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補習班牢籠
第049章 補習班牢籠
走廊兩側被纖細的懸線無聲封鎖, 隔絕了NPC。
謝亦安和木偶對視後，腦中瞬間産生一股失重般的暈眩。
他的身體動不了了。
段安和段全失去蹤跡，謝亦安的心裏也沒有再收到他們的聯系。
從接觸木偶的手掌開始, 謝亦安的身上已經被數不清的懸絲攀爬纏繞，他的腦中清晰地知道現在的危險處境, 身體卻還是下意識地不想反抗, 想要順從地墜入無邊黑暗, 将自己身體的所有權轉讓出去。
逼真的木偶身高在一米二左右。
木偶擡起的小臉在接觸到謝亦安的手掌後，一邊嘴巴張張合合地說話，臉上也一邊發生着變化。
木偶的臉上繃着一層皮膚觸感的材料, 它的五官逐漸發生變化，從一個陌生的樣貌盡力變出了一張和謝亦安相似的臉。
它在企圖變成縮小版的謝亦安。
雖然知道牧澤會出手，但是現在的感受……
依然讓謝亦安頭皮發麻。
謝亦安渾身上下只剩下嘴巴還能說話。
“都是玩家，為什麽你們要殘害同伴？”
木偶一字一頓說道：“同、伴？”
牧澤似乎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 他隔空憐憫地望着天真的獵物。
Advertisement
“誰給你說玩家就是同伴？”
就像幹淨的衣服上沾染了污漬, 想要迫切地清除污點，他忍不住糾正：“和人類為伍的玩家才是自甘堕落者，不要和進化成功的我們混為一談，也沒有資格。”
牧澤語氣裏的嘲諷過于明顯, 他能看到自己獵殺的目标臉上止不住地升起一抹氣到發紅的怒意。
“沒人性的東西不配稱為人, 你們這些黑玩只會濫殺生命、對弱者下手，一群畜生！”
被束縛住的青年義憤填膺, 就算是身處在絕境中也保持尊嚴, 絕不向惡魔求饒。
青年的身體無法動彈，意識卻只能清醒地接受木偶的擺布。
牧澤殺過很多人, 他見慣了各種獵物和材料在被處理前的求饒和憤怒。
只是這個青年尤其天真。
比起害怕自己的死亡，他更憤怒于牧澤對人命的态度。
青年帶着怒火的生動表情讓牧澤的身體發顫。
好漂亮好漂亮好漂亮……
好漂亮的材料。
一定能做出最完美的人偶。
更多的懸絲緊纏在謝亦安的身上, 勾勒出青年的身形。
地面、牆壁、天花板……四面八方的懸絲纏繞成肉眼可見的細線，讓謝亦安的身體看起來和人偶無異。
所有觀衆都能察覺到謝亦安的身體從關節處開始變硬。
牧澤并沒有急着殺掉謝亦安。
雖然這次是難得不用受到副本身份限制的機會。
但是只有帶着最強烈的怨恨死去的獵物，才能制作出最好的人偶。
和那些廉價的木偶不同，牧澤舍不得糟踐這麽完美的材料。
一定要慢工出細活，要聽到悅耳的尖叫哀嚎，要感受到毫無尊嚴的卑微求生，要給予他希望最後再殘忍掐掉，讓他再絕望中咽氣。
牧澤開始構思要制作出什麽樣的一副人偶。
他的聲音愉悅：“我會讓你以另一種形式永生。”
“你應該感謝我。”
謝亦安的身體開始硬化，越來越多的懸絲湧現，企圖把他包裹成碩大的蛹。
本來就昏暗的光線變得更加暗淡，牧澤能感受到青年憤怒的掙紮。
青年叫罵道：“快放了我，再不收手你肯定會後悔的，草你大爺……”
諸如此類的無能狂怒并沒有破壞掉牧澤的好心情。
直到白色的懸線快把謝亦安完全包裹，只剩下他的一雙眼睛還沒有覆蓋上懸線。
青年的氣質驟然一變，上一秒還真切無比的憤怒瞬間消散，眼眸恹恹地半垂着，整個人懶散放松，并不在乎身上的變化，也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他只感到無趣：“怎麽從頭到尾都是一樣的反應，一點新鮮感都沒有。”
“早知道就不罵人，試試求饒了，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表現……唔，但還是罵人演着更爽一點。”
牧澤眉毛一挑，面對青年突然轉變的模樣，心裏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預言！
實際上從木偶出現開始到現在的一切事情，青年全部都預料到了。
他剛才的表現只是為了找到一點不符合預言的新鮮感。
牧澤嘴上喃喃了一句“不可能”，實際上已經完全相信。
【建立“預言”人設，并讓玩家[牧澤]堅信，演技值+4444】
緊接着，牧澤就看見青年發出一聲嘆息：“我說了你不收手一定會後悔。”
“本來……對我們都好，但還是要浪費了。”
他似乎也不想做接下來的這件事。
牧澤心裏警鈴大作。
只見青年的腳下出現一盞老舊掉漆的煤油燈，燈裏只有一簇小火苗，透過煤油燈上的鏽跡污漬，勉強能發出光亮。
懸絲束縛了他的身體，卻不能阻止謝亦安從自己的空間裏拿出道具。
嚴陣以待的牧澤看到煤油燈這個廉價道具後直接氣笑了，他立刻縮緊束縛住謝亦安的所有懸絲，将青年埋入其中。
“媽的，老子居然會被一個菜比唬住。”
一般的火苗根本就傷不到牧澤的木偶和懸線。
能夠傷害到牧澤的道具根本就不是這個新玩家能擁有的。
“預言又怎麽樣？呵，太天真……”
牧澤正準備帶走謝亦安，地上的煤油燈卻突然倒了下來，
煤油燈的開關居然是半開的狀态，倒下的瞬間燃油就撒了出來，燈裏的火苗立刻竄出來，順着燃油接觸到懸絲，就像是遇到易燃物一樣，火勢瞬間擴大，所有的懸絲都被火焰覆蓋。
牧澤愣了一瞬。
他試圖操控懸絲，卻沒有任何反應。
另一端的懸絲全部被火焰燒斷，牧澤失去了任何的控制能力，哪怕是他想要再用新的懸絲介入，也因為過大的火勢無法接近。
甚至很快牧澤就顧不上謝亦安那邊的情況——
火勢太快，順着細線一下就攀爬到了牧澤的手上，所有纏繞在他手上的懸線被燒斷不說，他的手上也燃了起來。
牧澤痛呼：“我的人偶！”
他一邊試圖滅火，一邊心痛不已：“好材料可不好找啊啊啊啊嗚嗚。”
牧澤臉色慘白，直接哭了出來。
在他發現身上的火撲不滅後，哭得更大聲了。
這什麽破火，這個小安不是第二次進本嗎？
媽的，他耍賴。
确認這幅人偶無法補救後，牧澤慌忙離開，只留下一具失去意識倒下的少年身體，很快就被火焰焚燒殆盡，什麽也沒有留下。
燒完了這具身體後，熊熊火焰直接熄滅，連一縷火苗都沒留下，沒有把其他東西帶燃起來，更沒有引起火災。
……
所有的懸線都被燒個幹淨，謝亦安活動了一下手腕。？
謝亦安身上所有被懸絲纏繞到的地方都出現了嚴重的燒傷痕跡。
——這次的燃燒目标是懸線和人皮。
只是火柴産生的火焰雖然可以燃燒特定目标，但是面對牧澤，這種等級的道具威力不足，産生的火焰需要得到增幅。
心有所想，亦有所得。
謝亦安提前用被污染的火柴點亮煤油燈，火焰就獲得了增幅。
[他早就知道牧澤會來，怎麽可能不做準備！！！]（演技值+25126）
[哈哈哈牧澤人偶都被燒掉一個]
[我宣布煤油燈就是MVP！]
[好久沒見牧澤這麽狼狽過了我從牧澤直播間爬過來直接粉了，第一次體驗到了無攻擊能力的帥]（演技值+14567）
[不僅預言到了甚至開嘲諷]（演技值+7167）
[其實安安也不想這麽做吧kkk看他一臉心痛的樣子]
……
謝亦安手上拿着頂級修複膏，用最後剩下的一點膏藥小心地塗抹在傷口上，勢要做到一絲一毫都不浪費。
和牧澤不同，他身上的人皮同樣是燃燒目标，謝亦安能撲滅自己身上的火勢全靠修複膏。
謝亦安一臉心痛，痛到想再見到張柔打劫一次。
這麽好用的東西就這樣用完了。
真是浪費。
“所以他之前才會說收手了對他和牧澤都好吧，哈，結果還是沒有避免浪費。”
“我懂了，人皮是火柴的必選目标，只有這樣做了，不管藏在暗處的牧澤是人類還是又用了什麽人皮木偶都會被燒到，不然就是在浪費道具，牧澤還能繼續放線過來一點都沒影響。”
“而且只能是牧澤在他身上捆下太多懸絲後，才能用煤油燈，否則線太少了都不能順着燒到牧澤那邊。”
“只燒懸線就是治标不治本，他這腦子是想得明白也夠狠啊。”
這樣的燃燒設定不止燒得到牧澤，也會燒到謝亦安。
不是狠人根本不敢在火海裏走這麽一遭。
和之前随意的語音彈幕不同。
謝亦安的直播間裏已經有了專屬于他的分析團。
分析團一般只會出現在表現不錯的高智商類玩家直播間，成員基本上都是被吸引過來的觀衆大佬，用來滿足聰明觀衆的分析欲望，是被觀衆們公認的很有含金量一種隐形認可。
這種類型的觀衆會發起各種高質量分析語音彈幕，讓其他的觀衆可以在不影響觀看直播的同時，知道玩家更多的細節表現。
就比如現在，幾條彈幕語音讓所有觀衆都明白過來。
[居然對自己這麽狠，安安好棒媽媽心疼你]
[他上個副本也有過火燒經驗，心疼啥啊]
[要你管我們媽媽粉？]
[誰想欺負他都讨不到好，老婆的性格好辣斯哈斯哈]
……
【檢測到玩家已解鎖隐藏成就[系統的初步認可]，獲得獎勵[演技值+100000]】
謝亦安手指微動。
多少？
十萬！！！
突如其來的暴富讓謝亦安呼吸一滞。
等等，系統轉性了？
它會做天下掉餡餅的事情？
謝亦安不認為僅僅只是玩家之間的争鬥，系統就會給勝出者頒發這麽豪華的獎勵。
他打開彈幕。
謝亦安的直播間已經來到了十五萬的熱度。
在衆多彈幕中，一串刷屏尤為明顯。
[感謝分析團~]
[我家安安也有分析團了直播間元老超開心]
[分析團辛苦啦]？
[哇，第二場直播就有分析團，這玩家潛力真nb]
初步認可……
是直播間觀衆對玩家的初步認可吧。
這個成就一下就說通了。
雖然玩家們無法察覺到直播間的存在，但是根據直播間的火熱程度，系統會給予玩家相應獎勵。
只是這個獎勵比尋常直播平臺的流水分成還要摳得多。
謝亦安一邊在心裏吐槽系統對“主播”的黑心分成，一邊換了件外套。
原本的西裝外套已經被燒破，還好懸線夠細，他的褲子還能穿。
謝亦安拍拍自己原本外套上的灰塵，把空罐後的修複膏也随手裝進空間。
他看向眼前的木偶。？
火焰精準地焚燒了木偶身上的所有人皮和懸線，讓這個木偶不再受到牧澤的控制，成為完全的無主之物。
此時的木偶已經變化了大半，完整的衣服穿在木頭架子似的身體上，身上的皮膚被燒個幹淨。
偏偏它的臉還停在了一種和謝亦安的長相似像非像的程度。
就好像材料不足才導致的進度暫停。
木偶的臉沒有被燒掉，甚至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它的臉不是人皮。
木偶臉上的怪誕沒有讓謝亦安害怕，反而還上前一步饒有興趣地摸了摸。
【恭喜玩家成功掠奪到他人道具[自動木偶（瑕疵版）]*1。】
【自動木偶（瑕疵版）：由一位擅長木偶的玩家制作，失去皮膚和提線後成為瑕疵，但是基礎功能還能使用。】
玩家之間的道具可以掠奪。
謝亦安眼底閃過一抹深意，同時在心裏敲定了某個想法。
也不知道牧澤用了什麽道具，趁着這邊和NPC的隔離沒有消失，謝亦安在心裏開始聯系人。
“段全，把人臉給我。”
躲在不遠處的一個隐形龜殼偷摸摸移動過來，段安和段全就藏在這裏。
段全把人臉遞給他，連忙解釋：“那個牧……咳咳，那個壞同學，他比我們厲害也很殘忍，我們剛才被他纏住了，等我們躲起來的時候就發現你被困住了，我們的能力……”
段安說：“抱歉，我們幫不上忙，您沒事就好。”
謝亦安接過人臉，眼底充斥着理解的笑意：“沒關系。”
“我只是希望你們可以幫我，又不是想讓你們送死，我沒事，你們的做法很聰明，自己的生命才最重要。”
“你們還能待在這裏等我已經做得很好了。”
段全的心裏生出一些愧疚。
但是他又很快忽略了這種情緒。
不能同情NPC，這是走向死亡的開始。
段安的想法則要冷酷得多。
他們純粹是因為回不到自己的宿舍而已，還不如等在這裏搏一搏。
謝亦安和這兩兄弟簡單交流了幾句後就讓他們先回403。
“謝謝你們的幫助，接下來的事情我來應付就好了。”
他有些抱歉：“這本來也不是未成年該參與的事情。”
“之前比較匆忙，等我回去，還有一些資料給你們看，”
一看就是成年人的兩位“學生”：……草，良心突然有點痛了。
謝亦安看着段安段全拿着備用鑰匙繞路離開，收斂起所有表情。
他察覺到背後的隔離即将消失。
謝亦安面無表情地拿着定制人臉，貼到牧澤遺留下來的木偶臉上。
從他的眼中只能窺探到一種淡漠到平靜的情緒。
謝亦安給木偶戴上定制人臉後，抱起木偶。
人臉剛貼上去就牢牢地扒在木偶臉上，好像是它原本的臉一樣渾然一體、看不出任何破綻。
木偶的身體也出現了變化。
伴随着輕微的“咔嚓”聲響，木頭架子開始拉長，木偶的身體出現比例變化。
身高一米二的男孩木偶很快就變成了一米六的青年木偶。
身上的衣服出現變化，變成了一身黑色的通勤西裝，身上裸/露的木頭架子也重新覆蓋上一層“人皮”。
仔細一摸才發現這層皮膚和定制人臉上的材質一模一樣。
不愧是自動木偶。
栩栩如生的木偶和王老師交給謝亦安的照片上的人完全一樣，根本就是等比縮小到一米六的“本人”。
謝亦安在心裏胡思亂想。
很好，可以讓現在的場景變得更混亂。
就差一個張老師，這幾個NPC都能打麻将了。
伴随着一種玻璃破碎的聲音，兩個NPC和謝亦安之間的隔閡消失，走廊再度被“打通”。
王老師和宿管還在互相對峙試探，對謝亦安消失的這幾分鐘毫無察覺。
謝亦安主動湊了回去。
他一開始想的就不是逃跑。
或者說，謝亦安不解決“違反規則”這個困難就逃不掉。
謝亦安抱着沉甸甸的木偶，把它帶到互相提防的王老師和宿管面前。
“其實我們都可以冷靜一下。”
挑撥的人是他，現在喊着冷靜的人也是他。
宿管和王老師都恨不得在謝亦安身上戳兩個洞出來。
謝亦安拍了拍抱在自己懷裏的木偶。
再逼真的木偶，被帶起來的時候四肢也呈現出僵硬的姿态，沒有接收到操控命令的木偶乖巧無害。
“我看這身皮膚就很不錯。”
木偶身上包裹着一層近乎100%仿真的人皮，除了謝亦安誰也不知道這是假人皮。
兩個NPC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木偶身上。
謝亦安晃了晃手上沉重的木偶。
“你們看這個展示木偶，它身上的皮膚就是黑鬼設計部門新推出的試用品，我拜托表哥帶了一個出來，就是為了拿這東西才讓那個壞學生鑽空子偷走了王老師定制的人臉。”
謝亦安道歉：“我們之前存在一點誤會，我這不是以為東西被偷和你們兩位有關系嗎，原來是可惡的學生。”
“既然宿管你都撞破了我和王老師的交易，要不您也來了解了解？”
謝亦安忍痛給兩個NPC打折。
“王老師，我的問題，就再給您打個折上折，收個十四萬好了，這次給您的優惠部分就由我自掏腰包補上，就當和您交個朋友了。”
“宿管姐姐，你看我的皮膚也是在黑鬼公司新開的高端線定制的……我這是男款，您穿着這種皮膚肯定沒有量身定制的女款皮膚好看啊。”
謝亦安把木偶當模特，開始推銷：“宿管姐姐您看，定制皮膚別提多好看了。”
[沒事嘲諷NPC，有事叫姐姐是吧！]
[啊啊啊好想要安安叫我姐姐狗系統為什麽不讓玩家知道直播……]（檢測到該用戶存在違禁詞，已被屏蔽整改中）
[這麽勇啊暗號都不用]
[又瘋一個]
……
謝亦安拿起人臉面具，木偶的身體立刻暴露出醜陋的木頭架子。
當他重新貼上去，木偶的身體又變回逼真的人類身軀。
“又方便又逼真，連木頭架子都能完美掩飾成人體，更不用說宿管姐姐您這種為學校辛苦工作，沒時間保養的好底子了。”
“百分百純人皮，出去約會直接迷死一群的鬼。”
“約會”兩個字被謝亦安說得重了一些。
看得出來，宿管心動了。
謝亦安繼續加重自己的推銷砝碼：“我和王老師的交易再怎麽說也是需要您的幫助才能成立，這樣吧，只要您支持，我同樣自掏腰包拜托表哥，22萬賣您一套不帶臉皮膚。”
謝亦安詳細說明了各種皮膚的定制價格，說話節奏更是帶着不自覺的吸引。
宿管和王老師選擇的皮膚類型不同，又在木偶的演示下，重點說明每一分錢都會帶來怎麽樣的效果，22萬确實算是優惠價了。
[他是不是真的想做這個生意]
[詳細到讓我懷疑黑鬼公司真的有這個業務]
[他包是幹傳銷的]
[這個變美換皮法除了貴沒有任何缺點，我都心動了]
[你們快給我出這個業務！@黑鬼集團]
謝亦安說完話後，停滞半秒。
他說出最後一個殺手锏：“包郵。”
謝亦安也是憑着出道小火過一把的演員。
和觀衆猜得差不多，他在接到扮鬼劇本前，确實做過直播帶貨的活。
謝亦安認真學習過在賣貨時如何抓住賣點、調動氣氛，再給出顧客無法拒絕的生活提升……
總之比當騙子簡單。
宿管同意了。
她交定金的速度比王老師還要果斷。
有的規矩是死的，有的規則可以活。
宿舍裏的規則，只要領導不知道，一切全憑宿管的意思，簡直不能再靈活。
只要把宿管拉下水，大家都是違規共犯了，得到滿足的宿管自然就不會再追究謝亦安的行為。
甚至還會給半夜出門的謝亦安開綠燈。
宿管交錢的瞬間，謝亦安就沒有違反宿舍規則了。
