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補習班牢籠
第045章 補習班牢籠
[辦公樓大廳！]
[安安要去偷畫框]
[我看他怎麽活過今晚]
一切準備就緒。
謝亦安抵達辦公樓的時候, 範宇還沒到。
倒是竹山玉先給他發了條長長的短信。
竹山玉一回宿舍就在編輯短信。
他把自己的遭遇全部寫了下來，特別是逃出教職工公寓樓的遭遇。
哪怕他知道謝亦安了解自己的遭遇也沒有略過這些過程。
在竹山玉的描述中，重點寫下了和他貼臉的女怪物的特征。
和張老師類似卻不同的外貌讓竹山玉記憶深刻, 他一五一十地記錄下來，全部告訴了謝亦安。
除了這件事, 竹山玉的短信裏還特意說明了另一件詭異的事。
【我感覺自己從宿舍樓跑回教室只用了十多分鐘, 但是回教室後才發現居然已經要下晚自習了。】
竹山玉自己也後怕, 如果他再晚一點回教室，晚自習結束了怎麽辦。
他把自己的猜測寫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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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時間是不是有問題？如果學生月考的時間是實實在在的三十天後，以這個副本的危險程度, 這麽長的時間大多數玩家應該都堅持不到月考……這個通關目标是系統的陰謀？還是有節約時間的辦法？希望我能給您提供一點幫助。】
又是時間……？
謝亦安看完後，按下快捷鍵，立刻回複了竹山玉。
【辛苦你了，晚上不要出宿舍, 好好休息, 正常睡到天亮就好了】
謝亦安回複完了竹山玉，又給陳默發了條內容不一樣的短信。
兩條短信剛剛發完，範宇就來了。
在月光的照射下，一個高大猙獰的鬼影在地面上清晰呈現。
緊接着, 維持着人形的範宇就出現在辦公樓門口——已經不是先以奇形怪狀的樣子出現在謝亦安面前再開始塑造人形。
範宇變強了。
他的影子此時也緩慢收斂成了正常人影。
？
謝亦安笑着迎接範宇, 推開了辦公樓大門：“請進。”
範宇抱着一大一小兩個快遞箱，默默地跟着謝亦安走進大廳。
謝亦安從耳環空間中拿出一小塊人皮。
是他從自己手臂上扯下的那塊皮膚。
謝亦安把這塊皮膚遞給範宇：“這是替代的材料。”
又拿出裝載了何陽氣息的小荷包：“這是報酬。”
範宇收下皮膚, 把重點放在小荷包上。
他又拿出之前那個金屬小盒, 荷包貼到小盒子上，盒子屏幕上的數字開始跳動。
足足抽取了151.5秒, 範宇才把小荷包還給謝亦安。
荷包裏儲存的氣息只剩下11秒。
除了謝亦安在操場上使用的一分多鐘，
謝亦安好奇：“怎麽這次抽了那麽多？你們的彙率是多少？”
？
面對合作夥伴提出的疑問, 範宇盡責回答：“根據每個氣息的強弱不同，彙率也不一樣。”
“越弱小的氣息，抽取的氣息時間越多。”
謝亦安若有所思：“如果是王老師的氣息呢？之前做過的那個交易呢？”
範宇說：“第一個需要36秒，第二個，1秒。”
範陽的氣息支付時長約等于王老師的五倍。
顧桉的氣息就更不用說。
謝亦安一下就覺得自己虧了。
怪不得之前範宇找西裝的時候那麽積極。
他的價格真的開高了。
在謝亦安懊悔的時候，範宇直接把兩個快遞遞給他：“請簽收。”
謝亦安手上一沉，只好先拆快遞。
範宇送完快遞就趁機離開了。
那副《銀河與星星》又出現在展廳的角落。
謝亦安特意把兩個快遞都抱到了這幅畫的面前，率先拿過又大又扁的那個快遞盒拆了起來。
這個盒子裏是謝亦安花四萬塊錢向黑鬼集團定制的奢侈畫框。
謝亦安不差錢。
就算他把王老師支付的定金全部用來買了這個畫框，也還有接近十八萬的尾款。
感謝大客戶王老師。
獨家定制的畫框和展廳裏所有的畫框都不一樣，不僅材質有着明顯的差異，就連畫框上的每一個雕紋設計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這幅畫框通體以銀色為主，流利前衛的設計非常符合《銀河與星星》這幅畫的風格，一看就是渾然一體的存在，設計這個畫框的人審美一絕。
直播間裏的觀衆們看得眼熟，直到看見畫框的全貌後才有觀衆猛地發現——
這幅畫框不就是謝亦安從下午開始一直在教案本上塗畫的設計稿嗎？
怪不得那麽眼熟。
謝亦安的設計稿剛剛完成，黑鬼集團收到後就把畫框做了出來。
[黑鬼集團的效率還是那麽高]
[不對啊，它們和玩家做生意的限制那麽多，還不能影響副本劇情，你給我說定制畫框沒影響？]
[感覺黑鬼對他的幫助也太大了，其他玩家都沒這樣，建議嚴查]
[黑鬼這麽給一個玩家開後門？]
[畫框能做出來肯定就沒影響劇情，總不能安安有經濟實力還能想到做畫框這種別人想不到的事情就說他在影響劇情吧]
[別的玩家也沒錢和黑鬼談交易啊]
[不是吧不是吧，還有觀衆替玩家說起不公平來了？]
[一個畫框有屁用]
謝亦安拿出畫框對着眼前的畫作比劃起來。
尺寸剛好合适。
漂亮的畫框還沒裝裱上去就已經讓人期待起來。
謝亦安對着這幅畫說：“我很喜歡這幅畫，剛來學校也沒別的禮物，就送一副畫框好了。”
“你同意的話，我就把畫框換上了？”
貌美青年對着一幅畫自言自語的樣子非常奇怪。
恰好躲在辦公樓外的段安和段全兩兄弟對視一眼，他們把大廳裏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這老師……完全就是一副神經病的樣子。
段安段全是一對雙胞胎兄弟，他們是出現在高二（4）班的兩個自由玩家，既沒加入異管局，也不是什麽黑玩。
進入副本後，他們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茍。
這也是他們一貫的通關辦法。
努力學習茍到三十天。
只要聽從系統的指引參加月考，以他們的本事絕對可以通過考試離開副本，根本就沒必要去調查劇情增加危險。
特別是當他們發現這個副本裏還有牧澤這個黑玩的時候，更加堅定了茍過副本的決心。
然後這兩兄弟就出了意外——晚自習結束後莫名其妙地遭到了怪物襲擊。
一番追逐後，他們躲到辦公樓旁的綠化樹林裏才終于擺脫危險。
結果剛喘口氣就透過玻璃窗，看到辦公樓大廳內的情況！
看到範宇地上的影子，差點沒給兩兄弟吓死。
他們也想跑，但是保安已經開始在外面巡邏，除了不在辦公樓附近走動，其他地方都有他們的動線。
兩兄弟一邊計算着保安的行動路線，一邊看着大廳裏青年老師的行動，企圖發現點信息，能不使用道具就不使用，十分節省。
【成功扮演？級NPC并讓兩位玩家深信不疑，演技值+2000】
謝亦安和小星說着交易，眼角微彎。
表演小屋的提示還真是真正意義上的提示器，但凡有被謝亦安騙到的玩家或者NPC，演技值的獲取提示都能給謝亦安點出他們的存在。
謝亦安的話說完後，他沒等幾秒就再次感受到空氣變得濕潤，他也聞到了那股水臭味。
“換上去。”
少女的聲音冰冷模糊，和一種塑料薄膜被磨擦得窸窸窣窣的聲音混合着傳出來。
每次鬼魂的出現都會帶起溫度的降低。
謝亦安第三次聞到這股奇特的臭味，他做好準備，再次反複确認了隐藏在水臭味下的隐約香氣。
很多氣體濃縮後的味道是臭的，稀釋變淡後才有芬芳香味。
把這股若有似無的香味濃縮、再濃縮，到底會是什麽味道……
這是最後一塊拼圖。
只要想明白這股味道，謝亦安就能将一切聯系起來。
到底是什麽味道？
謝亦安沒有怎麽接觸過氣味方面的訓練，他很難辨認，只能不斷和記憶裏學校應該會出現的各種氣味進行着對比。
在小星的注視下，謝亦安小心地上前一步走到《銀河與星星》面前。
在接觸到這幅畫前，他兌換了一個氣息同化小荷包。
謝亦安演技值還沒攢夠五萬，一下又花了三萬出去。
他真的一點都不心疼。
謝亦安之前就有一個猜測。
總算有光明正大接觸這幅畫的機會了。
謝亦安觸碰到這幅畫的瞬間，荷包的道具效果居然觸發了！
他把這幅畫小心地從牆上拿下來，一邊進行着畫框的更換，一邊在腦中分心思索着那股香味。
他對道具的觸發一點也沒感到意外，眼底反而閃過一絲了然。
小星沒有拒絕畫框的更換。
就像是她很難拒絕一件合身、獨特又漂亮的新衣服。
她是一個想要幹淨新校服的女孩。
小星待在這裏的時間那麽漫長，會收下這件漂亮的“新衣服”也不意外。
也不枉謝亦安精心設計了那麽久。
謝亦安的動作很慢，他對這幅畫的非常珍視。
小星站在身後死死地盯着他，謝亦安的背上攀起一陣腐朽怪異的戰栗感。
大廳裏的水汽濃度進一步增大，随便一個動作都能在皮膚上帶起一層濕潤水汽。
沉悶濕冷的環境讓人呼吸都覺得困難。
謝亦安身後的壓迫感非常強烈，她随時都可以輕松地殺掉他。
這種危險的壓迫感來自最純粹的副本限制，小星對他，或者說對[老師]這個身份有着天然的壓制力。
謝亦安哪怕被盯得後背發麻，手上動作不停，依舊鎮定地拆着繁瑣的畫框開關。
小星看不見他的表情，沒有發現謝亦安的臉上緩緩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很開心。
過了五六分鐘，謝亦安才完全打開舊畫框四邊的開關，小心地把這幅畫從舊畫框中抽離出來。
頃刻間，一股比小星身上遮蓋後還要濃一些的香味就從舊畫框裏飄散出來。
——畫框中飄下幾張被壓實的花瓣狀紙片。
香味是從這幾片紙上散發出來的。
謝亦安總算聞出來這居然是一股劣質香精的味道，香膩的味道和謝亦安努力辨別的味道已經非常相似，只是少了腐爛頹靡的感覺。
看到這些紙片，謝亦安一下就想到了是十多年前學生之中最流行的一種便宜香包，裏面裝着的就是這種紙片，透過香包不斷散發出濃烈的香精味道。
在謝亦安小的時候，這種香包可是福利院裏的稀奇貨，總共也只有兩個，其中一個就被福利院裏的小孩們送給了謝亦安。
他很熟悉這種香包。
謝亦安這才發現是他想岔了。
不應該用現在學校裏有的東西去判斷，如果是這種味道也說得通。
雖然鼻子都要聞廢了，但總算是偷摸聞出了這股味道。
謝亦安順利地把這幅畫轉移到了新畫框中。
舊畫框的拆卸很麻煩，他足足換了十多分鐘，鼻子已經麻木了。
謝亦安重新把這幅畫挂回牆上，好在結果讓人滿意。
新定制的畫框和這幅畫很搭。
比之前那個粘灰變舊的老畫框好看多了。
謝亦安換完畫框後，拿起舊畫框：“我先回去了。”
大廳裏吹過一道微風，代表小星在不耐煩地趕人。
她默認了謝亦安帶走舊畫框的行為。
【恭喜玩家獲得關鍵線索[完整的畫框]】
【氣息同化小荷包：和特定NPC肢體接觸905秒，儲存到452.5秒氣息同化時間。】
謝亦安收起裝在衣兜裏的小荷包，這個荷包上已經出現了一顆星星刺繡。
七分多鐘的時間，太夠用了。
[還能這樣拿到線索？]
[能拿四萬副本幣和黑鬼做交易定畫框，還能親手設計出來讓NPC滿意的新畫框，真不算走捷徑]
[誰能拒絕高定的誘惑]
[可是這個舊畫框對小星的意義……幾天後她的束縛消失恢複記憶後，肯定會恨到想扒了小安的皮]
[他會怕扒皮？]
……
段安段全兄弟正準備突破保安的巡邏，在宿舍樓關門前回去，只是他們剛一動作就看到謝亦安走出辦公樓的動作。
這兩個玩家立刻又把頭縮了回去。
雖然這個NPC大晚上在辦公樓大廳裏現身很奇怪，他們肯定是發現了一條重要的劇情線。
只要跟上去觸發劇情線，就能探索到副本劇情。
但是他們的目标是茍！
茍是不能好奇的！
茍過副本是他們的安全底線！
不該探索的劇情線不要去探索。
再等幾分鐘，等到這個NPC離開他們就可以偷溜回去了。
段全突然小聲問道：“大哥，你有沒有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段安回頭看了他一眼：“噓，別說話，都下幾個本了還喜歡自己吓唬自己。”？
段全害怕：“可是哥我真的聽到了，你沒聽到嗎？”
不對勁，完全不對勁。
一陣風吹過來，茂密的草叢發出被風刮過的雜音。
兩兄弟沒有被雜音幹擾，段安也迅速戒備起來。
他們拿出道具——一人拿出半片刻着奇怪符號的龜殼，嚴絲合縫地合到一起。
兄弟兩人的戒備心非常強，他們動作飛快地發動了道具。
占蔔結果下一秒就出現了。
大兇！
段安段全顧不上其他，瞬間起身朝着謝亦安的方向追去。
他們算出的結果裏指出了唯一一條生路——
跟上那個老師。
必須跟上他，只有成功探索這條劇情線才能活下去！
兩兄弟跑得飛快，眨眼間就跑出去四五米。
因為身體素質的原因，他們比經歷了相同數量副本的玩家跑得快很多，擅長跑路也是他們決定茍過副本的原因。
就在段安段全跑出去十幾米後，草叢後面的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保安。
保安打開強光手電，手電的光亮射向他們逃跑的方向。
“可惜……”
保安一手拖着一個頭上被砸出凹坑的學生，另一只手調轉手電方向，朝保安室走去。
被拖拽的學生額頭上流出大量血跡，在地磚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
謝亦安剛走出辦公樓就把畫框放進了空間保存。
他在回教職工宿舍的路上碰到了很多保安。
已經超過了一個學校應該有的保安數量。
每個保安都禮貌地和他打招呼，在離開前例行詢問一句：“這位老師有在路上遇到學生嗎？”
謝亦安每次都搖頭否認。
當他快走到宿舍樓下時，已經遇到十多個保安，最開始的間隔時間還是幾分鐘才遇到一兩個保安，到現在已經變成謝亦安還沒走兩步，剛剛和前一個保安打完招呼擦肩而過，迎面就走來了新的保安。
謝亦安回頭望去，整個學校都包裹在暗淡路燈的照射下，看不到任何遠去的身影。
又有兩個保安從前方的昏暗中迎面朝着謝亦安走來。
他們例行打了一聲招呼，手上的強光手電胡亂在地上照着，謝亦安的影子在兩道手電光下雜亂的分布着。
“這位老師有在路上遇到學生嗎？”
保安身上飄來的陳腐味越來越明顯，他們的皮膚也從最開始的正常變成了毫無水分的幹癟模樣。
謝亦安禮貌回應：“沒有。”
“沒有嗎？這樣就好。”
保安的态度也從一開始的禮貌寒暄着離開，變成了隐約的懷疑。
“這位老師，如果幫壞學生隐瞞情況，是會被連坐懲罰的。”
保安身上的幹枯皮肉扯動着，失去彈性的面部皮膚努力配合着它的動作。
之後的每一個保安都在懷疑他，渾濁模糊的眼球不斷掃試着謝亦安的影子。
謝亦安始終不為所動：“我要回去休息了。”
出現得越來越頻繁的保安讓人疲于應付，謝亦安卻毫無破綻，沒有敷衍任何一個保安。
直到他踏入教職工宿舍的一樓範圍，才沒有新的保安出現。
越到最後的保安，外貌越是不像人類。
它們更像是一種活躍于夜晚的怪物。
偏偏謝亦安進了宿舍也沒得到消停。
他一轉身，就看到一張女人的臉突兀地貼到自己眼前。
随後，一股灰塵随着女人的動作撲面而來，嗆得人又咳又睜不開眼。
謝亦安卻早有準備，他拿出一張A4紙，把女人的臉和他的臉隔得死死的，正面的灰塵也全部擋住了。
這紙還是謝亦安在保安室裏找到的。
大部分灰塵都被擋住，謝亦安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直到一團團的灰塵全部沉下去，謝亦安才拿開A4紙，自覺後退一步。
“有什麽事嗎？”
宿管擡手，伸出一根繃直的手指，死死指着謝亦安。
“你、該、死。”
她瞪大雙眼、眼球凸起，指尖都要戳到謝亦安的臉上了。
謝亦安卻沒有生氣，他的嘴角掠起弧度：“雖然我不認識您，但是這位女士，您不是第一個說我該死的生物。”
“謝謝，我會活得更好。”
[主播又開始嘲諷NPC了]
[安安這個嘴哦，他真的好喜歡對NPC犯賤]
[我知道小安的防僞标志了，不管再怎麽演戲，他一定會開口嘲諷NPC]
[神他嗎防僞标志]
[再浪一點我就喜歡看這種作死的]
宿管對謝亦安充滿惡意，渾身上下的松垮皮膚都要搖晃。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出更陰損的話語，又像是想到什麽，不再和謝亦安過多糾纏。
宿管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我喜歡你的皮膚。”
緊接着灰塵四散，宿管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一樓過道，宿管室內的燈光閃爍兩下後亮了起來。
謝亦安沒有受到影響。
他把宿管的話當做真心誇獎，默默回了一句：“……我也喜歡我自己。”
謝亦安若無其事地朝樓上走去。
而躲進謝亦安的影子裏的段安段全，此時卻覺得頭皮發麻。
因為一路上的保安太多，他們不得已使用了一件珍貴道具藏到了這個NPC老師的影子裏。
段安和段全非常相信自己的占蔔。
——這是他們的個人能力。
作為雙胞胎，他們從小到大一直沒有分開過，不僅幾次進入副本都始終在一起，獲得的個人能力也是需要兩人才能共同使用的龜甲占蔔。
這個能力聽上去和預言類似。
但是他們的占蔔只能在生死危機前使用，在一個副本裏還只能占蔔三次，兩兄弟的龜甲主要本事是……
防禦能力很強，很适合茍命。
只可惜他們的能力抵禦不了副本裏違反規定的傷害。
稀有的占蔔次數讓兩兄弟從來沒有懷疑過龜甲上的內容。
為了活下去，他們也是拼了命。
段安和段全藏在影子裏，發現一路上有那麽多保安在和NPC老師打招呼時，後怕不已。
保安的數量太多了，如果是他們，根本不可能順利回到宿舍。
但是藏在NPC的影子也有弊端，他們直接被帶到了教職工宿舍！
兩人最多再待一個小時就必須從NPC的影子裏出來了。
到那時候宿舍肯定鎖門了，他們還能回去嗎？
違規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原本兩兄弟還想着能不能趁這個NPC老師不注意，搬出自己的本命龜殼在教師宿舍裏茍一晚上。
然後段安段全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無論是這個NPC在之前辦公樓大廳裏的奇怪舉動，還是和宿管的言語交鋒，他們怎麽越看越覺得這個NPC不同尋常？
“哥，我們該不會是誤打誤撞發現隐藏劇情線了吧？”
“我們……沒那種運氣吧？”
新老師、身份神秘、動作詭異，和學校裏的其他NPC看似一樣，但是細想起來格格不入。
完全就是buff加滿的特殊NPC。
段安和段全這下變成全身發麻了。
“哥，那我們怎麽辦？”
“你問我我問誰？反正還要跟一個小時，我們還有時間想辦法。”
然後他們就發現謝亦安在即将走上四樓的樓梯拐角處停了下來。
“我給那麽多保安撒了謊保護你們，可以出來了嗎？”
青年的聲音裏帶着善意的笑意。
聽着NPC的逗弄，段安和段全愣了一下。
“哥，我們好像已經被發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