會變魔術，才把我的黑暗料理變成了美味佳肴。”豎起大拇指給他點贊。
“好吃就多吃點。”
“嗯嗯。”于火看見空空跳到椅子上，對着它說，“空空，你爸爸做飯真好吃，我可有福了。”
他看她調皮的模樣，揚起微笑。半晌，江漓想到佟南川那番話，“上次你不是讓你弟弟來給我送飯嗎？”
“是啊，怎麽了？”
“他說他喜歡你。”
于火“啊”的一聲，“那小子喜歡我？！開什麽玩笑，我只把他當弟弟，可沒有給過他任何暗示。”
“他說你小時候保護過他，他就喜歡你了。”江漓實話實話。
“弟弟受欺負，姐姐當然要保護啊。”她又想了想，覺得不對勁，“不是，南川為什麽要和你說這些？”
江漓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于火看他反應很淡定，猜測道：“該不會他以為你喜歡我，所以跟你宣戰？”
“是。”
“是？”她說。她有點不明白江漓的這個回答是喜歡她，還是不喜歡她。沒搞懂，算了管答案是什麽，先追着再說。
他“嗯”一聲。
于火想到那個前任問題，剝着蝦殼，“你有過幾個前任？為什麽分手？”
這問題問得突然，江漓坦白道：“一個，她跟我說分手。”
“原因呢？”
“她說我太粘人了。”
“……真的假的？”于火上下掃視着江漓，“有點看不太出來。”
他笑了一下，沒說話。
于火挑眉看他，“那我不得體驗體驗你有多粘人啊。”
“期待你的反饋。”江漓臉上出現淡淡的笑意，“不過，粘人這方面還是得成為男女關系才顯露。”
“我懂，我追求到你答應不就好了。”
他笑而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