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止麽麽噠 還想和你啪啪啪

一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從車廂裏伸出手,在臉邊比劃兩下:“阿姨羞羞,這麽大了還坐小火車。”

“……”

紀時許回來得很快,懷裏抱着一件黑色棉服。

他走到後面,把衣服遞進去,等她穿好,又掐着腋窩把人抱出來。

火車裏的小朋友都探出腦袋來,整齊一致地伸手劃兩下:“阿姨羞羞!”

徐羲:“……”

老子不想活了。

紀時許噗嗤笑出聲來。

徐羲踹他一腳,拽着他的手臂悶頭往外走。

把人拖到停車場了,徐羲收回手,一個人蹬着小高跟,吃了火藥桶似的往前沖。

身上裹着那件厚厚的棉服,往車子旁邊一杵,跟個矮冬瓜似的。

紀時許慢悠悠跟上去:“和小孩子生氣,你幼不幼稚?”

“我才沒有和小孩子生氣。”徐羲鼓着臉,剁了一下腳,“都兩次了你說氣不氣人!我就想親你一下怎麽了!”

“上次就算了,剛剛你就是要親我了,你別否認,你搖頭我就咬你了!”

“不否認。”

紀時許把她氣鼓魚一樣的腮幫戳下去,碰了碰她耳垂,聲音淡淡的,“上次怎麽就算了?我沒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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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羲一頓,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親她耳朵那次。

她的臉繃不住了,熱度一點點上來。

半晌,認命地張開手臂:“好吧,那先抱抱。”

他沒動。

徐羲扁嘴,把自己送進他懷裏。

別人都說男人血熱,女人性涼,到了他們這兒卻是反過來的。

徐羲像一團火球在他懷裏亂拱。

紀時許站了三秒,在她鞋尖碰了下:“犯規了。”

“哼。”

徐羲腦袋頂着他胸口狠狠鑽了兩下,從他口袋裏掏出車鑰匙:“回去我開車。讓你感受一下大佬的車技……”

話沒說完,手指擦了個空,鑰匙哐當一聲掉地上。

男人悶悶笑了兩聲。

“……”

徐羲蹲下來,臃腫又艱難地把鑰匙抓回來,剛要說話,手指被人攥住。

他扶着徐羲的下巴,傾身吻上來。

光線不明朗的地下車庫,徐羲蹲在兩輛車子中間,仰着下巴和他接吻。

一只手被他扣在地上,另一只搭在膝蓋上,緊緊抓住衣服。

上次接吻,徐羲安眠藥藥效還沒過,整個人昏昏沉沉。

這一次清醒的狀态下,紀時許的每一個動作都直截了當地勾到她心裏去。

徐羲閉着眼,把主動權交給他。

心裏想,他接吻有個小習慣的,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唇瓣貼合輾轉間啓唇含住她的下唇,舌尖悄無聲息渡過來,順着唇線勾住她躁動不安的小舌,勾纏間輕輕咬住。

徐羲這些天都住在紀時許的公寓裏,和他用一樣的牙膏、沐浴露還有洗發水。

現在這個女人小小一團在他懷裏,唇瓣之間都是他的氣息。

從心底竄起一股火苗。

真想把她吃下去。

他的手拂過纖細的脖頸,輕輕捏住她略微充血的耳垂,粗糙的指腹貼上來,無意識地摩擦。

徐羲心尖顫了下,唇角卻揚起來,伸手抓住他在耳邊作亂的手。

紀時許不高興,托着她的脖頸吻得更加深入。

直到不遠處響起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一輛轎車從後方緩緩開出來,車前燈透過地面的空隙掃過來,有點晃眼皮。

徐羲“唔”了一聲,推他肩膀。

無果。

汽車轟轟從面前開出去。

紀時許意猶未盡地在她唇角舔了下,才把人放開。

徐羲抵着他頸窩喘氣,小聲說:“紀教授,你現在都這麽刺激的嗎?”

紀時許扣着她的腦袋,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再說話打你了。”

徐羲識時務地閉上嘴。

沒蹲一會兒腳麻了,挂在他脖子上站起來,使勁剁了兩下腳。

餘光瞥見紀時許耳根紅紅的,胸膛還在小小起伏。

“上次就想問了。”她踮了下腳,神神秘秘地湊過來:“紀教授,你有和別人麽麽噠嗎?”

紀時許垂睫看了她一眼,嫣紅的唇瓣上還有淺淺的一道牙印。

喉嚨動了下,他轉開臉:“沒有。”

徐羲唇角弧度更大,得寸進尺:“只喜歡和我麽麽噠嗎?”

紀時許不想理她了。

她眼睛彎成月牙,露出淺淺的一個酒窩,啓唇耳語,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

只是說出來的話騷氣滿滿,一點都不仙了。

紀時許眸光一頓,直接伸手從兩頰掐住:“今天你不要講話了。”

——————

周六這天蒙蒙亮,所有人就在宸宇公司門口集合。

之前還說不要不要的小公主蕭盼也來了,站在葉森旁邊說話。

實驗室三人組聚在一起,神神叨叨不知在講什麽。

舒奕也在,身邊跟着個樣貌清秀的男人。

徐羲早上賴了會兒床,雖然沒遲到,他們也算到得最晚。

紀時許還不知道徐羲用他手機幹的好事,已經做好兩個人一起下車被打趣的準備。

最後當然出乎他意料,大家的反應都很理所當然。

一向唯恐天下不亂的葉森也只是擡了下手:“到啦。”

紀時許:“……”

總覺得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葉森充分發揮他的土財主之氣,租了一輛花裏胡哨的房車,有兩層,還自帶一個小廚房的。

幾個男生輪流開車。

路上五個多小時,自然要找點消遣。

徐羲跟舒奕一起在廚房做了些西點蛋糕,氣氛倒是難得的融洽。

舒奕手上拌着奶油,說:“恭喜啊,終于在一起了。”

“還沒有呢。”

舒奕有點詫異:“你們不是……”一起住了嗎?

徐羲撇撇嘴,她同居對象昨天還因為一句騷話罰她在牆角蹲了十分鐘。

他莫不是法海轉世吧。

不,也可能是教導主任來的。

舒奕聽着她小聲抱怨,不由苦笑:“之前是我太可笑了。”

于她而言,紀時許更像是年少時候求而不得的一個夢,說不上有多喜歡,但是心心念念了太久。

不惜把自己揉到泥土裏,塑一個別人的殼,也想讓他多看自己一眼。

忍不住問了一個好奇很久的問題:“追他這樣的人,這麽多年都不累嗎?”

她只追了一個月,就算徐羲不出現,她的自尊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其實是很不甘心的。

畢業聚會,大家起哄要幾個班對來一個畢業kiss。

其他幾對毫不扭捏,濕吻舌吻都不在怕的,氣氛炒得很熱。

輪到他倆,紀時許冷着臉很不給面子。

徐羲滿不在乎地對嘴吹了一整瓶啤酒,護短地說:“別瞎起哄,吓跑了你們負責啊!”

那時候舒奕還自我安慰,追到了又怎樣,還不是一樣冷淡。

……

徐羲沒想到她還記得這件事:“他親了啊。”

她又回憶了一下,是親了的。

在包廂旁邊的樓梯道裏。

他那天不知道又吃什麽醋,悶聲喝了兩瓶啤酒,然後把她堵在樓梯口親,啞着嗓子在耳邊祝她畢業快樂。

她關于畢業的記憶,是紀時許帶着啤酒味道清苦的吻。

徐羲低頭把蛋糕放進烤箱,漫不經心地說:“我不覺得累啊。只要他能看着我,我可以追一輩子。”

紀時許的沉默也是一種情話,只有她懂。

舒奕愣了愣,有些認命地笑了:“真羨慕你們。”

兜兜轉轉快十年,感覺還跟高中那會兒一樣。

怎麽會有這麽神奇的愛情呢。

以前不相信的,現在親眼看到了。

徐羲拍拍她肩膀:“你這個男朋友也不錯。結婚的時候我考慮一下跟你握個手。”

舒奕:“……”

所以這是個什麽殊榮?

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問出口:“你為什麽不跳舞了?”

雖然很嫉妒她,但不可否認,徐羲一直是她努力追趕的目标。

重逢時的針鋒相對,說是因為紀時許,更多的其實是看見自己想象中應該站在國際舞臺上發光的人忽然變成踏在實地為生活奔波那種人的失望。

徐羲端着蛋糕準備出去,聞言腳步頓了一下,想了想,認真地說:“可能因為,不能一下子擁有太多吧。”

小廚房的插曲很快過去。

吃飽喝足鬥了兩盤地主,蕭盼又非得拉着所有人陪她玩真心話大冒險。

徐羲一看到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想搞事情,站起來:“我不參與。”

說完踢了鞋跑到駕駛座旁邊,把地上的東西一點點清掉,直接盤腿坐下來。

紀時許垂眸掃了她一眼:“你過來幹什麽?”

徐羲後腦枕着座椅邊緣,手裏拿着一個九連環,後仰頭看着他說:“我來陪你啊,是不是很感動?”

徐羲當然不會指望他說什麽“親愛的你真是貼心的小甜甜”這種隔夜飯都會吐出來的話。

但是她也不會想到,紀時許嫌棄地用腿推了推她腦袋,說:“你坐到我衣服了,起開。”

“……”

神他媽可以追一輩子。

徐羲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他手裏是一車人的命。

擡手把自己墊在屁股底下的大衣挂好,悶聲蹲在他小半米遠的地方,埋着頭轉九連環。

紀時許分神看了她一眼。

氣鼓鼓的樣子也很可愛。

雖然最後還要自己哄回來。

紀時許覺得自己可能有點毛病。

他眼睛盯着路況,一只手伸過去按了下她的腦袋:“坐過來。”

老子再聽你話就是狗。

沒半分鐘,徐狗羲蹲在地上,一步兩步又挪到他腿邊。

紀時許伸手在她下巴撓了兩下:“到那邊給你買辣條啊。”

之前她自己買的一大袋被他全部喂了垃圾桶,她還在家作天作地鬧絕食。

徐羲眯眯眼,說:“不是衛龍的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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